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番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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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柱间和斑有一个孩子。
事情还要从扉间身上说起。他去了平行世界的未来一趟，收获不小。
他凭着短时间内从未来汲取的经验，把木叶的整体科技水平提高了许多。而那些本该由他开发出来的忍术他已经学得七七八八，还从大蛇丸那里获得了改进版本，所以突然清闲了不少。
但他一点不想顺了兄长的意替他处理文件让他有机会偷懒。于是他就在实验室里捣鼓起了别的东西。
意外就这么发生了。
如果再让他弄个孩子出来，他大概是做不到的。
总而言之，孩子是意外的产物了。
是个女孩儿。
事情这就变得很尴尬了。柱间和斑两个人都没有亲密的女性亲戚，而他们日常生活中连和女人相处的机会都少得可怜，哪里知道该怎么带女儿。
最终他们不得不拜托火影楼里鲜有的几个女性工作者之一的漩涡水户来帮忙。
漩涡水户的心情复杂得难以言喻。
她本来是被家族送来联姻以巩固漩涡一族和木叶的盟友关系的，但碍于柱间方面的原因最后只结了盟而没联姻。
当然，她本人对此事也不热衷，没能成事她反而还松了一口气。
但是，她万万没有想到，自己会有帮原定的联姻对象带孩子的这一天。
让她纠结的不是“原定的联姻对象”而是“孩子”——在此之前，她从没想过她上司火影还能有孩子。
柱间做主将尾兽分给各国之后，各国之间的实力达到了微妙的平衡，忍者世界迎来了难得的和平时期。
叶就是在这段时间里出生的。
作为家里唯一的女孩，她从小到大都是被宠着长大的。
她小时候的玩伴是恶名在外的九尾。有斑在一旁盯着，九尾自然不敢出手，只能消极应付。奈何小孩子最会自己寻找乐趣，一个人也能玩得不亦乐乎。
后来她到了上学的岁数。接送她上下学的人的阵容堪称华丽——火影，曾经或是现任的千手及宇智波的族长，有时泉奈和扉间也会替兄长代劳。
柱间和斑不收徒弟，但扉间却是收的。他几个徒弟年纪比叶的稍大一些，等叶有朝一日成为忍者，他们也会是她坚实的后盾。
总而言之，纵观五大国，叶一定是其中后台最硬的忍者，大概没有之一。
此时的叶，刚从忍者学校毕业成为下忍。
（二）
柱间从战场上捡回了一个小姑娘。
族人对此意见很大——他们觉得这女孩长得很宇智波。
柱间表示：“如果你们指的是黑发黑眼的话，那她也长得挺像我的。”
族人们哑口无言。
于是柱间便把女孩给带回家了。
在人前，叶一直紧紧抱着柱间不敢撒手，看上去像是被吓坏了。待柱间将族人遣散、两人独处之时，她马上松了手，脸上没有一丝别人想像的“惊惶”。
柱间暗暗发笑，问道：“你叫什么？怎么会突然出现在战场上？”
女孩看他的眼中闪过几分失望，然后情绪一下子低落了许多，“叶。”
“你姓什么？”
“我也不知道，我爸爸说要看我继承了谁的能力再决定我姓什么。”
她说得十分真诚，柱间生不出一点怀疑的念头。
“你脸上的伤，处理一下吧？”
叶这才想起来，她突然在战场的中央醒来，尽管没人对她下手，但还是被四处乱飞的苦无伤到了脸颊。
“没事，”她露出了第一个笑容，“很快就会好的。”
柱间看着她的脸颊，发现那伤口的确比刚刚要好上许多了。这种愈合能力，倒是和他的有点相似啊。
叶打了个哈欠。
柱间看见了，说：“累了就睡吧。”
叶先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怎么？”
