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之光》伴世心缘

16、解禁

　　格勒杰布教授：
　　眼看我天衣无缝的计划就要成功，可是天不遂人愿，都是马妮娅这个骚女人，真是鬼迷心窍，竟然把晨昕给放走，害我失去了一个好助手。这不，现在我的计划已经成为公开的秘密。我的行动非常被动，因为我知道，晨昕定会与我对抗到底，如果有他的血液，我的计划就会提前完成，现在好啦，他反而组织起别人来对抗我。
　　哼······哪有这么容易就能击败我。顺我者昌逆我者亡，我要让他痛苦的活着，我要他亲眼目睹自己所爱的人一个一个变成我的努力。
　　战场上没有仁慈，只有拼杀的勇气。成者为王败者为寇，所有的都是我们神农氏的。
　　我已经把马妮娅监禁起来——监禁——已经算是我对她最大的仁慈了。这个女人在爱情面前，智商已经低到零点，失去了所有的理智。
　　再过几天，我们就要加入一个新成员，现在她完全在我的控制之下，只是还没有完全转变。不管怎么说，她是我们的成员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
　　等我在自己的家乡站着脚，我打算联合西方吸血鬼家族，瓜分这个世界。所有的人都太小看我啦，小小的一个亚洲，我怎么放在眼里。我的欲望就像一个无底洞，是无法用知足来填满的。
　　并非我想破坏世界的和平，是人类不断逼迫我们，不断毁坏我们的家园。我们神农氏很讨厌战争，所以我的祖先们都在忍让，可是我们的仁慈并没有带来人类的怜悯。人类总是贪得无厌，不断浪费地球的资源，他们为了谋求所闻的经济增长，不顾不惜毁坏我们的家园。为了保卫我们的家园，我们要与自私无知的人类作战。
　　我不知道西方吸血鬼家族到底怎么啦？他们公然抛弃正义，而与那些愚蠢的人达成协议，互不侵犯。
　　当然，每一种族类都有好人和恶人，我们针对的不是所有人类，我们的目标是那些贪婪之人。如果人人都不是那么自私，那么我愿意和所有的族类和平共处。而今天，我已经迈出了第一步，我是不可能回头的，因为世界的主宰应该好换成我们伟大的神农氏了。俗话说，风水轮流转，也许我们会把这个世界治理得更好——没有战争、没有饥饿、没有贫穷、没有种族之间的歧视，就是柏拉图心中的“理想国”。这不是美丽的乌托邦，而是所有族类的愿望。
　　我已经把西门博教授他们安排到各个发达的城市，我就需要这种高素质的人才，我的成功离不开这种人才。唉，可惜那个晨昕了，一想起他，我就会火冒三丈，我真想把马妮娅给掐死，可是那样会让波拉杰伤心的，我不想失去他这个得力的助手。
　　不管怎么说，我希望马妮娅赶快回心转意，不要做一朵躺在刺尖上的野玫瑰。晨昕不靠谱，那种总是在花街柳巷流连忘返的男人，有谁能留得住他。
　　这天晚上，我和波拉杰来到囚禁马妮娅的地方——实际上，波拉杰一直在这个地方，囚禁马妮娅就等于囚禁他——我打算让她去接我们地新成员——雨荨。有了这个女孩，我就不信晨昕不对我俯首称臣，我要用她来对付晨昕。
　　“马妮娅，请你抛弃你那个不成熟的想法，”我去的时候，马妮娅傻乎乎的注视着窗外，像一个思春的女人，时时刻刻想着远方的情郎，“赶快回到我们的团队来。我们神农氏家族从来没有产生过任何分歧，都是团结一致的。可是，自从认识了那个晨昕，就是整天魂不守舍。你的心像一个透明胶一样，好像一个牢牢地黏贴在他是身上。但是，你要记住，他只是一个凡人，你有何必在他身上浪费青春呢？如果他真的爱上了你，那么我发誓我会去追求维纳斯或者是阿佛洛狄忒。”
　　“格勒杰布教授，”马妮娅微微噘嘴说，“你永远不懂真正爱一个人的感觉。你不懂爱情的神秘，因为在你的心中，爱情永远是那么卑微，而实际上，爱情就好像湖面上一圈一圈的水波，激荡人心；爱情就如喜马拉雅山的氧气，稀薄而可贵。如果你放下主宰世界的野心，而去寻找一段真正的爱情，我想你就不会整天愁眉紧锁，忧心忡忡。多数情况下，如果一个人的才能不足以支撑他的野心，那么他就只能不断的学习，而不是像你一样，通过强制性的手段控制别人，然后自卖自夸，说自己是多么伟大。实际上，你已经是人心所背。”
