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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 队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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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昕:
过完这个春季,萧萧就要六岁了。我和雨曦商量之后,打算送她上幼儿园,不管有什么困难,不能耽误孩子的教育。教育就该从小抓起,小孩总是有挖掘不完的想象力。
其实,在家这段时间,雨曦已经开始教萧萧一些简单的知识,到现在为止,她已经可以默写出二十六个字母,而且读音也准。在数学方面,她已经可以背诵一些加法口诀、乘法口诀,以及一些简单数字的书写,虽然写得不怎么好看,但是进步颇为明显。
我常常听雨曦在我面前对萧萧赞口不绝:这孩子懂事儿,聪明好学,整天拉着我去给她买那些儿歌光碟。等她长大一些,我准备送她去学钢琴,学跳舞。雨曦的表情非常得意。
对于孩子的教育,我们不能强求她去学某种东西。在她身边的我们,应该要细心观察孩子的兴趣爱好,鼓励和支持他们。俗话说:行行出状元。我们不能按照自己的主观想法,让孩子来完成我们没有完成的意愿,那是自私的。我们为什么要把自己的爱好强加到孩子身上,就像用一根绳子拴住两只牛鼻孔,然后强行牵着它往它不愿意前往的方向呢?对于孩子的教育,难道培养引导他们培养兴趣爱好不是关键吗?嘿嘿······就我个人来说,在上大学的时候,我这个专业是干啥的我都一无所知——其实,不只我一个人不了解自己将来要干些什么,就是班上的大部门同班同学也不知道,所以现在,我的很多同学已经转行了。坚持专业职业的同学寥寥无几——想想真是可笑。当今社会,专业的人干着不是本专业的事儿,这不是一种教育的病态吗?
一直以来,雨曦对我的工作总是不太满意,因为我要经常出车。尤其是经过这次死里逃生之后,她的态度更加坚决,一定要我在上海找一份“稳定”工作,可是我总是对她的要求置之不理,她不知道我对自己工作的热爱。
昨天下午,雨曦气头气恼的发了一通牢骚:“哼,要上个幼儿园这要办理这么多手续,关键是萧萧不是本地户口,她,校服就不能通融一下吗?这不,要耽误萧萧的学习。晨昕,你倒是快快想想办法。”
“瞧你急的,当初不是不太想要萧萧吗?”我揶揄道,但是我知道她是不会生气的,“这下怎么比她亲生母亲还要着急。”
“行了,别说风凉话话啦,这孩子不是越来越惹人喜爱吗?你到底管不管?”雨曦不好意思地反驳我。
“我咋不管啦,你不要着急,让我好好想想,看看怎么才能解决这问题。”我安慰她,事情总有解决的办法。
“雨曦姐姐,我不要上学。”萧萧手里抓着一个布娃娃,她眨着水灵灵的大眼睛说。
“胡说,”听她这么一说,雨曦当时一惊,就像被雷击中一样,她脸唰的一下变得惨白,“不读书我就把你扔到大海里去喂鱼。”
萧萧吓得一阵哆嗦,转个身向我奔来,扑倒在我怀里,泪眼汪汪地说:“我不去大海喂鱼,我要读书。”
雨曦捂住嘴咯咯大笑。
我抚摸着萧萧的头发,擦干她眼角的泪水,“别叫她姐姐,叫妈妈。”
“我妈妈死啦,我没有妈妈。”萧萧伤心地注视着我,让我感到一阵难过。
“好啦,”雨曦满不在乎地说,“以后你就叫我雨曦,管他叫晨昕。我觉得这样挺好的,非要加一个姐姐,叔叔的,听起来真是别扭。”
