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城之凤舞三国》胭脂悟空

24、闭月貂蝉,江东二桥

　　民间有传说道貂蝉降生时，三年间当地杏花开完就凋谢；貂蝉午夜拜月，月里嫦娥自愧不如，匆匆隐入云中，这边是闭月的来历。
　　话说那貂蝉款摆柳腰，轻移莲步，行至厅上，众官员一齐心荡神移，目瞪口呆，诧为遇仙。貂蝉之貌，蛾眉偃月，杏眼如星，腰似杨柳，唇比樱桃；貂蝉之美，蔚为大观，有一笑倾城之貌。正是因了这种容颜，让弄权作威的董卓、勇而无谋的吕布反目成仇，最后以吕布杀了董卓后胜出，赢得美人归。
　　十二月的下邳冰凌刺骨，雪深数尺，吕布被绳子裹的严严实实，冻得龇牙咧嘴的朝远来的车马放声大笑。
　　马车走进，曹操和刘备正坐在马车上谈论这次的胜仗，一路欢笑不停。
　　吕布大声喊道：“曹公啊，曹公，恭喜你了，现在问题都解决了，天下安定了啊。”
　　曹操诧异：“什么意思？”
　　“曹公，你最视为眼中钉肉中刺的不就是我吕布么，现在我吕布投降于你，让我吕布率领骑兵，曹公你率领步兵，那天下就是我们的了。”可惜曹操不为所动
　　吕布只好转向曹操旁边的刘备：“玄德公啊，你现在是座上客了，我却是个阶下囚啊，这个绳子绑的我那么紧，你就不能帮我在曹公面前说句好话啊。”
　　曹操大笑：“这绑老虎不能不绑紧一点啊。”说完就准备下令给吕布松绑，刘备在一旁吹了凉风：“曹公啊，您没见过吕布是怎么对待丁和董卓的吗？”
　　曹操是多狡猾的人啊，当然记得，对啊，这个吕布他投奔说就把谁杀了，虽然自己思贤若渴，但是也不不能养虎为患。
　　最后还是下令屠杀了吕布，收缴了他所有的家眷，乔楚自然不会错过这次机会去看闭月美人貂蝉。
　　众人簇拥着曹操等人进入大厅，众官早已在那里唧唧喳喳，议论纷纷这倾国美女貂蝉该如何处置。
　　“孤已答应把貂蝉赏赐给奉孝了，诸位不必再议。”下面众人哗然，乔楚却不知如何是好，这要貂蝉做妻是自己的主意，这下好了搬石头砸自己的脚。
　　“这次孤能大败吕布，卿功不可没，孤见你至今仍未有妻室，就自作主张把东汉第一美女赐于你为妻。”
　　“下官谢明公赏赐。”只好硬着头皮接过这个烫手山芋
　　“好了，你先下去见见她吧。”真不知道这曹操到底是有心还是无心
　　屋外大学纷飞，雪厚三尺，让她不由得想起在山上与哥哥的那段日子，一起堆雪人，大部分时间他静静的坐在雪地里，看着乔楚一个人在疯闹。
　　她走到后院，就看见一位女子亭亭玉立在楼阁之上，手抱琵琶，黯然蹙眉，竖起耳朵细细听来，大惊失色，她怎么会那首《菊花台》。
　　乔楚拖着沉重的步子走上楼阁，静静的矗立在离她不远的地方看着她，她大概就是貂蝉了，确实惊艳，不过也没后世之人传说的像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青眉如黛，杏眼如星，腰似杨柳，却面如死灰。
　　忽然琴声嘎然而止，她注视着映入眼帘的翩翩公子，红晕顿生，乔楚连忙走上前，作揖：“请问可是貂蝉姑娘？”
　　“正是奴家。”貂蝉轻声回道，声音如黄莺般的清脆。
　　“在下郭奉孝见过姑娘。”
　　貂蝉心中顿时悲喜交加，虽然她已知被曹操指给了一位叫郭奉孝的军祭酒，但没想到是如此的年轻俊朗，一时不敢话语。
　　“貂蝉姑娘，这里天寒地冻，还是先请进屋。”看出貂蝉的窘样，心有怜惜。
　　二人坐在火盆前，凝望着窗外飘的雪花，各怀心思。
　　“贱妾夫君已死，奴家早已没了生念，只是可怜我肚里的未出世的孩子。”貂蝉终于打破了这沉寂，这事犹如晴天霹雳，打得乔楚脑袋空空，这人是她要的，自然要保全她的孩子，只是这件事绝对不能让曹操知道。
　　“还有谁知道此事？”
　　“只有贱妾一人知道。”
　　“几个月了？”
　　“不足二个月。”
　　“那就好办，你跟我回许都，剩下的事你就不用操心，安心待产。”