她目光飘忽，过了一会儿才小声道：“你能不能，不要走？”
柱间被她看得心都软了，将会议、公事、外交安排彻底抛之脑后，不假思索地点头同意了。
叶闭上眼睛，但一时半会儿睡不着。
现在的情况对她来说太难以理解了。她不过是到自家密室之中玩耍，却突然失去了意识，然后在不知道哪里的战场中央醒来了。
如果只是这样也就算了，问题是她睁眼之后却看见了自家父亲——年轻版本的。
而身着千手和宇智波服饰的两拨人杀红了眼，她差点被卷进他们的生死厮杀中去。
再然后，还只是个少年的扉间叔叔用怀疑的目光打量她。
如果不是柱间及时出现，她还真是不知道该如何才好了。
叶已经逗留了一段时间了。
这天，柱间出门了，还嘱咐她一定要好好呆在家里。
看着他的背影，叶有种很不妙的预感。她嘴上答应柱间一定会听话，但柱间没离开多久她就暗地里跟了上去。
她好歹已经是个下忍。别的不说，隐匿的技巧是扉间手把手教出来的——虽说扉间是为了让她哪一天深陷囫囵之中时可以隐去气息多一分生机，而不是为了让她更好地跟踪别人。
不出她所料，柱间果然是去到了战场上，而对战双方，果然又是千手和宇智波。
这是叶第一次亲身体会战争。在此之前，她对于战争的了解全都来源于两个父亲所讲述的、充满了奇幻色彩的睡前故事。
怪不得，即便她父亲们已经那么强大了，却还是不愿被卷入战争。
她一眼就看见正在对战的扉间和泉奈——那是她最熟悉不过的两个人，但他们脸上的表情却让她感到陌生。
在她的印象里，他们都是再温柔不过的人。没曾想，他们也会露出这种憎恶的、充满仇恨的目光。
这时，她面色大变。
——扉间结的那个印是……
她来不及细想，直接扑了上去。
扉间眼看就要得手，却突然被人抱住了手臂。
“不可以！”
扉间一愣，错过了致命一击的最好机会。他差点把手臂上挂着的小鬼甩出去，好在他及时认出了这声音，止住了动作，否则那看上去十分娇弱的女孩大概不死也得重伤。
待他再回过神来，泉奈已经后撤了到安全范围内了。
然而不知为何，他却无法对这女孩生气。
泉奈本来已经摆好架势准备再攻，但对上对面女孩盈满泪水的双眼时，他动作僵住了，苦无差点掉在地上。
不是因为眼泪，而是因为……“写轮眼？”他喃喃自语。
扉间再次愣住了。
泉奈先回过神来。他和扉间是仇敌没错，但当务之急是要把扉间“挟持”的后辈给抢回来。虽然他对这个后辈一点印象都没有，但写轮眼可骗不了人。
扉间看出他的意图，一把揪住叶的衣领，在她反应过来之前催动了飞雷神之术。
泉奈冲向他，却还是晚了一步，只得眼睁睁地看他把人掳走了。
扉间带着叶找到了柱间。
下一秒，叶挣扎着从扉间的怀里跳了出来，一头扎进柱间的怀抱。
柱间被她吓了一跳，十分不熟练地抱住她，身体僵硬得像一块石头。
扉间正想出口质问，只听叶带着哭腔喊道：“爸爸。”
“……”
长久的沉默之后，柱间硬着头皮说：“你不要乱认亲戚。”然而他底气不足，落在扉间眼里就是心虚的证明。
叶说：“难道我们长得不像吗？”
柱间：“……”还真有点像。
扉间看向自家兄长的眼神顿时就变了——搞出人命来也就算了，对象居然是个宇智波；而且，事已至此，他竟然还想继续瞒下去，这怎么想都太过分了。
柱间想解释却解释不清。他顶着弟弟谴责的目光，木着脸把人拖走了。
两人回到房间之后，柱间说：“我再给你一次机会，不要骗人了。”
叶一脸认真，“我没骗人，你真的是我爸爸，只是你现在还不知道。”
柱间被她绕晕了。
“这个时代，我还没有出生，”她面色坦然、吐字清晰，“不知道为什么，我从十几年后的未来来到了过去。”
尽管这话听上去非常匪夷所思，柱间却无法不相信她。
良久，他艰难地问出了第一个问题：“那你母亲是谁？”
