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初始×合作×看法 ...
-
在基地的幻影旅团中人，各做各的事情，等待着出去的三人带回消息。
第一个进来的飞坦，进来之后谁也没理，径自站在一边，一副等着看戏的样子。
第二个是芬克斯，脚步有点不稳，面色僵硬，还有三块淤青，双眼几乎能喷出火来，进来之后就站在离门口不远的地方不动。
最后进来的是摆弄着手机的侠客，和他并排的还有一个陌生的女孩。
‘首先入目的，是黑色的，比夜更黑暗的发……’手上的书忘记了翻页，胸口的空洞似乎被揪痛了，他一点点移下视线：‘不是她……虽然那如最深之暗夜的发与眸如此相似，但却不是她。’
于是思绪恢复正常，开始考虑其他的事情：侠客操纵着什么人，是这女孩吗？样子看上去却不像啊。
“哈哈哈……到了到了。”侠客干笑着，迅速从芬克斯身上拔出天线。
侠客操纵芬克斯？犯什么毛病？
“我要宰了你！”芬克斯几乎被气冒烟地猛砍侠客。
“哈哈哈，别生气啊，我只是想试验一下，还以为失效了呢……”他的天线插在芬克斯身上很好用，为什么在彼岸身上就没用？
“不要闹了。”库洛洛终于发话：“这位小姐，欢迎你来到幻影旅团。”
“幻影旅团吗？怪不得，你们都很厉害。”苍月说。
死多了见多了，似乎只有一样好处——脸皮也会跟着变厚。现在就算是库洛洛，这探查人心的个中高手也看不出她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吧？
侠客在对库洛洛讲述一路上发生的事情，库洛洛听着，眼角的余光却从没停止打量苍月。
带她来的侠客将她扔在一边，屋内的每一个人都用警戒和探索的眼光看着她，带着恶意。
但是她却半点不介意，安静的站在那里，安静的等待，安静的笑着。
是根本不担心自身的安危呢？还是绝对的自信？她才会有这种讳莫如深的表情。
“彼岸小姐，你懂毒吗？”库洛洛问道。
“略知一二，也只是为了自救而涉猎。”苍月回答。
“彼岸小姐似乎自谦了，能解得了五街街长的毒，决不是略知一二那么简单。”库洛洛微笑。
“那是巧合而已。”苍月说。
“……听说彼岸小姐是来这里找东西，不知道找什么？”库洛洛忽然转了话题。
苍月扫了侠客一眼：“蚂蚁。”
“蚂蚁？”库洛洛只有一瞬间的不解，“那么彼岸小姐，你愿意帮助我们吗？当然，是互帮互助，你找的东西，我们可以帮你找到。”
“你确定你能找得到？”
“当然，这里是属于我们的流星街。”
“……好啊~”苍月幽幽回答，“我帮你，你帮我，公平合理。”
不知道为什么，看着现在的库洛洛，她忽然觉得有一种奇怪的感觉自心底生发。
这不是□□的感觉，而是情感。
看来他……过得不错嘛，身体很好精神不错，思绪周密头脑清楚。
这样看的话——因为爱他而死的自己，是不是像个傻瓜？
于是她忽然笑得很开心，对着库洛洛和满屋的幻影旅团团员说：“请多关照。”
库洛洛•鲁西鲁，既然注定我们两个当不成陌路人，那就好好清算一下吧——所欠的债！
经过侠客的简单叙述，苍月掌握了大概。
幻影旅团的名声日盛，隐隐成为流星街的领袖，虽然他们并不兼任任何一街的街长，但需要决策大事时却总会征询他们的意见，街与街之间的纠纷也常常要他们来调解。
旅团成为流星街的潜规则，而惟一不遵守这一潜规则的，就是今天苍月碰到的人——五街街长格蕾拉•奎尔克。
如果只是单单的不遵守，旅团众人不打算理会她，但是她却用连飞坦都很少用到的方式虐杀了11街的7位住民。
对于这种分明的挑衅，幻影旅团是绝对不会故之任之，而是坚决的反抗！
但是他们却遇到了一件麻烦事——
