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雪》八戒的小靴子

77、斗宝继续

　　“你——是最后一个！”男子的话音刚落周围就嘈杂一片，有些大家面色不虞，气氛瞬间紧张起来。周教授一拍桌子站起身来大声斥责：“你这后生真是血口喷人，我与老万相交多年，从不曾见他欺压迫害与人，倒是不少心术不正之人屡屡上门打秋风，设计蒙骗与他。本来看你年纪轻轻一手好本事才对你客客气气，没曾想到让你骑到头上来。你说你这半面铜镜是你父亲传与你，你有何证据。”周教授明显是生气了，平日里从不和小辈计较的人气的吹胡子瞪眼。万大海朝周教授拱手示意感谢仗义执言，却劝道：“老周，多谢！你且坐下吧，我与这后生好好说说！”说着万大海看向男子，此时他倒不慌不忙，很是坦荡的端坐。男子见万大海如此，讽刺一笑：“万老先生倒是淡定！”
　　他语气满含嘲讽与恶意，万大海盯着他瞧上好一会才说：“我说怎么总觉得你有些眼熟，原来是古人之后。你不像你父亲，倒像你母亲。”男子收敛笑容问：“你知道我母亲？”万大海原本端着茶杯的手抖了一下，面色凝重欲言又止。男子：“我父亲生前从未提及我母亲。我以为我母亲是寿司国人，应该不会再这里出现过，原来万老先生也认识我母亲！”万大海看他怀疑的表情，脸上竟是不忍与无奈。好一会才说：“后生，你父亲不与你提及你母亲，是因为他不忍心你受伤害。当年你父亲一走就再无消息，我估摸着他应该出了国。后来国内开放，我也托人打听许久，可是只听说你父亲带着家人去了老鹰国。之后就再无线索！老朽就想问一句你父亲当年可是带着你一起出国？”男子：“并没有，我从小在舅舅身边长大，从未见过父母亲。十年前舅舅给我这半面铜镜，说是父亲的遗物，并且交代了遗言！”
　　万大海神情黯然：“这么说来，你也不知你父亲的事情。唉——老朽不知你信是不信，我只能告诉你，这面铜镜本是一整面。他是你父亲的祖辈从地下带上来的东西，站乱年代无人管，渐渐成了你的家传。若不是有人起了贪心，你们家也不会遭难。真是成也它败也它。”男子点上烟，捏在手中眯着眼看它燃烧：“我知道的可与你说的有不少差距，我这次来就为搞个明白。万老先生何不当着诸位前辈的面一一说清，为何支支吾吾不肯说明？”万大海抬头看他一脸无所谓，那张胖脸都苍老了几分：“你叫什么？”“长谷川临清！说是我父亲取得名字！”“是了，临清，你父亲出身地就叫临清。我遇见你父亲的时候他已离家十几年，甚是想念。说将来给孩子取名不论男女都叫临清。你父亲姓关，你该叫关临清。若我没记错长谷应该是你母亲的姓氏。”说到这里万大海不再多说，只是坐着沉思。半响万大海把青铜镜往男子面前一推道：“既是古人来取，老朽定当奉还。你拿走吧，只是你出国的手续我帮不了你。这局算我输，你要的碗，后天带钱来买吧！”说完就起身离席。
　　万大海向在场的人抱拳致歉，这时男子说话了：“万老先生，晚辈也不是不懂规矩的人。我只你言有不尽，晚些时候晚辈私下求见便是！这局算我们平手，左右无事，不如开始第四局。说来晚辈常年身在国外，倒是很想和各位国内大家请教一番，也想看看众位平辈同行的水平！”万大海看他不依不饶的样子，一时也没有好办法，毕竟自己违约在先。“好，但是无论结果如何，这半面铜镜老朽还是交还与你！”男子一合茶杯盖：“好，爽快人。即使如此，晚辈就按规矩来了！我也不会欺负各位，结花，你过来！”男子叫了个名字，一直低头端坐的小姑娘迈着小碎步上前来：“表哥！”小姑娘说的中文有很重的寿司国口音，男子把她推到桌前：“诸位，这是我的表妹，也是我的徒弟。长谷川结花，十六岁。结花跟随晚辈学习已有六年，略懂些皮毛。虽说按规矩办事，但晚辈不好意思出手点名。这样吧，各位可以自荐，想来诸位不会太欺负结花才是！”他这一出，在场有哪位敢上去斗这最后一回合，都是要脸的，说出去：奥，欺负人家小姑娘！本来有些缓和的余地，这下又被将了一军。
　　长谷川结花一声不吭的站在场中央，男子对周围的议论纷纷交头接耳毫不在乎。今天来的大家有很多人带了徒弟来，只是年纪小的少。大部分是有了些功底的大龄徒弟，主要也不是为了教学，只是照例跟随伺候师父。唯二带着徒弟的是顾昭雪的师父和玩核桃的曹老先生。但是曹老先生的徒弟还是个豆丁，听说才上小五，几岁大的孩子带在身边估计是为了耳濡目染。因此长谷川临清刚说完话，很多人的目光就不断看向顾昭雪和曹老先生的小徒弟。曹老先生看着长谷川临清，目光凌厉冷哼声音大到其转头来看。万大海这时估计做好了输的准备，无所谓但是为了保全各位同行的面子便说：“若是无人，就算我输！在座的都是有分寸有身份的人，就算你不开口他们也不会拉下身段欺负一个小丫头。不过他们不与你计较你该见好就收才是！”说到这里已是带上点威逼的意味。但是顾昭雪不觉得谋划许久的长谷川会轻易放手，果然长谷川哈哈笑起来：“万老啊万老，你这是退缩了？可是在座的各位未必愿意吧！难不成你们怕输？”有人拍案而起怒斥：“小子不安好心，好坏话都包你说，我等那个年龄不必这丫头大，你这是把前路后路都堵死了。老万已经认输，你还想怎地？”
　　“十九，若是你上，不要有压力，横竖你万爷爷已经有准备了。莫怕，输人不输阵，你可记得！”师父淡定的告诫顾昭雪，顾昭雪内心深处是花花泪流，这是招谁惹谁了她？不过顾昭雪倒是安定下来，看样子这把火不烧到曹老先生的小徒弟身上就是烧到她身上。若是自己真的被点到也是好事，至少万老的东西输不了，就是得遮掩一点不能叫人看出异样，毕竟是新手师父教的东西有限，若是大放异彩倒是异常了。“师父，十九晓得！”顾昭雪看师父等他回应便做了保证。
　　得了徒弟的保证，何老开始设套准备把祸水引到自家来。这样既卖了曹老面子也卖了万大海面子，这样小徒弟以后在行内走动就多些方便之处。“后生，我这小徒几月前刚入门。学的不及皮毛，年岁只比这位姑娘小个两三岁。不如让小徒来应这最后一局，毕竟我们不欺你方年幼，你方也不能欺我等年老对吧！”这大白话就是：你说我们年纪大欺负小姑娘，好，我们也出个小姑娘，比你们还小，学的还少，这下你也得尊重尊重我们老人家吧！男子大量顾昭雪一番，觉得要么是顾及老家伙们的面子推个小丫头出来顶缸，要么是有什么机巧。看顾昭雪一副懵懂的样子倒觉得前者多些，毕竟世上哪有难么多天才，结花还是因为从小耳濡目染进行苛刻的教育经手大量古董才有些小成。男子点头同意，顾昭雪对师父点头：“师父，十九去了！”落落大方也叫众人送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