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斑柱）叶火》星尘漓月

10、收养佐助

　　“进来。”宇智波斑到底是见惯大风大浪的，僵了不过数秒就迅速回神，淡淡地扔下一句话，转身让开道路让一大二小三个人进屋来。
　　“佐助，这是斑，我的……挚友。”千手柱间把两个小孩领进屋，然后松开早就不耐烦的佐助，揉了一把对方软软的头发，向他介绍道。
　　“你就是宇智波斑？”宇智波佐助抬头看向旁边鸦黑长发、深蓝和服的清冷俊美男人……唔，这眼熟的画风，是宇智波家的没跑了。
　　……此时，看清了佐助的正脸的宇智波斑，却正对着他那张脸出神。
　　“……泉奈……”宇智波斑轻声念了一句，注视着佐助的眼神不自觉地柔和了下来。
　　“谁？”宇智波佐助注意到斑的呓语，抬起头，问道。
　　“宇智波泉奈，我的弟弟。”宇智波斑柔和了神色，回道。“你和他长得很像。”
　　“……是吗……”宇智波佐助微微点头，又迟疑了一下，问道，“他还在？……”
　　“我的弟弟，当然是活得好好的。”宇智波斑眉梢一挑，眼神中闪现凌厉锋芒，“谁敢碰泉奈一根手指，我要他生不如死！”
　　“斑，”千手柱间自然地伸出手去握住他的手，温声道，“别吓着孩子，泉奈在那边好好的不会有事的……鸣人，佐助，你们先脱鞋再进屋，然后去洗下手……有什么事，等吃完饭了，我们再谈。”
　　“好！”心思单纯的鸣人立刻元气满满地回应了。而宇智波佐助犹豫了一下，家教良好的他选择“客随主便”，虽然对宇智波斑满心好奇，但也点了点头，跟着脱鞋后一路小跑的鸣人去了浴室。
　　等到两个孩子的身影都消失了，宇智波斑才瞪了千手柱间，说道：“你竟然就这样把人拐回来了？！”
　　“哎呀，”千手柱间眉眼弯弯，笑得纯然无辜，“这不是遇到了吗？这孩子孤零零的一个人多不好，我就顺口请人来做客了……你看，这孩子长得这么像泉奈，和我们多有缘，斑你一定会收养他的对吧。”
　　“……哼。”宇智波斑轻哼一声，没有否认——别说他是宇智波仅剩的血裔，就冲那张和小时候的泉奈十成像足了九成九的脸，宇智波佐助他都收养定了！……反正都已经养了一个漩涡鸣人。
　　“那就这样决定了！斑——”千手柱间笑得明丽，春水般明澈的眼瞳里仿佛盛满璀璨的星光，淡色的唇勾起柔软的弧度——一瞬间，宇智波斑觉得自己心里满是想要吻上去的冲动——而他也这样做了。
　　微凉的双唇飞速地叠上温软的唇瓣，不同于上一次蜻蜓点水般一触即分，宇智波斑在吻上去的瞬间就张开双臂，紧紧圈住千手柱间的腰身，把对方牢牢禁锢在怀中，不准对方脱身。然后双唇辗转着在对方柔软的唇瓣上碾磨，濡湿的舌尖轻轻刷过唇缝，随后就感觉到千手柱间无法控制地颤抖了一下，明澈的双瞳大睁，透出些微惊慌的意味，身体动了一下，企图后退，被早有预料的宇智波斑用力圈住。宇智波斑张口，含住他温软的唇瓣，辗转吮吸，尝到一分淡得近似于无的甜味，而千手柱间颤抖得更厉害了，但却没再尝试着从他怀里挣脱。
　　直到“吱呀”的开门声响起，鸣人和佐助一前一后地从浴室走出来，与此同时，听到动静的宇智波斑手臂一松，立刻被千手柱间用力推开了。
　　“你们在干什么？”走出来的宇智波佐助一瞥仍站在门口过道上的两人，目光在千手柱间烧红的脸颊和耳朵上一定，用带着疑惑的语气问道。
　　“没、没什么！”千手柱间迅速辩解，然而他红得仿佛要滴出血来的脸颊和耳朵让他的说辞完全不带一点说服力。宇智波佐助用疑惑的眼神看着他，目光落到他红润而泛着水光的双唇上，心中闪过一个模模糊糊的念头……不过看到千手柱间明显不想被追问的样子，他也就不再多说了，只是瞥了一眼神情淡然，眉宇间却藏着几分餍足的宇智波斑，然后拽过一脸茫然的鸣人，转身去了客厅。
　　……都是你的错。
　　待两个小孩走开，千手柱间“恶狠狠”地瞪了宇智波斑一眼，抬手用手背擦了擦嘴。
　　宇智波斑懒懒地横过去一眼：是你说回家后做什么都可以的。
　　……还有小孩子在呢！
　　千手柱间脸色更红了，气呼呼地瞪着他。
　　……我不认为他们会在乎。
　　宇智波斑洒然回应。
　　……斑，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千手柱间渐渐平静下来，脸色的晕红散了些，眼神复杂而认真地看着宇智波斑。
　　……知道。
　　宇智波斑定定地对着他的视线，眉梢微微一挑。
　　……我想做，我就做了，有什么问题？
　　——不就是吻了他？反正他感觉很好，起码比当初他一时好奇被族中同龄人怂恿着亲吻女孩子的感觉要好多了……让他感觉舒服、自在……以及，渴望。
　　……你，别后悔就好……
　　……我做了，自然无悔。
　　千手柱间侧过脸，一转身便去了客厅。宇智波斑看着他的背影，漆黑眼瞳深邃如渊，让人无可揣测。随后，他转身向厨房走去——晚餐早就准备妥当，食材都是下午和柱间一起去买的，新鲜而种类丰富，就算是多了一张嘴也没关系。
　　……反正看宇智波佐助精瘦纤细的模样，就不是个多能吃的。

