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第 二十 章(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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樱花宴，在尸魂界的历史上是和夏日祭以及新年一样重要的存在。不过不同于后两个庆典是普天同庆，樱花宴明显带有贵族的色彩，而且，目的也明确地表现在了主要接到帖子的人的身份和个人状况上：席官、贵族——重点是，全部未婚。
尸魂界中夫妇并不多，动荡的生活环境、高危险的死神职业特点、各番队繁重且之间相对独立的工作状况等等原因都造成了每年参加樱花宴的众多男女的跃跃欲试——在这样一个散发着粉红色气息的日子里哪怕是得到片刻抛却压抑的放松也是好的，当然如果能够得到心仪之人的青睐更是锦上添花——要是以后有幸相扶到老回忆那初见的青涩悸动也是一件多么风雅的事情啊。
尤其是今年，当消息传出静灵廷公认的三朵鲜花——性感女神松本乱菊、温柔闺秀久保美奈子和冰山美人朽木舞绯以及朽木家当家和其他几位队长级别人物也会出席后樱花宴的帖子一时间出现了洛阳纸贵人人哄抢的现象。
果然是春天啊春天。
这则消息中的其他人不好确定但是莫颜却是醉翁之意不在酒的——如朽木源所说，作为这次樱花宴的主人朽木家的一份子，舞绯将被引见给许多的贵族世家成员，这当中的许多人，都是平常资料所无法触及的。
可能有莫逆。
只是这样的一个可能罢了，但是莫颜已经可以心甘情愿地为了它做许多的事情。
如果爱了，那么，在卑微的尘埃和烦琐的俗务中也能够开出花。
“舞绯，舞绯，怎么办我好紧张啊！我好不习惯那样的场合啊！”露其亚先换好衣服在门口小声地对着还在屋内的莫颜嘀咕。
“朽木队长大人让你来的？”莫颜边调整对襟边问露其亚，那个人不像是会这样做的人。
“不，是朽木清大人让我来的。兄长大人也要来。”露其亚一想到等下要坐在朽木白哉身旁胃部就是一阵痉挛，自己不懂得贵族的规矩要是又出丑了怎么办？
出丑=那人的无声谴责——露其亚的胃部再次疼痛非常。
那个人，让她敬畏到不敢去做更多探询，因此也错过了只隔了一层薄纱的真相。
“走吧，时间要迟了。”推开门，总算打理妥当的莫颜开口。
她不擅长安慰人，不知道怎么让露其亚知道有朽木白哉在她就绝对不会有问题，只得转移话题不让露其亚再想这个问题。
“啊~~~舞绯你今天好漂亮啊~~”短暂的停滞之后果然露其亚的注意力被转移到了其他地方，不过原本的精力全部都挪到了莫颜今天的装扮上。
庄重中又略带着一丝活泼，浅浅的水洗蓝裙摆上开着朽木家标志的樱花。巧妙地用白色的丝线在同样的长袖上绣着图案，移动时层层的反着不同亮度的光，让人有着不可言说的典雅。
半扶门框的双黑少女，阳光也沉醉着温和起来，像幅色泽淡雅的水彩画。
“我们的服装只有颜色不同。”莫颜提醒露其亚。
“…………..”露其亚低头看看自己，又看看舞绯。同样的衣服，舞绯和她一样没有成熟的身材但是仍然让人觉得高贵而不可冒犯，而自己却活象是被套错了衣服的娃娃。都是朽木家的养女同样来自流魂街而且她还比舞绯大进朽木家的时间更长，怎么她就是适应不了朽木家的作风呢？
“朽木小姐，到了。”不禁陷入了自怨自艾的深渊中的露其亚不知不觉就已经到了外廷的门口，抬头看到那两旁站着的朽木家恭敬的仆人露其亚的胃又是一抽。
舞绯见她已经回神示意仆人可以通传入内。
“朽木舞绯小姐，朽木露其亚小姐到。”
进入门中，满庭热闹,这里就是今天最重要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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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颜和露其亚的登场起初并不引人注目，毕竟今天园中真可谓是百花争鸣姹紫嫣红，但随着向莫颜行注目礼的人增多，她们前进的方向上自动出现了一条通向主坐的道路。
莫颜一向对自己身上发生的事情很迟钝也不在乎别人的目光。
露其亚越临近冰凉的所在越是紧张。
主坐上的人发现园子里突然安静了下来也将注意力转了过来，刚好莫颜和露其亚也走到了桌前。
“舞绯啊，过来，我为你引见一下。露其亚，你坐在白哉那里。”
莫颜受过专门的和服行走训练，轻挪慢移，眼角简单扫了扫主席却发现了好几位熟人：朽木、蓝染、浮竹、京乐、卯之花都在席上，而一个空出的座位上放着柿饼也让莫颜对它的主人不做他想。
“来，舞绯你过来。”朽木清笑眯眯地招手将莫颜唤至身前，“各位长老，这就是朽木舞绯。”今天的樱花宴很多贵族世家都按照惯例是由长辈们带领小辈参加。
“这位是山本总队长。”
“这位是四月一日长老和夫人，这是他们的长子四月一日光，女儿…………….”
