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 光》风沐雨淋

21、第 21 章

　　杨卓为顾曼琳，是尽心而为。不再需要唐锦年交待，只要是为了顾曼琳他都愿意。顾曼琳和陈歌说了几句之后，顾曼琳要了陈歌的联系电话，陈歌递来名片，她惊讶地发现陈歌竟然是个记者。

　　陈歌说他是误打误撞进了这行，现在混得还错。顾曼琳在拿到他的名片时，愣愣地问了一句话：“学长，如果有事情，可以找你帮忙吗……”顾曼琳问得很怯懦，她并不是很抱希望。

　　但陈歌笑着爽快地答应：“没问题啊，看在你是阿清室友的份上。”

　　顾曼琳在听到他的话之后，勉强挤出一丝笑意之后她向陈说了声谢谢。顾曼琳有预感，将来有一天，她会需要能够帮助她的人，不知道陈歌能不能算一个。总之，多一个可以求助的对象总比一个都没的强些。

　　陈歌说了声再见，顾曼琳说了声拜拜。就在陈歌的背影消失时，顾曼琳脸上的笑容瞬息消失，看看陈歌，活得很潇洒。可自己呢，有了对比才更觉得可悲。

　　可顾曼琳没有唉声叹气的时间，在陈歌走后杨卓告诉她，凤起阿姨醒了，医生同意家属可以探望。命运的路上无法回头，对陈歌，她只能表示羡慕，但她不能走上陈歌的路。

　　杨卓带顾曼琳去凤起阿姨的病房。这家医院确实对烧伤方面比较擅长，又有唐锦年请来的国外专家，专家和医生的主治医生对连凤起进行了会诊，并得出一个治疗方案。杨卓讲了和唐锦年同样的话，让顾曼琳不用担心，只要有唐锦年会安排好一切。

　　顾曼琳没时间去想究竟为什么唐锦年有如此之大的能力，国外的专家，这家医院的医生都会听他的话。有时，不仅仅是有钱人就可以做到这一切，莫不是唐锦年除了有权，还有权？

　　但在确实不是想这些事的时候，顾曼琳现在要确定的是凤起阿姨能够活下来，能被治好。

　　在进入凤起阿姨的病房前，顾曼琳按着医护人员的吩咐进了行消菌，之后又换上医院里衣服才被允许进入。

　　顾曼琳在见到连凤起时几乎是屏着呼吸靠近，凤起阿姨身上盖着被单，手脚都被遮着，只露着脸部。光是一张脸，足以让顾曼琳震惊，没有一寸皮肤是完整的，头发烧得露出一声块的头皮，看得让顾曼琳毛骨悚然。

　　连凤起的脸上只有眼清看上去还算正常，她动不了脸，在看到顾曼琳时只能转动眼珠子。

　　“阿姨。”顾曼琳轻轻叫了一声。凤起阿姨的样子让她想哭，可这里不能哭。顾曼琳不知道该说什么，此时不管什么话在这里都是多余。

　　想说话的，到是连凤起。可是火灾伤到的不仅仅有她的外表，还有她的内脏器官，她的肺部吸入大量浓烟。医生说她能活着简直就是奇迹。可活下来对连凤起而言，不知是福是祸，这副模样就算能活下命，可后面的路还怎么走。

　　凤起阿姨的咽喉也有伤，撕哑的声音让顾曼琳很想制止凤起阿姨说话，凤起阿姨说话时样子让顾曼琳感到了同样的痛。

　　凤起阿姨的声音断断续续说自己会有今天，都是报应……凤起阿姨只讲了这么一句话，嘴里能说的，也只有这一句。

　　顾曼琳眼里含着泪，痛不欲生。都说好死不如赖活，可这般模样的连凤起——顾曼琳不敢再想下去，她会自己产生的这个想法感到可耻。她只希望阿姨不能再有事，不能再让她失去一个亲人。

　　医护人员说病人还不能说太多话，示意顾曼琳可以出去。顾曼琳点头，离开连凤起的特别加护病房。

　　离开时，顾曼琳与杨卓一前一后，顾曼琳走了几步停下脚步，杨卓跟着停下。

　　顾曼琳转身严肃地问杨卓她可不可去看望爸爸，如果她擅自行动是要先告诉唐锦年，在唐锦年同意之后她才可以行动。可这一次，顾曼琳不想征得唐锦年的同意：“好不好，只要你不告诉他，我也不会说，只是带我去见见爸爸，一会会就好。”

　　在看到凤起阿姨之后，顾曼琳越发为爸爸感到担心，有一段时间不见了，不知道爸爸现在怎么样了。

　　顾曼琳对于求杨卓帮忙并不抱太多希望，因为上次就是求杨卓带她出去，结果让杨卓受了唐锦年的责骂。顾曼琳想到了，马上改口对杨卓说那就算了吧，因为如果唐锦年知道之后肯定会怪杨卓擅作主张。

　　杨卓跟在顾曼琳身后，在顾曼琳回到病房去休息之前叫住她：“唐太太。”

　　顾曼琳停下脚步，转身回头。

　　“我不能带你去，但我可以赞许你令尊很好，已经有知觉，相信再不过久之后你可去见他。前提是唐锦年得同意。

　　顾曼琳看着杨卓足足有一分钟，之后两个人便再没有交谈。直到唐锦年回来，说晚上要回唐家去。

　　顾曼琳从上车开始就不再肯说话，三个人各怀心事都是沉默不语。顾曼琳担心阿姨，担心爸爸。她不知道唐锦年在想什么，她看到唐锦年一副心事重重地模样，双手抱在胸前像是在考虑问题。