　　“可是，难道公子不嫌贱妾已经克死了两位夫君吗？”貂蝉不安的问道
　　乔楚只是笑而不答，貂蝉更加不安。“我帮你同时也是在帮自己。”她要掩人耳目，不是怀疑她么，生个孩子出来就好办了。
　　“我先走了，明日来接你一起回许都。”
　　貂蝉泪眼迷离的看着郭嘉远走的背影，心中默默的说：“奉先，你先走一步，等妾身诞下此子，一定会去陪你。”
　　回想自己经历的这一生，先是默默无闻，到司徒收女，离间董吕，连环妙计，董卓横死，再到现在的吕布殒命，她就像个灾星一夜，哪个男人要她，这个男人都会死于非命。
　　而他郭嘉，曹操的谋士，年轻有为，尚未娶妻，是这次破城败吕的一等功臣，我虽然恨他，但是这次也要感激他，如果曹操把我赐给别人，我肚里的孩儿恐怕也难逃此劫，貂蝉泪光流动，自言自语。
　　第二天早，貂蝉与郭嘉一同走进议事大厅，向曹操辞行，先走一步回许都。
　　站在一旁的冷冰冰的赵云看见郭嘉进来，立刻情绪大变，坐立不安，冲上前去拉起郭嘉就说：“佳儿，为兄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乔楚冷汗冒出，不知该如何应付，刘备三兄弟见平日里冷冷的赵云如此拉着郭奉孝的手，深情款款的，也都不敢相信。
　　“我想这位将军大概是误会了，我不是你的口中的佳儿。”乔楚连忙挣脱开赵云，脸色微微泛红。
　　“不会的，我不会看错的，你明明就是。”赵云不依不饶上前把他拉到身边，仔细端详眼前人。
　　“子龙快放手，这位是曹公任命的军祭酒郭奉孝，真的不是你的那位小兄弟郭佳。”刘备此话一出，曹操立刻就狐疑的看着眼前的郭嘉。
　　“到底怎么回事？”曹操不悦的说道
　　刘备一见曹操怒了，连忙出来打圆场，大概的叙说了当年的事情，刘备自己也是冷汗涔涔。
　　“孤知道奉孝有位自小就离散的妹妹，不过奉孝说他的妹妹早在几年前就去世了。”曹操不紧不慢的说道，赵云心中一紧。
　　“请恕末将刚才的无理，末将认识的那位故人是男子。”
　　“你怎么知道他不是女扮男装？”糟了，曹操好像发现了点什么，但是又不能确认，乔楚那个急啊，火上的蚂蚁啊。
　　“禀告明公，江东孙策即将大婚，是否要派人前去送礼？”荀彧出来解围，化解了这场尴尬。
　　“好，依尚书令所见，该派何人去？”曹操不温不火的问道
　　“下官以为让军祭酒郭奉孝前去为妥。”荀彧还真是不怕死，不过这样也好，出去避避风头。
　　“就依尚书令所述，奉孝孤命你明日赶去江东去送份厚礼。”
　　“是。”说完拉起貂蝉就大步走了出去，不在乎身后那道能杀死人的目光。
　　回到房中，乔楚褪下伪装，长发如墨，垂入到腰，从后走了出来，径直的站在了貂蝉的面前。
　　“你，你是谁？”貂蝉见了站在眼前的女子大惊失色
　　“我是你的夫君奉孝。”乔楚朝她抛了个媚眼
　　“原来你是女子。”貂蝉脸色黯然，但也忍不住多看了几眼，男装的他温文儒雅，风度翩翩，女装的她却令她这乱世第一美女也自叹不如，她的美是出尘绝世的，不带任何杂质。
　　“其实刚才那位将军找的人就是我。”乔楚坐下娓娓道来
　　“那曹公说的你去世亲妹妹又是谁？”貂蝉的好奇心也出来了
　　“其实去世的那位是我的哥哥也就是真正的郭嘉，而我只是他的妹妹郭佳，只是音同字不一样，我是佳人的佳。”
　　“所以你就取而代之，李代桃僵。”貂蝉差点没吓得跳起来
　　“是，哥哥染重病去世，可是哥哥一直很有抱负，想在这乱世之中有所作为，所以我才会为了完成他的心愿，来投奔曹操。”
　　“可是如果被曹公和皇上发现，那岂不是欺君之罪？”貂蝉一脸担忧之色
　　“我早就被怀疑了，没办法只好以娶妻作为幌子来掩盖事实，但是我又不想随便接受他们安排的女子，所以放下话说非貂蝉不要。”乔楚尴尬的红了红脸
　　“原来如此，不过姑娘放心，奴家一定会帮你隐瞒此事。”貂蝉一把拉起乔楚的手，热泪盈眶。
