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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七日目 ...
昏迷的僧人皆被转入医院,柳洞寺因此迎来沉寂。
却未曾得到和平。
破风之声接连而起,无数短剑裂空而至,袭向枪兵。
蓝色的身影不为所动,只是将长枪向敌人突刺而去──
毫不意外地命中了。若非本身被咒令所限,绯色的枪已将乌黑的敌人刺穿。
就算性命无虞,逃过一劫的黑色英灵也只能狼狈溃逃。枪兵飞身追逐,亮蓝的软甲与绯红的长枪随敌人一并没入黑暗。
在死寂的黑色内部,变故忽地发生。
伏在地面上的黑影获得生命一般,瞬间暴冲而起,缠住枪兵的身躯;
蓝色的身影跃向空中的蓝色身影,以不可思议的方式被撕裂胸口,被敌人血淋淋地取出心脏;
呜咽的黑水翻腾起来,将坠下的英灵撕扯着吞噬殆尽。
──这便是终结了。
前一夜的变故随黑夜淡去彻底隐没,郊外小小的院落随黎明降临欢跃起来。
与四位女性同住,士郎难免有点拘谨。幸而早餐得以相安无事地度过。
收拾完毕,士郎打算前往教会。想到Archer,脚步不禁犹疑地放缓。
虽然去教会不方便带Archer同行,但也有将去向告知英灵的必要。身处圣杯战争,自己还是小心为上。
这样作想,士郎便循着对方的魔力气息前往。
看清英灵眼下的光景,士郎诧异地停住脚步。
红色的英灵与黑发红衣的少女坐在屋檐下相谈甚欢,前一日剑拔弩张的态势已然瓦解。Saber放松地坐在一旁,只专注于解决身侧的茶点。
士郎有点困惑,却也为这一平和的画面深感欣慰。尽管Saber不会对自己发难,但如果是从者间的战斗,Archer恐怕无法取胜。更重要的,这里是父亲为他安排的地方,如果因不必要的争斗化为瓦砾,那简直罪无可恕。
士郎打算过去,却在听清英灵话语的一刻猛地顿住。
“……总之,虽然不近人情,但小鬼是我的Master,我必须负起责任。”
──那呆子竟然在向远坂吐槽!而且似乎吐槽了很久!
因对方生前身为英雄而生的尊敬自头脑中淡去,士郎快步来到对方面前。
“偶尔对你温柔一点你还放肆起来了,Archer。”
少年温柔声线中酝酿的危险意味不言自明,英灵却毫不收敛自己的毒舌:“哦呀,有这种时候吗?我还不知道Master你对温柔这一字眼怀有如此错误的认知。扭曲又毫无自觉,你真令我忧虑不已。”
少年平素淡淡的眼瞳此刻冷锐如同刀锋:“如果你受过什么令本性歪曲的心理创伤,不如直言。作为神职人员,说不定我可以给你些许建议。”
“那还真是多谢了。除了与Master你共处,并没有什么令我伤脑筋。”
凛旁观至此,突然一脸掖揄地插嘴:“你们两个,也不要太旁若无人了吧?”
士郎看出对方有戏弄自己的意图,只能与英灵休战:“我一个人出去一下。”
Archer露出讥嘲的微笑,没有过问。Saber却突然开口:“你是去……”
对Saber所指心知肚明,士郎点头:“嗯,回家。”
走到院落门口,出于某种不知名的心情,士郎悄然回头。
那两个红色的身影仍在交谈,看起来异常合拍。
那家伙和自己处不来,同远坂倒是相谈甚欢。两人如果成为主从,大概也更加默契。
不过,这种假设毫无意义,能与Saber阵营相处良好也并无坏处。这样下去,之后要借用Saber的力量破坏圣杯,大概也不会太困难。
这样想着的士郎,心底却有一丝滞涩。对他来说,完全是难以理解的感觉。
果然是一看到那张脸,自己便讨厌到难以忍受吗?
