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木叶灵异事件》话匣子里的鱼子酱

11、（十一）

　　斑早上醒来后，柱间笑眯眯地对他道了句早安。
　　斑才不吃他这套，只面色阴沉地看着他。
　　柱间不明所以地问：「怎么了？昨天晚上没睡好？」
　　斑没说话，继续用意味深长的眼神看着他。直把他盯得浑身发毛如坐针毡，斑才慢吞吞地开口：「你不觉得你有什么事情需要和我交代吗？」
　　柱间小心翼翼问道：「什么事情？」
　　斑懒得继续和他演，直接切入正题「你从什么时候开始晚上需要睡觉的？」
　　柱间愣了一下，讪讪道：「你知道了啊……」他没法敷衍斑，只好坦白道：「就这几天的事情。」
　　「要是我没发现，你是不是打算一直骗我？」
　　柱间一本正经地反驳：「这怎么能叫骗，我只是没和你说而已。」
　　「——我是绝对不会骗你的。」
　　斑的心情顿时多云转晴。

　　这天，斑需要早起出门执行任务，但他差点睡过头了。
　　主要是因为，柱间没像往常一样按时叫醒他。直到他醒来，柱间还躺在他身边，紧紧闭着双眼，看上去像在做不好的梦。
　　——他都没发现自己竟已经这么习惯于柱间的存在了。
　　斑一边想着，一边无意识地伸手抚摸他紧皱的眉头。
　　柱间猛地睁开眼睛，一瞬间杀气四溢。
　　斑赶紧出声道：「柱间，是我。」
　　看清周围景色后，柱间周身的凛冽气势才慢慢减弱。
　　斑问：「怎么了？」
　　柱间坐起身来，抬手捏了捏鼻梁，答道：「做了个不太好的梦。」
　　见他不想多说，斑便也没有追问，「我得出门执行任务了。泉奈还在门口等我。」他正要站起来，却突然被柱间抓住了手腕，一时失了平衡向侧面倒去。
　　柱间顺势接住了他，将他搂在怀里。
　　「我已经迟到了！」
　　柱间嗯了一声，愈发用力地抱紧了他。
　　「柱间？」斑抬手覆上他的手背，「怎么了？」
　　柱间深吸一口气，稍稍平静一些后，说：「这次任务给我一种很不好的感觉。我说不清是什么，但是……很危险。」
　　斑深深地看他，半晌后轻轻道：「我们没有选择的余地。」
　　「我和你一起去。」
　　「但是你的身体——」
　　「只要是和你一起出门，我就不会感觉到不适。」柱间诚恳地说，「如果不和你一起去，我一定会后悔。」
　　斑愣住了——柱间很少露出这种称得上狼狈的模样。在他的印象里，柱间总是从容不迫，无论遇到什么都能泰然自若，哪怕是最初发现自己灵魂出窍的时候也未曾像今日这样惊慌。
　　「柱间，你做的那个梦，是不是和我这次任务有关。」
　　「……真是瞒不过你。」柱间苦笑了一下。
　　斑长叹一口气，「我知道了，我们一起去。」
　　就让他任性这么一次吧。

　　抵达任务地点后，斑按计划脱离队伍去执行个人任务。
　　走之前他忍不住反复嘱咐泉奈让他一定要小心。泉奈问他是不是知道什么他也说不出所以然——他总不能说情报来源是柱间的一个梦吧。
　　奇怪的是，明明听上去这么不靠谱，他却生不出一丝怀疑。
　　——毕竟，是柱间说的啊。
　　途中，一路沉默的柱间突然出声喊住了他，「斑，停一下。」
　　斑停下脚步，疑惑地看他。
　　「你在这里等着，我去前面探查。」
　　斑想了想，问：「你没在逞强吧？」
　　「不离开太长时间就没事，」柱间笑眯眯地说，「况且我也不舍得离开你太长时间，马上就会回来的。」
　　「……你快走吧。」
　　过了一会儿，柱间面色沉重地回来了。
　　见他表情凝重，斑直接道：「有埋伏？」
　　「嗯，看上去早有预谋。」
　　斑完全信任他，没有过多地询问细节。
　　柱间问：「你这次任务是怎么回事？」
　　「你怀疑情报被泄露了？」
　　柱间点了点头，解释道：「让我重伤的任务也是这样，我和队友赶到任务地点的时候发现我们中了埋伏，损失惨重。」
　　短暂的沉默之后，斑说：「我得回去，泉奈可能有危险。」
　　「不能回去！」柱间赶紧拦住他，「比起和大部队行动的泉奈来说，落单的你才是最好的狙击对象。」
　　「我知道，但是——」
　　「我们先去紧急集合地点附近等等吧。」

