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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第九章 ...

  •   第二天我直接一觉睡到十点,多年养成的生物钟完全失败,眼皮也酸涩地要命,好像谁把我的眼药水换成了柠檬汁。幸好手机上没有催我回去上岗的未接来电,看来三叔默许我今天休假了。

      我拿着手机,感觉不仅眼皮算,浑身上下都不舒服。再加上宿醉,今天要是能上岗,我都想给自己颁发锦旗。在床上躺了一会儿,昏沉沉的大脑才想起来昨天晚上发生了点什么。

      我心说自己真是太大胆了,除了早先输血时知道他没有艾滋病之外,就这么没有任何保护措施的做了。而且还是我自己主动邀请的;而且虽然是我主动的,我还是下面的那个。我按了按自己的太阳穴,都怪昨天我心血来|潮非要以武力定上下,啧,真自我嫌弃。

      我从俯卧转为仰躺,才惊觉床上只有我一个人,甚至只留下了我一个人睡过的痕迹。我立刻坐起身,第一时间去床头柜上找有没有给我扔了一沓钱,见没有才松了一口气。

      起床出了卧室,果不其然,闷油瓶又睡在沙发上。昨天用来盖的被子已经收起来了,他只是单纯在打瞌睡。我一走近他就醒了。

      “你是看上我,还是看上这沙发?”我抱着臂,带着起床气地说:“你要真喜欢我送给你好不好?或者你拿钱买走也行,我更乐意换个新的。”

      他没有表态,却也没有解释。

      吃了午饭后我被送去和小花胖子他们会合。由于开年行动正进行得如火如荼,他们都在外面。
      我路上吹了点风,到岗的时候头脑都不怎么转,本想跟王盟说“王盟啊,哥跟你说”,结果直接就叫成了“王哥啊”,把老实孩子都吓懵了。

      身边还有两个新面孔。实习生每年都有,一般就是帮忙做做笔录,学着打报告。而这次行动,小花竟破例尝试把苏万和黎簇带了出来。

      其他人留在局里跟着各自的代师父,人家干什么就学什么。好在拿到档案那天,我和小花就去楼下后勤处办好了出入证,不然我俩不在,他们连电梯都打不开。

      集合时我看了一圈,发现老指挥潘子不在,应该是被三叔抓去写结案报告了。这常年是我和小花的活儿,今年因为带徒弟免了加班,毕竟,带新人是政治任务。

      开年行动每年换个名字,其实本质上上都是老一套:一方面是公交、长运、地铁、水上等公共交通领域的安全大检查活动,另一方面是重点巡查那些休闲足浴店啊、歌舞娱乐场所啊电子游艺厅啊,以及城郊结合部的小超市、小饭店等等。

      每到这种行动,市局分到的总是大头。今年我们分派的区域是沿着西湖东岸,从湖滨路一直到南山路的涌金门。这一带大小酒吧酒店林立,即使旅游旺季已过,这几天还是一抓一大片,换个小一点的分局来恐怕都关不下。

      行动一开始,两个孩子的缺点就暴露出来了——还是经验少,一遇到点情况就发懵,相比之下王盟竟然也成了优秀警员。

      比如说,碰到这种大规模行动的时候,总会听见这样的说辞:凭什么你只抓我不抓他?当然我们都知道,人与法律之间建立的是一对一的契约关系,不因为他人与法律之间的关系而增减。但是就有人偏要这么问。

      苏万性格柔和一些,遇到类似耍赖的不知怎么办。有个一见形势不好立刻转身逃跑的男孩子,被苏万扣住时还喊呢:“为什么你就只抓我!”

      一般我们都是回答说:等着吧,一会抓他的人就来了。我正要去给他解围,没想到花爷更是霸气,直接冷冷地说道:“看你长得碍眼。”

      于是那男孩一下子就哑了。

      我正看着热闹,黎簇那边也炸起来了。我和胖子小花跟过去一看,本来黎簇够礼貌的了,按照规定主动出示证件和协助调查通告,请求店老板配合。但是店老板仍然老大不乐意,一直大嗓门叫嚣着:“你们是哪里的?信不信我认识你们头儿?!”

      等听说我们是市局的之后,他一脸得意,炫耀道:“快走吧,我认识你们队长!”

