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世情牵之唯爱》叛逆的星晨

119、生死门

　　驿站内，有一扇房的门紧闭不开，那是北御辰休息的房间。门外，北莫几人面面相嘘，彼此都看到了对方眼睛里的担忧。
　　“少主？”北莫上前，轻轻敲打着房门，试探性地叫了一声。
　　自清晨入城，清儿出去之后，北御辰便进房间休息了。如今已经是午时，北御辰却还是没有出来。问过其他人，北莫几人才知道北御辰的身体不舒服，他们之前就已经来找过他一次，但是那时北御辰已经睡着了。昨夜，北御辰休息得并不好，所以北莫等人也只好先行离去。只是，到现在北御辰还没有出来，几人担心他出什么事情，急急地赶来。但当看着那扇依旧紧闭的门，北莫他们又犹豫了。他们既担心北御辰的安全，又不希望自己打扰了他休息。
　　“少主可能还没有醒吧？”迟迟听不到任何回应，北严压低了声音说道，“要不我们再等等？”
　　“如果少主真的出事了怎么办？这不是耽误时间吗？”北寒不赞同北严的提议，“少主的性子你们又不是不知道。”
　　……
　　房门外的争执依旧在继续，而房间内的情形却不是他们想的那样。北御辰确实是已经醒了，却不是他们所担心的那样。北御辰的面色依旧是苍白，却明显有了些血色。他整个人也散去了之前的困倦无力，精力正充沛着，一点都看不出来有事的样子。此刻，北御辰正和另一个人对峙着。
　　“鬼王让你来干什么？”看着眼前自称鬼王属下的人，北御辰开口问道。自上次鬼王出现在自己的马车内，他已经很久没有找过自己了。那时清儿正和北御辰斗气，马车内只有他一个人。没想到鬼王再一次来找自己，却不是亲自而来，那么他一定是被其他事情缠上了，北御辰心中如是想。
　　“鬼王让我来问问你考虑得怎么样了？”鬼影顿了顿，“北御辰，你最好想清楚再回答。不然……”
　　“不然怎样？你这算是威胁吗？”瞥了一眼鬼影，北御辰不屑地一哼，“连噬心丹我都不怕，你这点威胁还真是无关痛痒！”
　　“你吃了噬心丹？”闻言，鬼影的脸上竟露出一丝惊讶，却是很快就恢复了正常。只见他突然掠至北御辰的身边，右手紧紧地扼在北御辰的手腕处。北御辰还未来得及反抗，鬼影已经放开了他，并退回了原位。
　　“原来鬼王没有告诉你啊。”轻轻地转动着自己被鬼影弄得有些微痛的手腕，北御辰毫不客气地挖苦道，“他对你可还真是信任！”
　　像是没有听到北御辰的冷嘲热讽，鬼影的脸上没有一丝的改变。鬼影依旧是一脸的淡漠，只是他看向北御辰的目光却多了一丝不解和想要探究下去的兴趣。
　　噬心丹的威效鬼影自然是清楚的，它所引起的痛苦绝不是一般人所能承受的。鬼影看过那些中了噬心丹毒的背叛者的下场。鬼王生性残虐，对于那些该死的背叛者他绝不会手软，也绝不愿意亲自动手。他只是让他们吃下噬心丹，让他们死不如生，受尽百般折磨后最后悲惨地死去。
　　魔尚且无法忍受，何况只是一介脆弱普通的凡人？
　　“北御辰，以你目前的身体来看，嗜心丹的毒第三次发作之时，便是你死亡之日。而你虚弱的脉象告诉我，你如今只剩下两次机会了。”鬼影刚才为北御辰把脉，发现他脉象很是虚弱，丝毫不像是习武之人，甚至比常人也要弱上几分。
　　“鬼影，鬼王让你来就是为了说这个？”闻言，北御辰淡淡地看了一眼鬼影，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如果是，那我现在知道了。你可以走了。”
　　“那你的答案是？”鬼影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和北御辰说那些话，如今北御辰提醒，他也不再多想了。
　　北御辰的死活，于他何干？
