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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番外:幸福么? ...

  •   “文太!小心!”,听到仁王的叫唤后,我从盯着手上的蛋糕中回过神,抬头便看到一只网球极速地朝我的门面飞来,接着我便陷入了一片黑暗中,最后一瞬间我好象听到真田说了一句:“太松懈了”。
      而在这一切发生之前,我还在想着远在东京的慈郎到底怎么了。

      我叫丸井文太,就读于立海大附中高二C班,是一个天才哟,所以请叫我天才丸井文太!我最喜欢吃草莓蛋糕,最好的朋友是芥川慈郎,目前最喜欢的人也是他。
      最看不惯的是青梅竹马的芥川慈郎每次对着自己拽拽地吐出那句“做人要低调啊!”最后一个字还要拉长音调,然后斜斜地看着我。
      可是我该死的居然会喜欢他这副调调,这副从不让他人看到的样子,我知道那才是真正的他,比我还天才的人。不过这真的是很不天才的想法,喜欢上不会喜欢自己的人。

      其实一直想不通,慈郎这个从小玩到大的玩伴,为什么会想去东京,还一去好几年,正如无法理解慈郎会在小学时去学太极结果还被他师傅禁止使用太极时说的理由一样,我也无法理解慈郎只身去东京的那个理由,即使后来明白慈郎用太极会消耗过多的体能,也依旧无法真正理解芥川慈郎这个人,这个身上存在众多秘密的我的青梅竹马,尤其是他最近的反常。

      身体像漂浮在空中的羽毛,我感觉自己似乎到了那个被世人称作天堂的地方。
      死了么?
      怎么也想不到本天才的死法是那么不天才,居然被一个自己视为激情扬溢的网球给砸死。
      真的死了么?
      那为什么我还可以听到慈郎在喊我的名字,像小时候一样,那带着糯糯腔调的迷迷糊糊刚睡醒的声音。
      睁开眼睛,入眼的是有些剌目的光,然后发现我真的漂在半空中!!!
      怎么回事??!!
      “慈郎!起来啦!妈妈说不能随便在外面睡啦!芥川慈郎,你快起来啦!”
      下方传来一个稚嫩的声音,我低头一看,那不是幼时的自己么?还有抱着自己继续呼呼大睡的慈郎。
      是了,这是我那无忧的童年,只有和慈郎一起分享的时光。
      我看着自己和慈郎一起度过的那些岁月,就象一场不NG的电影,甜食,网球,还有那偶尔的打闹,突然而至的分离,相聚,拥抱……
      画面的转化,那长剧里渐渐少了一抹温暖的黄色,多了许多其他的色彩,白的,墨绿的,紫红的,黑的……这是不是传记中死前的人生回顾呢?
      是真的死了吧?
      否则为什么都没有可以能让我眷恋的,是因为用天真的面具隔离了不愿与他人分享的快乐,还是再也找不到知己可以相惜,连慈郎都离得远远的。
      不,不对,还有一个人,是的,还有那么一个人总是纵容我的天真的同时,总是在无人的时候毫不留情地揭开我那张没人看透的面具。
      为什么,为什么想到他时,心依旧会有一丝疼痛,不应该的!
      不应该的,怎么会为那抹神秘颜色心疼呢?
      怎么会为那古井无波的眸有一丝不舍?
      为什么会是他?
      至少不舍也该是为慈郎吧?

      是谁?是谁在叫我?身后突然传来那远远的呼唤,回头去看,却发现被一团温暖的白光包围……

      一场梦,漫长如一个世纪,短暂只是一刻钟的推移。

      所有知觉慢慢回到体内,伴之而来的是额头上传来的阵阵痛感。
      慢慢睁开眼,入眼的是那张熟悉的脸,原来他也会有焦虑不安的表情呀。
      “啊,醒了,醒了!”站在一旁的仁王一见我醒过来,就大声叫到。于是,所有正选都围了过来。
      茫然地环视了下四周,依旧是网球场,再眨眨眼,看了下那人依旧还是一副云淡风轻从容淡定的样子,果然是刚才眼花了!
      然后,就听到不小心砸到我的新生的道歉,仁王的调侃,杰克的担心,柳手中的笔刷刷刷的记录声,真田的太松懈了……一堆的声音充斥着耳膜。
      “没事了?”清洌的嗓音在顶上响起。
      “差,差不多吧,有点疼而已。”
      “嗯,注意力下降了,文太有烦恼?”幸村依旧将那件运动外套搭在肩上,噙着一抹捉摸不透的微笑,看样子本天才的训练量要加倍了。“莲二,文太集中力的训练要再加倍了。”
      看吧,果不其然。
      又一次看了看周遭熟悉的训练场地,“原来真的没死啊……”我摸了摸依旧疼得厉害的额头,小声地念道。
      殊不知身后那人听到我的喃喃自语后,眼睛里一瞬间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惊涛骇浪。