　　“住口，”我有些不耐烦，我本以为她会回心转意，谁知道她竟然这么忤逆。我嗔怒地骂道，“你这下贱的女人，你到底有没有自尊心。”
　　“我爱晨昕有什么过错？”马妮娅不以为然地问道。
　　“可是人家并不爱你。”我反驳道，语气带有一些愤懑，“所有的都是你的一厢情愿。”
　　“他爱不爱我是他的自由，我爱他是我的权利。”马妮娅微笑着说，“我喜欢他，并不奢求从他那儿得到什么。”
　　“你就是一个疯子，”马妮娅竟然这么执迷不悟，真是让我心寒。
　　“我是疯子，你又何尝不是，只不过我们追求的东西不同，所以我们是不同性质的疯子。”马妮娅揶揄着说，她真的让我快要疯掉了。
　　“闭嘴，”我抓狂道，把桌子上的杯子全部打翻在地上，“我决定的事情任何人也无法改变。目前摆在你面前的，只有两条路，那么就是终身待在这儿，要么你就去上海带一个回来。你自己看着办吧。”
　　“马妮娅，”波拉杰用肩膀碰了一下马妮娅，几乎恳求着说，“这是格勒杰布教授给你的一次将功赎罪的机会，你就是答应去一趟上海吧！”
　　“给你一个时辰的考虑时间。”我撂下一句话，然后拂袖而走。
　　我的天，这真的太让我失望了。我一直认为我们神农氏家族是团结一致的，而实际上，原来我们所谓的团结就是挂在嘴边的游戏，我们家族真的是一盘散沙。俗话说，人心齐泰山移，只有团结的力量才是无坚不摧的力量。
　　“去带什么人回来，”马妮娅惊讶地问波拉杰。
　　实际上，她早就想逃离这个地方，谁人不向往自由呢？说到去上海，她便觉得浑身都很有劲，因为晨昕在上海，她说过，她会去看他的。自从她放走晨昕之后，她一直被监禁在这儿，过着暗无天日的生活。每当黄昏来临之际，她都恨不能插上翅膀飞到上海。
　　“是一个女孩，叫雨荨，”波拉杰口是心非地说，其实她早就看出马妮娅的心思，“你肯定想去吧！那个地方有你朝思暮想的人。”
　　“波拉杰，对不起”马妮娅的眼睛里闪烁着晶莹的泪光，她的眼睛就像美丽的水晶石，“是我的不好。”
　　“嘿嘿，”波拉杰冷笑道，“你一句对不起，就想把我抛得远远地。我知道，这些年来，我一直是你寂寞时候的牺牲品，而晨昕却永远是你心中的舶来品。他永远是高贵的，我却是卑微的。当你第一次含着真诚的泪珠说你爱我的时候，我还傻乎乎的以爱情女神的名义起誓，我只爱你一个。你就像一朵娇艳的蔷薇，而我就是滋润着你的雨露，纵然被浑身的刺扎得遍体鳞伤，我依然不离不弃地守候在你身边，因为我相信你会回心转意，但是我却不知道，我已经是你爱情的过滤品。也许将来有一天，我的今天就是晨昕的明天。但是我只想问你一句，在晨昕出现之前，你有没有爱过我，那怕就是那么短暂的一瞬间。”
　　“波拉杰，”马妮娅含情脉脉地说，眼泪沿着她的两颊滑落，“我······我······”
　　马妮娅结结巴巴说不出话来，波拉杰揶揄着说，“你换男人的速度就跟走马灯一般，也许今天爱上了晨昕，明天就回爱上别人。实际上，你就是一个名不副实的花痴。”
　　“噢，不，”马妮娅痛苦地说道，“不会的，我不会在见异思迁的。”
　　“哼哼······”波拉杰冷笑几声，“你之前也是这么对我说的。”
　　“这次不一样。”马妮娅反驳道，她有些生气，她不想再争论下去了。
　　马妮娅转身跑到院子里，单独呆一会儿会让她感到舒服一些，她真的不愿意伤害波拉杰，可是她又不能避免地伤害了他。院子的大门开着，那群讨厌的乌鸦栖息在那颗古老的针叶树上。远处的灌木丛中，突然传几声可怕的狼嚎，撕心裂肺，阴森可怖。
　　“怎么样？想清楚没有？”我看见马妮娅一个人愣怔地站在大院里，我想她已经做出明智的选择。“我相信你是一个聪明的女人。我相信你会用自己的智慧判断事物的好坏，从来做出最好的选择。”
