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8、平静×愿望×出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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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这几位知道了她的身体状况，她就变成了一级高危受保护动物。
利器不能碰，危险的地方不能去，容易摔倒的地方不能走，容易划伤的地方不能摸。
这么过了三天，苍月万分郁闷地坐在沙发上，有一下没一下按着遥控器。
“怎么了？”侠客坐过来，很自觉地接过遥控器开始拨自己喜欢的台。
“我现在忽然有一种感觉。”苍月严肃地说。
“什么感觉？”侠客盯着电视顺口问道。
苍月想了想，很笃定地点头：“怀孕的感觉。”
“噗——”喷水的不止侠客一个。
“咳咳咳！苍月，你在乱说什么啊？”侠客连眼泪都差点咳出来，苍月这话是会引起风波的。
“说事实啊。”苍月用很无辜的表情说。
立刻，满屋的目光从苍月身上移到另外——三个人身上。
西索即将打破新纪录的纸牌瘫了；伊尔谜的钉子扎到了手正在出血；库洛洛从没有笑得这么扭曲过。
看着众人的样子，苍月只是眨眨眼睛，然后又重新看电视：她应该没说什么吧？
面对众人的目光，库洛洛首先道：“我没机会。”
他和苍月独处的时间并不多，伊尔谜走了西索来，西索还没走小鬼又来，而且事情一堆。
发现库洛洛开始散发怨念，众人聪明的把眼光转向伊尔谜。
“我也没有。”伊尔谜冷冷吐出四个字。
而最后的西索，他发出的明显代表心情不好的笑声已经给出答案。
“喂，苍月啊……”侠客忍不住推了推身边的人：“为什么你会怀孕？”
“啊？你说啥？”苍月专注在电视上的思维有一瞬间的断档，谁怀孕了？
“你刚刚啊，不是说有怀孕的感觉。”侠客也懵了。
“是啊，”苍月伸伸胳膊伸伸腿：“你看我现在被保护的这个周到，就连孕妇都没这么夸张，难道不应该有怀孕的感觉吗？”
这样……吗？
…………………………
当是时，所有人都有一种想给苍月一拳的冲动。
“不过呢，再这样下去我就真的会很郁闷了。”苍月托着腮帮子：“以前你们不知道的时候也放我自己一个人啊，我也没有怎么样。”
“你这样算是在闹脾气吗？”库洛洛用一种很有兴趣的眼光看着她。
“是在适当范围内做合理的抗议。”苍月说的顺嘴，当然了，不排除有一点点撒娇闹脾气的因素在里面，毕竟被他们这么保护着，就算不想撒娇也会不自觉地出现这种情绪。
“呵呵，我明白了，不过你要自己小心自己。”
苍月不是弱者，甚至比他们中的任何一个人都要强大——不管是力量还是心灵，所以这么制约着她，她果然会感觉不开心吧？
“有点闷啊。”梧桐忽然说道：“本来每天都那么紧张，忽然一下子变得松散了。”
“想找刺激，回东果驼找去，那里那么多的事情，你就这么留在这儿？”苍月批评地说。
“妈——那边没事，我也是把一切的事情解决了才过来的。”梧桐撒娇的说：“就算我多久不回去都没关系。”
“真的？”
“应该是真的，梧桐的思维能力很强，对事情的思考也很周到。”
这话既然是从库洛洛的嘴巴里说出来，可信度至少能有九分九，苍月就没有坚持让他走。
“平静只是表象，如果可以一直这么平静就不是人生了。”苍月抬头望天说出这些话语，然后歪了歪头：“我真有文艺气息。”
众人默，自从梅鲁艾姆死了之后，苍月就越来越无厘头了。
“但是……”她突然说，“我真得很想要有平静的生活……”
