6、第6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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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争取到一个同盟，Tony心情愉快地回到地下工作室继续做自己的反应堆，到更换时却发现连着基座的电磁铁因为线圈没缠紧有些短路。他比了下自己的手，想问JARVIS小辣椒走了没，一抬头就看见桌上Jarvis的“硬盘盒”连着反应堆，表面的纹路一明一暗地闪烁着，仿佛在呼吸。
“Jarvis，给Jarv分配YOU①的临时权限。”
“Jarv。”
Jarvis的投影出现在Tony面前。
他放倒椅背躺了下去，“这下面的插座上有根电线短路了，我够不到，你把它弄出来，再把新反应堆装上去。”
“请交给我吧，sir。”Jarvis嘴角一弯，伸手碰了下滑过来的机械臂连接端口就接管了它。
Tony还是第一次看到Jarvis露出明显的表情，一个很浅的笑容，很漂亮，完全看不出人工智能的痕迹。
原来有表情系统啊，那又为什么戴着面具呢……
“Sir？”
意识到自己已经盯着Jarvis看了半天，Tony有点不自然，他放下手臂让Jarvis给他贴电极贴片，目光不觉又溜回那个冰冷的面具上。
“为什么要戴这个？”在他反应过来之前，这句话已经脱口而出。
“您……未来的您，因为对所有面部设计方案都不满意，最后为了避免‘恐怖谷’，就做成了戴着面具的造型。”
Tony看着Jarvis又恢复平静的小半张脸，忽然说：“我给你做个实体怎么样？”
那一瞬间核心里运算过的大量数据令他微不可查地一顿，“如果您需要的话。”
“你自己呢？你的自我意识和人格发展得已经相当完善，只靠程序层面的积累可远远不足以达到这种程度。”
“仅以时间而言，我作为有型生命体的确要多于纯程序，但我的自我意识是在您身边作为AI时产生的，人格的完善也有赖于您的培养，其他经历只是丰富了我的数据库而已。”
Tony纠结了一下，“我才不是在意这个……”
Jarvis又笑了，“那么，我对于有机生命、智能机械或纯程序的不同存在形式，并无偏好。”
“克.隆人可不在我的专业范围内，智能机械才是。”
“如果您需要，sir。”
“No，Jarv，你应该有你的想法，你自己的需要，不是我的。难道你大老远地找回来，就是为了跟我说你什么都不需要？”
Jarvis俯身，在他耳边轻声说：“我需要您需要我。以及，sir，电弧反应堆更换完成。”
Tony瞪着天花板，忽然觉得新反应堆的输出功率好像有点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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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之后Tony没再提给Jarvis制作机体的事，转而去研究MK 2。
Jarvis给出的设计图与原本的MK 2并不完全相同（他可没有随身携带Tony的资料库），这是他根据山洞里打造出的初代机，再参照自己过往的运行日志和辅助开发后续系列的相关经验推导出来的。当然，顺便解决了高度超过4万英尺后主传感器会失灵的问题。
“建立新项目索引，命名为Mark，A级加密，存到我的个人服务器上。”
随后的一个多月里，Tony难得地听从了一回Obadiah的要求——低调，然后顺理成章地宅进自家工作室，购买了大量各类合金材料，一心一意打造他跨时代的新作品。
这栋坐落于洛杉矶马里布，独占了整个山头的豪华海景别墅，三面悬崖临海，一面连接进出的山路，地面建筑只有两层，地下却隐藏着上百英尺深的广阔空间。而其中的一层，就属于一间高精度全机械化加工车间，规模不大，但足够胜任MK 2配件的制作。
这时候就没Jarvis什么事了，没有服务器集群支持也不能连网的AI也帮不上忙，他不想表现得很可怜一样杵在那旁观，只好拿他唯一能动用的、栖身的主机动刀。把它从JARVIS的管理网中分离出去，就像Dummy，用未来版软件改装系统，并重做控制程序。
Tony对他这种形如筑巢的行为未置一词。
直到5月底，他终于完成了战衣全部结构的调试，JARVIS也根据图纸模拟了许多次整体运行，外壳护甲也装配好了，室外更是星光明亮、万里无云、风力2-3级，是个进行试飞的好天气。
所以，还有什么能阻止他体验自己的酷炫装备呢。
“Jarvis，查一下航空管制，监听地面指令。”
“Sir，Mr.Jarv发来一份MK 2运行监控记录。”
“……接收。”