　　这世上没几个人知道，杀伐凌厉，在战国时代有“战场修罗”之称的宇智波斑，其实点满了烹饪技能，做的一手好菜，从正餐到甜点什么都会……这很大程度上要感谢他的“挚友”千手柱间。
　　……没办法，谁让某个千手族长自小就是有名的厨房杀手，除了烤肉技能是在漫长的野外任务中磨练成功的，其他的……这货连自己喜欢的蘑菇汤都不会煮！
　　……当然，也不排除是被某个对他撒娇耍赖毫无抵抗力的宇智波族长宠坏了——某个暗地里总是泪眼汪汪咬手帕的宇智波二当家表示他想砍死某个黑长直的千手已经好多年了……嘤嘤嘤，凭什么尼桑要对他那么好？！！！！那个可恶的小、啊不、老妖♂精！！！
　　……另一边的千手扉间表示，这句话他也想糊某个黑长炸的宇智波混蛋一脸好久了！！！
　　——事实证明，弟弟们往往是最早真相的那一群人。
　　悲伤逆流成河的宇智波泉奈很不幸地错过了“纠正”他尼桑萌芽的“错♂误”思想的机会，等到后面木已成舟，他只能咬牙切齿地接受自己未来大嫂姓千手，还是那个见鬼的黑长直这一令人悲（xi）痛（wen）欲（le）绝（jian）的事实。
　　——请为未来的泉奈小叔子点蜡。╮(╯▽╰)╭

　　晚餐很丰盛：蘑菇汤，蘑菇杂饭，豆皮寿司，烤鱼，清炒时季蔬菜，土豆炖牛肉，还有一盘炸得金黄酥脆的天妇罗。
　　从未尝到过如此丰盛的大餐的漩涡鸣人用力地咽了口口水，两眼发光；至于出生名门的宇智波佐助，自从父母故去后，一个人生活的他，自然也尝不到这些菜……所以，在千手柱间殷勤地各为两个孩子盛了满满的一大碗白米饭后，两个年仅7岁的男孩就开始扫荡桌上的饭菜了——只不过鸣人直接爽快，佐助优雅得体罢了。
　　“慢慢吃，不用急。”千手柱间早已收敛了先前激荡的情绪，微笑着对两人说道，“别吃撑了，斑还留了甜点呢。”
　　“吃饭。”宇智波斑斜他一眼，径直夹了一条烤得油光渍渍的烤鱼放进他碗里。
　　千手柱间也不说谢，相当自然地就低头开始吃烤鱼，间或咬上一口宇智波斑夹过来的蔬菜和肉。
　　宇智波佐助抽空看了他们一眼，只觉得这个气氛貌似有什么不对，但是目前的他又说不上来。
　　……反正跟我又没关系。
　　宇智波佐助心里暗暗想着，又转回视线，专心吃饭去了。

