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 光》风沐雨淋

22、第 22 章

　　顾曼琳醒来时感到全身酸痛，记忆恍惚地让她回想到昨夜的事。迷迷糊糊只记得是被唐锦年抱上车的，后来她应该是马上就睡着了。之后便是醒来看到自己的卧室，突然间无端想到一句：好像不是梦啊……

　　身体的酸楚让她再次躺下来，就在她想再睡一会儿时，有人在外面敲了敲门。顾曼琳听到芳丽说话的声音，问她可不可以进来。顾曼琳没过过芳丽找来会有什么事，她让芳丽进来。

　　芳丽进来之后怯生一站在门边不敢再往前走，顾曼琳让芳丽过来，既然芳丽来，肯定是有话要说。芳丽犹犹豫豫走到顾曼琳面前，要走了几步之后芳丽又后退了一步，并低下头。

　　顾曼琳奇怪芳丽的表现，低头才发现自己的肩上和胸前有很多紫红色的吻痕，而且她没有穿睡衣，就光着坐在被子里。顾曼琳连忙拉紧被子裹住自己的身子问芳丽有什么事。

　　芳丽揪着衣服的下摆，不断地扯动。顾曼琳再次问她时，她像是受到惊吓似的全身一颤：“唐太太，唐太太——”

　　芳丽向顾曼琳哭诉，说唐锦川要把她赶出唐家去自谋生路。芳丽求顾曼琳，希望顾曼琳向唐锦年说情，能让她留下。“唐太太，我不能走，我什么都不会，只想留在唐家。唐太太，我求你了，让我留下好不好。”

　　芳丽的哭诉让顾曼琳无奈，在唐家，确实是唐锦年一人说了算。可顾曼琳不认为自己在唐锦年面前有多少说话的分量，与其这样，还不如找杨卓或是黎叔。

　　结果芳丽更怕，说绝不能找杨卓，也不能找黎叔。“唐太太，求求你了，帮我向唐先生求个情吧。”芳丽带着哭腔苦苦哀求，见顾曼琳仍不答应她就跪在顾曼琳面前，“唐太太，可怜可怜我吧，我不能离开唐家，我什么都不会，只会服侍先生太太。唐太太……”

　　顾曼琳可怜芳丽的模样，可她自身也是水中的浮萍又能何能力保护她人。“唐锦川为什么要赶你走？”顾曼琳既然想去求情，肯定要有个原因。

　　可问到原因时，芳丽支支吾吾得不肯讲。顾曼琳说不知道原因无法向唐锦年说情，芳丽这才说是唐锦川——

　　顾曼琳听到芳丽说的原因之后皱起了眉头，她相信唐锦川做得出这种事，可顾曼琳没多少自信向唐锦年求个人情。“我会对唐先生说，但我不能表态，这事要由唐先生做决定。”

　　芳丽再三说了感激的话，说顾曼琳的大恩大德她会铭记在心。

　　“你不用先急着向我道谢，能不能让你留下还不一定。”

　　“会的，我相信唐先生会听太太的话，唐先生最爱唐太太，唐太太说什么，唐先生都会听。那样我就可以留下。谢谢唐太太，谢谢唐太太。”

　　顾曼琳感到好笑，凭什么就认为唐锦年会听她的话，顾曼琳自认为她可没有吹耳边风的能力。但既然答应了芳丽，顾曼琳还是会向唐锦年提起。芳丽又说无数遍的谢谢之后离开顾曼琳的卧室。

　　就在芳丽走开之后没几分钟，小谷走了进来。小谷每天都会到顾曼琳的卧室来打扫卫生。小谷问顾曼琳要不要先放好洗澡水，还说今天难得唐先生白天也留在家里，说是有客人要来。

　　顾曼琳听到有客人要来时，感到奇怪，从她来到现在，不曾见过唐家来过外人。她还以为是唐锦年不喜欢外人来家中。“有客人？”

　　“嗯，唐先生让太太换好衣服。”小谷不再说其他，而是顾着打扫卫生。

　　顾曼琳疑惑着先去浴室澡，有客人要是在她也出来迎见吗？顾曼琳不是很想见唐锦年的客人，在她坐进浴缸，看到缸沿漫出来的水时，她突然认为来的客人绝非善类……

　　在顾曼琳走出浴室里，正好看到唐锦年进来。顾曼琳没说什么，顾自去置衣间拿衣服穿，唐锦年也没说来的客人是什么人，顾曼琳想了想，心想穿上普通的家常衣去见客人，应该不会失礼吧。

　　听到背后传来声音时，顾曼琳的浴衣正好垂落到腰部，她在全身僵了一下之后浴衣全部垂落到了地毯上。在顾曼琳伸手之前，唐锦年递过来一个衣架。衣架上的内/衣在其他同类当中属于最扑实的一件，顾曼琳说了声谢谢。