“这位是XX长老和夫人。”
…………………..
一长串介绍下来，把比较大的贵族家长老和他们的重要后辈都让莫颜认识了一下——很遗憾，没有一个长相和莫逆有相似。莫颜来不及考虑怎么试探她们是否对莫逆这个词语有反应就被朽木清安排在了朽木白哉和朽木源的中间，在其余全部人都是队长的主席正中——“舞绯，你就坐在白哉的身边好了。”
莫颜不方便反抗，只好向对她举起酒杯的乱菊投以抱歉眼神然后听从坐下。
蓝染的眼镜在听到这话后有几道光闪了闪。
朽木源难以置信地看着笑呵呵的朽木清。
银子小狐狸回来发现莫颜坐在那个位置上时手里的柿饼对着她抛了抛。
浮竹十四郎的酒杯抖了抖，并没有看莫颜只是低头又喝了一口。
卯之花恍然大悟地看了看莫颜和朽木白哉，然后不明所以地笑了笑。
露其亚高兴地看着莫颜往她身边靠了靠但被大白挡住。
朽木源看着并坐的两人和周围的窃窃私语和惊呼，笑得含蓄。
她，果然很适合那个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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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渐西落，樱花宴接近了末尾。
莫颜发现在场的女眷实在是太多而且太杂没有办法一一确认，如果放过了这个机会，什么时候才可以再见到这些平时不方便的人？
“朽木队长大人，我想.........”
“最后，是传统的即兴表演，有没有哪位小姐或公子愿意...........”
朽木清站起来，象征性地向询问：樱花宴的最后一般都有一个结束节目虽然名义上是即兴，但实际上是事先安排的。
“既然如此，那就请..........”朽木清正要宣布由事先安排好的人上场突然发现大家的视线都越过他向身后汇聚，转过头吃惊地发现真的有一位小姐站起了身——主席上莫颜沉静地看着他，“不知道舞绯有否荣幸为各位长老舞一曲呢？”
无视在场所有人的惊讶目光和骤然而起的又一波议论，莫颜在听到朽木清的话时就知道自己最后的机会已经来了——如果自己没办法找到莫逆，那就让莫逆来找到她吧。小声请侍从为她准备两柄扇子，她要舞一曲，就选莫逆喜欢的那段。
“.........那，可需要准备乐器？”朽木清气恼但在众目睽睽下却不得发作。
“不用，”莫颜扫过场边同样不知所措的乐师，“就请乐师演奏一曲‘弥生之舞’的音乐吧。”
“如何？”朽木清询问乐师。
莫颜在心底开始培养情绪。
“大人，小人不会。”怎料乐师在考虑片刻后果断摇头。
糟糕！但今天合适这种场合而莫逆肯定有印象的舞蹈只有这一首，莫颜咬唇，难道真的是要放弃？
朽木清宽心：“如果是这样，那就........”