似乎哪里不对,却也没有别的解释。快步离去时,士郎隐约听见英灵的声音。
“……有危险的话,使用令咒就好了吧?既然Master他打算一个人,我也无意自讨没趣,只能勉强留下。”
你那副享受的样子,分明就是很乐意留下吧。
默默吐槽英灵,士郎前往教会。
言峰绮礼近日忙于处理柳洞寺的后续事务,眼下又要履行神父的职责。将最后一位寻求宽慰的信徒安抚完毕,言峰来到士郎面前:“击杀Caster并且教训了冒牌货,迄今为止,你做得还算不错。”
收获夸奖,士郎反而心情沉重:“但是,如果我早些赶去柳洞寺……”
“就可以将对无辜者的伤害进一步降低。这的确是你的疏忽,不过现在自责也于事无补。不想伤害其他人的话,就更卖力地战斗吧。”神父毫无安慰士郎的意思,“话说回来,你回来是……?”
“当初您用来救我的那件宝具,是骑士王的剑鞘吗?”士郎犹豫片刻,“也就是……Saber御主的东西?”
神父黑沉的眼眸起了一道波澜,但那阵异样转瞬即逝,遁入黑色。
“的确如此,”神父一如既往地直截了当,“那个男人死在了我面前,我便将剑鞘回收,很快又用在了你身上。”
士郎小心翼翼地追问:“死在您面前是指……”您的确杀死了他?
面对神色无措的少年,神父露出微笑,却谈起另一件事:“是Saber与凛向你发难了吗?因为剑鞘是她们的东西?”
“Saber似乎只要一个解释。但我想,既然是对方的东西,无论如何也要还回去。”忆起剑士谈论父亲时的语气,士郎咬住下唇,“我不想……有人将您误解为欺诈者或是恶徒。”
神父深深看了养子一眼,笑得更加愉快:“我明白了。去我房间吧,我会为你取出剑鞘。”
体内沉睡许久的异样魔力与身体分离开来,除了些许违和感,并无多少痛苦。
只是,当初身陷火海残留下来的剧痛忽然从记忆深处复苏,再度侵蚀身体,在这漫长的过程中给予士郎濒死的错觉。
“Saber之前的御主……是怎样的人?”
从养父那里得到少得可怜的、间桐虫术的信息后,为了分散注意力,士郎道出如此疑问。
“是没有丝毫情感的,最危险的家伙。目标只有圣杯,为此不择手段,杀人也在所不惜。如果有谁不可战胜,大概就只有那个男人吧。”
说出这番话的神父,眼中显出露骨的兴致。
对方前所未有的、暗潮汹涌的语气,令士郎有点不安:“他赢得了圣杯?”
“嗯,他被圣杯选中,又主动背叛了圣杯。总之,是个为了虚无缥缈理想牺牲一切的家伙,渴望拯救所有人,其实也并不爱任何人。大概是为了证明自己的确救下了谁吧,直到生命最后一刻,那个男人,也在火中寻找生还者。”
士郎心情莫名一沉。
分明是仅仅在父亲与剑士口中听说的,连名字也不清楚的家伙,自己却可以想象出那个男人木然前行、疯狂寻找幸存者的姿态。
身躯已在战斗中遭受重创,皮肉亦在火中化为焦炭;但男人还是挪动着濒死的身躯,一往无前,直至呼吸停止。
士郎愈发感到好奇,神父却不愿再谈:“那家伙对我来说,算是天敌般的存在,幸而一切已经结束。完成了,士郎。”
目光投向仿佛笼罩圣洁之光的黄金剑鞘,士郎将它接了过来。
“说起来,”神父忽然发出意味不明的感叹,“如果是那家伙撞见你的话……或许对你更好也说不定。”
士郎错愕地眨了眨眼。
那话语并非真心实意,反倒像是刻意令自己烦恼。
但无论如何,自己的答案都是唯一的。
从苟活下来的一刻,自己就成为了罪人。若非眼前之人指引,自己不可能走上正确的道路、赎罪至今。
成为代行者,抹除一切罪恶;这便是自己可能持有的,再正确不过的信念。
“请不要说那种话,”士郎认真地回望神父,琥珀色的眼瞳中闪耀点点金芒,“能成为您的养子,已经是莫大的幸事。”
注视少年澄澈无暇的双眼,神父敛去了恶意的微笑,露出微微困扰的神色。
最终,神父缓缓伸出手去,揉了揉少年柔软的赤色发丝:“还有其他烦恼就尽情吐露吧。只要不违反监督者的禁忌,我会尽量帮助你。”
“我的从者……算了。”士郎叹气,“我没什么苦恼。”
我的从者是个生前身为英雄却对我异常恶劣的混蛋——本想这样说的。
但说出来也不可能改变任何事,最多是以自己的烦恼取悦心怀恶趣味的父亲。
“那么,就为我探查一件事吧,士郎。”神父严肃起来,“在新都的这一边,有人在夜晚外出时失踪,应该是死掉了。”
少年的目光锐利起来:“是死灵吗?还是英灵?”