      似乎网球部里的队友们都发现我最近越来越容易发呆了,尤其是在海原祭之后,那个现象特别明显。就比如现在,站在我对面的柳生发出了他的高尔夫球式发球,按照以往的情况,接下这个球对于我来说虽然会稍显吃力点,但是我只感觉到了脸部一阵生疼,球从脸部擦了过去。这让我想到青学那个曾经打败幸村叫越前的孩子,是的,他有一个很不错的外旋发球。

      我不知道该怎么形容现在的自己,似乎完全不在训练的状态。
      或者说,不知道为什么,我的脑子里总是不断地浮现着那同一个画面,然后心就不由得抽搐着,总带着那一丝丝的疼痛。
      原来,我真的有那么喜欢慈郎么?
      一想起慈郎和幸村部长在一起的画面,就觉得刺眼,心真的很难受,很难受呢。
      慈郎和幸村部长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想不通,真的想不通了,本天才居然为了这样的问题不但上课走神,训练分神,而且连蛋糕都快提不起自己的兴趣了。
      “幸村,我要请假!”我承认自己是个问题宝宝,没有弄清的问题容易纠在死结里,不过部长估计是不会给我答案的,而且会如果我问了,那么铁定是所以我决定了去东京寻找另一个当事人。
      午休时间的训练结束时,我硬着头皮向幸村请假,果然引来一伙人的侧目。
      “文太学长,怎么了?”可爱的小海带学弟切原立即上前关切道。
      “呐,文太,你居然要逃训?”仁王斜斜地依旧搭在柳生的肩上戏谑着。
      柳则是抬了抬头,然后摸出笔记本,大有我只要一说理由,立马开笔刷拉做笔记之势。
      我看了看幸村,等着他的答复。
      “理由呢?”又是笑得一脸祸水的样子,果然是不打算轻易放过我啊!
      “呃,我今天有点,有点事情……”挠了挠头,咳,想编个理由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啊,那个慈郎说是找我有点事要商量,要我过去找他哈!”
      果然,一提到慈郎,幸村的眼睛瞬间眯了起来。看样子真的不好混过关啦,你说慈郎现在要是有事也是找眼前这个人怎么会找自己呢?
      “这样啊,那好吧,文太记得帮我向芥川君问好呀!” 当然也就那么一瞬间,然后就好像压根就没出现过那表情一样,又是一副云淡风轻的笑容看向真田。
      真田只是压了压帽沿,低沉地说道,“明天记得把训练量补回来。”
      “呃,哦,会的,谢谢部长!”这么容易就过关了?!!

      下午直接翘了课到东京找慈郎的时候,在心里演练了不上十来遍的问话,结果居然还是没能问出口。是害怕了吧,呵呵,果然还是害怕了,不过看到慈郎那脸红的样子,我想我果然是没希望了,该祝福吧,应该祝福的才对吧?
      至少作为朋友,我还可以一直呆在他们身边,看着他们幸福不是么?
      要登上回神奈川的车前,我抬头望了望那片被夕阳染红的天空,云也被染得澄黄澄黄的,像极了慈郎那柔软却富有弹性的发,回头看到慈郎笑着和我挥手。
      只是慈郎为什么你的笑容里有了一丝几不可见的忧伤,为什么你不再继续你的快乐了呢?