突然一直沉默在一旁的蓝染队长却开口问道：“不知舞绯小姐所需可是‘狮子舞’之前的‘弥生之舞’音乐？”
莫颜微征后马上感到柳暗花明的喜悦：“是的。”
蓝染宽厚一笑，“如果是这样，那在下可以协助朽木小姐。”
“谢谢蓝染队长。”莫颜心中暗暗记下，感激涌上。
蓝染接过琴，稍稍调整后对莫颜略略点头。
莫颜闭眼，将两柄扇子轻轻打开，走到场中，专门选择了面对女宾最多的一面站着。
单薄的三弦声起，如泣如诉。从两柄扇子间间缓缓露出的一双眼，但是一个轻眨，就被衬托得轻易勾动心弦。
全场的动作都停住，目光全部被中间的那个人吸引到了一处。
弥生之舞，莫逆曾经因为在某本少女漫画中看到后拉着莫颜一起学过的舞蹈。
弥生之舞，是日本歌舞伎中最重要的舞蹈片段之一。
常年幽居宫中的女官弥生，入宫前即热爱舞蹈。虽然惧怕君王怪罪女史打骂仍然偷偷练习，那份执着让她有勇气在君王面前领命起舞。弥生的命运，也因为这舞蹈而改变，从区区女官跃居后宫荣宠之首。
弥生之舞，舞出的就是弥生对舞蹈的热爱，对过去自由舞蹈的时光的回忆。
对于不可重来的过去的甜美回忆。
莫颜的身影随着音乐的起伏而摇曳，随着故事的铺陈而变幻。
一抬手，一挥扇，一蹙眉头皆是梨花承露不甚娇羞；
一转身，一低头，一瞥凤目都是瑞雪初融无尽风流。
我要舞蹈，我要舞蹈。
千百年前，这样的情感催生出了这惊世绝艳的弥生之舞。
莫逆，莫逆。
千百年后，这样的情感让莫颜愿意抛掉低调风华尽显。
不同的追逐，同样的执着。
弦音渐低，舞步渐落。
一曲终了，莫颜的手紧紧地抓住扇柄，紧张地睁开眼，盯着她的目光各形各色：有惊艳，有仰慕，有鄙弃，有嫉妒，有惊讶，有愤怒，有骄傲，惟独，没有熟悉的笑意——“颜你怎么这个舞就这么传神啊~~”
那时的那个人，嘟着嘴对着她调笑。
不死心地再搜索一次，没有，没有，还是没有。
夕阳给莫颜还因刚才舞蹈稍有汗水的额头抹上一抹明亮的红色，但她的眼神，却更显失落和孤寂。
如果这里都没有你，逆，我还可以怎么找你呢？
面对夕阳，背后是众人的羡慕和赞赏，但莫颜的身影，萧索而苍凉。
掌声雷动，只称出莫颜的低声无语。
莫逆，莫逆。
再动听的话语，再优美的舞姿，不是由你说出不是由你鉴赏，就都没有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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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 朽木源别院
“舞绯，你对白哉怎么看？”实在是翻来覆去谁不着，朽木源最后还是决定去问问舞绯的意思，朽木清的安排让自己很介意。
朽木白哉身边的位置——和朽木家家主并列的坐席。
它的上一个主人，并不幸福。
“朽木队长大人？”莫颜也没睡，正在想还有什么地方可能遗漏。
“恩，怎么看？”
“很好的一个兄长，虽然表达并不准确。”莫颜也有事情想问朽木源。
“没有了？”朽木源不知道该怎么反应。
“恩，怎么了？”莫颜奇怪。“兄长大人，今天所有贵族都参加了么？”
“恩，基本都参加了。”有几分小心地观察莫颜的表情，“没找到你要找的人？”
“全部？”
“除了元老院的小部分，都来了。”朽木源虽然不知道莫颜的意思但还是据实以告。
“元老院？”莫颜原本已经接近绝望的眼里又燃起希望的火苗。
“恩，就是长老中的最高级别。”朽木源很认真地解释，“但是一般这些人都不出面，如果想见除了通报之外就只有总队长可以见到了。
“山本总队长？一番队队长？”
“恩，一番队的有些文件需要送给中央四十六室批复。”
“原来如此................”中央四十六室么...........
朽木本家
“白哉，今天之后可能会有很多的贵族要求和我们家交往啊。”朽木清气恼自己的安排没有起到绝对的作用。有美玉如此，本来是想趁此机会杜绝他人，没想到一个差错反而引来了更多人觊觎。
“不过，舞绯确实是很适合，白哉你要好好考虑。”
冰狩家
“饭团白痴，你觉不觉得今天那个舞绯跳得舞像在哪看过？”
“恩？这么说好象是耶...........”
“你一天就吃了睡睡了吃地偷懒，”久保美奈子在黑暗中踢了某个今天主要精神都在吃上的某人，“本来漫画中没有她我以为是龙套的原因..............”
“喂，你说有没有可能她也是穿越的？”越想越有可能。美奈子问透。
“忽忽——”回答她的是某人已经进入深沉睡眠的呼吸。
“.....................冰狩透！”
五番队队长室
“那个舞绯，杀了倒有些可惜了。以后要看这么好的舞蹈，可比较难得了。”
“啊拉~~~”
“银——”
“不久之后就是不同番队的席官战了，虚狩就在那之后。”
“那就再看看吧。”
作者有话说
第20章 第 二十 章(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