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魂》秋之挽歌

40、锕

　　在西国的时间并不长，很快杀生丸又带着戈薇上路。
　　不过这一次同行的除了铃和邪见之外，还有一个老到看不出她是男是女的巫女同行。
　　“难得看到你带陌生人。”戈薇一路上被老巫女直勾勾的眼神看得心底发寒：“为什么带她来啊？”
　　“她叫天念，会有帮助。”杀生丸并不想多解释什么。
　　“我很怀疑。”戈薇看着天念一步一晃的样子，很难想象这样一个巫女会对他们有什么帮助。
　　“到了那里你自然会明白。”杀生丸突然觉得恢复本性的戈薇似乎比以前更聒噪。
　　“对啊，你要带我去哪里？”戈薇努力跟上杀生丸行云流水的脚步。
　　“无望海。”杀生丸眼神复杂的道：“一切是由那里开始，那现在也就要从那里开始才行。”
　　他没有注意到戈薇听到无望海时所流露出交杂怀念、痛苦、悲哀与挚爱的眼神。

　　“念婆婆你看，杀生丸大人和戈薇姐姐相处的多好啊。”铃在后面拉着天念的衣袖。
　　“因为他们是天生一对呀。”天念笑弯了眼睛。
　　“那是杀生丸大人会娶戈薇姐姐了？”铃忙追问。
　　“怎么？小铃不喜欢吗？”天念低头问道。
　　铃用力的摇头：“才不会呢！我希望杀生丸大人和戈薇姐姐能一直这么好，然后一起幸福！”
　　“乖小铃，我和你的希望一样。”天念摸摸她的头：“放心吧，他们以后还会更好的。”
　　天念这时候的笑容看起来竟和奈落似有异曲同工之处……

　　犬夜叉破天荒没有追着去找戈薇，而是坐在高高的树枝上不知在想些什么，已经三天三夜依然如此。
　　“他还在这里啊？”珊瑚悄悄爬过来，和暗中躲藏的弥勒蹲在一起。
　　“你查过桔梗的伤口了？”弥勒忙问。
　　“查过了。”珊瑚冷冷一哼：“果然都是假的，她将体内的死魂放出了一半，真不知道在想什么。她想找死吗？”
　　“这叫做女人的心计啊，珊瑚是不会懂的。”弥勒偷看犬夜叉，他的耳朵那么灵，不可能没听见他们的谈话。
　　“你的意思是我不是女人了？”珊瑚掰着手腕，发出咔咔吧吧的声音。
　　弥勒的态度立刻180度大转弯：“怎么会呢？我的意思是珊瑚你才是我爱的女人，象那么心机深沉不择手段的女人，只有犬夜叉那样的笨蛋才会喜欢。”
　　“是吗？不过我今天好象看到有某个好色法师拉着村里最漂亮姑娘的手，求她给自己生孩子。”珊瑚斜眼瞟着他。
　　“怎么会？你不是去洗澡了——”弥勒后知后觉的捂住嘴巴。
　　“这么说就是真的了？”捏手指的声音再次响起，珊瑚深深吸了一口气——
　　“我打死你这不良好色没道义没公德没水准滥发情的白痴法师！”

　　犬夜叉无视树下的骚动，喃喃自语着桔梗与戈薇的名字。
　　其实当时一抱起桔梗他就发现不对了，但他没有说。因为他一直认为，桔梗不管做什么都不可以是错……
　　这是自己欠她的，是自己要还的，是自己的债。
　　但是戈薇……
　　戈薇的音容笑貌无一刻不在脑海中回荡，纵使是在桔梗面前也从未曾消失。这样占据自己的心的女孩，他要怎么舍弃？
　　“他们刚才说的话你听到了？”桔梗不知何时来到他身边，寒着一张脸：“你要怎么样？”
　　“你去休息吧，身体还没复原。”犬夜叉不正视她的眼，不回答。
　　“我想知道你给我定了什么罪。”桔梗高傲的仰起头：“你可以大胆说出口，不要以为我没了你就不行。”
　　“那我们就好好的说。”犬夜叉忽然抬起头，眼中放着红光。
　　“你……”这样的犬夜叉让桔梗不禁退了一步。
　　看着桔梗的脸，犬夜叉又发现自己什么火气都没有了。
　　他低低叹了一口气：“我早知道你是装的，早知道你总是在跟踪我和戈薇，甚至当初是你把戈薇送到奈落那里，我也猜得到。”
　　“原来你都知道……”桔梗颤抖着嘴角，勉强咧出一个笑：“然后呢？你告诉我这些的目的是什么？”
　　“我只是想让你明白，无论你做了什么事，我都不会追究。”犬夜叉把脸埋在双手中：“我不会说你任何的错，因为你是桔梗……”
　　“为什么？因为我什么？”桔梗伸手握住犬夜叉冰冷的手指。
　　“因为这是我欠你的。”犬夜叉直率的眼告诉桔梗一切都不是假话。
　　因为他欠她的，只是因为……他欠她的！
　　“哈哈……你欠我？我五十年的爱恋五十年的怨恨，只换来你一句欠我？”桔梗突然收敛刺耳的笑声看着他：“这么说就算我杀了戈薇也没关系了？”
　　“我无法阻止你的决定，但是我会保护她，用我的生命保护她！”犬夜叉坚定的回答。
　　“犬夜叉……”冰冷慢慢、慢慢从桔梗的脸上消失，那双流不出泪的眼中，悲哀却愈浓：“你曾说你的命是我的……”
　　“我的命是你的。只要你想，就算你现在要我死，我也会毫不犹豫的去死。”犬夜叉回答。
　　“但你要用属于我的这条命，去保护另外一个女人。”桔梗抚上他的脸，一如往常：“你怎么可以对我这么残忍？”
　　“……我可以为你做任何事，桔梗。但是——”犬夜叉抓住她的肩膀，一脸恳求：“只有戈薇，不要伤害她。当我求你……”
　　“因为你爱她？”桔梗冷冷挥开他的手：“你在求我不要伤害你爱的女人是吗？”
　　“我是你的，桔梗，我是你的。所以你不要伤害她，你没有必要伤害她啊。”犬夜叉急急叫住要离开的她。
　　桔梗停了停，死魂虫阻挡了犬夜叉伸过来的手臂。
　　“我累了，我去休息。”桔梗离开。
　　一直到最后，她都没有应允犬夜叉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