　　“你若是不急，便让我好好想一想再回答你吧。”见鬼影终于不再提及噬血丹，北御辰慢慢地松开自己紧握的双手。那掌心的阵阵痛楚提醒着北御辰，对于鬼影刚才的话，他并不是真的能够做到毫不在意的。这一切，不过是装给别人看的。
　　“随意，反正我有的是时间。”像是提前预知北御辰会这样说一样，鬼影没有丝毫的恼怒。意有所指地看向房门处，鬼影轻笑道：“北御辰，你有一群很忠心的属下，只是不知道他们够不够善解人意，多给你一些时间。”
　　“鬼影，你到底想怎样？”没有想象中的大怒，北御辰的情绪很是平静。
　　“不想怎样。”对于北御辰异常的反应，鬼影的眼底滑过一丝难以捕捉的情绪。回视着北御辰的目光，鬼影突然意识到自己今日有了太多不该的情绪。
　　“北御辰，我有个东西给你看。相信它能更好地帮助你做决定。”
　　只见鬼影右手一扬，在空中撒着什么。同一时刻，有刺眼的白光传来，北御辰本能地闭上眼睛，等他再睁开双眼的时候，北御辰却像是着了魔似的，僵立在原地，眼睛一眨都不眨着地看着前方。
　　原来，鬼影为了不让北御辰起疑，在使用法术之前特意用荧光粉使得北御辰闭眼，以此来掩护自己的行动。看了一眼丝毫没有怀疑自己的北御辰，鬼影这才顺着北御辰看去，映入眼帘的是清儿的幻影。一幕接着一幕，如同放映电影一般，画面中的故事从清儿离开驿站一直延续下去，最终定格在清儿与凌钰相拥的那一刻。
　　“北御辰，我等着你的回复。”右手一抬，鬼影直接收回法术。这一次，他没有在使用障眼法。因为，根本就没有必要。
　　再也看不到清儿的幻影，北御辰却还是保持着之前的姿势，呆呆地看着前方，他的瞳孔中空洞无物，一片黯淡。
　　清儿抱住凌钰的那一幕如同刻印在北御辰脑海中一般，挥之不去。很长一段时间，他都只是静静地站着，沉默不语。而鬼影则很有耐心地在一旁安静地等着。
　　“辰，对不起！我的心太小，融不下第二个人。”不知为何，北御辰突然想起了清儿说过的话。那时，他问清儿，如果没有凌钰，她会不会喜欢自己。
　　终于，北御辰的身体动了动，却只见他的眼睫毛微微颤动，然后缓缓地闭上了双眼，将一切暂时都隔绝在眼帘之外。
　　“你想让我怎样做？”没过多久，北御辰睁开眼来，再也不复之前的空洞，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鬼影看不太懂的情绪。
　　“这个是鬼王给你的。”将一个黑色的小瓶子交给北御辰，鬼影继续说道，“你要做的很简单，让玉清儿把你手中的东西吃下去。它无色无味，纵然是再警觉的人，都不可能发现它。”
　　“这是什么？”北御辰的眼中有什么一闪而过，鬼影看到了，却并不在意：“北御辰，你不用知道得太多，这对你没有什么好处。”
　　“不过，你也不用担心，这并不是什么毒药，它对人体无害。你若是不相信，可以去找人试验一下，便可知道我所说的是真是假。”其实，鬼影确实没有说谎。因为，清儿本就不是人，她只是一条青蛇。
　　将手中黑瓶收好，北御辰这才看向鬼影：“还有没有其他事情？”
　　“没有。”
　　“那你可以走了。”
　　闻言，鬼影并没有如北御辰所说的离开。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房门，鬼影看向北御辰的目光十分肯定：“你怕我伤害他们几人。”
　　“滚！”北御辰终于是忍不住，“鬼影，我的事与你无关！”
　　“北御辰，我们还会见面的。”听见北御辰的话，鬼影也不生气，只是留下这样一句话，自窗户处一跃而去。
　　看着鬼影离去的方向，那扇窗户紧紧地关着，好似刚才的一切都是幻觉一般。但是，北御辰清醒地明白，这一切都不是假的。
