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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第四十一章 一把鸳鸯锁 ...

  •   仪凤八年二月初二,玄霈再次敲响堆景宫的门。
      “开门,皇后娘娘您开门,皇上来看您来了。”
      小若跑到了鸡圈来和我说道:“娘娘,皇上今年开春还是头一回想到来我们这堆景宫。如今正在外面敲着门,您说是开还是不开?”
      “他爱来是他的事,开不开门是本宫的事,你就说本宫累了,休息着,请皇上回去吧。”我起来整理衣衫,我在堆景宫里也算是住了大半年了,可是那堆景宫的大门里的锁,我未曾开过一回。
      “那好吧,小若这就去和皇上说去。”小若跑着去说了。
      不知道为何,那门边闹得厉害,还是不断的敲门声,还有太监尖利的说话声:“开门,开门。皇上请皇后娘娘出宫。”
      “娘娘,身子不舒服,正休息着呢?”
      “这不正好,皇上来看看娘娘啊,皇上关心着娘娘的身子。”
      “娘娘说了请皇上回去。”
      “开门,你这不知好歹的奴才,连皇上的话也不听了?”
      “皇后娘娘,睡着呢,你这样嚷嚷的还让娘娘休息吗?”
      我听着这热闹的,我想着今日是不得不和玄霈说个清楚,我提起裙子去了前门那里看看,也许真能看到所谓的希望。
      “娘娘,您怎么来了?”小若看到我过来,她惊讶的说道。
      “这还不是给吵的睡不着了。”我点着她的小额头说,“把门缝给拉开,本宫和皇上说清楚。”我走到门缝处看到玄霈的身影,他瘦了也憔悴了许多。
      “皇上,您今日来堆景宫是所谓何事呢?”
      “皇后,你先开门让朕进来再说。”
      “皇上难道忘了,这把锁是鸳鸯锁,有一把钥匙在皇上那里呢?”
      “在朕这里?”
      “对,皇上忘了,当年臣妾嫁给皇上的时候臣妾祖母送给臣妾的一件礼物了吗?”
      “就是那把鸳鸯锁?”
      “对,那把鸳鸯锁,臣妾还以为皇上您忘记了呢?”
      “皇后不说,朕还真的忘记了。”
      “皇上是贵人多忘事,更何况还是天子呢。”
      “皇后的话里可是满含怨言啊。”
      “怨言,当然有。臣妾要得自由皇上给不了,还限制了臣妾的一生,臣妾能不有怨言吗?”
      “皇后还是先给朕开门吧?”
      “皇上还是忘记了,鸳鸯锁要有两把钥匙一起开门,皇上拿了一把,臣妾拿了一把,就算有臣妾的一把,那皇上的那把呢?”
      “朕的一把,朕忘记放哪里了。”
      “皇上不是忘记放哪里了,而是皇上手上的那把锁根本就已经没有了。”
      “没有了?皇后怎么知道的,难道是皇后拿了?”
      “臣妾拿了?皇上,臣妾提醒你一件事,当日大婚一日,臣妾手中的那把钥匙是皇上亲自打断的,皇上难道忘记了?”
      “大婚那一日,朕不小心打断的那一片玉?”
      “正是,皇上您想不到吧,那一片玉就是这把鸳鸯锁的钥匙之一,可是皇上亲自打断了。”
      “那朕的那一把呢?”
      “前年,皇上惩罚清嘉那一日,皇上是不是随手在书案上抓起个东西砸向清嘉?”
      “朕也未看清那东西是什么,一时气不过罢了。”
      “气?皇上的气来的可真奇了怪了,那臣妾再提醒皇上,这两把钥匙臣妾都曾找工匠修补过,可是最后却被皇上一气之下扔到了空名湖,皇上还记得吧?”