“行啦,别对孩子这么凶,会吓着她的。”我把萧萧放在旁边的沙发上,认真地对雨曦说。
“我是逗她玩的,”雨曦咯咯笑起来,“我还舍不得骂她呢。”
“我想吴昊能够帮助萧萧,”我瞥了窗外一眼,金黄色的阳光照耀着这个城市,街道两旁的几颗栾树在风中猎猎作响。
“吴昊······”雨曦满脸狐疑的默默念着这两个字儿,不知不觉又想起雨荨,眼泪又情不自禁地掉下来。
经过层层的关系,吴昊最终还是帮萧萧找到一个很好幼儿园,我们都希望儿童健康成长。萧萧的学名叫着晨雨萧萧,这是爱德华博士送给她的学名,晨自然是我,雨自然代表雨曦,而萧萧就是她的乳名。爱德华博士希望我们一家人快乐的生活。但是他却快乐不起来,实际上,我也快乐不到哪儿去。想起我们接下来要面对的,我就感到浑身不自在。
丹布巴把所有的人集中起来,我们的团队基本组成了。当然,没有太多的成员,也不需要太多的成员。
今天是我们第一次训练,我们“军训”的课程已经开始,丹布巴就像一个资深的教官,首先给我们讲述一些纪律问题。我们不像军队上训练那么正式,但是一些纪律问题必须服从。丹布巴娓娓道来:“第一个,我们要站军姿,军姿能够培养一个的忍耐能力。第二个,我们要训练手上和脚上的力量。第三个,我们要联系速跑能力。第四个,我们学习基本的格斗。第五个,也是最重要的一点,我要培养团队合作的精神。我们的目的是战胜敌人,我们没有时间像军队的训练一样细致,但是这五点足够我们对付敌人。我在这里面加入了一些武术的基本功,我不要求大家成为武术家,但愿能在敌人面前克敌制胜,最起码要有自我保护的能力。”
我们站成两组,格桑和巴桑站在前面,爱德华博士、吴昊、雨曦、可儿以及我五人一组站在后面,丹布巴出来讲解。格桑和巴桑也是两名退伍军人,因此,最主要的是训练我们五个人。
起初的时候,我不愿意让爱德华博士、雨曦和可儿参加训练,因为我怕他们受不了,爱德华博士毕竟年纪比我们打得多,骨头也脆,万一摔倒那不就是坏了。
爱德华博士冷冷地笑道,他在空地上又跳又蹦,像一只可爱的幼狼:“别为我担心,我们藏人虽然没有内蒙古草原上的游牧民簇强悍,但是也不弱,我们经常翻山越顶,身子骨可健朗得出奇,不像你们多数汉人这么羸弱。”
雨曦听了爱德华博士这么一说,及不服气的坚持道:“不,我一定要战斗,我也很健康,而不是一个被抛到深水潭中的斯巴达人,我跟喜马拉雅的夏尔巴人一样健壮。我不要做一只温顺的羔羊,我要成为一只身经百战的战狼。”
丹布巴揶揄道,他很少开这样的玩笑:“在床上,你们女人本来就是一条狼,而我们男人就是一只温顺的羔羊。”
所有人都咧嘴咯咯的大笑,雨曦倒是无所谓,可儿的脸却唰地一样红了起来,就像刚刚喝过几杯就一样。
“好啦,”丹布巴接着一本正经地说:“我们今天丹布巴就来练习第一项,站好军姿,磨练毅力。”丹布巴站到前面,背对着我们边示范边说:“两脚跟并拢靠齐,两脚尖向外张开成六十度,两脚挺直两膝盖后顶,两手臂自然垂下······头要正,劲要直······身体向前倾······”
丹布巴不断地围绕我们转圈,嘴里不时纠正说,“小腹微收······哎呀,不要老是把嘴张开······好,很好,就这样,我站在前面,我们一起站立一个小时再休息一下······”
汗水沿着我们两颊滚滚而滑落,尽管烈日当头,我们始终一动不动。我用余光瞟了爱德华一样,汗水浸透他的衣衫,但他就是丝毫不动,像一个木桩似的。而雨曦和可儿紧咬着牙关,尽管感到全身难受,但是她们还是坚持了下来。
一个小时之后,丹布巴宣布休息十分钟,雨曦和可儿顿时软坐在地上,她们说:“感觉全身都快散架了。”丹布巴把她们叫起来,嘴里漫不经心地说:“再才是开始,以后比这个还要辛苦呢!”
