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第 二十一 章(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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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月后 静灵廷
夏天的风湿润而奔放，夏天的天湛蓝而清澈，夏天的花繁茂出灼灼的鲜艳，夏天的树葱茏出滴翠的清幽。
好象要没有保留将一切生命力都化绚丽五彩抛向人间的夏天，尤其以那年的夏天为最，灿烂到几乎无法细分出每种颜色就已经被迷住的夏天，却在莫颜的记忆中变成了一片的黑白交错。
那份放纵的序曲，恰好和清冷的终曲对立。
有人曾经说过，凋零之所以让人流泪，是因为前面的绽放让人心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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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灵廷演武场 席官战
在静灵廷，如果一个死神想要爬上高位，有两个官方途径：直接任命和挑战。前者必须综合众多的实力无关因素，而且一般发生在该位置的前主人因为某种原因无法再胜任——大多数情况是殉职；后者则不然，只需要在众目睽睽下将自己心仪位置的现任主人打下来即可，联系到静灵廷高位死神的某些官僚作风所导致的相对低死亡率，理所当然地成为了许多没有背景的死神上位的最佳选择。
这一天，对于许多的高位死神来说是捍卫自尊和骄傲，对于更多的低阶死神来说则是向更美好的未来的拼搏和奋斗。
通往幸福的路，很多时候都有着斑斑血迹——台下看着几个上前挑战失败的死神被抬下来的莫颜脑中划过这样一句话。
莫颜其实没有想过，自己有一天会主动站到这个比赛台上来。
但是，今天的她确实也是为了自己更美好的未来——的些微可能。
莫逆，莫逆。
中央四十六室，一番队。
“十一番队四席朽木舞绯参上，恳请一番队副队长雀部长次郎赐教。”当太阳西沉入地平线所有人都以为从来不参加只代表十一番队的文官来观看番队挑战的舞绯今天也只是例行公式来走走过场，她却轻盈地一个纵跃上了挑战台。
挑战台很大，因此背光而立的莫颜身影显得更加的娇小而且——不堪一击。
原本准备离席的人几乎都在一顿后用和刚才悠闲离开的脚步完全不同的瞬步争抢起前排更好的观战位置，队长级也纷纷返席。
坐定后，许多双带着不同意味的眸子不约而同地聚焦在莫颜身上。
晚风很凉，莫颜黑色的长发如上好的绸缎舒展出美妙的弧线，同样黑色的眸子平静地面对着比她高大许多的对手。
交锋开始得很快，毕竟面对的是朽木家的人号称最强番队十一番的四席，对方没有过多谦让，拔开刀就抢攻了上来。
莫颜的动作幅度很小，敏捷地借着对方的力道顺势在他的刀上一抹，微带蓝色的长剑发出兴奋的轻鸣。没有用气势直接对抗，莫颜握着莫逆只是不断地在对方的疏漏处稳稳插入，并不多时候，蓝色逐渐被凝滞的红染上。
相对于朽木白哉来说，莫颜的刀法可能时至今日依然不值得一提，但是和雀部长次郎对战，已经不在话下。
再几个错身而过，没有给对手念完“穿刺吧，嚴靈丸”的机会，许多人都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莫颜和雀部长次郎相背而立，轰然一声，男子倒下，莫逆欢快地鸣叫着入鞘。
莫颜回身，依照礼节对着观众席一微躬，片刻后骤然响起了冲天的掌声。
没有人看到，温和的蓝染队长眼睛里一闪的阴沉；没有人看到，狐狸睁开的红色宝石在看到蓝染表情后也一闪的忧郁；也没有人看到，朽木白哉的眼神中多了一份赞赏；更没有人看到，浮竹十四郎的手捏成了一团，脸上的表情是多么复杂。
没有人看到。
他们都只看着那个还是像开始时一样平静地笔挺站立的少女。
如果今天之前还有人对莫颜贯上朽木家姓氏是否有足够实力怀有疑问，那这一战，也足够让他的疑问烟消云散。
因为朽木舞绯的杰出表现，不会再有人质疑将她收养的朽木源的判断。
莫颜抬起头，真央那边的天空，瑰丽无双。
我不会让任何人，来侮辱我选择了的人。不管我是莫颜，还是舞绯。
“哎呀~~~好象小舞绯还忘记了一个事情哦~~~~”在莫颜走向一番队的总队长接过从这刻开始属于她的副队长臂章时，一道声音却响了起来。
狐狸的还是笑着，但是眯着的眼快速一睁瞥向了莫颜腰间的长剑。
静灵廷的规矩，下级死神对上级死神挑战时作为对前辈的尊重应该解放自己的斩魄刀。
无关乎实力，只是约定俗成。正因为这样，即使是莫颜，也不可以回避。
拔出刀，“出现吧，莫逆！”长剑变成了闪烁的戒指和耳环，镶嵌在象牙白色的皮肤上。
温暖的红光从两个地方发出柔和地笼罩住旁边的一个死神，他的脸上出现了一阵恍惚。
众人屏息看着进一步的变化。
红光退却，没有外伤，男子回神发现所有人都看着他——“怎怎么了？”
根本没有任何的变化！
全部人的视线再次聚焦莫颜。
“莫逆，光系刀，只能够短暂麻痹敌人。”
莫颜恭敬地低头对着各位队长解释。
