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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第四十八章 死灰复燃 ...

  •   “徐小姐,我求求你了,你答应过我的,你会活下去的为我折磨他们的,你怎么能寻死呢?”徐离瑢影又一次把我的魂魄从身体里给唤了出来。
      “徐离小姐,我求你放过我吧,好吗?”这些年来我承受着无比巨大的压力,我已经不想再去扮演一个我不想活的角色过一辈子。
      “可是,你当初承诺过的啊,你不是一诺千金吗?”
      “我是一诺千金,可是你也不能利用我?”
      “这三年来,我看的清楚,你并不喜欢玄霈,可是玄霈却对你有了几分欢喜,我知道我不可能再成为鲁柳影,也不可能拿鲁柳影的身份和玄霈生活,可是如果你现在放弃了,那么我和玄霈的一生就再也没有任何的可能了。”
      “这是你们之间的事情,与我无关。我不想我的人生中牵扯到的尽是别人的故事,我现在只想死,死的干干净净,一了百了。”
      “死?”徐离瑢影绕着我一圈道,“你以为死很容易吗?一把匕首,一条白绫,一颗毒药。可是死了之后呢?”
      “我不管死了之后怎么样,我如今只想结束我这一生。”我把她一推走向通向死亡的暗道。
      “不行,我不能让你死!”徐离瑢影使劲的拉着我的魂魄,把我的魂魄从通向死亡暗道的一边给拉来过来,“我不会让你死的,只要过了这个时辰,你还没有通过死亡暗道,你就会和我一样成为游魂,不过你可以再回我的身体里继续生活。”
      “你休想!”我用尽力气要把徐离瑢影的手给抓开。
      “你也休想!”徐离瑢影又加上了几分力量抓紧我的手臂,可能因为身体右手脱臼的原因,连我的魂魄的右手也使不上劲,竟被徐离瑢影的魂魄给拉了回去。
      “你疯了,你疯了!放开我,放开我!”我挣扎着,可是却怎么也挣不脱徐离瑢影的手。
      我看着死亡暗道渐渐的消失,我连死都不可能了,我会和徐离瑢影一样成为游魂,我不想成为游魂,我希望有人为我超度亡灵让我找到轮回的渡口。
      徐离瑢影看着死亡暗道消失,她放开了我道:“哼,哼!你去不了,你只能回到我的身体里代替我活下去,当这个皇后!”
      “皇后,你以为我还能当这个皇后吗?”我跌坐在一旁,悲惨的笑道。
      “怎么不能,你以为玄霈他能废掉你的后位呢?你不要忘记我爹是右相,掌管着朝堂的一半大事,就算皇上要废你,你认为我爹会同意吗?”
      “安玄霈要杀人,他就会杀人,你以为他是个没有头脑的昏君吗?其实他聪明的很。”
      “他杀不了你,他的心里对你有爱,也许连他都不曾发现的爱,而且还爱的很深很深,不然他也不会听到你半夜私会他人的事情后,如此的生气。”
      “你错了,他气的只是因为他是男人而已。他下的了手,因为他恨我给她戴了绿帽子。”
      “可是,事实上你并没有红杏出墙!”
      “安玄霈认为是那就是,没有人能反驳。”
      “我说过他不会杀你的,那就不会杀你的。相信我好吗,徐离小姐?”
      “相信你,相信你那就是让自己踏上死亡之渊。”
      “徐离小姐,你还要不要知道穿回你的时空的方法吗?”
      “我可以回去?”我惊讶的听到这消息,太令我兴奋了。可是我之前记得徐离瑢影已经将那个书籍给烧毁了,“你骗我吧,当初那本古籍已经被你给烧毁了。”
      “难道这个世上这本书就只剩下这一本了吗?”