　　晚饭过后，大大小小的四个人窝在沙发上，吃着宇智波斑端上一盘做工简单但别致的和果子。
　　吃饱餍足的鸣人懒洋洋地枕着千手柱间紧致结实的大腿，心满意足地揉着自己滚圆的肚皮。宇智波佐助坐在旁边，离千手柱间有一段距离，却又不会太远。而他对面，就是端着一杯热气腾腾的清茶，正仔细品茗的宇智波斑。
　　“……你，想见我？”坐了一会儿，有些沉不住气的佐助先开口了，“……你也是宇智波，但我在族中从来没有见过你。”
　　“很简单。”宇智波斑抿了口茶水，淡淡道。“我不是木叶的人。”
　　“……”宇智波佐助怔愣了一下，问道：“……可是除了木叶，我不知道其他地方还有族人活动？……”
　　“不用多想。”头发被温热的手掌轻柔抚摸，宇智波佐助侧头，就看见千手柱间神情温和地看着他。“我们对木叶没有恶意，来到这里，只是个意外。……不过，听说宇智波一族发生的事情，我们都觉得让你一个孩子自己生活实在是不好，所以……你愿意搬过来，和我们一起生活吗，佐助君？”
　　宇智波佐助看着他，沉默不语。
　　……他自然疑惑而谨慎，毕竟事情已经过去这么久，怎么会突然有一个不在木叶活动的宇智波跑出来想要收养自己？！
　　“哚”的一声响，宇智波斑放下手中的茶盏，然后嗤笑道：“笨蛋，你那样子的说服方式是没用的。宇智波佐助，”宇智波佐助应声转头看向他，就见对方漆黑的眼瞳瞬间化为妖异艳丽的血色，三轮漆黑勾玉在里面飞速转动，然后首尾勾连形成一个镶嵌着三枚空心圆的圆环图案，“你想要复仇吗？亲手。……那么留在这里，我是你在这世界上能找到的最好也最适合你的老师。我能给你复仇的力量，你接受，还是不接受？”
　　宇智波佐助直勾勾地看着那双化为万花筒的写轮眼，心神震动，拳头握紧，连指甲都陷入肉中，然后干脆无比地点头：“我留下！”
　　宇智波斑收起写轮眼，横了千手柱间，用眼神说道：你看，这才对。
　　“斑……”千手柱间无奈地摇头，抽回手，摸了摸枕在他腿上的鸣人短短的乱翘的金毛，温声道：“鸣人，佐助要留在这里和我们一起生活了哟……你没有意见吧？”
　　鸣人一个翻身从沙发上坐起，看着沙发另一头冷淡沉默的佐助，小脑袋歪了歪，然后转头看向千手柱间，露出个大大的笑容：“没关系！”
　　“那么以后，要好好相处哟。”千手柱间露出笑容，拉过鸣人的一只手，又拉过宇智波佐助的一只手，迅速把两只手牵在一起，两个男孩都被他突然的动作拽得一歪，倒在他身上。
　　“欸、好的！”大大咧咧的鸣人笑得像个小太阳一样。
　　“你在做什么！”被拽过去的佐助气呼呼地叫道。
　　“乖。”千手柱间一人一下来了个“摸头杀”，然后对着宇智波斑微笑，“这样很好不是吗？”
　　宇智波斑拿起一块和果子放进口中，又呷了口茶水，淡淡地撇过一眼，表示：你随意。

　　……热热闹闹的新生活，就这样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