“就是说格蕾拉会用毒，而你们却偏偏都没有百毒不侵的身体？”苍月总结道。
“是的，彼岸小姐，不要说是百毒不侵，其实旅团中人对毒素的抵抗力都是很差的。”侠客不好意思地说。
“太自信自己力量的结果。”苍月淡淡道：“我还以为身处流星街的你们不会犯这个错误。”
数道杀气飞过来，苍月当它不存在。
“希望我怎么帮忙？”她问。
“如果可以的话，希望彼岸小姐能为我们调制足够份量的解毒药剂。”这次开口的是库洛洛。
苍月哼了一声，有了解毒剂就可以分析其中成分，以后自己也能做得出来，哪有那么简单的事情，“这个不可能，换一种吧。”
“为什么不可能呢？”库洛洛轻声问：“既然彼岸小姐可以轻易解掉格蕾拉的毒，那么调制个解毒剂应该不困难吧？”
苍月没有回答，而是饶有兴味的扫了一圈。
飞坦、芬克斯、信长三人分三面困住她背后；剥落裂夫守窗口；侠客和库哔站在库洛洛身边起到护卫作用；玛琪在一旁悄悄织网，一根接一根用了隐的念线紧紧贴伏在地上；小滴站在她的攻击范围外，凸眼鱼已经拿了出来，以防她用毒，富兰克林守着她。
似乎只有亚本加聂没有参与进来，她完全是靠着特殊的除念能力加入的旅团，在打斗上不要说旅团了，连小杰和奇牙都比他强。
看到这里，苍月才意识到旅团并不完整——派克诺坦的号码没有人代替，她也没有看见代替西索的柯特，是回揍敌客家了吗？
‘她还是没有在乎，甚至是用一种欣赏的眼光看着他们的动作。’库洛洛面色稍显不豫，然后立刻恢复平静。
团长是不可以动摇的，虽然他完全看不透面前这个女人。
“幻影旅团的宗旨，是‘有想要的就抢过来’吗？可惜对我没有用。”是啊，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对她都没有用，“虽然我的力量不一定敌得过你们的围攻，但是在我死之前，我一定可以把你们都杀死。相信么？幻影旅团的团长？”
“那你就试试看！”
先动手的是飞坦，比上次在天空斗技场时交手的速度更快了。
但是——手刀挡住手刀，苍月忽然自飞坦眼前消失。
“呵……”冷笑声，来自身后。
飞坦立刻转身，但已经来不及，腹部重重一击令他撞到墙上，带出一口鲜血。
苍月还意犹未尽的扑上去，玛琪用力一拉，密密麻麻的念线扯在她与飞坦之间。
伸手抓住念线，割破了掌心却不觉得痛，运气内力一震，断成寸寸飘散消失。
急速移动的身影瞬间来到玛琪面前，一脚对准心脏踢出——
“砰！”一只手臂挡住她，是富兰克林。
苍月冷笑跃后，富兰克林接住苍月一脚的肌肉开始突起，忽然绽裂，血光飞溅，深可见骨。
玛琪滴下一滴冷汗，要不是富兰克林替她挡了这一下，那脚踢中心脏她就死定了。
“咻——”
巨大的布幕罩向苍月，库洛洛终于出手了。
一动不动站在那里任由自己被卷进包袱里，苍月勾起嘴角。
没人有放松的表情，都紧紧盯着库洛洛手里的小包裹，怎么会这么容易？
库洛洛皱眉，忽然把手里的包裹扔出去。
包裹慢慢涨大，最后涨成一人大小，从中撕裂，露出苍月带笑的容颜。
“我记得——这个能力是阴兽的其中一个拥有的。很有用，被包进去竟然可以连接到另一个绝对封闭的领域，可惜对我无效。”她现在的身体连所谓的天界也可以随意穿越，更何况是一个小小的异度空间。
“果然——厉害。”库洛洛说。
这么强的力量，不要说偷取了，一不小心就会被杀。这样的一个人如果不能除去的话，就一定要加以笼络。
“彼岸小姐果然好身手，这样我们的行动就更有保障了。”收起盗贼秘籍，他瞬间换了一种脸色，“请彼岸小姐原谅我们的鲁莽，但是，我们至少要确定会不会给彼此带来困扰或麻烦。是不是？”