      “宫中书籍多是世上的独本和孤本。”
      “可是,你别忘记了世上除了皇家还有很多人爱收集这些书的。”
      “那又如何,我还是得不到方法。”
      “当然,你不要忘记就算没有书,可是我有过眼不忘的能力,我看过那书,我知道那个法子,如果你能留下来,我就告诉你那个法子。魂魄二轮而回归,空名湖上端箫桥,蓬莱仙树夜来香,蘸取金蕊重见天。”徐离瑢影说出了那个《广外神记》上的一首诗。
      “你果然知道?”我惊讶的听到她念到诗的后两句。
      “是,只要答应我回去的话,我就能告诉你古籍上记载的全部内容。”徐离瑢影以回去的法子来设计我,我还是心甘情愿的跳了进去。
      “好,我姑且再信你一次。你也不要忘记了,只要我发现你骗了我,我就可以寻死,死亡暗道依然会我开启的,到时候你休想在从我身上得到什么。”
      “我知道我骗不了你,可是如今我也只能拿这个来要求你。徐小姐这一次,我敢保证,玄霈他不会杀你的,你看!”徐离瑢影拉着我手指到一个画面。
      我见到我躺在床上,有一群的太医在为我诊治,还有很多的妃嫔在旁边,还有太后。玄霈坐在一旁的宝座上,清嘉死死的抱紧我的影飒剑立在我的床边,而玄霈面前跪着一个宫人。
      “皇上,臣妾说的千真万确!您要相信臣妾说的,臣妾没有说假话!”地上跪着的宫人给玄霈磕着头说。
      “梅花?真的是你?”玄霈弯下腰来端起那个宫人的脸端详了几分。
      “皇上,您怎么不相信呢?臣妾真的是梅花,您的潘德妃!”
      玄霈把宫人一推道:“潘氏,你好大胆啊,居然胆敢违抗圣旨!”
      “皇上,当年之事,真的不是臣妾所做的,臣妾也是受人指使,臣妾是一时糊涂,请皇上开恩。”宫人在地上磕着头,“皇上,臣妾今日冒死前来不是想为自己求什么,只是想向皇上讲明一个事情。”
      “讲明一件事情?什么事情,说!”
      “四月十五那一日,臣妾此前一直都在萧涵殿里养病,皇后娘娘每天都会帮臣妾过来熬药,若没有皇后娘娘为臣妾医治,臣妾恐怕早已命丧冷宫了。”
      “讲重点!”玄霈听得不耐烦。
      “是,是,是。十五那一日下午,皇后娘娘给臣妾过来给臣妾熬药,还陪我说了一会儿的话,然后带着臣妾去了未央宫看皇上,那一晚皇后娘娘在未央宫里陪了臣妾一晚,直到皇上批完奏本,翻了陈婕妤的牌子离开了未央宫。之后臣妾就在未央宫的偏殿和皇后娘娘说了一晚的话。早起天未亮,皇后娘娘就送臣妾回了萧涵殿。因为那个时候正好宫中人极少出来活动,皇后娘娘怕臣妾被人认出来,所以才选了这个时辰。”
      “她在未央宫里陪了你一夜?”玄霈歪了头问道。
      “回皇上,皇后娘娘在未央宫里陪了臣妾一晚。说了这些年来皇上的事情给臣妾说。”
      “你确信?”玄霈问道。
      “臣妾以性命担保,当日同我在一起的人确实是皇后娘娘,皇后娘娘的身上有一股淡淡的香樟叶子的香味,臣妾当时还好奇的问了娘娘一句。”
