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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愿望(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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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风轻轻吹过我的脸庞
阳光温柔的洒在我身上
海鸥自由的飞在天空中
像快乐的徘徊在游乐场
白云在偷看彩虹的模样
太阳总为那船长指方向
海浪抚摸著沙滩的衣裳
我也每天都为他换上新装
找到方向揭开迷茫学着坚强努力去闯
我想让自己许个愿望
抓个星星坐在月亮上
我想让自己随风歌唱
音乐就是我的信仰
我想让自己飞翔
年轻是趐膀我要飞过太平洋
我想让自己跟著太阳
找到那片属于我自己的晴朗
……”
温柔的歌声在黑夜中传扬,给无边的黑暗平添一丝温暖。
众人皆知……哦,不!众鬼皆知,自从冥府多了一位温婉的文判官,冷冰冰的地府是越发温暖起来了。这位温婉的文判官不同于总判官的惹祸捣蛋,也不同于两代的黑白无常那般喜欢整人于千里之外,更不会像刚刚走马上任的小阎王——那么奸诈小气。总的来说,这位美丽、善良的文判官简直是地府里的光明——除了常常与他形影不离的、恐怖的武判官……
话说,文判官没在冥府上任之前,武判官可是走到哪里,哪里就会六月飞霜……可能稍微夸张了那么一点点……只是一点点,寻寻伏在地上如是想。寻寻微微的翻了翻白眼,现在倒不觉得武判有多吓人。
冥府最高的镇魂塔顶,这是一个宽广的平台,岳舞在这轻轻哼着歌,跳着轻盈的舞蹈,一圈又一圈的旋转着……
“文判大人。”鬼差恭敬的站在镇魂塔下的门外请示。
镇魂塔是冥府禁地,不是身有官阶的鬼差是不得入内的,皆因塔内关的都是在凡间妖界罪孽累累的精怪妖人,经历绝魂一事,岳舞便投身在镇魂塔里,仔细整理塔内的凶灵。刑满的,观其气息是否干净而决定去留;心魔难解的,岳舞也试着净化它的灵魂。镇魂塔中不乏指引修炼的古籍,岳舞对这些比较感兴趣,而且塔内有记录三界野史的书,红尘里的纷纷扰扰,让岳舞不禁唏嘘。
岳舞停下飞舞的步伐俯身看向塔外,“请说。”
“总判大人有请。”
“我稍后便到。”
判判找他……可不见得有什么好事,判判前两天才把一夜给派到外面,能力不足的他是无法单独行动的,整理文册、杂务的事他还做得来,要是判判心血来潮把他给派去除妖之类的可是要人命的事啊……
岳舞叹了口气,慢慢向朗月居踱步。
终于在阎家总判官大人等得不耐烦要冲出去找人的那一刻,岳舞险险的一步踏进朗月居的院子,害伟大的阎家总判官大人僵在那里要跑不跑的,丢尽了面子。
“干爹,你就别一脸踩到寻寻的排泄物的样子僵在那里了,坐下不是挺好吗?”苍茕一脸好心情的提醒在岳舞落座后还持续石化的自家老爹,眼里尽是幸灾乐祸的笑意。
判判无奈的摸摸鼻子,嘴里小声的碎碎念,“一群小兔崽子……”
“嗯?”岳舞半扬起好看的眉,“那你找兔子来做什么?”外头传闻中温婉的文判一边喝着上好的香片一边和判判闲话家常。
寻寻趴在岳舞脚边,闻言动了动耳朵,我家的文判大人哪里温婉了?外头那群杂鬼笨得被我家大人的笑容给欺骗得真彻底,完全是不输小阎王的恶魔一只嘛,真想让那些笨蛋看看我家大人恶整小阎王时的神采……当然,我只敢想想……(某倾语:好狗腿的‘鬼犬’哦……)
判判听到岳舞的话愣了半响,自己当初怎么就觉得岳舞是个无害的小可爱呢?中计了,还是小茕茕家的孔孔最可爱啊……除了贪吃的要命以外。
“我今晚要吃兔子!”
噗!
