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贼王 马力乔亚的魔鬼》約單查

97、第十三章 白土岛（1）

　　新世界的某处岛上，浪漫的城市中央矗立了最为高耸且巨大的石台，石台之上的皇宫既是气派度假的居所，也是权力核心的所在，人们都称其为“王之台地”。
　　受万人拥戴的王，此刻正和干部商议蒸蒸日上的事业议题，偌大的室内没有点上灯，但凭光线斜斜洒进了透净的窗，照亮方隅之地，也替阴暗的空间渲染一分生息。照不清的，是并列深处的四个扑克花色宝座，其中三个为身形各异，同样高大的剪影所坐，依序代号是黑桃、方块、梅花。
　　只有最右边的爱心宝座悬空。
　　王披着粉嫩洋溢的鹤羽大衣，一头金发耀眼夺目，站姿率性的背光而立，在地上拖出颀长的黑影，他淡色的薄唇微微垂倾一边，曲线飞扬的墨镜遮去了眼神，让人无从揣测圣意。
　　“多弗，那西亚王国坚持要跟我们扩大收购武器的量。”
　　坐在中央方块宝座的高瘦男舒适搭着扶手，对于此事抱持轻蔑的态度，右边外型圆润的男子手持梅花权杖凑上热闹，口吻十足嘲讽。
　　“嗯捏嗯捏，还真是不死心阿，都穷成这个地步了，我们可不是慈善事业阿，呗嘿嘿。”
　　“是吗，他们打算花多少钱？”
　　多弗朗明哥双手率性插进裤袋，白色长衫大敞，壁垒分明的肌肉晒得均匀，彰显出得天独厚的力与美。
　　“一百万贝里。”说完，他自己似乎也觉得荒谬，爆出夸张的大笑，肩头颤抖得厉害。
　　闻言，多弗朗明哥似笑非笑的扯动嘴角，“呋呋呋呋呋……随便挑几个去打发他们吧。”
　　“我明白了。”他很快就意会王的弦外之音。“多弗，基尔王国说最新型的炮筒他们用起来非常满意，愿意花七千万再追加一百二十枝。”
　　“叫底下点好之后送过去。”对于多年出手阔绰的老顾客，他倒是回答的相当干脆。
　　待武器交易一事暂且告一段落后，坐于左边黑桃宝座的男人缓缓开口，尖细的声线和他极为魁梧的体态颇不搭，要是任他人听见莫不发噱，而显然在场的各位早已习以为常。
　　“阿卡努海贼团说……‘蓝鲸’不够了。”
　　“最近跟我们收的数目愈来愈多，都快缺货了阿，多亏他们的堕落，洛克岛群一带都被我们接手了。”多弗朗明哥推了推镜架，猖狂的笑意几乎搆着了耳根。
　　“当然，毒品的市场可是被我们垄断了阿。”方块的持有者兴致勃勃的补了一句。
　　“嗯捏嗯捏——多弗，事情都过去这么久了，怎么还没有她的消息阿，呗嘿嘿。”代号梅花的圆润男岔开了话题，直切他们的王心中所虑，后者敛起笑意，神色渐冷。
　　“难道是弄掉了？”
　　“不可能。”多弗朗明哥想也不想否决三人的假设，驻足窗前远眺繁荣的市景，墨镜闪过一道寒光，平直的唇弯又勾起笑意，且更深沉，更阴狠，更令人望而生畏。
　　“要是她心意已决，就只能改变计划了，呋呋呋呋……”