虽然不一定要波澜无惊，但至少是平静的生活。
低低的言语只是她随口而出的话，说出她因为经过太多而太过疲累的心情，甚至自己都没有记住，却被某几个人深深记在心底。
所谓的乌鸦嘴是怎么来的？
就是这么来的——
梧桐上午才说过太平静的话，下午立刻就受到袭击，灰头土脸回到基地。
看见这样的梧桐，苍月挑挑眉：“你去滚垃圾堆了？”
“偷袭，被人偷袭！”梧桐咬牙切齿：“也不知道是什么人，二话不说上来就打，差不多得有30多个，而且全是念能力者，气死我了！”
“念能力者？”苍月看向库洛洛，流星街有那么多念能力者吗？
库洛洛摇摇头：不可能，流星街的念能力者都被他们很好的控制着。
“那么，那些人呢？”苍月又问，如果梧桐够谨慎，应该留下来一个两个的拷问吧？
梧桐指指肚子：“我因为很生气，所以全吃了。”
“……虽然长大了点，可是性格还没变啊。”苍月摇摇头，算了，这也不是一朝一夕能培养出来的。
“恭喜你，能力又涨了一大截。”她歪着脑袋支着头：“而且你想要的‘乱’也来了，开心吧？”
梧桐干笑，开心？他以后再也不说这些‘好的不灵坏的灵’的话了。
“全部消失了？”
“是的大人，全部消失，连尸体都不剩。”
“这样啊……我知道了，你下去吧。”煌燕示意下人离开，默默思考：如果遇上别人的话，不管怎么说还会有尸体，如果连尸体都不剩……
那就只有一个可能：被梧桐吃了。
“梧桐啊梧桐，明明梅鲁艾姆已经死了，为什么你还是不肯走呢？”煌燕低语：“为什么一定要我为难？难道真要我亲手杀了你？”
独坐屋中思索了一会儿，他忽然道：“出来！”
“哈哈，被你发现了。”一个矫健的身影从窗口跳进来，哥俩好的拍拍煌燕：“你也不用这么紧张嘛，是我是我啦。”
“空，你来这里做什么？师父不是让你去东果驼？”
“不是去东果驼，是去看梧桐。既然梧桐在这里，我当然来这里喽。”
煌燕淡淡看了他一眼：“随便你，但是不要妨碍我工作。”
“切~没意思，你越来越不近人情喽——尤其是在离开那个叫梧桐的之后。”
梧桐……提起这个名字，煌燕还有些温暖之意。
“这么重视啊……那我更要去看看他了。”空兴致勃勃：“来来来，给张图吧，不给图我怎么认识呢。”
“给你画像可以，但你要帮我做一件事。”煌燕说。
“又是什么啊？”空嫌麻烦地问。
“不做就算，你自己去找。”煌燕立刻说。
“做，做，干吗不做？就算你不给我画图我也要做。”空笑嘻嘻地说：“不管怎么说，你是主子嘛。”
“你做就好。其实很简单，我让你和梧桐打一架。”煌燕说。
“打架？还是杀人啊？”空还是那副痞子样。
“……如果你能杀得了他，你就杀，总之我不希望任何人打扰我的工作。”
“也就是说，让我吸引注意力。”空忽然道：“可是如果我和梧桐打得天翻地覆，别人就不会出现了吗？那里的强者可不止梧桐一人。”
“你可以不去，没人逼你。”煌燕垂下眼帘：“你不去，自然有别人去，我会告知师父的。”
告知师父吗？空暗自冷冷一笑，又恢复了痞子样：“去，干吗不去？这差事虽然难了点，不过也没什么不是？”
让他去送死吗？这是煌燕的意思还是墨莲的意思呢？因为得到了绝大的力量，所以不需要他们了吗？
“你在想什么？”是煌燕的问话，煌燕就在他身边，不知道什么时候过来的，一只手搭在他肩膀上，很轻柔但是并不显得亲密。
空感觉自己竟然有汗掉落，煌燕这么强大了吗？到底是什么时候距离竟然拉得这么大了？
“空，不要乱想，去做你自己的事情。做好的话，师父自然会有奖励的。”仍然是煌燕的声音，却比刚才温柔了些，是诱惑还是抚慰？谎言吧？为了让他们乖乖卖命的谎言吧？
“师父说过，孤独的道路无法走得长久，优秀的同伴要一直陪伴到最后。”