可怜的苍茕正要喝茶,仪态尽失的把快要落入喉中的茶给喷了出来,还呛得满脸通红。反观岳舞,气定神闲的坐在那,早已见怪不怪。
好高深的功力,苍茕投去钦佩的目光,岳舞则回他一个带深意的微笑。
“你们在那眉目传情做什么?什么时候搭上的?说!”判判一脸气愤的指着眼前的两只“兔子”。
“早搭上了,你现在才知道啊?”岳舞摸摸把头搁到自己大腿上寻寻,递给判判一个‘你真是后知后觉的眼神’,笑意满盈。
噗!
一向英明神武、奸诈狡猾无人能及的小阎王终于阵亡在“温婉”的文判大人手上了。
两道呛水的小阎王语不成调的边咳边抗议,“你……你们……可别胡说八道……咳咳……孔孔会哭的……咳咳……”
“要是可爱的孔孔哭了我一定会把他抱在怀里好生安抚,顺便让他休了你这花心萝卜的哦。”岳舞继续抛了个媚眼给苍茕,可怜的苍茕只有哀叹遇人不淑的份。
“咳咳!”判判轻咳了几声,拉回跑丢了几万公里的话题,“你们先听我说正事……”
“你还记得正事麽?”岳舞哀怨的瞄了判判一眼。
呃!小混蛋!
判判强忍着骂人的冲动,“晏魔要苏醒了。”
“晏魔?”苍茕不解的问。
“千年前被封印在冰狱的晏魔,魔力强大得可以穿越时空,天地间无人能敌,天兵天将尚且无法将其擒获,却心甘情愿的被阎王大人封印。苍茕,你家阎王老爹没告诉你吗?”岳舞给苍茕解惑的同时也顺便揶揄了他一下。
“当年晏魔和子文谈了很久,我不在场,我担心他这次醒来不知道会做什么,天庭也因为这件事而把子文召到上面去了。”
镇魂塔上的古籍也有记载着当年阎王蒋子文封印晏魔的经过,岳舞是看过的,只是详情让本人说不就好了?怎么判判会突然关心起这件事?岳舞有些不解。
“我担心天庭会让子文犯险,毕竟沉睡了这么久,不知道晏魔变成什么样子了。”判判担心的神色让岳舞和苍茕都心痛了。
“小岳……我知道这样做会让你为难,你能不能回到千年之前,看看晏魔到底为什么会成魔?知道了他成魔的理由,也许就能让他摆脱魔性了……”判判实在是没什么底气,自知这样的事是为难人,话说到最后都快没声音了。
沉默了好久,判判的头都快垂到胸前了……
“好啊。”
……
“啪嚓!”“砰咚!”“当!”大概一刻锺後,苍茕和判判才彻底惊醒过来,随之而来的是杯碎声、磕碰声、椅子倒地声……
摔碎了杯盏的苍茕指着岳舞的手都抖了,“你你你你……你知不知道这是要命的事啊?!要是你回不来了怎么办?!你会被抹杀掉的!从你离开这个时空的那一刻起我们都无法联系到你,你是生是死我们完全无法掌握,甚至你在那边一死,我们的记忆便会自然的抹去你这个人的存在,我还以为你会阻止干爹的,你居然……你居然……”
判判激动地站起来,磕到了椅子,“岳岳……”
岳舞走到判判身边,扶起椅子,把还在抱着脚跳的判判给按到椅子上坐着,他蹲下来揉着判判撞痛的脚。
“与其让判判偷偷躲起来犯险,倒不如我来做比较安全。”岳舞实话实说,话中满载温柔,“我只是希望判判安全而已。”
“我一定会做好万全的准备,不会让岳岳你有危险的!”判判信誓旦旦的说。
是夜,朗月居内。
自认准备万全的判判在给岳舞做结界,因为多一个人去就多一分危险,所以这次岳舞的鬼犬不会跟着岳舞去,而岳舞会回到晏魔成魔前的半年。晏魔当年成魔很突然,并不是长时间修炼成魔的,直到他成魔前两天才露出魔兆,天地变色,以至于天庭没来得及阻止。此事并没有详细记载在魔录上,连野史也没有记载,也许是天庭不想有人记得此番过失。
正在拉开时空结界的时候,朗月居外传来孔儒的声音……
岳舞跌入时空前最后的意识,是撞入怀里带着糖果香味的躯体……
“孔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