“再辛苦,我们也不会放弃。”雨曦撇嘴说,态度异常坚决。
“很好。”丹布巴从牙缝中挤出两个字儿。
接下来,丹布巴把五个知识要点详细地给大家做了一个讲解。在讲解格斗的时候,我们围起来坐在地上,围成一个圈。丹布巴说,“现在,由我和格桑给大家做一个示范,格斗具有攻击、防卫和躲闪,我们讲究的是最快、最狠、最有效的击毙对手。现在由格桑来攻击,我来防卫。”
格桑站起身来,双目注视着丹布巴,他在观察从哪个地方下手会比较得心应手一些。此刻,丹布巴已经做好了防御的准备,就等待敌人的攻击。突然,格桑纵身跃起,直接攻击丹布巴没有注意到的地方,他先扰乱丹布巴的防御方式,然后突然改变攻击方式。丹布巴来不及靠,迅速闪开,向后一个反转,然后迅速跳起来,身子微微向前倾,这样重心固定,也不怕对手再次攻上来。
倏忽之间,格桑有攻上来,双手直接往丹布巴的头上攻去。丹布巴迅速歪开,然后抓住格桑的胳膊,两人开始比手上的力道,你绕过来我绕过去,久久不能战胜对方,两人却是满头大汗。
丹布巴停下来说:“我们两个力量相当,所以很难分出胜负。如果是一个力道较小的人和力道较大的人,那千万不要让对方抓住自己,那样就太危险。对于力道大的敌人,我们不能和他拼力,我们应该尽量避开他的双手,尽量让他缚手缚脚,无法施展他的力量。现在,我们就有晨昕和巴桑来练习,晨昕进攻,巴桑防卫。”
巴桑站起身来,走到中间,做好防御是手势。我慢慢走近圈子,距他两米远。按照丹布巴的意思,对付这种魁梧的军人,我不能和他拼力道,应该智取。我思考了良久,微笑着说:我要进攻了。
巴桑微笑着点点头。像箭一样,我嗖地向他冲过去,本想绕道他的身后,然后在进攻,谁知道他的速度比我还要快,一把抓着我左胳膊,试图将我双手抓住,这样便能简单地将我制服。我看他来势凶猛,于是急中生智,从他手臂见躲闪过去,然后双脚登上他的腰间,双手紧紧地勒住他的脖子,他的双手只能回防,紧紧的试图抓开我的五指,但他却用不上力。
“很好······”丹布巴和格桑鼓掌赞叹道,“就是这么个斗法。不过如果不是巴桑大意,晨昕是不会在他胳膊之间躲闪开来的。而且,再这样僵持下去,巴桑一定能找到办法制服晨昕。”
接下来是可儿和雨曦,爱德华博士和吴昊较量。吴昊怕会伤到爱德华博士,所以他选择守而爱德华博士进攻。虽知道,吴昊竟然被爱德华博士攻到在地,无法翻身,他暗暗地佩服爱德华博士,真是老当益壮。
最后,丹布巴接着说:“最重要的就是第五点,如果我们没有一个团结的队伍,就算我们前面的训练得再好,我们的力量也是渺小的,只有团结的力量才是无坚不摧的。我们应该像草原上的狼群一样,团结一致,做一支狼性的队伍。在战抖的过程中,我们要相互帮助,绝对不能丢下任何一个队员。在撤退的时候,我们也不能自私自利,贪生怕死,相互抛弃。”
连续很多天,我们都坚持反反复复的训练。我们已经掌握了一些基本的战斗方法。我们每天都很疲惫,开始的几天,我们真的很想放弃,但是最终还是挺过来了。我们习惯了之后,不锻炼反而觉得不舒服。即便是丹布巴他们有事而不能过来监督我们训练,我们也绝对不会偷懒,没有人偷懒,每天我们都准时赶到训练场。
我们训练的强度逐渐加大,就在昨天下午,我们训练匍匐前进,这个战斗方式主要用于在作战过程中不要暴露自己,在抗战时期,中国军队屡屡使用这种方式,不断炸毁敌人的碉堡和火力点。
在《士兵突击》里面,我们也常常看见着训练方式,但是毕竟我们不是军人,训练要求和他们没法比。
在这项训练之中,雨曦的膝盖破损了,血液渗透出皮肤,我看见了十分心疼。我劝说她休息两天,但她不听,依然坚持训练。军训不仅能强身强体,更能坚定我们的决心和磨练我们的意志。
昨天晚上,可儿又开始做以前那种噩梦,因此,今天她的精神状态不佳,昏昏欲睡。爱德华博士劝她回去休息,她微笑着摇摇头,连笑容也是充满了疲倦。