      直到目送着文太离去之后,蓂凝才懒懒地拿起手机,按下一个电话号码,“呐,他已经回去了,看样子心结还没解开呢,文太这家伙,总是喜欢把心事藏起来。”
      电话里传来那清冽的嗓音,“呵呵,不正因为这样,你才这么在乎他么?”其实,慈郎你自己不也是一样的么?
      “嘛,那倒是,我可警告你哦,不许让他受伤害……”
      “嗨,嗨,我答应过你的,会给他幸福的。”
      “呵,这还差不多,不然那天豆腐都被白吃了……”一想到那个,蓂凝忍不住撇了撇嘴。
      电话另一边的幸村又笑开了,“还在意那天的事?嘛,不是也被你狠狠地踩了好一脚么?”
      “哼,便宜你这家伙了!”
      “呐,慈郎……”电话那头的声音突然有点严肃了起来,让蓂凝忍不住也凝了凝神。“嗯?”
      “你也一定要幸福啊!”那头的幸村说道。因为只有你幸福了,文太也才能开心地笑呢,我只想看到他幸福开心地笑。
      蓂凝在沉默了一会后,懒懒地却带着祝福说道,“那么我也希望你和他都幸福。”

      结束通话后,不同地方的三个人同时想着同一件问题:幸福么?

      回到神奈川的时候,天色已经暗了下来。
      犹豫着要不要去蛋糕店里买蛋糕时,才想到今天荷包刚刚大出血过,现在大概连半块蛋糕也买不到了。想到这里,我忍不住腹诽着那个该死的小恶魔,哼,长得天使一样,还不是照样恶魔,真是的。
      只是不曾想到的是,在我腹诽着往回家的最后一个路口拐弯时,会碰到另外一个人。

      “呃,幸村?”我有点不太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幸村怎么会在这里?
      “回来了?”双手环胸,幸村倚在路灯下,昏黄的灯映射着紫色的发,带着独有的柔和,仿佛他本来就是属于夜的神,安静中依旧带着一丝丝王者之气。
      “呃,嗯,啊,那个幸村怎么会在这里?”看着灯下的幸村,我突然有点闪神了,呼吸突然□□了下,有点不知所措地看着他。
      应该是心虚吧?嗯,绝对是心虚了,所以才会突然心跳加快了,毕竟我今天可是跑去见他的慈郎了呀。
      该不是来兴师问罪又或者来问我有关慈郎的事吧?
      “没什么,路过而已,就想知道你回来没有?”幸村并没有看着我,只是微微偏了偏头,看着我家的那个方向。
      顿时,我感到黑线在我脑后直冒。
      这个路过也太扯了吧?你见过有人路过是靠着路灯站的路过么?你听说过想知道别人回来是这样知道的么?打个电话,或者进去坐坐不就好了么?
      拜托,本天才不是笨蛋也,虽然装天真装久了,脑袋偶尔会短路一样地真天真,可是我说幸村部长大人呐,你这个借口也太烂了吧?
      “哈哈,那个这样啊,那幸村要不要一起进来坐坐呀?”硬着头皮,挠了挠头发,我顶着突然不放过我的雷达视线邀请道。
      又是轻轻地扫了一眼,幸村笑得很祸国殃民地说:“好啊,很久没来文太家了呢,还真有些想念文太妈妈的手艺了。”
      唉,看样子是绝对逃不过审问了。我和幸村往家门口走去的时候很郁卒地想着,还是坦白从宽吧。
      “呐,幸村啊,其实今天不是慈郎找我,而是我……”到了家门口的时候,我还是决定实话实说了,不然以后被幸村知道,怎么整死的都不知道。
      “精市!”嗯?我不解地抬头,幸村做什么喊自己的名字?
      “文太喊仁王都喊雅治,喊柳生都是比吕士,还有莲二、弦一郎、赤也,可是好像从来都不喊我精市呢?文太是不喜欢我么?”说这话的时候,我看着幸村的眼睛里闪过一抹伤。
      然后,很不天才地在一瞬间被那样的风情万种,那样的伤给迷住了。
      还不到季节的凉风将那紫色的发微微地扬起,那微蹙的眉,还有那眼里的柔情,都映在我的眼里,让我再一次突然地不知所措。
      “文太,文太?”突然欺上前的幸村的脸在我眼前放大。
      “呃,怎,怎么会?”突然从那种艳丽中抽出身来,才反应过来,自己什么时候也会结巴了?
      “只是习惯而已。”
      “不好的习惯,我想听文太喊我精市呢~!”妖孽啊,这么蛊惑人的笑容呐,莫怪外校的学生都说幸村像个美女,为了他连食堂都常常爆满了,果不其然啊!!
      “那好吧,精市!”这样可以了么?
      幸村笑笑地揉了揉我的头发,恼得我略带不爽的眼神瞅着他,殊不知这样的自己在幸村的眼里越发地可爱了。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20章 番外:幸福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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