“像是英灵。是厉害的污秽之物,能够做到将人不声不响整个吞噬的程度。”
因为英灵可以通过吃人来获取魔力吧。忆起Rider袭击路人那一幕,士郎了然:“无论是什么,我都会将其抹杀。这是我的职责。”
“那么,我期待着你将‘那个东西’抹杀的一刻。”神父的声音深具威严。
士郎点了点头,在道别后走出房间。他本想直接离开教会,踏出大门之际却撞见了某人。
金发青年在台阶上瞪视着他,绯红的眼瞳一如既往地充满怒意。
又是这副生气的样子,看来精神很好嘛。士郎微笑着走过去。
高傲的青年不为所动,只在少年走近后突兀地伸出手,在对方额上狠狠一敲:“被脏东西缠住了啊,你。”
“什么啊,那语焉不详的话。我可不记得自己被什么危险的敌人纠缠过。”
“不如说是你太过疏忽吧,杂种。”青年毫不留情地数落他,“污秽的蝼蚁直接杀掉就好,为身边的低贱生物纠结根本是浪费生命,还会惹上麻烦。话说回来,你用那块发霉的破抹布召唤出来的,究竟是怎样的劣等生灵?”
“别说得那么糟糕啊。虽说我的英灵的确性格恶劣就是了。”
“是吗?看你那表情,是和最初的设想不完全相符?”
“是完全不相符。那家伙与我完全不合拍,相处的每时每刻都可能争吵起来。而且,迄今为止,对方甚至不曾吐露身份。”
似乎被少年的烦恼取悦,青年露出冰冷的微笑:“以破抹布召唤出无名小卒,这组合不如说是恰如其分吧。”
等等……不是那样的。
虽然不曾留下姓名,但Archer的确是英雄,并非可以如此轻视嘲讽的对象。
想要纠正青年的言辞,士郎却颇为意外地察觉到熟悉的魔力气息。
Archer在这里?
不。准确地说,直到刚才为止,Archer都一直在这里。
对方尽了从者之职,来此等待。只是,沉浸于同家人重逢这件事的自己,完全将对方忽略了。
说起来,那家伙的气息突然消失……难不成是生气了?!