　　“你以后就改名为任茗吧，忘记你那段屈辱的日子，为了肚子里的孩子，重新来过，只是委屈姐姐你做妾室了。”
　　“从此世上再无貂蝉此人，有的只是我郭嘉的妻子，茗儿。”
　　“茗儿不觉委屈，茗儿此生能为奉先诞下一子嗣就足以，其实世人都说奉先此人被逼狡诈，投靠谁，就杀死谁，其实不然，在茗儿眼里，奉先一直都是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他爱我胜过与爱他自己，茗儿这几年过的很幸福，世人称为红颜祸水，我只是个弱小的女子，只是男人们争斗的利用的工具……”说道这里貂蝉已经是泪水决堤了
　　“茗儿，别哭了，现在最重要的是宝宝。”乔楚叹息，自古以来美女都会被冠上火焰祸水，祸国殃民的字眼，可是又有谁能为她们辩白，殇，殇，殇。
　　次日一早，乔楚就接过貂蝉为他准备的细软，二人牵手移步走到屋外，这一切在赵云的眼里是多么的刺眼。
　　冰天雪地，鹅毛大雪肆掠，湿冷的厉害，乔楚罩着大氅，头戴皮帽，骑着马儿，在江上慢行，欣赏着长江内外的雪景，好不惬意。
　　“大人，前方冰面薄，还是下马行走比较安全。”侍卫方凌说道
　　“好吧。”乔楚跳下马，漫步走在这江面上。
　　突然听到咔嚓一声，冰面裂了，扑通一声，一位看守礼品的士兵掉入冰窟之中，一时之间所有的马都被惊的四处乱奔，这时才有人反应过来，赶快伸手去救掉入冰窟的士兵。
　　可是此时为时已晚，由于马在冰上乱奔，造成了冰窟的范围越来越大，乔楚站立的冰面也裂开了，正在指挥的救人的乔楚丝毫没注意脚下的危险。
　　哗啦一声，求救声还没叫出口就没进来冰水之下，可她是个旱鸭子，根本不会游泳，拼命挣扎，但是却只是越陷越深，慢慢失去知觉。
　　昏迷中有人救起了她，一股熟悉的清香味扑鼻而来，恍惚之间好像看见了郭嘉的身影，但是寒气侵体，意识全无。
　　“郭大人，您快醒醒，已经昏睡了三天了……”方凌在一旁着絮絮叨叨的罗嗦个不停，乔楚有意识的动了动手，头脑中有了些意识，拼命的想睁开眼睛，但是两眼皮犹如千斤重。“醒了，醒了，方侍卫，大人醒了。”一阵吵闹中，乔楚完全的睁开了双眼，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喉结，还好在的。
　　“谁救我上来的？”
　　“属下不知，一位黑衣男子救您上来后，不眠不休的陪了您三天，走的时候说您差不多今日该醒过来了。”方凌回道
　　“黑衣男子，可曾看清对方样貌？”乔楚心中疑窦重重
　　“属下未曾看清，那人头戴斗笠遮住了脸，而且武功极高，去无影来无踪。”
　　乔楚不做声，脑子里在想到底世上还有谁的武功如此之高，脑袋里闪过郭嘉的身影，味道很熟悉，可是不太可能，她亲手葬了他的。
　　“恩，还有几天能到丹阳城？”
　　“已经到了丹阳郡了，约莫两天时间就可以到达丹阳城。”
　　“传令下去，即刻启程。”
　　“可是您的病还没有痊愈，如果赶路，属下怕……”方凌不愧是唐僧，在她沉睡之际就一直絮絮叨叨，现在还是。
　　“我的病没有大碍，别耽误了行程，你下去吧，我要更衣。”方凌识趣的把门掩上，退了出去。
　　乔楚独自一人落在了队伍的后面，听着马蹄践踏落雪的声音，忽然想起一首老歌：把情感收藏起来，让回忆留下空白，忘了曾经拥有的过去，永远永远不再说爱……。
　　只言片语便解尽所有的哀伤和惆怅，当年美丽的誓言，随风散去哪里，不得而知，也无力证明。再也带不来丝毫的甜蜜和眩晕，如夜空中绽放的寂寞烟花，美丽属于她只有一瞬，随风吹散，繁华落幕。
　　她与奉孝的爱情就是这样，美丽的相遇，犹如昙花一现，命运的弄人，刻骨铭心一生一世。
　　是她的幻想吗，在她病的那几天里，那些熟悉的香气，真的会是他吗，她不敢再想下去了，扬起马鞭，快马疾驰，刺骨的寒风才能让她暂时忘记一些疼痛。