下午五点的时候,我开着那辆破旧的雪佛兰去接萧萧,我在路上熄火了两次,后面车辆的司机总是骂骂咧咧,说我耽误了他们的时间,不会开车就不要滥竽充数。
我没有理睬别人,开着这辆快要散架的古董在路上疾驰,实际上,我不敢开得太快,我害怕那四个车轮子会突然和车身分离,这样会把吉尼斯纪录给破了的,我不想在那个纪录上留名。
我赶到学校的时候,除了萧萧和一个女老师之外,学校已经空无一人。事实上,我赶到学校的时候已经六点一刻了,因为我在路上堵了四十分钟。居住在上海,大家都应该习惯于被堵在路上。我心里想:下次一定乘地铁,绝不开车出门。
萧萧的老师对我我:晨雨萧萧这个孩子很聪明,但是有一些孤僻,不太合群,这些孩子们都怕她。我希望你们做家长的要抽时间多多关心孩子,不要总是用工作忙来作为借口。父母是孩子的第一任老师,如果你们渎职的话,很可能会影响她的将来。孩子是未来的希望,我们都希望她们健康成长。
我不好意思的点点头。萧萧的老师说的不错,我对她的关心的确不够,我深感惭愧,我以后会尽量都抽时间陪着她。
我打开车门,萧萧上了副驾驶座,我教她系好安全带,然后绕到另一边。我上了车,发动引擎,车顿时发出一阵奇怪之声,像是低声咆哮。我刚刚启动,车又熄火,萧萧的老师站在旁边咯咯大笑。
我又重新发动引擎,这次我小心翼翼,不会那么猴急,车慢慢地向前驶去。
“老师,再见。”萧萧对着窗外招手。
我对萧萧的老师微笑了一下,她也对我们做了一个告别的手势。
“萧萧,今天老师教了你们什么?”我轻声问道。
“捉迷藏,”萧萧高兴地说,“回去我叫你玩捉迷藏。”
“好啊。”我回答道,我好像又回到小时候。
“晨昕,”萧萧突然这样叫我,她的语气很庄重。“今天有个漂亮的大姐姐去学校看我,她说她是我未来的妈妈。我给她说我妈妈已经被火说死了。她说我妈妈没有死,而是变成了她。”
我的手一阵颤抖,车身颤抖的厉害,引擎差点又熄灭了。我赶紧轰动油门,马路中间最好不好熄火。到底是谁去看萧萧,这让我胆战心惊,我没有说话,把心全部放在开车上。
还好,回来的时候没有堵车,我们很快就到家了。我打开门,雨曦便冲上来,伸手搭在我脖子上,不停的吻我。我感觉到有一些不对劲,她平时不会是这样的,这是怎么回事。
“雨曦,你怎么啦?”我挪开她的双手,目瞪口呆地问她。
“我太想你啦!”雨曦微笑着说,她又走过来拉着我双手说,“你答应过我的,会欢迎我来看你的。”
“你是谁?”我紧紧地抱着萧萧,往后退了两步。
哼哼哼······那个银铃般的笑声又出现在我眼前,然后是一个迷人的声音:“晨昕,你真是贵人多忘事,答应过我的,很快就把所有的陈诺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马妮娅。”我不知所措地问道。
“亏你还记得我,”马妮娅慢慢地变成原来的模样,笑盈盈地注视着我。她的肌肤洁白如玉,加之明眸皓齿淡棕黄色的眼珠依然闪烁琥珀般的光泽。“我放了你之后,你倒是在这儿快活,而我呢,我却在被格勒杰布教授关禁闭,度日如年。”
此刻天色向晚,美丽的大上海已经笼上淡淡的烟雾。远处的天边,月亮初升,颇感凄凉。
“怎么?不欢迎我吗?”马妮娅讥讽着说,“我可是翻山越岭长途跋涉的来看你。让我想想,我可是经过云贵高云、黄土高原、然后辗转来到这儿的。”
我站在那儿,半晌没有说话。我思忖到:马妮娅这次来到上海,必有事情要发生。但是她的确没有做过什么伤害我们的事情,而且还救过我们。所以,我想这次她肯定会对我们有所帮助,于是,我对她说:“我当然欢迎,只要是朋友,我都欢迎。只是,你把雨曦怎么啦?”
“噢,那个漂亮的女人吗?关在那个房间里,你放心,她完好无损,还踢了我两脚。”马妮娅兴高采烈地回答说,她的眼睛想那个房间瞥了一眼。“难怪你总是对我不理不睬,原来有这样一个人间尤物陪伴你,你艳福真是不浅呢!”