“嗯，有道理，如果刚刚你的伙伴没有急于杀了我的话，我会觉得更有道理一点。”苍月讥讽地说。
“这个纯属意外，因为在流星街，没有力量就注定死亡，所以我们没有留情。”库洛洛好言软语的解释，“如果彼岸小姐可以原谅我们，我们就来讨论一下计划。”
如果不能原谅的话，他就要想尽办法把她杀死。
“也好，我有求于人，随你们怎样。”苍月不在乎地说。
“多谢彼岸小姐。”库洛洛勾起嘴角。‘似乎是一个很随性的人，而且对事不会想得太多。这样的话，她就可以利用。’
“不过——”她忽然凑近库洛洛身边，附耳低语：“不要再想着杀我，你会后悔的。”
库洛洛默然，然后忽而一笑：“请放心，彼岸小姐。”不，并不是一个很随性的人，只是表现得比较随性而已。
这是第二次，他看错了一个人……
忽然又想起那抹染血的身影，背在身后的右手开始颤抖起来。
没想在这里浪费太多时间，苍月提出了速战速决的提议。
旅团提供给她五街的埋毒地点，由苍月去连夜拔除，同时格蕾拉交给苍月对付，第二天血洗五街！
当天，苍月借用了一个空房间，做临战准备——她很纳闷旅团十三个人为什么要用这么大的屋子。
“彼岸小姐，我可以进来吗？”是侠客。
“请。”苍月说。
侠客进来，见苍月虽然说准备，却什么也没做，只是坐在窗台上看着窗外。
“彼岸小姐——准备结束了？”
“啊，结束了，没什么好准备的。”苍月回答：“毒对我来说无效。”她只要用身体碰到毒，就会自然净化毒素。
“彼岸小姐真的很强大，”侠客坐在一旁的椅子上，“但是我总以为这样强大的人，不该如你一样性格。”
“我？我什么性格？”苍月奇怪地问。
“初看，像是对身周一切毫不在意，但是——却愤世嫉俗。”
“愤世嫉俗？”苍月讶然，然后失笑：“我？愤世嫉俗？——你弄错了，侠客。不管在我身上出现什么情绪，都不可能有愤世嫉俗存在。”
一个根本不是人类的人，愤世嫉俗？
太可笑了。
“你自己没有发现吗？你确实在愤世嫉俗。”侠客说的很确定，“不管是什么原因，你确实在无法发现的地方，愤恨着。”
愤恨？她会有这种情绪吗？可是如果真的存在，又是为了什么？她有什么值得愤世嫉俗的事情？她有什么值得愤世嫉俗的地方？她有什么愤世嫉俗的资格？
明明……一切的路都是自己选择的，明明……决定了不后悔或是其他什么。
“你叫我的名字，一点不生疏。”侠客忽然说。
“因为我们现在是伙伴，当然不会生疏。”苍月立刻回答。刚刚说这些话是为了动摇她的心，来问出些什么？聪明人就是聪明人。
“那个——刚刚的话只是随便问问，我没有试探你的意思。”侠客却这么说，“我对你说的话不是假的，有空可以好好思考一下自己的心。”
“我会注意，谢谢。”苍月冷淡的说，“可以问一句吗，为什么对我说这些话？”
侠客半天没有答话。
“不方便说的话就算了。”苍月立刻说。
“不……只是我不知道该怎么说。”侠客笑得似乎有点苦涩，“可能是因为你很像吧……一个我曾经认识的人。我只是想，如果她还在这里的话，应该是会像你一样的吧，因为她所受到的对待并不公平，争取与付出之后……得到的只是……”
“只是什么？”苍月看着侠客，她想知道在别人眼里，自己已死亡结束的爱恋是什么样子，可笑还是可悲？
“只能说——不是以最重换得最重，不是以惟一换得惟一。”侠客的回答有些恍惚，似乎也有点点悲哀。
“你认为这对她不公平？”苍月问。
“啊……并不是，我失态了，彼岸小姐。”侠客露出他的招牌式笑容，“本来这个世界的事情，就没有什么公平不公平之说。”
“多谢你告诉我。”苍月道，“没有见到你说的这个女孩，很遗憾。”
“是啊……对于没有见过她的人来说，真的很遗憾。”侠客喃喃说。
“她很美？”