　　着实觉得尴尬，就这样被唐锦年看，让顾曼琳很不自在。不管之前有过多少次的肌/肤之前，可被他一动不动看着就成了他的猎物似的。

　　顾曼琳只能装作不在乎他目光的，假装镇定地穿上裤子。而唐锦年则像是在欣赏一副画作似的欣赏顾曼琳。

　　既然这样，顾曼琳假咳了一声之后唐锦年说：“我能向你说个人情吗？”

　　唐锦年让她说，顾曼琳便把今天早上芳丽的话表达给唐锦年。顾曼琳说芳丽想留在唐家，说是唐锦川要把她赶走。唐锦年肯定会问起原因，顾曼琳把原因告诉唐锦年。

　　唐锦年哑然失笑，但他没打算告诉顾曼琳芳丽是在说谎，什么唐锦川想侵犯芳丽，芳丽不肯就惹怒了唐锦川，唐锦川恼羞成怒要赶走芳丽。唐锦年不想说顾曼琳太好骗，她根本不了解唐家的那些事。

　　芳丽看似软弱，但却是个有心眼的人。比起芳丽，顾曼琳在心计方面明显不在行。唐锦年没想拆穿芳丽的小计量，唐锦川要把芳丽赶走的事，他略有所知。

　　至于原因，并不是芳丽对顾曼琳所说的，唐锦年认为是弟弟玩厌了芳丽，找上了家中另一个女佣。唐锦川是个专门吃窝边草的男人，这里的女佣虽谈不上漂亮，可至少都是外界接触甚少，而且从没有谈过男朋友，唐锦川的花言巧语很容易就能哄她们上钩。

　　可唐锦年也想过，唐锦川这么做的原因。唐锦川完全可以去外面找女人，为什么偏偏要吃窝边草。

　　“可以吗？”顾曼琳见唐锦年一直不回答，又追问了一句。

　　唐锦年说可以，但他有一件要求。他抱起顾曼琳，一脸玩味地说：“顾曼琳，你欠我一次。”

　　到是顾曼琳说了一句：“我欠你的，不止一次。”

　　“你变聪明了。”唐锦年勾起嘴角笑脸上浮现一抹神情得意的笑容。

　　“说什么我欠你的，哪次不是随了你的意。别说得让我很内疚。”想想也是，每次唐锦年说顾曼琳欠他一次，他就要用顾曼琳的身体做交换。想想也可笑，就算没有相欠，她顾曼琳还不是被他可以随时随地的拥有。

　　唐锦年哼笑着松开手：“你不喜欢？”

　　顾曼琳咬了咬嘴唇，对上唐锦年的炽热如炬的目光：“不，我喜欢。我不会不承认自己的感情，别说我不懂女人和男人之间的事，可我的身体不会欺骗我。”就在她说完之后，她主动吻上唐锦年的嘴唇。

　　唐锦年愣了一下，她说这是因为唐锦年答应把芳丽留下，她感谢唐锦年的谢礼。顾曼琳知道唐锦年要什么，已经全部都是他的，她不用在乎再多一次。

　　穿了一半的衣服很方便让他行事，而且在他眼里看来如此的穿着更有意味。“顾曼琳，你几时……”唐锦年没能经得起她的诱/惑，既然客人还没到，他有时间在这个狭小的空间和顾曼琳进行一次。

　　衣服就这样半挂着，顾曼琳乖巧地躺在地毯上，任由唐锦年作为。无端的，她想到了芳丽的话，芳丽说唐锦年爱顾曼琳，唐锦年一定会听顾曼琳的话。

　　嗯……顾曼琳仰起脖子，让唐锦年在上面要个够。也许，真如芳丽说言。顾曼琳的双手托在唐锦年的盆骨上。

　　同样的，顾曼琳也有了异样的深度感。真如芳丽所言，顾曼琳认为唐锦年爱自己，若不然，他也不用以欠一次为借口答应她的请求。他可以想要就要，说欠是一次反而是卖她一个面子。

　　“别——”顾曼琳被唐锦年拉起趴在地上，而他则半跪在她身后。突然的离开让顾曼琳感到了失落，可下一秒迎接她的是无法言喻的愉快充满她的全身。

　　顾曼琳还在喘气时，唐锦年意味深长的说了一句：“你越来越聪明了。”

　　顾曼琳听后深吸一口气，拨了几下散乱的头发才了回他一句：“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唐锦年反而用意味深长的眼光打量顾曼琳。

　　顾曼琳在他的目光下淡然自若地穿好衣服，笑着对唐锦年说：“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