　　斑绕过原定路线在树林里穿梭。
　　他很快找到了集合点。然而，他没能找到任何人，只找到了大规模战斗的痕迹，以及狰狞的血迹。
　　或许是关心则乱，他竟没注意到向他飞来的苦无，还是多亏柱间出声喊他他才堪堪避过。
　　斑握紧苦无，将第二批飞来的手里剑击落。同时，他心里很快有了结论——角度刁钻但力道不足，大概还是个小鬼。
　　既然敌人都杀到跟前来了，斑自然不会退让。他眼中勾玉浮现，手停在忍具包上，站在高处俯视草丛以找出敌人的踪影。
　　——找到了！
　　他像只离弦的箭，以极快的速度朝敌人所在的草丛俯冲而去。
　　然而，柱间却在这是大喊了一声：「等等！」
　　斑收不住前冲的趋势，只来得及卸下手上的力道。但敌人似乎原本就受了不轻的伤，还是被他打得后退了一步。
　　下一秒钟，敌人用瞬身术转移到了斑的身后，斑面色一沉，扭头对上了对方的眼睛。
　　“敌人”面色难看，但斑却并未如他所料使用幻术，而是后退了好几大步，与他拉开了距离。
　　「——扉间？！」
　　“千手扉间？”
　　扉间用力握着武器，但他内心远不如他表情来得平静。
　　……他似乎听见了自家大哥的声音？
　　——他失血的情况究竟是多严重才会出现这样的幻听？亦或许他已经中了宇智波斑的幻术？
　　……等等，现在不是该胡思乱想的时候吧？
　　他强迫自己把注意力重新集中在斑的身上。
　　同时，他也不是不奇怪——他走神的时间足以让斑对他发起致命一击，但斑只是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甚至还收起了武器。这是什么意思？
　　斑问道：“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扉间犹豫片刻，最终还是选择冲了上去。
　　斑自然不可能任他打，但碍于扉间和柱间的关系，他也无法下杀手，只能被动抵挡。即便斑努力放水，扉间身上狰狞的伤口还是接连崩裂，短时间内就将他的衣服再度染红。
　　「斑，怎么办？想想办法。」柱间着急地说。
　　斑几乎要被他的异想天开气笑了——无论他说什么对方都不可能相信他吧。
　　没曾想，扉间突然停止了攻击，向后退了几步。
　　“——大哥？”
　　斑愣住了。
　　柱间反应很快，大喊道：「扉间，是我，你听得到我的声音？」
　　“……你不用喊的那么大声。”扉间习惯性地吐槽了一句才找到重点，“等等？大哥？真的是你？”
　　「是我，我就在这里，你看得见我吗？」
　　扉间狐疑地看了斑一眼。
　　见状，斑干脆收起了写轮眼，示意这不是他搞得鬼。
　　「扉间，真的是我，这不是斑的幻术。」
　　扉间对自己的感知能力还算有自信，他并不觉得如果自己陷入幻术之中会这么长时间都察觉不到。因此，即便情况诡异到了极点，他还是相信柱间在身边不是他的幻觉。
　　他看向声音传来的地方，眯着眼睛努力看了好一会儿，最终还是摇了摇头，“我什么都看不见。”
　　柱间失望地叹了口气，而斑莫名勾起了嘴角。
　　扉间还想说些什么，斑却抢先说道：“有人来了，我们先找个安全点的地方吧。”
　　扉间一点也不信任他，没有挪动步伐的意思。
　　斑几乎是轻蔑地看了他一眼，“你觉得，如果我想杀你，你现在还能活着吗？”
　　……虽然很气人，但这的确是事实。
　　扉间只好垂头丧气地和斑走了。

　　他们找到了一个还算隐蔽的洞窟。
　　扉间面色苍白，状况并不好。但他还是坚持要一个人缩在山洞的角落里，一副誓要与斑划清界限的模样。
　　看着弟弟瑟瑟发抖的模样，柱间不由得道：「斑——」
　　不等斑说话，扉间先一步喊道：“不用他帮忙。”
　　本来斑还挺不情愿，但扉间看上去更不情愿，而他很乐意做让对方心塞的事情，于是他难得大方地用了个火遁，山洞里的温度顿时上升了不少。
　　扉间面色阴沉，道谢也不是不道谢也不是。
　　斑倒也不在意，转而对逐渐说：「不知道泉奈现在怎么样了。」
　　「他已经是三勾玉写轮眼了，不会那么轻易被干掉的。」
　　扉间心说他大哥对宇智波的情况简直是信手拈来啊。
　　「但他是我弟弟。」斑强调。
　　「当然，你弟弟也是我弟弟。」
　　斑：「……」
　　莫名其妙多了个兄弟的扉间：……

作者有话说

　　我真的、非常、不擅长、写正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