      “好像有过这一事,朕有些忘记了。”
      “当日,臣妾拿着修补好的钥匙前去未央宫给皇上,正好在端萧桥上看到皇上和淑妃一起,臣妾当时和淑妃说道莫要对清嘉心存偏颇,淑妃闹事,皇上不是顺手推了臣妾一把嘛?臣妾手中所握的两把钥匙落在桥边两处。”
      “皇后还记得那事。”
      “对,臣妾记得所有皇上对臣妾的伤害。钥匙没有了,这鸳鸯锁也不必要再打开了,臣妾在堆景宫里很好,皇上不也很好吗?听说王淑妃前几天还生了一个小皇子,应该是皇上的皇长子,日后的太子。季婉仪也生了个皇子。皇上那不是很好吗?当日皇上答应娶臣妾就希望臣妾能安静的活着,如今臣妾如您所愿还不好,那皇上要臣妾怎么做?难不成是白绫?”
      “朕只要皇后今日开锁。”
      “臣妾没有钥匙,皇上您自己弄丢的。”
      玄霈转身对涂海说道:“涂海,让人把空明湖里的钥匙捞上来!”
      “皇上,这冬天的湖都结冰了,况且水这么冷,人下去也未必能找到?”涂海小心的说着,他说的不错钥匙很可能已经没有了。
      “朕不管,朕只要钥匙。”
      “皇上,你何必今日这样的着急呢?当日都不曾着急过,如果早知今日又何必当初呢?”我看着他着急的样子感到好笑,他总是这样的走着他的人生,在不断的质疑和后悔中度过。
      “皇后,你故意选一把没有钥匙的鸳鸯锁,就是为了要和朕保持距离,皇后朕不会让你如愿的。”
      “是吗,皇上,臣妾永远都会让皇上记住皇上掌控不了臣妾的。”
      “涂海,那把斧子来。”玄霈看着我眼神里露出一股的凶狠之气,这样的他是我未曾见过的,他要做什么,斧子?
      “皇上,您要斧子做啥?”涂海小心的近身问道。
      “既然找不到钥匙,那朕就把这锁给劈开来。”玄霈转头对我说道,“皇后,不要以为一把锁就能难住朕。”
      “臣妾从来没有难住过皇上,可是臣妾在堆景宫住了许久的时间了。臣妾累了,皇上自便。”说完我转身离开,走到堆景宫里面,不管他是不是真的会拿把斧子把锁给劈开,总是不吉利的,用斧子劈开鸳鸯锁,这个棒打鸳鸯又有何区别呢?注定我和他是分开的结局。
      这一日,我并不知道史官是会如何得记载,但是玄霈确实是拿了一把斧子劈开了鸳鸯锁,那把锁落地的清脆声在整个堆景宫里想起,却永远的落在了我的心里,那声音清脆的让人想哭,清嘉对于这个许久不见得父皇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也许这就是清嘉的不同,这个孩子有太多的不幸,我一直以为她有我这个母后是她的不幸,而她长大后和我说,她最大的不幸是生在皇家,而最大的幸运是遇见了我,可是我深刻的明白她的童年真的是充满了磨难,而我则是她所受的磨难的源头。
      仪凤八年二月初七,玄霈下诏要我搬回凤鸾宫,我只好顺着他的旨意行事,我已经安全的把憧儿送出了皇宫,不用再怕玄霈会伤害憧儿了。似乎一切又都回到了仪凤七年的年初,玄霈对当日劈开鸳鸯锁有些内疚,又着人打了一把玉质的鸳鸯锁给我。
      “皇后,可喜欢这把鸳鸯锁?”玄霈带着新锁来我凤鸾宫。
      我打开锦盒,拿出这把鸳鸯锁看了看,又放回锦盒里:“皇上有心了,不过和我祖母送我的嫁妆不一样。”
      “哦,不一样?那皇后觉得哪把好呢?”
      “自然是我祖母送我的好。”
      “为什么?那把就锁的玉质也算不上极品,朕这一把的玉可是上好的蓝田玉。”
      “可是祖母送我的鸳鸯锁是我的嫁妆,是对我婚姻的美好祝福,可是却让皇上一把斧子劈开,皇上,您说呢?”
      “皇后还是怨恨,可是不劈开这把锁,朕如何接皇后出堆景宫呢?”他走到我身后,抱紧我,他的呼吸围绕着我的头上。
      “皇上,为什么是一碗藏红花?”我虽然也知道他当日给我一碗藏红花是有可能因为皇室宗族的压力,但是绝不可能紧紧这样的而简单,一定还有我不明白的原因。
      “朕给过皇后藏红花吗?朕记得那一日是皇后不慎落水。”他的语气带着一点戏谑的笑,是真忘记还是故意设计呢?