　　β

　　搭上往革命军总部“白土岛”巴尔迪哥的船，维恩的心随着登陆时间的逼近愈加七上八下，脑子里都是他的一举一动、他的声音、他的笑容，鼻尖彷彿还能嗅到熟悉的男香。
　　“再十分钟准备登陆！”
　　甲板上传来一声呼喊，维恩血压骤升，心跳顿时漏了一拍，紧接着像失速的帮浦狂跳。她再也耐不住站了起来，双手焦虑的互握，在舒适的接待室里来回踱步，不安感一波波拍打她的心头。
　　一再伤害库赞，让他差点命丧黄泉的人是她，如今探视的人也是她，一旦他醒来，会不计前嫌要自己伴着他，还是会心怀怨怼要自己滚出巴尔迪哥，从此恩断义绝，形同陌路？
　　维恩恐惧的挥去这个念头，踩着细碎的步伐临窗而眺，天气很好，白云飘飘，靛色海洋就像温柔的摇篮，眷顾船只一连十天的航行，自离开夫杜曼就愈航愈偏僻，再也没见到任何一座岛，虽然革命军的人都很友善恭敬，对她充满了强烈的好奇心，她还是无法轻易松懈，除非想透透气，否则基本上她都待在这里。
　　全世界都不得而知的革命军总部，究竟是什么样的风光？
　　后方响起富含节奏感的敲门声，萨博温和有礼的说道：“维恩小姐，快要到总部了，待会请先跟我一起去见多拉格先生。”
　　“我可不是来找你们首领的。”
　　她毫不留情的拒绝令萨博伤透了脑筋，该说维恩小姐是鲁莽还是任性呢……通常来到某个据点，不是都会先跟负责人打个招呼吗？
　　可惜他的道理不适用世界贵族出身的维恩，纵然在海军时她总是一遍又一遍的被库赞教导这个概念，但如今她已经过了当初寄人篱下的非常时期，原先强迫建立起来的淡薄认知更是忘个精光。
　　“多拉格先生希望能够和妳见上一面。”
　　于是，萨博换个比较婉转的说词。
　　“看完库赞再去吧。”
　　“这……”
　　话都说成这个地步了，她还是不领情，萨博额角流下一滴汗粒，要是平常他早就直接了当的指责对方不懂分寸，可她是多拉格先生说要好好招待的客人……
　　还真是棘手的芋头阿。
　　维恩掂量半刻，库赞是革命军的成员，她有必要和他的领导人聊一聊，或许还能探知库山之所以决定去黑胡子那卧底的原因。
　　当然，如果能事先知道库赞乐不乐意见到自己是最好，这样她就不用面对难堪的场合了，如果他恨自己，他们两人也算扯平，她就可以安心回到米霍克身边，将他从记忆里彻底抹去。
　　笑话，若能安心的话，为什么一想到库赞充满恨意的眼神，她的心却这么难受？
　　不过比起心的难受，眼前迫切需要舒缓的还是她不定时犯疼的脑门……失去米霍克的看顾，虽不至于像天崩地裂那般剧痛，可一旦情绪上来，就像是有虫子细细绵绵的在爬，咬得她奇痒无比。
　　为了测试霸气的烙印是否有专一性，基于科学家的实验精神，她曾要香克斯释放霸王色，结果非但没效，她还差点被震昏了过去，即便他只是含蓄的放了几秒——不愧是霸王色凌驾整个伟大航道的男人。
　　“我知道了，随你意思吧。”维恩攒着眉心反复揉压太阳穴，打发了门后还在盘算要怎样才能让她点头的青年。

