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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C-5 ...

  •   接下去的几天航行有惊无险,廖莫念和陆北饮几乎都呆在储藏室里没有外出,偶尔,会看见光明女神蝶飞进储藏室,带来一些消息。发觉自己无法使用MC的陆北饮开始有计划的强化身体,没法出奇制胜,只能在体质上继续加强了。

      又一只蝴蝶从通风管道里钻了出来,翅膀已经变得脏兮兮沉甸甸,蓝色也变得不明显,廖莫念伸手挽留住蝴蝶,面露喜色说:“北饮,舰艇要靠岸了。”

      “已经到香港了吗?”陆北饮从地上爬了起来,擦了擦汗说。

      香港早在多年前就因海平面上升而淹没在海水中,如今的香港是亚联出资改建的漂移港口,面积比当年的半岛还要大1/3。陆北饮记得,当年陆上舟考上的大学,本部就位于香港。当时一家人曾计划去香港观光,但被陆上舟拒绝,最终,陆上舟是独自来到这个南方港口的。

      “准备下船吧。”廖莫念说。

      “七地那儿如何?”

      “七地答应继续深入调查这个事件,他会随船直到瓦斯琪,倒是那些雇佣兵,这次会跟我们一起离舰,艾瑞应该也会走吧。”廖莫念提及了句。

      闻言,陆北饮淡淡地说:“静观其变吧。”

      易卜拉欣号递交了入港申请,五分钟后收到了停泊的信息,泊位显示在他们的通行证上,船长操纵这艘吨位过万吨的巡洋舰驶入港口,停靠稳当后,鸣笛示意。

      船上的雇佣兵正在打点行装准备离舰,艾瑞略惨,他身上还背着一起纵火案,要先送到佣兵协会的执法部处理,处理结果要上报佣兵协会,本来他该由沙狐兵团的人押送,结果沙狐兵团的投机分子双手奉上把艾瑞交给了暴君兵团,明摆着让他去送死。

      艾瑞气归气,但也只能认命,布鲁克抓住他后就喂了他几记老拳,艾瑞的胃液都被打了出来,跪在地上干呕了会儿,头发又被揪住了抓起来,“别以为我会放过你,我们的帐慢慢算。”

      艾瑞被暴君的人带走了,目的地是哪儿不得而知,沙狐兵团的没人去拦,少一个人对他们而言就是多一份工钱,何乐而不为?

      船长指挥几名水手离舰采购,舰艇上留守的水手不太多,乘着这个节骨眼,廖莫念带着陆北饮使用MC堂而皇之地离开了易卜拉欣号,港口人来人往,多半是着装统一的港口工作人员,大型集装箱卡车载着货物停泊在码头边,有人看到一个带着孩子的人在眼前一掠而过,揉了揉眼,并没有人。

      一连几次space shift,两人已经离开了繁忙的港口深处,欣然在港口外围的接待厅漫步。接待厅呈圆弧形,太阳能电池板铺满接待厅的顶部,两端朝码头延伸,像位母亲伸出双臂呵护住自己的孩子。廖莫念的蝴蝶悄无声息地飞了出去,流连在人群间,惹人惊异但很快又消失无踪。陆北饮拣了个位子坐下来,廖莫念和他坐在他身旁,两人就在香港的生活问题商讨起来。

      “找到暴君兵团的人了么?”陆北饮问。

      “蝴蝶跟着他们,艾瑞的身上留着蝴蝶的鳞粉,不会出岔子的。”

      “先跟上他们的脚步,看他们去哪儿?”

      “可以是可以,不过我什么时候能换套衣服洗个热水澡?我已经忍了很久了。”廖莫念笑着问,早年的严苛教育使他养成了轻微洁癖,容忍超过两礼拜没爆发已经是个奇迹了,不过陆北饮怀疑,现在的廖莫念正处于微妙的发疯边缘。

      他顿了顿说:“还是先救艾瑞。”

      “我忍不到那个时候。”廖莫念斩钉截铁地说。

      陆北饮闷了会儿,破罐子破摔地说:“你可以蹲在路边向伸出援手的人卖萌求情,兴许对方一高兴就带你回家吃香的喝辣的,洗澡更不在话下。”

      陆北饮这么说完全是在挑战廖莫念的忍耐极限,可他低估了廖莫念对洗澡的执着,“这是个好主意,就这样决定,我先去找目标,然后我会用蝴蝶通知你,你跟着蝴蝶来找我就行了。”

      “你是认真的吗?”陆北饮严肃地问。

      “我是认真的。”廖莫念无比认真地回答。

      陆北饮无语了阵,挥了挥手说:“路上小心。”

      “我会呆在你看得到的地方的。”说完,廖莫念当真离开了接待厅,陆北饮干笑了两声,挠了挠头,跟着也走出了接待厅。

      港口距离香港城区60公里,连同市区和港口的跨海大桥蜿蜒如龙,这里鲜见行人,车辆却多如鸿毛,廖莫念就站在公路边,踩着基石才让自己变得显眼一点,他伸出一只手做出搭车的手势,极其努力地眺望着要开往大桥的车辆。