      “原来,皇上记得这样的清楚,可是臣妾怎么记得那一晚苦涩的藏红花的味道呢,到如今也忘不了,似乎就一直围绕在臣妾的身边。”我幽幽的说道,我清楚的知道他不会告诉我,可是我却要他慢慢的明白我的怨恨和痛苦,让他在以后的日子里想起我就想到他对我的伤害,对我无休无止的折磨,我让他一生都活在内疚和悔恨中。
      “那一定是皇后那段日子身子弱,胡思乱想了。大有可能出现了幻觉,没有藏红花这一事。”
      “也许吧。皇上说的总是对的,因为是天子嘛。”我知道再说无意,我就顺着他的话说,不管如何,今日是套不出什么话的。我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不过不管玄霈如何算计我,他始终不会算到我当日把孩子生下来,并送去句章养育。
      这一日的晚上,我闻到了那个味道,我感到了一种阴谋在我的身旁围绕,阴谋,阴谋,从一开始来这里便是阴谋的世界,而我就是不断的找到突破的口子。
      “皇后,还记得这个味道吗?”玄霈拿起放在一旁的药碗。
      “皇上,你始终拿这碗药给臣妾喝,皇上要得只不过是那一夜的风流罢了,又何必在臣妾这里呢?后宫佳丽三千任皇上选择,难道不好吗?”
      “可是,朕只想和皇后。难道皇后不想诞下和朕的孩子吗?”
      “是吗?那皇上喜欢女儿还是儿子?”
      “只要是皇后生的孩子,朕都喜欢。”
      我听后只是笑笑,每一个男的在哄女的时候总是说出这样的话,好在我还是清醒的人,根本就不会相信他的话:“臣妾觉得清嘉一个孩子就够臣妾操心的了,不想再分出精力来额外操心旁人。”
      仪凤八年三月初三,这一日太后来了凤鸾宫,我着实感到奇怪,不过看到太后身后诸多宫妃怨恨的脸色之后明白,今日太后所来不过是为了玄霈在我凤鸾宫内呆着日子久了。
      “儿臣给母后请安,母后金安。”我欠欠身子给她请安,不过是看在徐离氏成为了她的儿媳的份上,我做到如今的地步还不多半是太后在背后使得计谋,当日的素娥下毒之事是太后暗地操作,她还真以为我不曾知晓,假惺惺的对我关切还不是为了她的太后贤德,她无非就是要让世人知晓她这个太后有多么的实至名归。
      “皇后的身子近来可是好多了,你瞧瞧,这脸色都红润多了,隆恩蕴泽可是福气。”太后望着我斜眼而视,又未曾说道让我起身,明显是故意要来刁难于我。
      “臣妾给皇后娘娘请安,娘娘金安!”众位宫妃依着礼数给我请安,不过言辞轻微,举止不正,满怀厌恶之情,不过是碍着宫规礼数而已。她们定是在怨恨我霸占玄霈达月久,可是她们却哪知实情。
      “母后今日前来是儿臣处事不周而致,劳烦母后清修之人却要劳心凡尘俗事,是儿臣不该,儿臣自愿出宫上青云庵为母后祈福。”我欠着身轻声说道。
      “瑢影这是说的哪里话,这一家子哪有谁该谁不该的话来的。母后清修许久,长久不同旁人说话,这一开口就显得生疏的很,倒是让瑢影担心。不过,母后那是高兴,不知瑢影肚中可有什么好消息?”太后右手一牵把我拉起,我就势起身,余光瞟到太后的神情变化。
      “母后贤德,是儿臣心胸狭隘,妄自揣测了母后的心思,是儿臣德修不够。”我就势跪在地上假意不安的说道。
      “瑢影甚有自知,不过这德修亦不是一天两天所能修得的,瑢影日后日子还长,慢慢来方可啊。如今乘着年轻尚是应以子息为重,应是多多进补身子,身子养好才可有子息一说。哀家也带了太医前来,不如让太医为瑢影看看,看看该如何进补才是。”太后要我起身,顺着说了这些的官话,不过是自己儿找个台阶下罢了。
      “母后,勿劳烦太医,儿臣身子甚好,无需进补。”我怕太后又会借进补之事对我下手。
      “看看又何妨呢?皇后娘娘,莫不是怕有什么隐情不是?”王淑妃见我推辞便抓紧不放。
      “淑妃说的不错,娘娘让太医看看又何妨?”众宫妃一并附和,使得我无法再往下推辞,只好起身歉意。
      太医为我把脉,说是身子虚浮空乏,应多多进补清修才是,不可操劳多事。言外之意还不是在我说需索过度,该知后宫均泽雨露不可一人抢占。太后借着太医来告诫我不可让玄霈长久待在我的凤鸾宫内,我本来就不愿玄霈长久待在我这里,心里多有几分开心。
      “依太医之言,儿臣该独自清修数月才方是良方,儿臣还是想回堆景宫再修养数月,不知母后觉得可行?”