　　在革命军热情的带领之下，维恩终于踏上全世界最神秘的巴尔迪哥，起初远看还以为这是一座终年积雪的冬岛，直到亲临此地，才发现原来是上帝遗落的钻石。
　　满山满谷的白扎得她眼有点疼，大自然的鬼斧神工却让她歎为观止，就像一枚多棱角反射的钻——波浪般的灰白山丘绵延起伏，四处散落着管状或菇状的奇岩，饱受风蚀艺术的怪石张牙舞爪的伸向天空，一扇扇门窗镶嵌其中，形成一座天然的巨大碉堡。
　　维恩跟在萨博后头来到了门口，旁边的空地传来稚嫩的呦喝和口号，只见一群年约九、十岁的孩子们有模有样跟着武术老师打打拳伸伸腿，刻苦的勤劳练习，小小的身子骨透出顶天立地的坚强，一点都没有同期的软弱与哭闹。
　　“这些孩子是……？”
　　“是孤儿，是我们去各个岛出任务带回来的小朋友。”萨博微微一笑，圆滚滚的大眼睛映出一片柔情，“我也是被多拉格先生救回来的。”
　　“你感觉不像孤儿，反倒像个贵族。”维恩慢条斯理的点评，身为贵族之顶，她向来对这种气息很敏锐，更别说青年一袭装扮实在太好辨认。
　　“贵族吗……”他笑意敛退，取而代之的是陌生与厌恶。“我不要眼里只容得下钱财与地位，丝毫不把自己儿子当回事的父母，还要忍受种种枯燥毫无意义的教育与规范，不如打从一出生就拥有自由。”
　　他们一前一后走上了石梯，各形各色的人物戴着式样多变的帽子来来去去，堡内的气息可以说是相当忙碌又富有活力，不时有人停下脚步和为首的萨博打招呼，送给自己的注目更是挟带了崇拜与兴奋，跟在船上的情形如出一辙。
　　不过维恩没想追根究底，也没有心思理会，比起这个，她对萨博的故事更感兴趣。
　　“那你是怎么遇到多拉格的？”
　　对于同为贵族的萨博反抗父母、追求自由的心志，维恩是欣羨异常，同时也感到一股深深的无力与悔恨，如果、如果当时她能够反抗父亲大人，走出鸟笼拥抱世界的话……
　　“在我的国家，海贼与贵族勾结，迫害了许多无辜的人民。十岁时，我为了早日逃离贵族世界偷了一条小船出海……那是我第一次见识到‘天龙人’。”萨博眼神渐沉，抚上左脸残缺的烫疤，陷入不堪回首的童年回忆。
　　“他们来到东海视察，我刚好挡住了航道，所以他们开火将我击沉……是多拉格先生救了我，让我留在革命军，带给我自由。”
　　他们来到了一扇木门之前，萨博神采奕奕的笑望着她。
　　“总之我不是贵族，只要记得这点就好。”
　　“……好。”维恩微微颔首，多留意了他令人遗憾的相貌，看来一旦萨博知道她的真实身份，应该也会对自己恨之入骨吧？毕竟是那些杂碎的同胞阿。
　　“多拉格先生，维恩小姐已经到了。”
　　“嗯，让她进来。”
　　里头传来低磁含着刚劲果断的嗓音，萨博唇畔衔着阳光灿烂的笑，退后一步示意维恩可以进去了。
　　维恩纤手握上门把，喀一声转开了门，罩着墨绿斗篷的男人沉稳坐于办公桌后方，桌面堆放了许许多多的文件，桌角还摆了一个地球仪，身后的石墙钉了一大张世界地图，每个区域都贴了许多字条和符号。
　　他肤色健康，深邃的脸庞有些削瘦，下颚冒出新长的胡渣，一双上扬的丹凤眼威严有神，盈载了冷静与智慧。鹰勾鼻高挺如山，大红方菱黥了满满左半脸，浓密的黑色长发即使为求方便打理全部往后梳，翘起的发梢依旧藏不了狂野的气息。
　　“初次见面，世界贵族，希弗斯坦维恩小姐。”他放下手边的文件，从容从椅内起身，迈开长腿来到女人面前，伸出手等着。
　　注意长斗篷底下套着剪裁合身的素黑西装，维恩抬移视线来到高出自己几颗头的男人脸上，他大方的态度和雷厉风行的气势一点也不令人讨厌，轻易就博取了自己的好感。
　　革命军的总司令，难怪会被世界政府称作“世界最凶恶的罪犯”，亲自见过果真风范不凡，是个狠角色阿。
　　“蒙其D多拉格，果然不能小觑革命军的情报网，不是吗？”
　　对于他的开门见山，维恩眼尾弯起兴味十足的笑，伸出柔荑握上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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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前情定夫杜曼（8）尚在审核中，改了两次还是没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