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血鬼骑士]血糖》一砚黑炭

21、019 漂流之旅

　　《[吸血鬼骑士]血糖》
　　文/一砚黑炭

　　019 漂流之旅
　　优姬又梦见了绘本中的蝴蝶。
　　蝴蝶穿透墙壁与空间离开古堡，飞向与昨日相反的方向。
　　蝴蝶轻易飞越山川湖泊，来到森林的尽头。
　　一条奔腾的大河横贯在前，它的两端向天际无限分流延展，滋养着大地上的万物。
　　蝴蝶落到漂浮在水面的一截枯木上，开始漂流之旅。
　　遮天蔽日的树木，盘根错节的古藤，缠绕着巨石的榕树根茎，长达几十米的叶柄，色彩鲜艳的各种蘑菇……
　　这里的植物与蝴蝶最初所见的不同，它们生长的野蛮而粗犷。
　　“呜——”
　　枯木漂流的两岸，偶尔可以看见在树枝间摆荡跃进的动物，它们有着黑色的皮毛，小小的头。突出的面部毛发比较稀少，能看见黑色的皮肤。
　　优姬之前在古堡图书室的一本动物图鉴上见过这种动物。
　　『哇，是会动的黑猿啊!』
　　蝴蝶扇动翅膀，飞向离得最近的那只黑猿。
　　那只黑猿蹲坐在河边的树木上，它的怀中抱着三颗不知名的野果。
　　蝴蝶停在黑猿一旁的树枝上。
　　优姬看见黑猿从怀中拿起一颗野果啃食，啃到一半它可能头皮有些痒伸手去挠头。结果手一松，野果“噗通”一声掉进河中。眨眼间便被湍急的河水冲远。
　　“呜——”“呜——”“呜——”
　　黑猿愣了几秒，反应过来后立马抱紧怀中剩下的二颗野果，对着冲远的那颗野果一边啼叫一边跳脚。
　　『啊，它生气了。』
　　优姬这样想着，下意识使用瞬时观测捕捉到漂走野果的位置，然后将野果打上起始的锚点，在黑猿的怀中定下终止的锚点。
　　黑猿正跳着脚突然发觉怀中一沉，低头一看，被冲跑的野果就在怀里。
　　黑猿的啼叫声戛然而止，它看着失而复得的野果，心中的暴怒开关一下子关闭。
　　黑猿老神在在地拿起怀中的野果两三口啃完。然后，黑猿起身手掌从蝴蝶的身体穿过，爬向在树冠临时构筑的巢。它从巢里摸出几颗鸟蛋，敲开壳吸起了蛋液。
　　『诶——真是位美食家呢。』
　　蝴蝶飞起，绕着黑猿转了一圈。
　　『我走啦，美食家。拜拜。』
　　下一秒，蝴蝶转移到漂没影的枯木上。不远处是九十度垂直断崖，枯木在强大的拉力下开始打旋。蝴蝶一点点沉入枯木之中，与河水一同倾泻而下直击崖底的岩石。
　　完整的水流发出震耳轰鸣，碎为一粒粒水珠，汇成一团团雾气，在崖间织造朵朵白云。
　　而那截枯木在水流的冲击下，砸入湖底，几经沉浮终是浮上水面。
　　『科科科~』优姬忍不住笑了起来。
　　下游的水流没有上游那么湍急，枯木随着水流缓缓地往前漂移。阳光透过枝繁叶茂的榕树间隙映在河面上，在这种软绵绵的悠闲氛围中，优姬听到了歌声。
　　“你要去斯卡布罗集市吗？”
　　“欧芹，鼠尾草，迷迭香和百里香。”
　　“请代我向住在那里的人问好。”
　　“她曾经是我的爱人。”
　　……
　　蹲在河边捧水洗脸的猎户也听到了歌声，他听得有些出神。
　　猎犬在河水中欢快地扑腾，时不时潜入水中，浮出水面时嘴里偶尔会叼着一条鱼。
　　猎犬叼着鱼游到岸边，将鱼放到堆叠在一起的三只野猪尸|体旁。然后，再次扎入水中。
　　猎犬看到了从上游漂来的一截枯木，它游过去咬住枯木拖往岸边。
　　猎犬甩落毛发上的水，冲着猎户摇起了尾巴。
　　“汪汪——”
　　猎犬的吠叫拉回猎户开小差的意识，他看向猎犬前爪搭着的枯木。
　　“老伙计，你是想玩抛接游戏吗？”
　　“汪汪——”猎犬的尾巴摇摆得更加飞快。
　　猎户捡起枯木抛掷出去。
　　猎犬追着枯木跃到空中，一口咬住枯木。然后，它落在石滩上衔着枯木跑向猎户。
　　猎户接过猎犬枯木，再次抛了出去。
　　透明的蝴蝶从枯木飞出，落在猎犬的尖锥领圈上。
　　“汪汪——”
　　优姬望着蝴蝶步行足下的巨大猎犬，又看了看直立起来头抵到高大榕树枝干的猎户。
　　『呜哇，他们好高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