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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暗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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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夜大厦伫立在商业中心,神秘的紫色外墙,透露着神秘和奢华,吸引着无数人的眼球。
那样的紫,琥珀色的淡紫,带着天生浓烈的情愫,听雨静静凝视着,仿佛要激起心头的点点涟漪。
五十楼很快就到了。一脚踏出去,迎面而来的就是宽敞而明亮的大空间。本该是令人心旷神怡的舒适却因快速的节奏步调压来一片闷窒感,不愧是高级办事区。
“你好,我是林听雨,上来报到。” 听雨收起了一贯的嬉戏玩闹,流露出她清灵端雅的一面。
她走到秘书区,对着低头忙碌的小姐说着。
“你好,我是轩辕妍,是总裁秘书,餐厅的事情谢谢你。”公式化的严肃面容上绽放出一抹淡菊般的微笑,让人眼前一亮。
又是轩辕家的一位。
听雨很好奇这栋大厦里有多少是姓轩辕的。
“那么我今天能够站在这里一定是姐姐的功劳咯?”
“我只是穿针引线而已,主要是总裁赏识你呀。对了,往右走。长廊的尽头就是总裁的办公室了。”
站在气派的办公室大门前,听雨深吸了口气,然后敲门。会是什么样的人呢?老巫婆说处处为她破例的总裁是她认识的吗?
“进来。”门内传来低沉嘶哑的男音。
她打开门,进去,无声地关上门,方才开始搜寻闻名已久的轩辕家族的人物,顺便打量高级主管室的陈设。由语言可以去猜一个人;同理,陈设空间的物品也是一种性格表态,但这回时间不够充裕到她去推测。
她没有在大办公桌上看到人,一楞,才看到有个人正悠闲地坐在一组深棕色真皮沙发组中的单人沙发上盯着她。
果然是他。其实从老巫婆的话中她就揣测了几分,毕竟他的面容非常的面善。
“轩辕总裁,我是林听雨。承蒙您的抬爱,我会尽心尽力为您效力的。”公式化的语言她也是会的。
听雨认出来了,原来是在电梯里有过一面之缘的神秘人物。
“坐。”对于她慎重的面容,他扬起头,细细地打量她,眸瞳一片冰寒,淡淡道: “听说你帮过轩辕秘书?”
“那只是碰巧遇到,我又恰好懂一点。。”怎么每个人都把她当成了不起的人,她只不过叫人拿了点葡萄盐水而已。
“你懂的又何止恰好一点。”他扬了扬手上的文件,“会议策划案做的不错,听说你不是正规教育出身,究竟是怎样的人才能教出你这样古灵精怪的丫头?”
他的眼神并不冷寂,眯起了眼睛,像是自问,又像是问问听雨。
“怎样的教育出身,是谁教的又有什么关系,只要自己是棵好苗子,石头缝里也会自行生长,总裁千万不要吝啬,要夸就眼前这颗好苗吧。”听雨拍拍胸脯,一副尽管来夸的模样“你这丫头脸皮还真厚。”他的眼里有一抹笑意。
“丫头的脸皮再厚也厚不过总裁大人的厚意,您的一句话就把我拉出了水深火热之中,这份厚礼听雨不知道要如何报答才好。”
“水深火热?形容的真好。”他的眼神轻描淡写的斜睨她一眼,听雨却感觉到自己整个心思都要被看穿,想了一会儿,他有点无奈道,“她的性格从来都是这样,反正你又吃不了亏。”
“我能问一个问题吗?”听雨欲言又止,让人看了心疼。
“问。”
“为什么是我?”
“你觉得呢?”凛然的眉宇带着点试探。
“虽然我也承认自己美貌才气俱佳,是天上少有地上仅有的天才美少女啦,可是我又不姓轩辕,您周围亲近的人不都是姓轩辕的吗?”对啊,她姓林,叫林听雨耶。至少户籍上是这样的,没错。
轩辕总裁把玩着杯子里琥珀色的葡萄酒,眼里有一抹玩味,“过错是暂时的遗憾,而错过则是永远的遗憾!”
“然后呢?”她什么时候跟过错还有错过有关联了?
“不管是错过还是过错我不管,总之要把你放在我身边。”他盯着她,眼神很热切。
“您别开我玩笑啦。”听雨一抖,滑下沙发。这该死的沙发,没事这么滑溜做什么。
而他却哈哈大笑。
这时候电话进来,他才止住笑,拿起话筒,声音因笑得太大声儿有些嘶哑。
几句话后,他放下话筒后,站起来,拿好外套。
“走吧。”
“去哪里?”
“见我爸。”他的声音很干脆,拉着她就往外走,眼里居然还很兴奋。
见总裁老爸是什么意思啊
林听雨,你跟他到底是什么关系,为什么他要为你处处破例?
你这个狐狸精,是你勾引他的,一定是!
老巫婆的话在耳边响起,听雨不经打了个哆嗦,不会是擅自带她去见家长吧?她虽然好玩,但是□□这个玩意想想就别扭。
“总裁??????”她抬起头,可怜兮兮地望着轩辕浩天。
这丫头脑子里在想什么呀。轩辕浩天拍拍她的头,无奈地解释道,“我爸的脾气不好,你这丫头这么讨人喜欢,一定可以哄好他的,这个人物就交给你这个临时总裁助理了。”
“这才是把我升上来的原因吧。”听雨舒了一口气,走出电梯。眼前的人影让她倍觉亲切,“蓝洛小弟弟,你在这里做什么?”
