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第41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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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K 6跟在两辆黑色小轿车头顶向着城郊飞去，道路两旁的建筑从密集整齐繁华现代一路向着稀疏参差冷清陈旧过度，最后，他们在跨河公路桥下，一处空旷得像是废旧码头堆存区的地方停了下来。
Tony挑剔地打量眼前这栋同样老旧的红砖厂房建筑，“你确定？这看起来像是三流□□片里常见的非法集会、交易场所什么的。”
另一辆车上下来的两位黑西装特工上前拉开了锈迹斑斑的铁门，一左一右束手把关站立，而Natasha对Tony笑着伸手一引。
这看起来就更像不怀好意了。
他嗤笑一声当先走了进去。
空旷的厂房内部比外面阴凉许多，光线从高墙顶部的窄窗漏进来，偌大的空间里就只有中间地上摆着一张桌子两把扶手椅，五面电子投影屏围放四周，从后面随意摊放的整理箱看，大概还是临时搭建的。
“你们这是经费紧缺还是故意怠慢我啊？”
“这是对你的能力表示慎重。”Fury目光在他耳边的蓝牙耳机上意有所指地停顿了一下。
Tony拉开椅子在对面坐下，“我对你们的阴暗小秘密没兴趣。”
“那你来这儿干什么。”
“午后散步。”
“从西海岸到东海岸，还全副武装？”
“我才遭遇了刺杀，比较缺乏安全感。哪个州的法律有对散步距离做了限制吗？”
Fury一拍桌子倾身压近，声音低沉地说：“Mr.Stark，我才警告过你不要插手这件事。”
Tony无辜地摊手，“我插手了吗？”
“那你为什么来卡尔沃？”
“和你一样啊。”
“你以为我想做什么？”
“和我想做的一样嘛。”
Fury搭着额头很有几分无奈的样子，“Stark，我不想跟你玩语言游戏，西南区还有更大的问题亟待处理，我的世界不是绕着你运行的。你是觉得自己身上麻烦还不够多？”
“原话奉还，如果你能专注于解决自己的麻烦而不是给我添麻烦，我早就能搞定这事了。”
“Excuse me？”他掏了掏耳朵。
Tony也按着桌子盯着对方，“6月1号，汉默的工厂，别说你不知道。”
“她是去帮你。”
“帮某个人，顺便帮我。”
“你就这么肯定还有别人？”
“明知故问？Hammer要有这种魄力，就不会被斯塔克工业压制十几年毫无办法。40架遥控战衣，不算反应堆和火控，每架至少1.2亿美金，你要跟我说他没任何底气只凭孤注一掷就搞出这些很可能会永远压箱底的玩具，而其他股东对此毫无异议？需要我帮你回顾下4个月前他的山寨货是什么样子吗？”
Fury沉默了片刻，“这事掀出来对你也没好处。”
Tony简直都被气乐了，“你要旁观，就请一直旁观下去ok？像你们在过去1年里所做的那样。”
“先生，比起其他情报或行动部门，我们的权力的确更大一些，相应的，受到的限制也会更多。你应该庆幸我们没有行动。”
他呵呵一笑，“Well，在我身边安插特工不算行动。”
“我派Natasha到你的公司卧底，是为了确保你的技术不会流出国外……”
“只是国外？”
Fury并不以为忤，“对，只是国外，这难道不该由你自己解决？她的主要任务是全面评估你作为Iron Man加入复仇者计划的可行性。”
“你还没放弃那个啊？”
Fury推过去2份纸质文件夹，征募Tony Stark的评估和复仇者计划筹备报告。“你何不自己看看。”
他低头瞟了一眼，没去翻报告，而是对着旁边的投影屏一抬下巴，“他也是？”那上面正是方才发生在卡尔沃大学的“战斗”现场报道。
“在我的预期中是的。”
他又看了眼屏幕中狼藉的现场，“但我看他不太乐意。”
“而我很有耐心。”
Tony眉头挑高。
Fury起身绕过桌子，抱手倚着他近前的桌沿认真问道：“你现在还认为什么都自己来很好？”
“起码没人故意拖我后腿。”
“你好像对我们深怀戒心？”
“你们做的事难道不值得我提高警惕？”
“如果你知道这之间的关系，就会明白我们并无恶意。”
“比如？”
Fury招招手，两个黑西装特工抬着一只大号工具箱放到了Tony身边，“我猜你也是明知故问，你的父亲是神盾局创建者之一，虽然我不知道你是从什么渠道得知的。”