      “再回堆景宫?”
      “是。”
      “清修也不必要在堆景宫,凤鸾宫也是可行的。瑢影若再要入住堆景宫,哀家怕皇上闹起脾气。”
      “哈哈!母后,皇上已是大人,怎么会闹起脾气呢?”
      “在哀家眼中,皇上始终是哀家的孩子。”
      “母后,儿臣只是觉得依然在凤鸾宫内怕是不妥的。皇上时常会走差路,走到凤鸾宫内。”
      “也是,皇上在宫内待了许多年却还有些路迷,说起来真是个孩子。”
      “母后,又在说朕的不是了。”谁知却来一声异样,伸头望去却是玄霈立在了门外,他满脸笑容,好似有什么高兴的事情。
      “皇上来了,来到母后这旁坐下。”
      “是,朕刚下朝,就去了明慈宫给母后请安,哪知宫人说母后来了凤鸾宫里,朕便赶来了。”
      “哀家就是担心瑢影的身子,怕瑢影事事不愿让人担心,身子虚了也不愿请太医前来诊治,故而哀家带了太医来给瑢影瞧瞧。”
      “那太医怎么说呢?”
      “身子太虚,应该清修数月。所以,哀家想着,皇上也该挪挪地方说些心里话了。”
      “母后说的极是,皇后身子虚乏,朕不该日日指明要皇后同朕连日连夜的对弈,才导致皇后身子愈发的虚弱。原是朕的疏忽,不过皇后身子羸弱是因朕而起,朕理应待在凤鸾宫内好好照顾皇后才是,您说呢,母后?”
      “也是,皇上说的也对。不过还是少来为好,莫要让瑢影过多的操心皇上才对。皇上,哀家说的也是对的吧?”
      “母后,您说的,儿臣明白。”我转头对玄霈说道,“皇上,你瞧太后都说了您不该同臣妾连日连夜的对弈,臣妾终于可以安安静静的休息了。”我立马起身给太后谢恩,“儿臣谢母后关心。”我说完故意向玄霈莞尔一笑。
      “朕听母后的就是,皇后可要赶紧的养好身子,那一盘棋子可是还没下完,不要忘记了?”玄霈对我说道。
      “母后,你看皇上只记得棋子。”
      “皇上,您可是错了。皇后可不高兴了。好了好了,你们就说会子话吧,哀家累了,要先回了。”太后起身带着一众的宫妃离开了凤鸾宫。
      “皇后,你的身子到底怎么样?”玄霈见众人一一离开,抓紧我的手问道。
      “无事,不过是旁人觉得皇上在臣妾这里待得久了,不可能仅仅是对弈而已。心里着急了。”我挣脱开他的手说道。
      “噢?”玄霈绕着我转了一圈,嬉皮笑脸的说着,“如果朕以后都不来凤鸾宫里,那皇后深夜会不会感到寂寞?”
      “寂寞?”我听得他说得有些玩味,知道他是故意刺激我,便顺着他的话锋往下说道,“寂寞,自然是会有的,这世上哪个人不会寂寞呢?如果皇上不会寂寞,又何必纳那一群的宫妃呢?”