　　门外，北莫几人终于统一了意见，决定要进房看一看。如果北御辰事后怪罪下来，大家一起承担。
　　北格正要推开门，却在下一秒看见门被打开，北御辰正站在原地，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们几人。
　　“少…少主！”北莫最先反应过来，急忙拉着北严几人退后了几步。
　　“嗯。”北御辰一一扫过低着头的几人，“在门外吵了这么久，你们到底有什么事情？”
　　“其实也没有什么大事。”看了一眼北御辰还算是正常的脸色，北莫暗自松了一口气，“我们就是看少主这么长时间还没有出来有些担心。”
　　“那现在看到了，你们可以走了。”北御辰的声音冷冷的，他的脸上也看不出什么表情，但是北莫几人却明显感觉到了他的不同。
　　这一次，北御辰并没有像以前那样对北莫几人的关心视若无睹。
　　“你们几个都很闲，没有事情做吗？”不知道北莫几人心中所想，见他们只是傻站在原地，北御辰不禁皱眉。
　　“少主，临国早已把一切事情办好了。”
　　“那就都回自己房间去，别站在这里。”北御辰露出了一副嫌弃的面容，“我看着碍眼！”
　　“少主…”听着北御辰无情的话语，北莫几人皆是一震。
　　“你们在干什么？”适时，一道清脆的声音突然响起。众人循着声音看去，只见清儿正从前方缓缓走来。与她同行的是一个衣衫褴褛的陌生小女孩。
　　清儿的视线在北御辰和北莫几人之间徘徊着，最终定格在北御辰有些冷漠的脸上：“辰，你……”
　　“清儿，你有没有吃午饭？”及时打断了清儿要说的话，北御辰不想听那些，“若是没有，便和我一起吧。”
　　“好。”盯着北御辰看了半晌，清儿最终放弃了，“北莫，我今天想吃点清淡的，你们几个去帮我跟厨娘说一声。还有，多准备一副碗筷。”
　　“是。”明白清儿这么做的用意，北莫几人对清儿投以感激的目光。一直以来，清儿都在帮他们的忙，次数多得已经算不清楚了。
　　“辰，你就不问问她是谁吗？”低头看了一眼有些害怕的心儿，清儿轻轻揉了揉她的发顶，示意她不用害怕。
　　“清儿，我并不关心她是谁。不过，你若是想说，我可以一听。”看着清儿温柔的动作，北御辰看向心儿的目光中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厌恶。
　　如果不是她，清儿就不会去军营找凌钰，就不会发生后面的事情了……
　　简明扼要地说明了一下心儿的身份，清儿并没有隐瞒自己去找过凌钰的事情，但也没有说太多。有些事情，清儿不想北御辰多想。看着北御辰有些僵硬的表情，清儿有些担心，却还是问出了口：“辰，我想将心儿留下，可以吗？”
　　“清儿，我们并不会在此逗留多久。”没有说答应，也没有直接拒绝，北御辰只是说出了事实。
　　“我明白。”清儿点头，“辰，给我一点时间，我会尽快处理好了这一切。”
　　“好。”北御辰最终松了口，“清儿，你的时间不多。”
　　“少主，郡主，饭食已准备妥当。”这时，北莫再次出现。闻言，北御辰自顾自地先行而去。
　　“姐姐？”看着北御辰离去的背影，心儿拉了拉清儿的手，弱弱地问道：“那个哥哥是不是讨厌心儿？心儿是不是给姐姐添麻烦了？”
　　“没有，哥哥只是心情不好，他没有不喜欢心儿。心儿乖，姐姐带你去吃饭。”轻声地安抚着心儿几句，清儿牵着她随后跟上。心儿握着清儿的手十分用力，生怕自己一放手清儿就会离去。
　　低头看了一眼心儿，清儿不禁想起了凌钰跟自己说的那些事情，脸色不由得凝重了起来。