“什么玩意儿……”
“我的诚意。”
Tony双手环胸往后一靠，“我说过不喜欢听命行事吧？”
“复仇者与神盾局不是隶属关系，我们主要提供后勤支援，信息、技术、物资等等。你不喜欢‘成员之一’这个头衔的话，‘顾问’怎么样？”
他装模作样地考虑半天，才说：“我觉得你们雇不起我。”
Fury打开另一份文件递给他，“Hammer的罪名足够他坐牢到下辈子，这不是重点，6月1号的‘恐怖袭击’现在都被算在汉默工业头上，钢铁士兵的损失、高额的罚金和赔款会使汉默工业一蹶不振，你不关心这个？那么与你有关的，斯塔克工业是当日袭击受害者名单上的第一位，我想赔偿的数字会很可观。”
Tony神色还是淡淡的，“你觉得我缺这点钱？这是封口费还是顾问费？”
“随你怎么理解。”
偌大的汉默工业说过河拆桥就能拿来挡枪，他哼笑一声，起身握住Fury的手摇了摇，“这事儿我就不再提了，别给我机会找到他。”
说完他自顾自地点点头，收回手转身往外走，走出几步却又忽然停住，“不过顾问费的话，你们肯帮我一个小忙，我就不收了。”
Fury毫不意外地看着他。
“华盛顿要给Rhodey和我颁奖，我想指定一位颁奖嘉宾。”他嘴角勾起带点小坏的笑意。
果然不能指望这人提出什么正经要求。“……我会想想办法。”
———
Tony扛着Howard的箱子飞回了马里布。
“还真是严防死守啊，竟然用危房招待我。”
“Sir，那只是年代久远，但还达不到危房标准。”
“对我来说就是危房。”他向后一躺，倒进工作间茶座柔软的单人沙发，“不过今天的收获还算不错？”
Tony去现场当然不可能是要跟Ross正面对抗放走Hulk，不过私下里搞点小动作，通过其他途径施加压力或者搅浑水，给Banner博士提供些便利还是没问题的，反正Ross也这么对付他——他已经蛮不讲理地认定了军方内部咬着自己不放的就是Ross将军。但Fury也看上了Hulk，所有盘外招就可以省下了。
这姑且能算个好消息，而坏消息则是……神盾局会比Ross难搞得多。
“我会加入那个啥联盟，是不是就因为Fury的死缠烂打啊？”
“……因为复仇者联盟需要您的头脑、技术和战力。”Jarvis委婉地回避了问题。
“嗯哼。”他压下上翘的嘴角，“Stark的智慧和Iron Man的武力可都是很贵的，要我出力的话，得先看看他们的能量如何。”
神盾局的能量当然也是有领域限制的，但至少在为各种超现实事件收拾首尾方面，它足以称得个中翘楚，如果未来神盾注定了还是要倒台，Jarvis觉得自己最好能尽快学会他们的经验。
“现在来看看我爸留下的‘秘密宝藏’吧，里面都有什么……”Tony掀开箱子，首先入眼的就是卷成一轴的反应堆设计图。电弧反应堆 - 托卡马克装置-Ⅰ，项目设计师Anton Vanko - Howard Stark。
他看着蓝色的图纸卷忽然沉默下来。
“……一个署名并不能证明什么，Sir。”Jarvis也只能干巴巴地说出一句毫无用处的安慰。
Tony生硬地一扯唇角，随手把图纸撂到旁边，“证明什么现在都没意义了。”
他又翻了翻其他东西，一张发黄的剪报，一些旧照片、文件、彩印图页，两本笔记，三盘胶片，看起来都只是很普通的个人物品。“有什么我需要知道的东西吗？”
“您或许会想要看看这些录像？”
他打开一盘胶片，“这都什么年代的玩意儿啊，Jarvis我们有放映工具吗？”
“我已经准备好了。”在Fury把箱子交给Tony时，Jarvis就已经调动他掌握的资源尽快弄来了一台老式胶片放映机，由两台实体一起动手，不一会儿就架设调试好了全套设备。
Tony重新靠进沙发里，抬起右手打了个响指，U兴冲冲地夹着托盘（上面是一杯加冰白兰地）滑了过来。“有点长进嘛，比那个笨蛋强多了。”
有些闪烁的陈旧画面投映在幕布上，场记牌掠过后是装修风格复古的办公室场景，以及画面正中，西装革履、留着一贯造型的八字须，却已不再年轻风流、稍微有点谢顶的Howard Stark。
他怔忡地停住了手上的动作。
“所有的一切都能通过科技达成，更好的生活、健康的身体，以及人类历史上，第一次维持世界和平的可能性，我是Howard Stark...”
作者有话说
第44章 第41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