      “你问了她一句,问了什么,她怎么回答的?”玄霈对这个似乎起了兴致,难不成他真如徐离瑢影说的一样,他的心里有一股连他自己也不清楚的情愫。
      “臣妾问皇后娘娘,怎么会喜欢挂香樟叶子的荷包。皇后娘娘说她平日里其实出门见人大都会带上一点薄荷膏,不过前些日子内廷府库里的薄荷膏被人领了去,说是没了要下个月才有。因为宿有香疾这才戴上香樟叶子的荷包缓缓气。”潘梅花倒是把我那日的话一字不差的给背了出来,可是这又有何用呢?玄霈心里打定了要我死,自然能想出个千般理由来,更何况这边上还有太后,淑妃,贤妃等人在旁言语,我的机会又少了几分。
      “内廷府库的薄荷膏会被旁人领了去?”玄霈重复了这一句话,也许他觉得这一点应是十分可疑的,或者说他会觉得这是我精心策划的阴谋中的一个细节。
      “皇上,臣妾所言句句属实。皇上,您可以不相信臣妾,可是您不能不相信皇后娘娘的人品,皇后娘娘生性淡泊,入宫三年未曾和哪位妃嫔起过争执,也未曾对谁有过歹心。若说要有,皇上您想想看,这些年来皇上的子嗣又怎么会有呢?皇后娘娘若有心要争岂不是应该先打孩子的主意呢?”潘梅花其实是一个善良的女子,她在冷宫几年学会了知足,学会的滴水之恩,涌泉相报的道理,只是我其实并不值得她做这样大的牺牲,她这样做无疑是把她自己推上了不归之路。
      “孩子?孩子?”玄霈重复这个词,他的头转向清嘉的那一个方向,他的眼里有一股怜惜之情,也许清嘉是他此生的软肋,不管是对我还是程后来说,清嘉的存在明白无误的在告诉玄霈他一生所做过的罪孽。玄霈突然起身向清嘉招了招手道,“清嘉,来父皇这边,让父皇看看你的头上的伤口。”
      清嘉听得玄霈唤她的声音,她只是转头看着玄霈,继而后退直到无法再退,她的眼里有恐惧还有憎恨的色彩,她死死的抱着剑盯着玄霈的眼睛,或许她是在从玄霈的眼睛里寻找着什么,希望还是绝望,又或是在想如果她的母后真的去了,她该如何。
      “清嘉,乖来父皇这边。”玄霈的脸上有了曾经有过的父亲的神色,疼惜和溺爱的表情,可是这一切始终是不适合出现在这个时候,这个场景的,因为清嘉从当年的那一场雪地罚跪开始,就已经学会了痛恨玄霈,痛恨她所处的家族,她同我一样渴望不能得到的自由。
      王淑妃见清嘉与玄霈对峙,就走去打算把清嘉给拉了过来道:“平阳公主,皇上叫你过去呢,怎么脾气和你那个失了妇德的娘一个样子。”王淑妃拉不到清嘉,倒是来了脾气,“你这孩子,怎么这么不听话,平日里是怎么学的规矩,这样难怪啊,教的人自己也不知道守规矩,怎么有可能教出一个守规矩的孩子。”说着摆手唤来在一旁候着的宫人,想齐力拉动清嘉到玄霈那边去。
      不过王淑妃和清嘉早有间隙,又加上她今日这一番羞辱的话把清嘉彻底的恼了。清嘉这个孩子虽说平日里也是温馨可人的孩子,可是脾气一上来其实和我一样,倔的很。
      就在王淑妃想扭着腰子走到太后一边去的时候,清嘉居然拔剑抵住了王淑妃的后腰:“不准你侮辱我母后!”