叶眨了眨眼睛，答：“我没有母亲。”
“什么？”
“但是我有两个父亲。”
“……”？？？
此后半小时内，叶尽力把扉间曾告诉她的解释转述给了柱间。然而显然，柱间的天才头脑并不适应于科技方面，短时间内根本无法理解十几年后的技术手段。
眼看她滔滔不绝，柱间打断她，木然地问：“所以，你另一个父亲是谁？”
叶粲然一笑，说：“宇智波斑。”
柱间眼前发黑，差点晕过去。
第二天晚上，柱间忍不住夜探宇智波。
斑坐在书房里，幽幽的烛光照亮了他的侧脸。
柱间心里有事，盯着他发起了呆。
“什么人！”斑沉声道。
柱间显出身形，走进房间，“是我。”
两人对视几秒，而后斑飞身向他攻来，两人扭打成一团。只是斑自己大概都没意识到，他刻意放轻了动作，似是不想搞出太大动静把其他人吸引过来。
柱间紧紧扣住他的手腕，“你听我说！”
“有什么好说的，你是疯了吗？”
“不不不，是很严重的事情，”顿了顿，他补充，“事关我们两族未来。”
斑狐疑地盯着他，然后慢慢地放松了力道。
“你冷静听我说。”
“快说。”斑不耐烦道。
柱间稍稍组织了一下语言。
“讲完了？”
柱间严肃地点头。
“那你可以走了。”斑安静地坐回了原位。
“你就没什么想说的吗！”
斑想了想，说：“你故事讲得挺不错的，就是想像力太丰富了。”
“我是认真的！”柱间冲到他面前，双手撑在桌子上，直看进他的眼中，“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
斑放下笔。他面无表情——因为他也不知道该摆什么表情比较好——沉思片刻，忍不住又问了一次：“你是认真的？”
柱间郑重其事地点头，而后结结巴巴地说：“我测试过了，她的确是我的……”他没能说出那个词，“总之她的确和我有关系。”而她有写轮眼，又长得那么像你。柱间默默补充。
斑眼神发直。
柱间小心翼翼地等着他开口。
半晌，斑抬眼看他，冷淡地说：“所以，你专门来告诉我是为了什么？”
一说起正事，柱间就没那么紧张了，“我就是觉得，如果宇智波和千手最终会停战并一起建立一个村子，我们就不要多走弯路早点结盟吧。”他越说越兴奋，到最后甚至手舞足蹈地比划了起来。
斑看着他，一瞬间像回到了从前，不由得露出一丝笑意。
柱间终于意识到自己似乎说得太多了，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说：“你觉得怎么样？”
斑赶紧收敛了不合时宜的怀念，无甚感情地说道：“再说吧。”
柱间喜上眉梢——没有拒绝就是有戏啊。四舍五入一下就是同意。他都能想像美好光辉的伟大前景了。
斑心里吐槽了几句，对他说：“我要见她。”
“……我知道了。”
说起孩子的存在，两人都有些不自然。
除了两族停战结盟之外，他们从她口中得知的另一件事情是——他们未来似乎发展成了某种不得不说的关系。
显然，他们暂时都没做好直面这个未来的打算。
千手和宇智波两族莫名停战了。
谁也不知道停战的原因是什么。哪怕是有人有心打听也打听不到，因为两位族长大人都不在家。只有扉间注意到，他兄长带回来的那小孩也跟着一起不见了。
……所以是去商量孩子归属权的问题了吗。他忍不住这么觉得。
（三）
叶在柔软的床铺上睡着，却在冰冷的地面上醒来。
她迷迷糊糊地坐起来，在彻底清醒之前就先被人抱了起来。
她认出来人的气息，把头倚在他的肩膀上，说：“我回来了。”
柱间拍了拍她的背，“欢迎回来。”
叶应了一声，闭上眼睛准备继续睡。
“说真的，我们把石碑毁了把密室封起来，你觉得怎么样？”
“好。”
作者有话说
第30章 番外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