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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9、第十一章 猛兽倾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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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直都在追寻她的身影。
在门口被黄猿拦下时，在宴厅被超新星刁难时，甚至现在文斯莫克找上她时，他一直都在旁边，以一个旁观者的姿态。
时隔一年，他从来没想到会在这种地方见到日思夜想的她，他想上前替她解围，但不能，除了怕自己唐突的出现会吓到她，她身边也有碍眼的混帐在。鹰眼看她的眼神，亲密的触碰，每一次都让他嫉妒得快发狂。
嫉妒，却又什么也做不了，擅自送走小恩的是他，擅自不再联络的是他，那小恩选择鹰眼而不是他，也是他活该。
尽管如此，他还是不愿白白失去她，但同时又恐惧着，要是小恩亲口说出不想再看到自己，他还能够像这样，以她作为活下去的动力吗？
她能重新接受断了一条腿，满身疮疤的男人吗？
“库赞？库赞？我讲话有在听吗？真是的，在看什么……”
声线古典阴柔，戴高礼帽的男子肤色惨白，涂抹宛若干涸血迹的唇膏，拄着细细的玫红色拐杖，好似一名默剧演员。他披着以紫羽饰颈的白披风，身高极高，几乎瘦到病态的地步。
“哦？那个女人，看你这个样子，是‘魔鬼’希弗斯坦维恩吧。“他轻声笑了笑，眸里没有任何一丝温度。“真想把她带回去给蒂奇提督。”
“少说笑了。”库赞倏地沉下脸，纵然戴着面具，还是能轻易令人感受到可怖的气势。
“好了好了，拉菲特，别逗他。”一身酷劲军装的阴沉男人抽着雪茄，他将佩刀置于一边，对于桌上美味的酒食毫无兴趣。“放轻松点，库赞，我们不是达成协定了吗？”
拉菲特惋惜的叹气，“矢龙，要是上个月的秋后战争有她的话，白胡子海贼团的残党哪里能跟我们坚持这么久，番队队长的能力可是很棘手的阿。”
“哈哈哈……黑胡子海贼团的前辈真是厉害阿，”不知是喝茫还是想攀谈的海贼们大声鼓掌，靠了过来。
“居然能把白胡子海贼团的一番队队长‘不死鸟’马尔科、三番队队长‘钻石’乔兹、五番队队长‘花剑’比斯塔等人打得落花流水！”
“是阿是阿，还亲手把二番队队长‘火拳’艾斯送给海军，顶上战争压轴出场杀了白胡子更是精彩。要是前辈们需要我们的话，我们很乐意加入蒂奇大人的麾下效劳！”
“哎呀，还是蒂奇大人一个人轻取了四番队队长萨奇最帅气！”
“‘四皇’黑胡子！‘四皇’黑胡子！”
“你们安静点，都散了吧，我们蒂奇提督有自己的考量，不用一个个都围过来拍马屁。”
面对喝采的众海贼，拉菲特挂着制式的笑容，却怎么藏也藏不住心里的厌恶。这些个墙头草，以为他没看见刚刚他们是怎么奉承“BIG MOM”夏洛特莉莉那几个将星吗？
他不着痕迹的侧过眼，看向后方那三名态度从容，服装各有特色的将星——两男一女，身材极为高大，光是定定坐着不动，便有令人肝胆俱裂的气魄，能回避巴不得回避。
可怕阿可怕……这就是黑胡子海贼团未来的敌人之一。
“阿阿，前辈说的是，那可以再容晚辈们问一个问题吗？刚才听您提到魔鬼，她是不是也在这……”
“滚开。”
深沉的愤怒伴随着杀气在库赞胸口翻腾，所有小贼纷纷作鸟兽散似的奔逃。
“是、是！”
“库赞，你就这么爱护她阿。”拉菲特玩味看着怒气未消的男人。
“看来混进来的杂鱼也不少阿。真是无聊透顶，晚点走人吧。”
矢龙百般无趣剪掉了雪茄的末端，又从怀里拿出新的燃上，袅袅细烟环绕着静默的空间。