      “清嘉!平阳公主!”众人见这一场景都吓了一跳,忙着唤清嘉的名字。
      “皇上,皇上救臣妾啊,这疯孩子要杀臣妾啊,皇上,皇上!”王淑妃惊慌失措的向玄霈求救,可是玄霈此刻的心情又怎么会在她的身上呢。
      “我说过,不准你侮辱我的母后,不管我的身母程后,还是如今我的养母,从今而后我都不准你再将那些话说出口,否则我就一剑刺穿你。”清嘉说这话的时候眼睛狠狠的瞪着,面部的肌肉都拧在一处,咬着牙说的模样深深的刻在了我的心中,从此再也挥散不去了。
      “清嘉,听父皇的话,把剑放下,来父皇这里!”玄霈一点点的靠近,他到底还是对王淑妃在意的,就好比如那一次,如果我不拿着碎瓷片抵在喉部,他是绝不会允许太医为清嘉瞧病的。
      “把剑放下?”清嘉略带讥笑的说了一遍,见玄霈听后点了点头,“我再也不会相信你的话了,你不是我的父皇,你不是,你不是。我没有父皇,我只有母后,我只有母后。”清嘉说道此时,眼泪滴落,“母后曾经说要我听你的话,你就会关心我,疼惜我,我听了你的话,对这一群女人尊敬,喊她们一声娘娘。可是结果呢,你和她们连起来把母后逼死了,你们把我最亲的人给逼死了,如果母后再也醒不来的话,你们就是我的杀母仇人,我和你们就有不共戴天的仇恨,我不会让你活的安心,我要给我母后报仇的。”清嘉把泪一抹,这样充满仇恨的眸子是我所不愿看到的,我曾经以为清嘉就算恨也只会埋在心里仇恨,哪知这个孩子的心竟是如此,恨得如此彻底和决绝。清嘉,你的一生终究是要被我给毁了的,我对不起你,也对不起故去的程后。
      “清嘉,你要恨就恨朕吧。可是朕始终是你的父皇,你这样做是有违天理孝道的。更何况,是你母后有错在先,失了妇德,朕这样做并无不妥。”玄霈你到底在想什么,你把所有的过错干干净净的推到了我的身上,我本身有错,我错在何处?
      “父皇,你口口声声说母后失了妇德,可是证据呢?难道仅评一个宫女的只言片语就能如此草莽的断定母后失了妇德。即便是母后失了妇德,可是也不至于死。”清嘉的剑紧紧的抵在王淑妃的后腰上,只要清嘉的剑稍有走偏,王淑妃必死无疑,“父皇,儿臣今日终于明白了一个道理,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说着清嘉挥剑划破了王淑妃后背的衣衫的道,“王润云,你别妄想有朝一日入主凤鸾宫,只要有我安清嘉在的一天,我就不会让你跨进凤鸾宫半步。如果我母后不能醒来的话,你就早点为自己的后事做好准备!”清嘉说完,蔑视的瞧了王淑妃一眼,这冷冷的眼神,言辞间的冷酷,原来都是我的教育所来。
      “清嘉,你真是越来越过分了。看来就算她没有失了妇德这一事,光是对你的教导失职就可以定她个大罪。”玄霈看上去是耐心耗尽了,他气呼呼的站起来指着清嘉骂道。
      “定罪?”清嘉带着一抹奇怪的笑容望着玄霈,“发配边疆还是终身囚禁在皇陵呢,父皇?”
      “反了,反了!”太后这时跳了出来喊道,“这成何体统,一个小小女娃子竟敢当场反驳皇上,这天下岂不是要乱了套。来人啊!”太后这一叫,立马冲进来许多的侍卫,“给哀家把平阳公主抓起来,关到锁烟阁去,让她好好反省反省。”
      既然太后放出来了话,这侍卫们自然是不敢违抗的,都一股脑儿的上来抓清嘉。
      清嘉握剑的样子,摆出了决一死战的架势:“想要抓我,先问问我手中的剑答不答应。”清嘉出剑的速度和姿态非同一般,这个孩子天生就有使剑的缘分,影飒剑在她手中好如她肚中的虫子一般,剑锋直刺那些人的手腕,清嘉伤了几个侍卫,另外几个侍卫自是不敢再上前来了,虽说太后的懿旨不得不听,可是皇帝还没有发话。
      “是她教你的剑术?”玄霈缓和了他刚刚的气愤,他坐到一旁的宝座上问道。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清嘉摆明是要和玄霈结下大仇了样子了,可是清嘉和玄霈毕竟还是血浓于水的亲父女。
      此时,潘梅花见玄霈对清嘉还是有些许的关怀之意,赶紧的为我辩白事情的真相:“皇上,皇上,平阳公主还是个孩子,况且此番之事又是受了这样大的刺激,性子上激烈了一些自是难免的。无论是哪个孩子,亲眼见到平日里细心疼爱自己的母亲绝望的跳河自尽,心理上都是受不住这个打击的,平阳公主还能如此已属难得,皇上不要再让平阳公主心中过多受伤了,皇上。平阳公主她还只是一个七岁的孩子!”