后知后觉地发觉自己与金发青年进行了相当糟糕的交谈,士郎不禁头疼。
***
卧室中央被褥已被铺陈整齐,士郎却全无睡意。
此前与Saber交谈以及做晚饭耗费了大量时间,此刻闲暇下来,他不禁为英灵而深深烦恼。
从教会回来后,英灵便一直以灵体状态存在,即便与自己前往街道巡视也是如此。就算是因自己命令而现出身形的现在,对方也是一言不发。
将忐忑的目光投向英灵,士郎郑重道:“总之,让你听到那种话很抱歉。”
“不,是我没能满足Master你的期待。这样说的话,应该是我道歉吧。”英灵的语气是一贯的调笑,脸上却毫无笑意。
士郎愈发头疼起来:“别说那种气话了。你是优秀的从者,我也认可你的能力。至于我的家人所说的那番话,你不必放在心上。”
“不,那个金色的家伙没说错。总归我只是以破抹布为媒介召唤出来的无名之人,身为英灵的能力完全无法与他相比。”
“等……等等?”士郎心头一跳,“他是……人类。”
“说什么傻话。虽然那家伙拥有□□,但魔力气息绝对是英灵无误,身为同类的我能够感知。”忽然意识到什么,Archer猛然转向士郎,嘲讽的语气转为认真,“你和那家伙一起生活了十年吧,Master?一直不明真相吗,你?”
士郎没有回答。盯紧对方,英灵慢慢皱起眉头。
仿佛有什么精神层面的支柱被斩断,少年眼中的光亮裂得支离破碎。
——却又很快重新聚合。
“我现在知道了啊。”士郎点了点头,以轻松的语气说出这番话。
对方是英灵的话,便不可能是Lancer的御主,更不可能驱使对方击杀自己。虽然被欺骗这件事令人伤心,但英灵留在现世本就匪夷所思,对方与父亲只是不愿自己胡思乱想吧。
在心中停驻许久的阴影就此破除,少年眼中的失落顿时无影无踪。
留意到士郎那明显松了口气的态度,英灵目光愈发冰冷,再度施以嘲讽:“就这样放下疑心了吗?那种可疑的家伙,说不定仍旧对圣杯有所图谋吧。”
“那是我的家人,无论如何我都会相信他们。而且,父亲说过,他的愿望并非圣杯能够完成。”
英灵唇角微微上翘,冰冷的眼中却并无笑意,语气意外地认真:“真是理智客观的发言。如果你因为这份疏忽而蒙受背叛,应该会凄惨地死去吧。”
“绝无这种可能。”士郎脸上泛起薄怒,毫不妥协地瞪回去。
“算了,”英灵率先移开目光,“你的事与我无关。只是,被亲近之人背叛这种事,根本就是世间常态。如此天真是会死掉的,Master。”
从凝滞的气氛中解脱出来,看着英灵再度淡去身形,士郎心中却再度生出烦躁。将胸中闷气缓缓吐出,士郎离开留有英灵气息的房间,打算去外面透透气。
然而士郎遇到了另一个让他头疼的存在。
紫发英灵静静立在院落中央,鬼魅般的身影蓄势待发,宛如狩猎的毒蛇。意识到士郎到来,她沉默地转过来,眼罩之下的双瞳将他盯紧。
“樱还是在发烧吗?”
提到御主,Rider气势有所缓和:“至少能够入睡。”
“那就好。”士郎在松了一口气的同时打量Rider。对方气势尖锐,与前一天相比却逊色不少,似乎是减少了从樱那里摄取魔力的行为。
忆起父亲交代的事,士郎犹豫再三,还是发出警告:“虽然对急需魔力的你来说很苛刻,但请不要夺取无辜之人的生命。否则,我无论如何也不会放过你。”
士郎冷硬的语气丝毫不留情面,女性英灵散发出的气息也蓦地尖利起来。
空气中蓦地出现了另一位英灵的气息,士郎凛冽的目光猛地一滞。
Rider收回气势,冷冷地回应: “Master已经下过类似的命令,不必担心。我不会攻击你,你也大可不必将从者带在身边。”
士郎沉默不语,忽略Rider锁定自己的冰冷目光,转身回房。
Archer那家伙……到底还是在自己身边啊。
意识到这一点时,士郎露出些许笑意。与此同时,心音却愈发凌乱。
——仿佛要脱离控制一般。
昨天那章修了一个大bug,情节有变动……这样
[七日目(梦)]已更新,因为某些原因无法发在晋江,详见微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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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七日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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