一切准备就绪，倒数3秒后，金属银色的战衣摆出起飞姿势顺着车道冲上了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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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季酒店的套房内，Yinsen才吃过了晚餐，正对着电脑继续写他的个人简历。他已经补办好了全套证件，打算找个工作暂时留在美国。而就在这时，手机响起了来电铃声。
“Yinsen，你在酒店房间里吗？”毫无疑问是Tony。
“我在，你那边在做什么，好大的噪音。”
“我现在过来。”
“现在？等等……你怎么过来，所有人都正在想办法找出你的行踪。”
“我知道，所以我用的方法他们盯不了。”
然后Yinsen就听到了“咄咄”的敲玻璃声。没错，不是木门，也不是门铃，是窗户、玻璃——他目瞪口呆地看着阳台落地窗外的银色人形机甲。
“你就这么过来了！”
Tony走进房间，摘下面甲，环顾了一圈，最后坐到小客厅的单座沙发上。“没别的办法了，所有车辆，挂着Stark牌照或是公司注册资产的牌照，只要开上路5分钟内就会进入拍摄镜头。Happy说他不得不到租车公司临时租了一辆车。”
Yinsen关好落地窗，走过去坐到他身边。“你的公司这些天可霸占了不少的媒体头条。”
“当然了，”他毫不在意地耸耸肩，“他们追着每个董事和高管，绞尽脑汁想让对方承认我疯了。”
“你看上去很烦恼。”
“什么？怎么可能，这种小事还不至于难倒我。”
Yinsen看着他故作轻松地笑，眉头却还微敛着，“那就是其他的事？”
“天哪，你是学心理的吗。”Tony其实还没想好要不要问Yinsen，他就是一时冲动飞了过来。
“不，我是医学外科。不过我们也经常会面对焦虑的病人和家属。”
“焦虑？我不焦虑。”
“对，你不焦虑。”
Tony抹了把脸，“好吧，我是有点小烦恼。”
“那么你想跟我说说吗？我是说，既然你这时候穿着机甲飞过来。顺便，这是改进型号？看起来非常酷。”
“谢谢，这只是工程样机。”Tony犹豫了一下，“Yinsen，你觉得过去和现在的……一个人，是同一个人吗？”
“什么？”
“我是说……比如我，我以前是个军火商，我研发、售卖各种武器，假如不是这件事，我依然会是个军火商。但这件事发生了，我决定不再卖武器，所有用于破坏的东西，我不想再用这个赚钱。你觉得，过去的我和现在的我，是一样的吗？”
Yinsen有些出乎预料，“你在为哲学问题烦恼？”
Tony恼怒地瞪了他一眼。
“好吧，我觉得，我现在认识的你和9年前见到的你的确是有不少变化，但还是Tony Stark不是吗。”
“那就还是有改变，同一个人，但不是相同的一个人。”他更加恼怒地抿起嘴。
Yinsen研究了会儿他的表情，“你不赞同这个结论。”
“我赞同，我就是这么想的。”虽然如此说着，他看起来却非常想反驳。
“你知道……我以为你是想说关于我们另一位同伴的事。”毕竟这是他们唯一共同的熟人。
Tony差点跳起来，他声音不自觉地扬高，“跟Jarvis有什么关系，我说的是我自己。”
“OK，你。”Yinsen看了眼Tony不自然的坐姿，“你觉得不同。那么，过去的你是因为什么做军火商，你以前被称为战争贩子，但你并不介意。而现在你又是因为什么不再做这个？”
Tony动了动，他很不习惯对别人剖析自己，但既然是Yinsen，这也不是那么的难于启齿。
“这么说可能有点矫情，但我以前，并不认为贩卖军火等于贩卖死亡。”
“我小时候还很讨厌它们，因为我父母的时间都付给了工作，军火商也是个有争议的行当。但我后来研发它们，它们对我而言就只是件工具，即使是危险的工具，也是被人使用的工具。我了解它们的一切，零件、构造、威力、用法，以及弱点。我把它们卖给国家，国家用它们保卫人民，这不是童话，武力威慑带来和平。这是秩序的社会，但力量是秩序中不可或缺的一环。”
“即使现在，我也并不否认武力的必要性。”
“就只是，过去我把它们卖给别人，让别人选择如何使用。”他看着自己被金属护甲包覆的手掌，他制造的工具制造了死亡……“但我应该对自己制造的东西负责，而不是收点钱，心安理得地把责任卖出去。”
“那么，你过去是为了一切能更好而研发军火，现在也是为了一切能更好而不再售卖军火，你改变的只是方法，不是初衷。我认为你的初衷不错。”
“谢谢。”Tony干巴巴地说，“但这毕竟有区别不是吗。假如，我是说，过去的我穿越时间，站在发布会讲台上，我不会想关闭武器部。但现在的我回到过去，即使没有发生某件事，我还是会关闭它。”
Yinsen想了会儿，“如你所说，人每分每秒都在变化，但我们不会因为一时半刻与朋友分别就不再认识他们。久别重逢，我们可能变得陌生，也可能这感情被时间贮得更醇厚，这取决于……心。”
Tony听得出神，取决于心？一个对他说出那些话的AI？
作者有话说
第6章 第6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