      潘梅花最后一句话对玄霈来说似乎非常有用,能明显的看出玄霈脸上神色的变化,也许一句“七岁的孩子”真的让他开始去仔细的想这一件事情了,他拉起潘梅花的手,让她站起来说话:“梅花,你身子不好,跪在地上容易伤身,还是起来说吧。”
      “皇上,臣妾不满您说,臣妾从来没有佩服过谁,时常想着入宫为后,为妃的女子大都和臣妾的心里是一样的。身为大家族的女子,入宫所为何,争宠所为何,还不都是一样。可是皇后娘娘却不是,臣妾看她时常对着这一方狭窄的蓝天说着一些话,皇后娘娘常说起她在十岁之前的故事,她说那时候的天是很大很蓝的,那时候的地是充满着希望的,那时候的人是真真实实的快乐的活着的,皇后娘娘说那时候她想着以后要嫁一个只喜欢她一个人的良人,开开心心的过一辈子,他挑水来我织布的老百姓的日子。可是后来一切都变了,皇后娘娘曾说,也是那年之后她就时常会跑去庵堂呆上几个月,因为那里安静,让她觉得这个世界还是安全的,这个生活还是幸福的。皇后娘娘还和我说了许多的佛理,皇后娘娘说她曾经想到要去削发出家做个姑子,可是人生在世不如意事十之八九,皇上的一道圣旨就把在庵堂清修的她给戴上了皇后的凤冠。皇上,以皇后娘娘的为人,是断断然不会做出那样的事情,这是某些小人嫉妒皇上对皇后娘娘的疼惜,才不惜编造出这样一个荒谬的故事,皇上您就算此时不相信皇后娘娘,可是三年来皇后娘娘的所作所为难道就不能让皇上相信皇后娘娘的为人吗?”
      “好了,好了。潘梅花,你已经不是德妃了,你早已经被皇上赐死,一个死人说的话怎可相信,皇上,以臣妾拙见,潘梅花的话不足为信,皇后娘娘既然已经亲口对皇上承认了,皇上就应该按理处置才行。”田贤妃在一旁向王淑妃使了一个眼色。
      “皇上,贤姐姐说的对,皇上,您一定要秉公处理这一件事,不能因为皇后娘娘的特殊身份而有所偏袒。”王淑妃接到田贤妃的眼色后立马接话到。
      “皇上,哀家看呢,此事既然皇后亲口承认,就按理处理。皇家岂能有一个有伤风化的皇后呢?哀家想徐离大人他们也会理解的。”太后坐在一旁顺势说道。
      “皇上,皇后娘娘是冤枉的,有人陷害娘娘,皇上你要相信娘娘的清白啊。”潘梅花砰然又跪在地上说道。
      这一片吵闹声中,大都是要我死的,玄霈撑着额头烦恼的吼了一声:“够了,都出去,让朕安静一下!”
      既然皇帝大怒,旁人也不得不出去外厅坐着候旨。潘梅花苦苦哀求让玄霈仔细思量这件事情,莫要让人害了我。潘梅花的这一份情谊我始终是欠下了,他日我再一一的还她吧,这阴森恐怖的深宫之中还是有着一丝情谊的,潘梅花我谢谢你。
      众人退到外面不住的说着话,而潘梅花立在门辕边上看着里面的动静,而太后和淑妃等人刚要开始对她进行责问。然而里面却报出了一个惊人的消息。
      太医慌忙的跑到玄霈那里说道:“皇上,皇上,皇后娘娘有了身孕!”