      胖子和小花闻言瞅了瞅我,我心里一个忽悠。心说这位真是给三叔找麻烦不嫌事大。

      那人自然听不见我心里说啥,随即开始打电话,还好死不死地开免提。电话一通,他立刻脸色一变,特别甜特别脆地喊了一声:“三哥!”

      我听见这一声,整个人都一个激灵。一边胖子憋得脸上肉都在颤,凑过来对我低声道:“卧|槽,这是你四叔!”

      什么四书。我皱着眉,心说还五经呢

      小花也在一边凑热闹,嘴形基本上没动,压着声音道:“这要是他四叔,他爷爷都不能答应。”

      我心道就算我爷爷答应,我奶奶也不能答应啊。

      店老板酸里酸气地套了几句近乎,特别得瑟地把手机往小花脸上一戳:“你们队长电话!”

      小花鄙视地看了看他,转眼看着我,道:“你接吧。”

      手机递到我面前,我后知后觉地觉得这情形有点好玩,特别想笑,好不容易才憋住了。就听电话里面三叔有点不耐烦道:“我是刑警支队吴三省,兄弟那里的?”

      我学着他公事公办的口气,不带任何语气地说:“刑警支队重案三组吴邪。”

      那边三叔沉默了一下,然后很响亮地骂了一句,让我把电话再交回去。

      我摸|摸鼻子,把电话还给店长,就听外置音响里特别清晰的传来:“别找我大侄子麻烦听懂了吗?他说什么你们就照着做!”

      店长没想到我这个关系户比他硬,拿着手机一时有点蒙。

      其实也不怪他,今年为配合国家节奏,行动要求非常严格,其实往年是动不到这些人头上的。当年“以工代干”招录的那批人,就是三叔那一代,说实话,职业素质非常之差,破案率基本上是靠养线人撑起来的,无论是让他们忘恩负义放弃当年的线人,还是完全放弃这种“破案”方式,都难于登天。

      等巡查开始,我们才明白店老板为何急着求救。直白来说,这一趟的收获就够我们写年终报告了。

      见店老板这一关防不住,不少住客把门反锁起来,打算死守。对于这种情况,我们的原则是,敲门不应声就直接踹。

      黎簇对着一扇门踹了几下都没踹开。我这个做师父的在一旁看得心急,只好过去指点。告诉他踹门锁附近,即使锁没坏,门框也会坏,言罢示范了一下。门虽然开了,但是我觉得自己好像不太好。

      我故意落在后面。正咬牙呢,没曾想胖子眼尖,还故作好心地问:“还宿醉呢?要不请假回去歇着吧。咱们有没有你这战斗力基本没差。”

      “哪儿啊,踹门踹的吧?”小花心眼更坏,瞟了我一眼,调笑道:“腿抬那么高,真是难为你了。”

      “这有什么,胖爷也踹了啊?”胖子在后面百思不得其解。

      转眼来到这层最后一间屋子,踹开时一个秃顶男人正从沙发上翻下来穿衣服,另一个还趴在沙发上的好像是男孩子,我们进去时他连姿势都没来得及收起来。

      胖子随手把男人推到墙角,然后把地上的衣服扔到男孩身上,随口说了句:“花样还挺多。穿衣服,走!”

      他这句“花样还挺多”让我无意中多看了男孩一眼。眼前的情景和刚刚抬腿踹门的动作,都让我回忆起前一晚的经历。虽然说不上尴尬或僵硬,但我肯定一直是被动的、放不开,别说没有花活,基本上也没给闷油瓶什么反应。或者,没准对闷油瓶来说,体验可能跟奸||尸没什么区别。

      我深刻反省着,心想要不要找开网吧的老痒弄点资料来学习一下,突然见到茶几上各路酒瓶子间,落下一个青色的物件。

      我从兜里掏出手套,拿起来仔细打量。这是一枚足有拳头大的印玺,看材质似乎是翡翠,上面雕有一只麒麟,还有许多细小的鬼脑袋,非常精致栩栩如生。再翻过来,没有印文,我轻轻掂了掂,又放在耳边弹了一下,感觉里面好像是空心的。

      客人拉下的,还是……我用右手拿着印玺,左手把手套从右手根部退下来,直接把印玺包裹在里面,决定在还给客人前先给技术科看一看。反正客人还要在拘留所里蹲半个月,也跑不了。

  • 作者有话要说:  有朋友说前面一些细节不实,嗯,确实有美好化。想看完全写实作品,可以去翻新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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