话说到这里，煌燕认为自己不用多说，不想被当成弃子扔掉，就要证明自己的优秀。
“那你呢？你打算干什么？”空突然问。
“我吗？我要去带回一个本来就不属于那里的人。”
苍月忽然发现自己今天睡了很久，睡得这么久的原因是——
“梧桐！”她立刻呼唤。
没有人。
于是去推开奇牙的屋门，一样没有人。
“奇牙，该死……”不该对白天的他放下防备而喝下那杯茶。昨天的袭击果然是墨莲有了动静。
“在喊什么？”伊尔谜从隔壁房间走出来，头发还滴着水。
“没什么啊。”梧桐对奇牙有所警觉，而且最近吃了不少念能力者，应该没问题：“只不过墨莲有动静，派人拐走了我家小孩和你家小孩。”
“你是说梧桐和奇牙？”伊尔谜立刻走出房门，向楼下走去。
过了不一会儿，她听见了下面的议论声。
这个……好像每个人都比她更重视这件事情耶。
梧桐并不是被拐出去的，而是因为看到奇牙的奇怪举动所以自己跟了出去。
一直跟着奇牙的他以为会见到墨莲，没想到却不是。
“你叫空对吧？怎么会是你这种小角色……”梧桐沮丧地说。
“小角色？”空很不服气地说：“我哪里算小角色？”
“不光如此，而且还是脸抽筋，大脑穿刺，小脑萎缩，除了笑啥都不会。”在说了一堆让他无法接受的‘事实’之后，梧桐加了一句：“和老妈说的一模一样。”
“你是说苍月小姐？”怒气立刻消失无踪：“她可是我的偶像！”
“偶像？”梧桐奇怪看着他。
“没错。”空笑的诡异：“能和墨莲作对而不死的，都是我的偶像。不过呢——现在似乎只有苍月小姐一个了。”
“哦……看来你也不像老妈说的那样草包。”梧桐缓和了神色：“而且，似乎对你的主子也很不满。”
空没有多说，如果你发现自己被自己的主子送来找死，你会满意吗？看着面前这个男孩，他十分清楚地感受到他的强大。
“算了，不和你扯了……我怎么也染上了敌人胡扯的毛病。怎么样？要打吗？”
打，为什么不打，反正也都是死。
“你要求死啊，那不如让我吃了好。”梧桐说。
“吃？你也太小看我了！”空拔出刀：“我是人类，就算是也要像个人类的死法！”
梧桐一愣，然后也抽出武器：“看来你是个不错的人类呢，OK，我答应你，杀了你之后不吃你。”
“谢谢。”
看着面前神色迷茫，一无所知的奇牙，煌燕轻轻把手复在他头上，加深了掌控。
如果苍月在的话，她一定会发现不属于这世界的力量的波动，那是被扭曲的邪术。
刚刚做好这一点，身后就传来脚步声。
“是空吗？”他没有回头问。
“你找那个空的话，他挂了。”那么容易听出来的——梧桐的声音。
“你更强了，我都没办法在这么短的时间里杀了空。”煌燕低声赞叹。
“我从来都比你强。”梧桐一指奇牙：“把奇牙放开。”
“他本来就不属于你们那里，他全身心都已经被师父控制了。”煌燕拒绝。
“控制只是控制，不代表他就能改变奇牙的心。少啰嗦，你到底把不把奇牙交给我？”
煌燕摇头，奇牙还对师父有作用，上次没有把苍月留下，师傅虽然很生气却还是原谅了他，这次不能再搞砸了。
“锵！”
兵器交击的声音，梧桐一下接一下毫不留情砍向他。
煌燕只是闷不吭声的躲避，不忘把奇牙带到梧桐够不到的地方。
“反击啊！”梧桐最后一击把煌燕击飞出去，看着血从他额头上滴下来：“不反击你不是我的对手，怎么？现在还惺惺作态的想着什么所谓友谊吗？”
惺惺作态？这个词让煌燕很不舒服，于是他反击了——
同时出手的两人被攻击的余力震开，梧桐在飞到半空中的时候突然出手，脱手的武器不是飞向煌燕，却是飞向奇牙的。
煌燕没有预料到梧桐竟然攻击奇牙，于是只能眼睁睁看着那雾气在奇牙身上开出血花。
“奇牙！”
随着梧桐的呐喊，奇牙身体一震，眼神恢复清明。