      “什么?”玄霈震惊的起身问道,“怎么可能呢?当年皇后中毒,你们不是说皇后今生再也怀不了孩子了。有没有诊错?”
      “皇上,刚刚女史帮皇后娘娘清理肌肤之伤,觉得皇后娘娘的腹部有些古怪,因此清理好后待老臣等人一一会诊,方才敢肯定皇后娘娘已经有了三个月的身孕,孩子的情况并不好。因为皇后娘娘受了刺激,孩子要保下来颇有难度,一切要看皇后娘娘的意志了,若皇后娘娘能醒过来,孩子还是有法子能保下来的。”太医不轻不重的说着一个诊断的结果,然后这个结果却是一石激起千层浪。
      “孩子已经三个月了,三个月,那不是二月初七,朕把皇后从堆景宫接出来的时候吗?”玄霈算了日子,正是那一日玄霈拿了一碗春暖喂给了我吃的时候。
      事情的发展真是可笑,在玄霈已然断定我同他人通奸的时候我却怀有了玄霈的孩子,还已经有了三个月。若是没有这一次他人陷害我的事情,我已经打算在拿到晴空绝在西北的部署图后告诉玄霈,无论如何我怀有身孕是一个事实,不论我到底爱不爱玄霈可是肌肤之亲早已拥有,就算我千万般不愿意,玄霈只需让人端来一碗春暖放在我面前,我所有的坚强和不愿顷刻间被打碎。人说酒后乱性可是这春暖呢,比之酒更甚为数倍,所以我失了我原先的意志,一切都顺了玄霈的意思。如此之来,我同他之间的故事已经越发的纠缠不清,如果我们没有这肌肤之亲,我尚可以潇潇洒洒的挥挥手走,可是一旦怀有孩子我还能那样潇洒吗?
      玄霈奔到内室应该是想瞧瞧我的样子吧,可是清嘉拔出剑横在他的面前:“退到外面去!”
      “清嘉,你母后她怀了孩子,让父皇看一瞧可好?”
      “不行!母后的孩子没有像你这样的父亲,你不配做父亲。”
      “清嘉,你母后腹中的孩子始终和父皇是血脉相连的,你也不要忘记你的骨子里流的是朕的血。”
      “血脉相连?你不是说母后失了妇德,与人私会吗?”
      “清嘉,此事暂且不说,这孩子是父皇的,这日子是不会错的。”
      正当这父女两对峙不相让的时候,卫穆急匆匆的从外来到了凤鸾宫,还一边跑着一边喊着:“皇上,晴空绝,晴空绝!”卫穆不等旁人通报直接进了内室,手中握着一锦盒递给玄霈,“皇上,晴空绝西北部署之图,还有晴空绝其他的一些消息,都在锦盒里面。”
      “晴空绝?”玄霈听了觉得奇怪,他让卫穆带着那幅《雨后新荷图》去彩轩堂是为了要佐证我和青莲先生私会之事,哪知却是只带来了一些有关晴空绝的消息和部署图而已,“卫穆,你是不是故意放走了小人?”
      “皇上,请您先看这锦盒之内的东西在下定论,以微臣对皇后娘娘的观察,皇后娘娘平日便生性淡泊,断不会做出那些有辱门风的事情,定是有小人乘机陷害引起南北之争。”卫穆打开盒子呈在玄霈面前。
      玄霈拿起那些锦盒里的东西一一看到,他每拿起一件他的神情就多几分愧疚之色:“你见到那个人了?”
      “回皇上,青莲先生是当今武林要人,说出来的话足以让整个武林为之赴汤蹈火,不过青莲先生还有一个外号人称‘荷妻鱼子’。”
      “‘荷妻鱼子’?此话何讲?”