“这世界上没有比她更美丽的东西了，甚至是所谓的七大美色。”侠客说的笃定。
“那就……更可惜了。”苍月站起身体，拉开窗户，任冷冷的风吹进来：“我先去做我的事。”
苍月的身影渐渐远去，然后消失，侠客站在窗口，看着：“你真的，真的很像她，像到几乎让人误以为……”
“误以为什么？”再次拉开门的，是库洛洛，“彼岸小姐走了？”
“是的，刚走。”
“你刚才说误以为什么？”
“……没什么，只是想到以前的一些事情而已。”侠客回答。
库洛洛微怔，无言，点头。
什么时候他和侠客之间也开始这么生分了？
轻飘飘落在第五街街口，苍月不由得感慨这位格蕾拉老婆婆的兴趣的确和飞坦有一拼。
从街口进入街区只有五百步距离，下了十四种毒，都不是致人死命的。
有能让人全身僵硬然后慢慢腐坏的，还是从细微血管开始，也就是说四肢先腐烂，运气好的全身肌肉皮肤烂光了也死不了；有能放大人感官的，中了毒一根小针扎在肉上都比被卡车碾过更痛；还有能紊乱人神经的，虽然不至于瘫痪，但是一生只能在颠颠倒倒无法控制□□中度过……
真是五花八门应有尽有，足以让任何人生不如死。
“飞坦一定很喜欢宰了她再把她的一切据为己有。”苍月嘟囔着开始由第一种毒破解。
手放上，迅速中毒，没有感觉，迅速解毒，继续下一个。短短十五分钟时间，她就已经搞定了这里。
无论什么毒染上她的身体似乎都只是黑一下，随即立刻恢复正常，也怪不得她自己懵懂不知。
“嗯……”
停下脚步想了想，身体机能上的无知性在某方面该是个大问题吧，应该和小屁孩儿商量一下，稍稍改进一点。
“想和我商量什么？”面前突然出现一个半透明的人影，虚浮在半空中。
“……你是从哪冒出来的？”苍月黑线。
“噢呵呵呵呵~这个又不是本体，只是我附在你身上的灵念，当你忽然我的时候就会出现。”小孩儿说。
“给、我——把它消除掉！”苍月咬牙切齿地说，“死小孩儿，你不是在监视我吧？”
“不是不是啦，”小孩儿立刻摇手：“灵念只有在你主动呼唤的时候才会现身，其他时候就和不存在一样啦。”
“哼，谁知道你这个死小孩儿有什么鬼主意，反正给我消掉！”
“是是是，消掉，那也要本体出手才可以，我现在没办法啊。”小孩儿讨好地说：“等你有空回来，我就帮你消了它啦。好了，说说看，找我有什么事？”
“你不觉得有什么地方有缺陷吗？这具身体——”苍月指指自己：“要是再这样五感不知下去，很容易会引起他人疑心吧？”
“按理说没人会注意这个。”小孩儿回答，“不过你身处这个地方就有问题了。前几天不是还在NGL么？怎么跑到流星街来了？”
“有事，废话少说，这身体能不能改造了？”苍月大手一挥问。
“能，当然能，你自己就能。”小孩儿立刻说，“只要你沉入自己的潜意识——也就是睡眠，然后在其中有意识的唤醒自己的五感就可以了。”
摇了摇头，小孩儿嘟囔道：“这个身体有什么不好？非得让自己有那么多感觉干吗？”
苍月斜了他一眼：“简单来说，怕麻烦；复杂点说，是希望自己像个人类的样子。”
“简单的我明白，复杂的我不懂，像个人类的样子是什么意思？你现在本来就是以人类的身份活着的。”
“我没期望你这只千年老妖会懂，你可以走了。”苍月瞪他道：“记得，不要来监视我！”
“不会不会，一定不会——咦？”小孩儿突然回头，“那边——有人！”
他的身形“噗”的一声轻响消失。
“什么人，出来！”苍月冷喝道。
“呵呵……我好像看见了有趣的东西，小女孩。”拄着拐杖，花白头发的身影慢慢走过来，“你似乎……不是人呢？”
作者有话说
第52章 初始×合作×看法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