他不是领导组吗?怎么到宾馆来了。
“总裁好。”他颔首打过招呼后,笑地一脸纯粹,“我大伯也住在这里,过来见见。现在要回去忙啦,拜拜。”溜的比鱼还快。
“你们认识?”蓝洛的行为有点奇怪。不是说轩辕总裁神龙见首不见尾吗?见过他的人应该很少才是。
“去过领导组考察过一次。他那时候见过我。”他别过脸去,“你去吧,我走了。”
“不进去?”都快走到门口了。
“不想吵架,不进了。”他转身离去,背影有点萧索。
这年头父子不和的还不少呢。凌少和凌叔这对父子也是如此。
还没到房间,就听见几声咆哮。
她实在有些好奇,听声音已经不太年轻,但是中气十足,声若洪钟。没有经常练习是达不到如此效果的。
整个房间的人为了他而人仰马翻。
“老爷爷,按您的分贝,屋顶都要被掀翻了。”听雨的声音适时地响起。
“你是哪里跑出来的丫头?”吼的正尽兴的轩辕老爷子突然被人打断,几乎气得七窍生烟。
“人家堂堂正正推门进来的好不好。”听雨好玩地打量着眼前的老爷爷,给他一个最灿烂的笑容。
看到她的笑容,错愕了一下,然后哼的一声转过身去,打算不跟小孩子一般计较。
听雨细细打量整个房间,神情轻松的好像自己客厅。
她认真地打量着房间里的精品摆设。据她小爸总结,观察一个人要从她的的居住环境开始,那往往能反映出一个人的性情跟弱点。
她注意到老爷子怒吼加摔东西,弄得整个房间面目全非,只除了一个方向,她朝那个方向看去。
她看见一张连五星级饭店也不会有的棋桌,如果她猜的没有错,这张可以称之为古董的棋桌价值不菲。最特别的还是棋子。白子黑子各有特点,白子洁白似玉,黑子乌黑透碧,看上去很像天然玉石琢磨而成。须经数年挑选,才能凑够一副,价值奇昂。
如果她没有猜错的话,那些棋子该是出产云南,简称云子的云南围棋子。不是她见识有多广博,而是他小爸也珍藏着一样一副棋子。整天爱不释手的把玩,听雨才有印象。
听雨眸瞳微敛,悠漫淡笑道:
“云子质地细腻,色泽柔和,坚而不脆,沉而不滑。不过据说它的制造技术已经失传,没想到老爷爷您这里有哦。”听雨跑过去,崇拜地凝视着珍贵的棋具。
“你这个小鸭头怎么知道?”老头子眼里惊疑不定,转过头来要跟她一般见识了,“谁告诉你的。”
他蛮恨的眼珠狂风般扫了一眼在场的人员,被扫到的人如秋风扫落叶般战战兢兢。
看来这个老爷子的脾气还真不是一般的难惹。
“难道这里有人指点我不成?”听雨摊开双手做无辜状。
“你能说出它的来历我就相信你?”老爷子有点难以置信,要他向一个小姑娘认输,绝对不可能,一定是个巧合。
“据记载,永子始于唐、宋,盛于明、清,受到达官显贵、文人雅士的厚爱;也是进献皇帝的贡品,有“永昌之棋甲天下”之美称。民国初,云子制造技术失传,”
老爷子也知道是自己多疑了,这里进进出出多少人都只知道他的棋具很珍贵,却说不出来个所以然。
“既然你看的出来这些,来来来,我们来一盘。”
“这个`````” 听雨面有难色,叫她口头忽悠还可以,实战嘛,唬人她还是办的到的。但眼前这个老爷子如此嗜好的模样,应该不会差到哪里去吧。
她会很多东西,对下棋却没怎么上心,一直提不起兴趣。她小爸还曾经取笑道,终于碰到有样东西她学不精了。
“你不肯陪我这个老人家下?”他青筋暴露,怒吼出声。
这位老爷爷还真是没有一点耐心。
临镇慌乱可不是听雨的作风,她灵光一闪,笑的春光明媚。
“我这里有一个残局,如果你解不出来,我是不会出手,当然,基于您的表现,我还是会带段级低点的来跟您过招的?”
“哼,你小丫头能有什么能耐,我还解不出来,你尽管放马过来。”老人家轻视道。
这位老爷爷或许还不明白强中更有强中手的道理,以听雨的程度来摆的话自然轻易就能够破解。可问题是,这副残局经历数代都无人会解,哪有那么容易。
听雨摆了一副在云南时,一位老爷爷教的到现在还没能解的棋局。
现在的剩下的问题是上那找一个棋艺精湛又富有情趣的人给老头子玩,压得住他的气焰,事情办起来就容易多了。
欧阳,对,欧阳绝对是上上人选,狡猾奸诈之人的才华总是在这方面表露无遗,从古至今绝非虚言。不是曾听欧阳欣高傲的自夸过自己姐姐琴棋书画堪比绝世佳人嘛,不利用还真对不起自己。脑海里浮现了老头子在欧阳的淫威之下战战兢兢骚首摸头不得其法的模样,听雨笑的狡黠无比。
“你是叫我现在从哥伦比亚飞回来给你充当棋手吗?”欧阳慵懒的声音从太平洋的那端清晰的传来,优雅闲适的好像太阳底下咪睡的猫。
哥伦比亚?手一抖,话筒传去的是略微浓重的抽气声。
“其实你也不必难过,真正的高手一直潜伏在你身边。如果你找他,他一定会为你上刀山下油锅肝脑涂地在所不辞,更何况是小小的下盘棋。”声音在她清淡的口中逸出,饱含着一丝戏谑,“我唯一的败绩就是他,凌少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