　　黄昏将至，一行人也到达了婚礼的现场丹阳城中的大宅孙府，只是稍晚一步，没看见迎娶的场面，厅堂内外张灯结彩，大红喜字遍地都是，因为是周瑜和孙策同时娶亲，所以场面也异常的宏大和热闹。
　　“我们是奉曹公之名特来恭贺孙将军大婚之喜，这些是贺礼。”乔楚礼貌的跟孙府的管家说道，管家一看这么多车的贺礼，眉开眼笑，带他们进入了宴席。
　　“禀将军，许都曹公派人来给您道喜了。”管家上前凑到孙策的耳边小声说道
　　孙策大喜，连忙喊起正在敬酒周瑜一同去迎曹操派来的使者。
　　“下官郭奉孝见过孙将军，周将军。”说完乔楚抬起了头，做好了充足的思想准备。
　　“你…你是…你是？”孙策，周瑜见了眼前的男子有种熟悉的感觉。
　　“下官郭嘉见过两位将军。”乔楚冷静回，孙策，周瑜二人若有所思的望着他，一时忘了邀她入席。
　　“郭大人长得很像我一位故人。”周瑜回过神来，淡淡的说。
　　“哦，是吗？”乔楚反问
　　“是啊，不过她是女子。”孙策在一旁幽幽的说
　　“哦，敢问将军那女子的闺名。”乔楚双眸微转动，不露一丝情绪。
　　“乔楚。”孙策冷冷的蹦出这两字，看来还是介意她当时的不告而别。
　　“孙将军口中的乔楚乃是舍妹，舍妹自从黄巾军战乱以后一直流落在外，没想到也会遇见孙将军。”乔楚眼中波光灵动
　　“什么，不可能，她姓乔，你姓郭。”周瑜说
　　“乔楚乃是她的化名，真名叫郭佳，佳人的佳。”
　　“哦，难怪你们长得如此相像。”好像孙策那关是要过去了
　　“不知道令妹现在可否安好？”周瑜脸色黯然，表情僵硬。
　　“多谢两位将军抬爱，舍妹已于三年得病去仙逝了。”话音刚落，乔楚也忍不住掉下了眼泪。
　　“怎么可能…她…怎么可能会去仙逝了呢？”孙周二人同时喃喃呓语，站在门外，一动不动。夜淡风疏，朗月澄星，二人心中隐隐作痛，但是脸上却出奇的平静。
　　“奉孝兄还请节哀顺便，今日勾起奉孝兄的伤心事，实乃是我和公瑾的错，甘愿罚酒。”孙策故作轻松，事实是他已经痛的没感觉了，为什么多年后的结果是以她的去世告终。
　　“奉孝在这里祝二位，相亲相爱好伴侣，同德同心美姻缘。花烛笑迎比翼鸟，洞房喜开并头梅。”乔楚苦苦笑道
　　月色雪影摇窗而入，乔楚站在窗前，沉静其中，伸手窗外，指尖雪花再度飞舞，倾诉她的无奈。
　　今日宴席之上，孙周二人喝的烂醉如泥，被奴仆们架着进的洞房。这场年少时惹得桃花债是到了该落幕了，不过是一场游戏一场梦，看得到彼岸，却无法泅渡，永远只能驻足欣赏，走进一看犹如海市蜃楼，顷刻之间灰飞烟灭。
　　风雪飘摇的漫漫长夜，偶有哀怨缠绵的琴声渺渺传来，曾经有色下，琴箫合奏，美丽的笑容已经远去，屋内弹琴的少年，早已被抛之脑后，如今琴声催人散，茶冷香已残，惟有思念幽幽，憔悴交织成一首滚滚红尘，原来他一直没有都记得。
　　零落残雪和泪飞，烈酒难抵相思苦。人鬼殊途孤剩泪，呜呼哀哉谁人知。
　　今夜注定是一夜无眠，第二天清晨起来，果然是国宝熊猫，深深的黑眼圈。
　　“大人，你起身了没，要去跟孙将军道别了。”又是那个唐僧方凌
　　“马上就来。”
　　“属下刚打听到了，昨日两位将军是纳妾，并不是娶妻。”方凌三八的在一旁小声说道
　　远远就看见孙策和周瑜二位已经在等她了，旁边还有两位娉婷的女子身影，肯定是江东二桥。
　　“这位是我娘子，桥朝容，那位是公瑾的娘子，桥夕颜。”孙策脸色极差，周瑜是脸色惨白。
　　“见过郭大人。”二位女子朝她福身说道
　　眼前这两位江东二桥充其量就属清秀淡雅之容，哪里堪称上国色二字，心里不禁犯嘀咕，这陈寿是不是写错了。
　　“请问夫人是哪个乔/桥？”乔楚问
　　“回大人，是桥梁的桥。”桥朝容福身回道
　　此桥非彼乔，恍惚之间，被后面的方凌推了一把，连忙上前作揖回礼，尴尬的微微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