看到奇牙恢复，煌燕知道今天不可能带走他，于是停手。
“继续啊，煌燕。”梧桐一振手中剑：“我等着一天等了这么久，你不会说这样就结束了吧？”
“我不想和你打，既然奇牙无法带走，我就该走了。”煌燕转头离开。
“等等！”梧桐冲上去，剑刃停在他颈间。
煌燕回头来看着他，竟然没有防备。
“你……”梧桐咬着牙，突然手一甩，离他远远的：“你走吧！下次再见到你，我一定杀了你！”
“……再见，梧桐。”煌燕以自己最快的速度消失。
双目相对间，都无法克制的想起——以前无忧无虑的日子……
将奇牙带回去，说明一切，奇牙终于知道自己在潜意识中被动了手脚。
“没事的。”苍月捏捏奇牙煞白的脸：“我们能控制。”
“真的能？”奇牙反问：“如果能的话，你们早就发现了，为什么我到现在还是受他控制？”
可能是因为心情急躁的关系，奇牙这话已经说的非常之不客气了。
“奇牙。”伊尔谜冷冷道：“注意你的语气。”
“没关系的，小猫来。”苍月轻轻拥住奇牙：“我暂时还没想到他是由什么方法控制你，不过还是有办法破除的，只要杀了墨莲。”
“杀了墨莲？”奇牙抬头看着苍月。
“没错，杀了墨莲。我不打算再这样拖下去，你追我跑的日子该结束了，这次要我们主动出击。”侠客递给奇牙一份资料：“苍月这两天一直在查墨莲的行踪，然后发现他竟然把整个艾罗恩家族交给他的弟弟管理，自己跑去坟墓里住。”
奇牙接过资料翻看地址，发现完全是一处自己没见过的地方。
“这是？”
“艾罗恩第一代先祖的坟墓。”苍月说。
“没错，当初我们都不知道呢。”侠客看看库洛洛笑道，这个坟墓这里的人大多数都去过。
“那这次是最后一次大行动了？”奇牙问。
“算是，消灭磨练之后，起码我们可以有安稳日子过了。”苍月勾起嘴角。
只要墨莲一死，他们便再无敌手，起码可以以自己喜欢的方式过自己喜欢的生活，不会再有人来妨碍。
“这次我要去！”奇牙和小杰几乎是同时开口，两双眼睛盯着苍月。
“……看我干嘛，又不是我做主。”苍月一鼓脸蛋：“某人还不让我去叻。”
顺着苍月的眼光看过去，奇牙发现自家大哥阴沉着脸。
“大哥，为什么不让苍月去？”面对伊尔谜，奇牙总是会维持自己最乖的一面。
伊尔谜没回答，而是看着苍月：“你答应过我不会再去那里。”
想起那里的阵法，想起苍月口中回去的期望和眼泪，他的脸色就更加阴沉了几分。
“小伊……我已经答应过你，我不会走的。”苍月柔声说：“这次去，是要杀死墨莲。”
走？不明白两人对话含义，众人的眼光在他们之间寻索。
伊尔谜还是在摇头，不管苍月做了什么保证，接近那个地方就是让他觉得不安全。
“小伊。”苍月无奈：“我已经决定了。”
一时间伊尔谜的寒气放满了一屋子。
“为什么不让她去？”库洛洛问。
那句走，是什么意思？
苍月在库洛洛没有注意到的角度轻微要了摇头，伊尔谜的眉头稍皱一下，然后道：“没事，只是怕她受伤。——我可以答应你，但是不可离我太远。”
苍月笑了：“我一直黏在你身边可以了吧？”
看着两人的互动，库洛洛开始不知沉思些什么。
墓还是那个样子，没有半点不正常的地方，下去的入口依然自动封闭，而被苍月等人强行打开。
“有觉悟了么？”站在入口处，苍月笑问。
“小月牙儿是问什么觉悟呢~~~？”西索轻声在她耳边吹气。
“当然是——”苍月一笑：“平安归来的觉悟了。”
作者有话说
第138章 平静×愿望×出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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