      “青莲先生酷爱荷花,因此在他的庄园之内到处栽植荷花,而荷花池内又养着一些稀世鲤鱼,他无妻无子,时常以荷为妻,以鱼为子。因此文人雅士送了他一个‘荷妻鱼子’的雅号。”
      “如此说来,所谓皇后私会他的事情是不可能的事情?”玄霈拿着晴空绝的部署图喃喃自语道。
      “皇上,此时诸多疑点,您千万不可往下定论害了皇后娘娘。皇后娘娘能为您换来这至为重要的晴空绝部署图,又怎么可能会做出那样的事情呢?”
      玄霈来回踱步,他应该是在想如何收拾这惨剧吧:“卫穆,朕还记得皇后说过,那一条断掌纹,还有一个四日散,那都是什么时候的事情,朕怎么会没有印象呢?可是当朕看到她用右手握住剑身的时候,那个眼神,那个动作怎么会如此熟悉,好似在哪里见过。你说,朕是不是忘记了一些很重要的事情?”
      “皇上,这一件事臣不能告诉皇上,臣当日答应小姐至死不语,但臣可以告诉皇上这件事皇后娘娘有一天会告诉皇上的。”
      我看着这一幕幕的故事,我惨淡的笑了笑:“原来算准一切的不是我,而是你徐离瑢影。”
      “徐小姐,算我今生欠你的,若我们都有来生我愿替你挨下所有的苦难和病痛的折磨。一切我都会配合你照计行事的,既然玄霈有了悔意,我们还是要给他一个台阶下的,也给你一个理由好好的做你的皇后造福天下黎民。你回去吧,清嘉还只是个孩子,你总是不愿意她才七岁心中只剩下仇恨吧?”
      “徐离小姐,你找到了我的软肋。可是若有一日,我们回归各自的身体,你一定要替我好好的疼爱清嘉,她是我在这里唯一的温暖。”我既然无法逃离这个所谓的命运,我只好放下一切的心痛演一场无关自己的戏码,只是希望清嘉还能回到原先的模样。
      “你去吧,我答应你。你腹中如今还有另一个生命,这个孩子是你的,也是我的。”徐离瑢影说完便把我一推,我又入了她的身子里去。人生真是无常,你要的它来不了,你不要的它偏偏粘着你不放。
      许多年后我问清嘉:“是谁当日哄着你睡去的?”
      她说:“那一日我立在我床前,然后睡着了,是父皇抱着我去了她的寝殿,让潘梅花守了我着七天。而父皇则是衣带不解的守了娘你三天,直到娘醒来后照顾了娘许久时日。”
      清嘉时常会问我:“娘,如果当日没有潘梅花的话,没有卫穆及时拿来那些晴空绝的消息,父皇还会不会去相信你的清白?”
      我说:“如果没有这一切,他应该在那时不会相信我的清白,他会下令杀了我,或是待我醒来赐我一条白绫或是一碗毒药。但是从此而过他会内疚一生,他会一生不得安宁。”
      清嘉问我:“为何?”
      我说:“因为这个世界上有一些游魂,游魂通常是被冤死的人因为戾气太重而不能投胎转世,他们会让陷害他们的人一生都活在恐惧和愧疚里。”我端起一碗茶轻轻茗一口说,“如果我真的就那样死了,那么我就会成为那样的游魂,在午夜时分,带着一股阴风一阵哀怨飘荡在这个后宫里,找寻陷害我的人,让后让他们在没日没夜的恐惧和良心的谴责下,自己选择自我了解。”我问清嘉,“我是不是心思太狠毒了一些?”
      清嘉说:“就算娘不会成为游魂,我当日早已下定了决心要让这些人日日生活在自己的恐惧中,直到选择自我结束。”她靠着我说,“娘你曾经说过兵法之中攻心为上,不费一兵一卒取人城池才是上上之策,我只是略用小计而已。”
      我们一起坐在江南的某一个庭院里望着天井里滴落的雨水,我们相视一笑,原来我们从来都是阴谋的种子,我们从来都不曾单纯过,因为出身决定了我们必然要走这一条路。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52章 第四十八章 死灰复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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