　　最后先开口说话的是杨卓。杨卓前唐锦年说了今天在医院里的事，说唐太太遇到一个朋友。唐锦年马上从沉思的模样中回过神，眯起眼睛凝视顾曼琳。顾曼琳很不喜欢杨卓这种告状的方式，更不喜欢唐锦年看过来的时眼神，好像她偶尔遇到一个朋友是个件错事。

　　既然如此顾曼琳认为也没必要瞒着唐锦年，她突然想气气唐锦年，看看他会有什么反应。因为唐锦年是知道有这么一号人物的存在。顾曼琳舔了舔此唇，内心在考虑如何将话传达给唐锦年，以此来说明自己内心的愤怒。

　　“是啊，我是遇到一个朋友。”顾曼琳的目光对上唐锦年的视线，也不知哪来的勇气，让她敢和唐锦年大声说话，“我不是说过吗，我有一个喜欢的人，就是他。”

　　顾曼琳的话说得够简洁明了，再加上唐锦年知道前提，在他听到顾曼琳的话之后眼睛瞪大。他一言不发，仅仅是瞪着顾曼琳，就让顾曼琳害得在死。他的眼神如同坚硬的冰锥，一下一下扎进她的心脏。

　　全身绷紧，心脏狂跳，每个细胞都难过得要死。就连呼吸也感到了困难，她只能大口大口喘气，按着顾曼琳对唐锦年的认识，下一步唐锦年就会对她动手。

　　可唐锦年却什么也没做，而是慢慢收起让顾曼琳恐惧的目光，靠到椅背上闭起眼睛。顾曼琳见唐锦年这般模样反而不知所摸了，狂跳的心慢慢地恢复平静。

　　不应该生气吗？按着唐锦年的性格，他会暴跳如雷，大发雷霆。可现在呢，他竟然什么反应都没有，顾曼琳的心猛得一紧，痛得她难受。

　　车子快要驶到唐家，在经过林荫道时，仍闭着眼睛的唐锦年让杨卓停车。“杨卓，你先回去。”

　　顾曼琳顿时全身一紧。这个时候让杨卓离开，让顾曼琳不安。

　　杨卓没说什么就下了车，独自朝唐家的大房子走去。而唐锦年则坐到了驾驶室上，看样子是要由他来开车。顾曼琳疑惑，他打算开车去哪？

　　来唐家有段时间了，顾曼琳还不知道唐家周围是什么样子的，除了来时的路上能看到的，其他对她而言都是一片空白。

　　茫茫夜色中，只能看到车灯将前方的路照亮，而四周则是一片黑暗。顾曼琳不知道自己到了哪里，但她抬头可以看到成片的星空，就是在大城市已经消失的真正夜景。

　　顾曼琳看呆了，在浩瀚的星空下，她感到了自己的渺小。那么美的星光能让人陶醉不已，顾曼琳看得呆了，甚至没注意到唐锦年已经停下车子。等到她回过神时，发现唐锦年已经下车，他靠在车前一声不吭。

　　顾曼琳犹豫之后决定下车，外头比她能想到要冷些，顾曼琳搓了搓露在空气中的胳膊。她走到唐锦年身边：“唐锦年……”唐锦年沉默地样子比他生气暴怒时的样子更让顾曼琳害怕。

　　突然唐锦年握住顾曼琳的胳膊将她按倒在车前引擎盖上，砰的一声，顾曼琳的后背贴到了仍有余温的钢板上。

　　顾曼琳所想和唐锦年相同，两人在对视几秒之后疯狂地吻到了一起。嘴唇如同花瓣交错在一起，彼此不分你我互相往来，舌不断地绕在一起，吮着彼此的甘液与呼吸声搅和在一起，让顾曼琳神志变得模糊。

　　盈盈月光之下，伴着无数如织的星空，她像是受了明亮月色的影响，顾曼琳舒展了四肢，身体也不再僵硬。她的手像丝般一般的柔软绕上唐锦年脖子，他将她的腿架起蹬在车盖上。

　　在唐锦年看来，这样的顾曼琳美若天仙，他全身的血液都涌向同一个方向，瞬间让他火烫坚/硬。还没有过这般强烈的感觉，想立即拥在眼前的这个女人。

　　此时的世界静得仿佛能听到对方的心跳声，顾曼琳身上的衣服被唐锦年不紧不慢地解开，她的美全呈现在他眼前。

　　借着车灯上的光，唐锦年的手沿着她的双肩一路往下，皮肤的触感如此的美妙，让他无法移开双手，移开目光。

　　唐锦年低头吮吻她的全部，每一个部位每个点都没有放过。从不曾有过如此的感足感，全身所有的细胞都饱和到了极点。

　　顾曼琳轻轻说了声：“冷……”随之而来是他火烫的身体，她还来不及叫出声，嘴唇就被他重重地堵上，再没给她机会说话，只能让她发出唔唔的声音。

　　顾曼琳瞪大眼睛，背不由拱起，唐锦年如鱼得水，几个来回就让顾曼琳皱起眉头，她的双手不得不掐住他的肩，指甲陷入其中。

　　唐锦年索性抱起顾曼琳，让她靠在车前盖上。她的嘴里能发出的声音除了吟叫再没有其他。

　　夜色沉沉，星光点点，两个缠绵在一起，无法分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