我来到房间,给雨曦松了绑,她急促地呼吸着说:“有鬼······”她的手瑟瑟发抖,整个人失魂落魄的。
我摇了她几下,她才清醒过来,伏在我怀里,嚎啕大哭。
我们走到大厅,马妮娅坐在沙发上,抚摸着萧萧的头。雨曦大喊大叫,一阵惊慌失措,差点痉挛倒地。马妮娅只是对她微笑。
“晨昕,她就是去学校看我的那个漂亮姐姐,但她不是我妈妈。”萧萧噘嘴对我说。
这时,一只白色的小蝙蝠从窗口飞进来,停靠在马妮娅的身边,然后变成波拉杰。
雨曦被吓得这次发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晨昕,我们又见面了。”波拉杰斜睨了我一眼,然后又看着萧萧对马妮娅说:“马妮娅,难道你还不死心?你自己看看,晨昕的孩子都这么大了,你怎么还是执迷不悟?你真的把格勒杰布教授的命令抛到一边,你真的要自取灭亡吗?你应该知道,背叛格勒杰布教授的下场只有死路一条。”
“你跟踪我?”马妮娅愤怒地站起来,破口大骂道:“原来你们一直在怀疑我。你们从来没有信任过我。”
“马妮娅,你醒一醒,”波拉杰大声嚷嚷道,“爱情真是一种毒药,让人迷失了自我,丧失里心智。你看看自己变成什么样子,居然爱上我们发誓要消灭的敌人,为什么偏偏是晨昕?”
波拉杰悲恸欲绝,其实,他又何尝不是中了爱情的毒,而且中毒不浅,无法根除。
听见我们这么闹哄哄的,爱德华博士他们以为是我和雨曦闹别扭,所以齐刷刷地赶过来。他们看见眼前的一幕,以为我们被敌人控制住了,木讷地站着,不知所措。
波拉杰愁了他们一眼,他的眼睛里充满杀气,吓得他们倒退了一步,然后所有的人都做好战斗的姿势,他们迅速展开,纷纷围上来。波拉杰又斜睨他们一眼,然后恳求着对马妮娅说:“马妮娅,我们走吧。你还没有完成格勒杰布教授交代的任务,再拖延下去就晚啦。”
“不,我还没有来到这儿就已经晚啦。”马妮娅平静地说。
“此话怎么说?”波拉杰惊奇的问道。
“那个叫雨荨的女孩已经牺牲了,现在就剩一抔黄土。人是没办法带走了,黄土倒是有好些。”马妮娅揶揄着说,“如果她不是新生儿,或许她已经完全转化,那么就凭他们是无法制服她的。”
“那么,我们回去吧!”波拉杰又恳求道,“既然是天意,格勒杰布教授不会怪罪你的。”
马妮娅的眼睛躲闪着波拉杰,从左到右地扫视我们一遍,温柔地说:“你先回去吧,我过两天就回来。”
“你······你······好糊涂!”波拉杰痛苦万分,跃到沙发的另一边,随手抓起萧萧。
所有的人都瞠目结舌,一起跃上去。波拉杰嗖的一下跳到另一边,萧萧哇哇大哭。
“放开她,”雨曦不顾性命地冲上去,恳求他说,“你放开她,我来做你的人质。”
“别过来。”波拉杰激动地大吼大叫,没有人敢上前一步,他接着对马妮娅说:“你看看,这是晨昕的女儿,都这么大了。你还有什么放不下的。”
“我才不管他有多少子女,或许他的子女有多大,就算他的孙子已经娶媳妇,我还是一样的爱他。”马妮娅斩钉截铁地说。
“那你把我当成什么?”波拉杰泪眼汪汪地说,他的情绪就在崩溃的边缘,马妮娅没有回答他,只是求他把萧萧放下。“我知道了,我只不过是你人生之中的一个过客。或许我就像是田野里的袅袅炊烟,而你却是一阵龙卷风,需要我的时候就把我卷走,不需要的时候就一脚拽开。我给你的爱就像生命一样厚重,而你给我的呢,哼哼,比喜马拉雅顶峰的氧气还要稀薄。你对我的爱就宛如那葳蕤杂草之中的蒲公英,就要风儿我轻轻一吹,立刻就散了。”
“波拉杰,求你了,”马妮娅的眼里充满泪水,晶莹剔透,总在眼角盘旋,摇摇欲坠,“是我辜负了你,就算我们有缘无分吧。”
“嘿嘿······”波拉杰冷笑几声,眼泪仍不住哗啦啦地滑落,他嘴里嗫嚅着说:“有缘无分······去他妈的有缘无分!”
倏忽间,波拉杰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他把萧萧撂在一边,化作一股白色的烟雾,消失在窗外的黑夜中,就留下几句悲恸的惨叫,空谷传响。
雨曦跪倒在地,将萧萧搂在怀里,呜呜地放声大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