“你们先走吧，我还要再待几天。”
“随便你了，生命卡留给你，相信蒂奇提督会很高兴你多带一个人回来。”像是想到什么，拉菲特又优雅勾起唇角，“哦，如果能干掉香克斯，那就更好了，也算是感谢蒂奇提督的救命之恩。”
见库赞板着脸，周遭的气温又降了几度，他造作的笑了笑，帮自己打个圆场。
“开开玩笑，别生气阿。”
“哎呀呀，真是恶趣味，拉菲特。”
库赞看也不想看他，起身混入人群之中失了踪影。
“就要你少说两句了。”矢龙语气平淡，拿出绢帛开始擦起刀身。“他可是原大将，我们都未必能够佔便宜。”
“我知道，但魔鬼对于海楼石的才能是蒂奇提督所需要的。虽然我们已经答应库赞不会碰她一根汗毛，也不会跟她有所接触。”拉菲特咧嘴一笑，让人不由得打了寒颤。
“如果魔鬼是自愿加入的不是很好，瞧库赞不是跟着她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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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主人翁希望能够单独与维恩会晤的要求，她给了米霍克一个眼神要他放心，便跟着伊治前往五楼议事间。
“为什么要找我？”
“自然是因为妳有用处，海贼，不准对王族用这种语气说话。”
伊治倨傲的话如同一根锋利的针，刺入维恩的耳里，她瑰丽的眸滑过笑意，腔调优美的吟咏古老的语言。
【下界的王，不过就是王。】
“妳刚刚说什么？”伊治蹙起左旋的眉毛，黑色目镜下的脸色相当难看。
“客气一点，她可是我们的贵宾。”
短发俏丽的女性从尽头长廊走了过来，冲着维恩温和有礼貌的一笑。
“蕾玖。”伊治不带任何感情的叫唤她的名，好似他们不是姐弟，而是偶遇的陌生人。
蕾玖……维恩暗忖，她与杰尔马其他人不一样，少了点戮性，多了分包容与被迫安于现状的无可奈何。
窒息性的沉默环绕在三个人之间，伊治率先走入议事间，他的两名弟弟正枯燥乏味的坐在太空椅候着。
“‘魔鬼’维恩，欢迎，不要惊讶为什么我知道妳的身份，妳发生意外的黑市正是我们杰尔马66的地盘。”
台阶之上的主人傲慢的负手，没有半点迎宾之喜，让人倒尽胃口的恶意弥漫于整个空间。
“文斯莫克伽治。”来者不善的意图过于明目张胆，她不怎么好心情道：”长话短说。”
“自从妳犯下‘范铁尔事件’，我马上就派人寻找妳，只是没想到，沉寂一阵子之后，妳突然成为海军科学院的院长。我曾经是贝加庞克的同僚，如果身为前科学院长的妳加入我们，我们无疑就拥有了最强的科学，‘血统因数’就能提升到全新的境界！”
“……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我拒绝。”
赤眸毫无悲喜，夺目的高压电流自伽治手里的长矛激射而出，正面击中了她，滚滚尘埃伴随巨大的爆炸声响，旁观的三名儿子唇畔挂着冷酷的笑意。
“死了吗？”尼治兴奋的一探究竟。
“死透了吧。”勇治笑得很是嗜血。
“冷静点，她可是‘魔鬼’。”伊治还是那样处变不惊。
蕾玖翘起粉唇，沉默不语。
“那就死吧，掌握科学的力量只要有杰尔马66就够了！”伽治收回长矛，理所当然的说道。他人的生与死对他而言，只是一场无聊的儿戏。
烟尘正浓，一串银铃般的轻笑在偌大的空间里飘盪，宛若午夜时分的鬼魅，令人疑惧不安。
“下界的王，果然低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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