有些事情，只能自己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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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绯~~~要多喝啊~~~~今天可是专、专门为、为你庆祝的！别拖我啊——我没醉，还要！”
领到了袖章，莫颜本来想回去练习，但是却没料到被乱菊拖到了流魂街的莫逆酒馆——打着为莫颜庆祝的旗号实际上又是酒聚。
来的人很多，因为后面的事情不清楚会不会需要他们的帮助，莫颜不好推却，一杯杯的黄酒下肚，酒量原本不错的莫颜最后也有了几分醉意。
不过在最后，她还是把握着一点分寸拒绝了狐狸的帮助选择了印象更好的蓝染。
月色朦胧，还是不习惯和陌生人过于亲近，莫颜努力保持自己的清醒自己行走，不让自己过于失态。
蓝染也是个很聪明的人，配合着说些不着边际的话，走在莫颜身边但不可以靠近，让莫颜不至于当街倒下。
这样的气氛，很适合交谈——也适合，套话。
“从明天起，朽木四席就是朽木队长了呢。作为静灵廷的一份子，我真的很高兴可以和朽木副队长一起保护静灵廷生活着的人们的和平和幸福啊。”蓝染感慨叹道。
“和平？幸福？”莫颜摇头，又点头，“是的，和平，幸福。”
“朽木副队长有什么其他见解？”
“和平和幸福对于每个人的定义是不同的。”
“哦？”
“对于我来说，没有她的和平和幸福，没有意义。”莫颜猛然抬头，眼睛中清亮异常，“没有，任何意义。”
然后又转入昏暗，莫颜已经完全醉倒了。
蓝染扶住莫颜，凑进她耳边。
“她？不是朽木源老师么？是朽木副队长的什么人呢？”
“我最亲密的人。不可缺少的人。”
“死神？”
“不管是什么，我不在乎。”莫颜太久放松过，酒精的蒸腾让她的脸通红，没有顾忌地直接用手摸上对面人的脸，恍惚间是另个人的影子，“我不在乎的，莫逆，只要是你。”
莫颜的红唇开合，没有焦距的眼神弥散但是还是有着坚定。
蓝染眼睛的颜色变深。
他的手摸上自己的刀鞘，“碎裂吧，镜花水月。”
还是红光，莫逆自动始解，护住莫颜全身。
收刀，蓝染抱起地上的莫颜，这次直接瞬步去了朽木源别院。
这个人，也许有更好的处理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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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清晨，莫颜的头隐隐作痛。努力睁开眼睛，坐起，习惯性地摸上腰间，却空无一物。莫颜一惊，掀开被子，还是没有！
推开门冲到茶室，桌子上的长剑马上握在手中。
嘘一口气，旁边还有一张纸，是朽木源的笔迹。
快速扫完，因为最后一句话，莫颜忍不住摇了摇头。
他们之间，不用这样的。
但是另外一个信息同时引起了莫颜的注意：自动始解？蓝染？
如果没有记错，上次也是和他在一起的时候..........但是上次是因为.......难道说............
一个疑问开始,另个疑问又被牵起。
这个蓝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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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本总队长住宅 前夜
“不知道朽木长老光临寒舍有何赐教？”山本看着从年轻时代同学公事直到他回到朽木家主事自己担任队长的损友，实在是高兴不起来。每次他来，都没有好事。
“今天的席官挑战上，舞绯应该从明天开始就要担任你的副官了吧？”朽木源摸着胡子，不理会好友的嘲讽。
“那个孩子？怎么？你要我像对另个一样？”山本眯眼。
他的副队是很重要的职位，如果是这个样子怎么可能？
“不，我要你.........”朽木源笑得狡黠，小声说道。
“你这是......为什么？”山本眼睛张大，疑惑地看着对方。
“她很适合朽木家，我只是希望更适合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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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染队长~~~怎么这么晚了还在这里？”三番队队长室，狐狸眼睛好象从来没有睁开过。
蓝染深沉地看了他一眼。“不，只是告诉你，也许舞绯不用杀了。”
“哦？蓝染队长怎么改变主意了？”
“.........那银你呢？又为什么要问？”起身，两席白色羽织擦肩而过，蓝染回头对上狐狸的后脑银发，“银，别忘记了。”
蓝染转身离开，狐狸维持动作没动。
“啊拉~~”半晌后狐狸转头回来，红色宝石亮得诡异，“不会忘呢，蓝染大人~~~~”
作者有话说
第21章 第 二十一 章(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