　　那样残忍的事实，能瞒几时就几时吧！心儿何其无辜，她还这么小，不应该承受这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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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收到那封信后，玉洁月便暂时放下人界的一切事情，随着黑白双鹰回到了魔界，却是没有见过本该见到的人。
　　魔界，魔宫之内，玉洁月找遍了所有的地方，却是依旧没有看到易铧的影子。而且，这偌大的魔宫之内，竟然无一人看守，实在是奇怪至极。
　　“双鹰，易铧到底在哪里？”看着那盘旋在空的黑白二鹰，玉洁月冷冷地开口道，“你们引我前来，就是为了戏弄我吗？”
　　“魔后息怒！”感觉到了玉洁月的不耐，二鹰急忙落地，幻化为人形，跪伏在地，“将您带回魔宫确是魔王旨意，我们二人绝无他意！至于魔王现在何处，我们也是不知。”
　　“那其他人呢？”空荡的宫殿内，除去玉洁月三人，竟然无一人存在。这殿内也没有什么明显的打斗过的痕迹。
　　“回魔后，这殿内的守卫早在三天前就被魔王调遣出去，至今未归。如今留下的只有我们二人。”
　　“魔界可是出了什么大事？”这宫殿之中的人全是易铧的心腹，到底是什么事情需要他倾尽所有？
　　“魔王未曾提过，属下不知。”
　　“你们最后一次见到易铧是在哪里？”得到自己预料之中的答案，玉洁月并没有动怒，只是走至二人眼前，缓缓问道。
　　“回魔后，是在……您的寝宫之内。”不敢抬头去看玉洁月的脸色，二人深深地低着头，直恨自己不能立马消失。
　　闻言，玉洁月的脸色一沉，看向二人的目光也越发凌厉了起来。感受到了那压迫性的注视，二人愈发害怕，颤抖着声音说道：“魔后，我们二人句句属实，绝无半句虚言！魔王平常都会待在您的寝宫之内，这已经是众魔都知晓的事情……”
　　“够了！我不想听这些废话！”玉洁月轻喝道，阻止了黑鹰再说下去。
　　“你们二人是易铧以血喂养而成的，自然与他的感应最为紧密。如今他不知所踪，你们二人速去探查。一有什么消息，立刻来报。”
　　“属下遵命！”得到玉洁月的命令，二人再次化为双鹰，飞速离去。
　　眼看着双鹰消失在宫殿的入口处，玉洁月这才缓缓地收回了自己的视线，转身朝着自己的寝宫缓缓走去。
　　轻轻一挥袖，撤下那护卫结界，玉洁月推开门，走进了自己的寝宫。白色的飞雪，胜芳的雪莲，幽幽的清香以及那冷冽的空气，这寝宫的一切都如玉洁月第一次所见的一模一样，丝毫不曾改变。只是，已经不见了易铧的身影。
　　这偌大的魔宫，一切都已经发生了很大的变化。只有这里，保持着你所想要我看到的模样。我不过一句很美，你竟然将这里定格在了那一时一刻。易铧，你果真如你自己所说的那般，不会轻言放弃。可是，你知不知道，我根本就不需要，也不值得你这么做！
　　突然，玉洁月的目光被一株染血的白莲所吸引。那株雪莲隐在寝宫的深处，若不仔细很难被人发现。
　　只见玉洁月脚尖微转，她已瞬间来到了血莲面前。右手轻沾点点血渍，血液黏稠未凝，还残留着一丝余热。
　　这是易铧的血！
　　毫不犹豫地摘下血莲，只见玉洁月划破手心，洒血其上。在接触到玉洁月的血的那一刻，白莲旋转飞起，散发出耀眼的红光。同时，鲜血瞬间被吸收，雪莲洁白无瑕。
　　“雪莲，带我去找易铧！”话音一落，雪莲慢慢飞往外面，玉洁月紧跟随其后。
　　跟随着雪莲一路而去，玉洁月没有去留意自己到底被带领去往何方。前途未知，周围的环境也越来越陌生，即使是这样，玉洁月的脚步也未曾有过半点的停顿。
　　在经过一片诡异的森林时，有两道黑影自天上掉下，硬生生地挡住了玉洁月的去路。看着地面上奄奄一息的黑白双鹰，玉洁月不禁皱眉。右手微抬，掠过双鹰上方，只见双鹰渐渐显现人形，二人慢慢转醒。