　　“我去上海，”马妮娅快速的回答道，“我保证完成你交代的任务。”
　　“很好，”我高兴地说，但是她心里想什么，我一眼就看出来，“我真为你高兴，你能迷途知返。但是，你不能去找晨昕，你的任务是把雨荨带回来，她已经是我们家族的一员。”
　　“嗯啊，”马妮娅哼了一声，她豁然开朗的神情突然沉下来。
　　“怎么？”我怒视着说，“不想去吗？那你就在这儿，什么地方都甭想去。”
　　“不，我······我去······”
　　我心里琢磨着：如果马妮娅真的回心转意，那么我的成功就会指日可待了。毕竟那些新添加的成员还有好多技能没有学会，他们还得需要时间的磨练。但是我对马妮娅还是不放心，我怕她又会因情误事儿。哼哼，没有人会跳进同一条河里两次，看来我还是安排她去完成其它的任务。
　　好啦，我们必须先发制人，我们开始行动吧！我决定开一次历史性的会议。我跳上楼顶，仰头向天空大吼三声，我的声音传遍整个山谷，这是集会的呼唤，就像少林寺召集众僧的钟声一样。
　　不到十分钟，我们的成员便聚集在院子里。最先感到的是桑吉瓦，他的确是我最忠诚的战士，然后是波拉杰和马妮娅，接着是西门博教授、陈海平教授、马明和蔡海英，新生儿总是要慢一些。他们围在院子中，对着屋顶仰天长啸。我们所有的人都已经变形，就像斯巴达战士一样勇猛。
　　“好啦，”我纵身跃下来，站在他们中间，我义正言辞的说，“这是我们近百年来的首次会议，其他的战友我就不必叫唤他们了。今天，以晨昕为首的一小撮凡人要与我们为敌，他们简直是想以卵击石。我们应该主动出击，而不是坐以待毙。把这些愚蠢的人清理干净以后，我们的道路将会畅通无阻。所以请你们放下所有的是是非非，务必完成这次艰难的任务。现在，由我来分配任务——桑吉瓦去北京，陈海平教授去深圳，马明和蔡海英去厦门，波拉杰去上海，西门博教授和马妮娅随我做下一步计划。记住，我这样安排的目的是把晨昕这些人分开，然后各个击破，让他们不能组合起来对抗我们。你们要记住，我们最忌惮的敌人是晨昕，因为他的血比砒霜和毒酒都可怕，是对付我们最强大的武器。只要将晨昕消灭，我们这次任务就算完成了。”
　　大家都拱手领命，只有马妮娅不高兴地注视着我，她的眼神里透露一些厌倦。
　　“马妮娅，你好像有话要说。”我问道。
　　“喔，格勒杰布教授，”马妮娅突然用恳求的语气说，“你不是答应叫我去上海了吗？你怎么出尔反尔？说出去的话就如泼出去的水，怎么可能收得回来。你不讲诚信，就像很多凡人一样，到处都是谎言和虚伪。”
　　“不，马妮娅，”我认真解释道，“不是我不讲诚信，是因为我看得出你对对晨昕余情未了，所有才打算换波拉杰去。如果你真的要去，你必须立下军令状，保证完成任务。请你不要把我和那些谎言满天飞的人类相提并论。我们神农氏最讲信用，说一不二，不像现在人类的大部分企业家、军人、政府官员······企业家欺骗员工，官员欺骗百姓。哼哼，就算是朋友之间也是充满谎言。人们喜欢嘴上说一些冠冕堂皇的诺言，而实际上是与自己的信仰背道而驰。在学校，老师教人们要诚实守信真诚待人，而实际上，他们走出学校之后，往往把诚实守信抛在脑后，干一些违背良心的事儿，简直是龌龊之极，让我难以忍受。”
　　“格勒杰布教授，”马妮娅看着我，带着最虔诚的目光说，“我要去上海，我保证完成你交代的任务，我现在就立下军令状。”
　　“好吧，”我很高兴地说，“既然你有这个决心，既然你立下了军令状，那你就去吧。不过，我们丑话可要说在前头，如果你没有完成任务，你就要承担一切后果，法不容情。到时候，没有人能救得了你。”
　　马妮娅点点头表示同意，但是我还是不放心，所以我私底下叫波拉杰跟在她的后面，也好验证一下她是否真的能真心悔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