      “原来皇后吃醋了?”他看着我的眼睛说道,继续他对我的戏虐,“朕听了心里真开心,皇后还是很在意朕的。”
      “皇上怎么想就怎么想,反正对臣妾而言不关任何事。因为臣妾要得不是这个,皇上应该没有忘记臣妾当初和皇上说过的话吧?”我转离玄霈的视线,京城三月的春天来得极为缓慢,我心里感觉这一年隐隐约约的包藏着一些什么不安和变故,这些事情应该是冲着我来的吧,毕竟南国之人让北方贵胄会深感不安的,这个世界表面看来一派天下太平,其实谁都知道南北之间其实就像我和玄霈之间一样是貌合神离的,两方之间的战火一触即发,稍有不慎会殃及池鱼,到时候两败俱伤,谁也没有获得最终的胜利。
      “皇后的记忆怎么就这样的好呢?”玄霈拉住我的左手道,“可是有时候又怎么会失忆呢?”
      “臣妾何曾有过,不过是皇上提出了些无理的要求,臣妾无能做不到,只好想个法子度过吧?皇上,臣妾这样的诚实总是不为过的,您说呢?”我右手放在玄霈握住我的手上面说道,“皇上,您有时候有些任性,不曾考虑过臣妾的感受。”
      “皇上抱怨了?看来,皇上可是出不了这个后宫了。”玄霈双手环在我的腰上,好像当初在马车上那样的轻浮,只是那时候他的行为是轻浮,而如今只是正常的夫妻闺房之乐。同样的行为却有不同的定义,就这是这个世界的生存准则。
      “抱怨,臣妾自然要抱怨,臣妾的鸳鸯锁可是被皇上生生的披碎了,臣妾心痛。”
      “可是朕送了皇上一把新锁,是上等的玉所打造的。”
      “玉是死的,人是活的。臣妾心里的鸳鸯锁再也修补不来了。臣妾的心已经在那一日碎了。”
      “得了,得了,不就一把锁,天天怨来怨去的,朕听得烦了。太医说你身子虚乏,你好好修养吧,朕过几日再来看你。”玄霈厌烦的罢罢手急急的出门去了。
      “臣妾恭送皇上。”我福一福身子给他行礼,心里安定下来了。终于送走了这个玄霈,他若还不走我可怎么办才好。
      我拿起放在一旁的玄霈送来鸳鸯锁,这锁做工很好,只是完全没有一丝的心思在上面,永远只是一把死锁,锁住的是我和玄霈之间无法调节的争斗和战争,锁不住的是我对自由的向往。把锁收起来放到一旁的柜子,看着柜子里放的一些其他的古玩珍宝,心里开始算计如后出宫该带走多少的银两才够我过完下辈子。
      许多年以后,玄霈问我可还曾记得那把鸳鸯锁,我已经有点模糊了,早已记不得那锁的造型,只是含糊其辞的说个大概。
      “影影,原来你也不是十分的在意鸳鸯锁。”
      “曾经在意过,以后再无必要在意的时候又何必生生的让自己记住一些不快乐的生活呢?”
      “有些东西是越不在意才会让你一生难忘,有些东西却让你永远忘记它的样子。只有影影你,你的全部成了朕一生都难以忘怀的事情。朕有时候常常在想,如果朕当初知道影影就是朕一心想找的人,那我们之间是不是不用再走这些年的许多弯路呢?”
      “这些年不是弯路,而是人生。我活的很好,很幸福,难道皇上不好吗?佳人满院,花蝶彩衣好不让人惬意。”
      “可是没有影影的后宫只是一座空城,与朕来说只是一个暂时歇脚的地方。朕是那个尾声,而影影是那个始终未曾赴约的女子,我们的约定是一把鸳鸯锁。”
      “皇上,您可真是性情中人,那您就慢慢的回味这把价值不菲的鸳鸯锁吧,我走了。”
      我临走看了一眼鸳鸯锁,数年未见它却看到了一些沁色,玄霈你何必这样的执着呢,我情愿你是一个多情人而不是站在我面前的你。
      鸳鸯锁,琴瑟和鸣,才子佳人好事近;
      同心匙,鸾凤呈祥,关山相隔情难忘。
      一把鸳鸯锁锁住了玄霈的情,锁不住我的心,若真有鸳鸯相爱不相离的事实,那我会待在你的身边做你的鸳鸯鸟,只是可惜鸳鸯其实并不相亲相爱,鸳鸯鸟只是相互利用,然后分道扬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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