　　“魔后？”看见救自己的人正是玉洁月，二人爬起，跪在地上，“多谢魔后救命之恩！”
　　“到底出什么事了？你们二人怎会重伤至此？你们可有易铧的消息？”
　　“回魔后，我们二人探查到魔王被困，奈何我们修为不足，没有救出魔王，反被重伤。欲赶回通知，却失力落地，直至被魔后相救。”
　　“易铧可是在前面？”
　　“我们二人以血为引，确实在前方感应到了魔王的存在。虽然不曾亲眼看见魔王，但我们二人是不会错认魔王的气息的。更何况，我们还找到了这个。”黑鹰自腰间拿出一块白色的玉佩，双手奉上，递给玉洁月。
　　接过白玉，玉洁月认出了这确实是易铧之物。白玉色泽依旧纯净，温润通透，唯一改变的是它的表面不复当年的光滑美好，却是布满了细密的划痕。那是手指摩擦所留下的印记。
　　玉石坚硬如铁，这一身痕迹到底需要多久才能形成，而玉的主人当时又在想些什么……
　　“雪莲，再快点！”确定易铧出事了，玉洁月加快了前行的速度。于公于私，她都不希望易铧有任何的闪失。
　　很快，雪莲便在一处山洞前停下，止步不前。将雪莲收好，玉洁月谨慎地打量着四周的环境。
　　阴郁的树木，诡异的白雾，看似平常却蕴含着无尽危险的山洞。这里已经不属于魔妖二界的任一领域，它就像是被人遗忘，隐蔽地存在魔妖护界的夹缝中。若非雪莲指路，玉洁月也决不会发现这里。
　　“魔后，就是这里！”黑白双鹰随后赶到。看见玉洁月一步步走近山洞，黑鹰提醒道：“魔后小心，洞口被人布下结界！”
　　即使没有黑鹰的提醒，玉洁月也能感受到那种强大的压迫力自洞口袭来。只见一阵白光闪过，有一道强压席卷而来，迫使玉洁月不得不退后几步。双鹰躲闪不及，再次被重伤。
　　淡淡地看了一眼倒在自己脚边的二人，玉洁月皱眉，双手聚力，掌心之中白光明亮如昼。向前跨行几步，玉洁月双手慢抬，只见白光瞬间化为无数雪莲，凝聚为刃，直直地飞向洞口。一声巨响过后，结界破碎，从洞中涌出一片墨黑，有什么生物冲出。
　　不知何时，玉洁月手中已经多了一把长剑。红衣轻扬，银光骤起，凌厉的剑气轻而易举地击溃黑影。惨叫四起，玉洁月的身前落了一地的黑。
　　“血蝠？”看着地面那吞噬同类尸身的黑色生物，黑白双鹰只感觉恶心。
　　“你们二人在外等着，不要进去给我添麻烦。”丝毫没有在意那是什么东西，玉洁月走过那满地的血腥。她走过的每一步，黑色的血蝠惊恐飞起，四散而去。
　　纷飞的黑色之中，玉洁月那一袭红衣是那样的妖艳夺目。看着那抹消失在洞口的背影，黑白双鹰突然明白了魔王易铧为何放不下心中的那人。
　　在玉洁月踏入山洞的那一刻，轰然一声，一座石门忽然下落，封住了洞口，也隔绝了洞外的一切光线。
　　黑暗之中，玉洁月看不见无数的毒蛇钻出，口中吐着鲜红的舌信子，目光中闪烁着嗜血的喜悦，正缓缓朝着自己涌来，等候着一击致命的攻击。
　　阖目静立于漆黑之中，玉洁月嘴角微扬，仿佛自己置身的不是危机四伏的境地一般。
　　一阵诡异的铃声骤然响起，所有毒蛇腾空而起，张着具有致命毒液的利牙向着玉洁月而去。暗淡之中，蛇牙反射点点亮光，明亮了玉洁月那一抹美丽却又致命的微笑。
　　只见玉洁月所在的地方燃起红色的火焰，驱退了一切的黑暗，也阻隔了所有的危险。没有去看地面那被火活活烧死的毒蛇一眼，玉洁月召出雪莲，往洞中深处走去，将洞外的呼喊一切甩置身后。
　　一路走去，除了之前的万蛇，玉洁月竟再也没有遇到其他的阻碍。跟随着雪莲，辗转无数洞口，玉洁月最终停在两扇门前。
　　一门为生，一门为死，冰火两重。生门为火，象征着只有经历了烈火的考验才能如凤凰一样涅火重生。死门为冰，寓意着生命的温度冻结，凝结为零度的寒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