      陆北饮看着他认真的样子觉得相当滑稽,一连开过几辆货车都没引起注意,不过廖莫念的目标不是他们。又是一辆车朝廖莫念那边的方向行驶过来,是辆客车,车子开过去之后在十几米开外的地方停了下来,一个学生模样的人走下车,跑到廖莫念的身边,看上去像找到了久违的兄弟。陆北饮不由正了颜色,发觉学生有带廖莫念离开的意思,赶忙过去搭话。

      “你好,能让我搭个车吗?进市区就好。”陆北饮没和廖莫念认亲,只当自己是个过路人祈求起来,“我的背包被人偷了,身上一分钱没有,我只想进市区,拜托你们帮帮忙了。”

      下车的是个男学生,亚联人,人很高,偏瘦,举手投足带着股书卷气,有些呆板,也很较真。当他看见陆北饮的时候诧异了会儿,反而拉住他的胳膊激动地说:“学长!你不记得我了?我是白泽啊!”

      白泽?是谁?陆北饮一辈子都在小学里度过,他不认为自己会有这么健康成长的学弟和自己认亲,他故作为难地思索了会儿,试探地道了声:“白泽?”

      叫白泽的学生更激动了,握住他的肩膀喊道:“是啊,学长,你忘了么,四年前的布勒兰克[贝尔提][ 贝尔提的名]生物基金青年选拔赛上,我们见过的。”

      陆北饮迟钝地记起,陆上舟以前跟父母通话时曾提及过这个比赛,具体是什么情况并没有说明,只知道他大放异彩,拿了个一等奖回来。这人难道是陆上舟的朋友,认错人了?

      “原来是白泽啊,过了这么久我一时没想起来。”陆北饮笑了笑,顺水推舟装扮起陆上舟来。廖莫念俨然不明情况,他看了陆北饮两眼,扯了扯白泽的衣摆,“哥哥,我们能走了么?”

      “哦,好的,等等我去跟司机说一声,额,再让我聊两句好吗,就两句。”白泽很认真地请求廖莫念体谅,廖莫念是个有教养的孩子,所以他点了头,顺便他也想听听他们还会聊些什么。

      “学长,三年前到底是怎么回事?听说你出车祸死了?”白泽狐疑地问。

      陆北饮想起,陆上舟被康坦义哄骗自愿变成嫌疑犯的事,他定了定神说:“这件事说来话长……找个可靠的地方吧,我慢慢告诉你。”

      “我的公寓怎么样,我现在一个人住,你可以住在我那儿没有问题。”白泽自告奋勇地说。

      “那就拜托了。”陆北饮面露感激,不过还有些迟疑,“车上的人我都认识吗,万一被他们认出来……”他这个没死透的嫌疑犯不是又要被送上法庭了吗?刑事案件的法律时效可还没过啊。

      “我现在已经是研究院的学生了,现在的同学跟以前的没有交集,而且车祸已经是三年前的事了,他们不一定会记得。”

      白泽只说车祸,却不提及三年前的案件,这让陆北饮有些诧异,他截住把自己往客车那儿带的白泽,问:“你还记不记得三年前发生在我家里的事?”

      白泽迟疑了会儿说:“我不太清楚,车祸之后事情就不了了之了。”

      “是吗……那走吧。”陆北饮并不勉强白泽,事情这样草草收场也算意料之中的事。白泽带着陆北饮和廖莫念走向了客车,独自上车先和司机交涉。陆北饮他们等在外面,廖莫念望着天,谈论天气似的开口:“熟人?”

      “弟弟的熟人,具体的还不清楚。”陆北饮回答,“你打算住在哪儿?”

      “你在哪儿我就在哪儿。”廖莫念莞尔道,“放心,我不会丢下你一个人的。”

      “是丢不下你的口腹之欲吧?”陆北饮吐槽了句,廖莫念正要回答,白泽兴冲冲地跑了下来,冲他们招了招手,“可以了,上车吧。”

      两人闻言相继登车,上车的时候司机盯着陆北饮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鼻子里哼了声说:“出什么事我可不管,你们要自己负责。”

      白泽赶忙接口:“知道了,快开车吧。”

      怎么,把我当成逃犯了吗?不过……我还真是个逃犯。陆北饮摸摸鼻子,无奈地笑了笑。白泽招呼他坐在自己身边,而廖莫念则被一堆姐姐围住了,姐姐们七手八脚地拿出喷香的湿巾,细细擦拭廖莫念的手和脸。

      廖莫念的模样算得上俊俏,白白嫩嫩的很合那群女生的胃口,不一会儿,她们就七嘴八舌地询问起廖莫念来,恨不得把他祖宗十八代都问出来。廖莫念很乖,时刻保持微笑,他说自己是孤儿时,“好可怜”、“真辛苦”、“太不人道”之类的词此起彼伏,看着那边一张张揪起的脸,陆北饮觉得非常滑稽。

      “学长。”白泽叫了他一声,“你这几年都在哪儿?”

      “我说我被一个神秘组织绑架了你信不信?”陆北饮不苟言笑地说。

      谁料白泽并没有哈哈大笑,也没有厌恶地指摘他在开玩笑,反而严肃地说:“我信你。”

      这让陆北饮反而不知道该如何接口了,“轻信别人可不是什么好习惯。”他只能这样说。

      谁料白泽更认真地回答:“学长,我知道你不是在开玩笑,等回去以后我也有事想告诉你,也请你相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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