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贼王 马力乔亚的魔鬼》約單查

78、第十一章 猛兽倾巢

　　门口侍者客气请入包括维恩在内的四名客人，气质出众的他们走在一块，几乎立马成了众所瞩目的焦点。
　　气派的大厅里，一座一座楼梯连结了高耸宽广、充满设计感的空间，沙发与座椅区林立，吧台与自助区摆满了许多鲜食调酒，女仆随侍而立，看得出主人有多重视这次的招待。
　　而杰尔马66的标志，就印在最大的一面墙壁上——一只大大的雄鹰图腾，中间有66一组数字。
　　在他们到达以前，座位已经坐了一些人，维恩能够感受到从四面八方投射而来，充满恶意、畏惧与算计、惊叹等等的视线，人们有一搭没一搭聊着，显然醉翁之意不在酒。
　　“我们去那边坐吧。”
　　对四周的反应早已习惯，香克斯自若指着看起来开放，实则隐密的沙发区，桌上摆满了各式酒水与点心。
　　一行人步调轻松自然的移动，有了面具当作掩护，维恩边走边打量来的都是些什么人。扣掉她不认识的海贼，有BIG MOM旗下超新星卡彭贝基、凯多海贼团台柱“赤旗”X德雷克跟……
　　“阿！”没注意脚下，维恩踉跄几步，在侧的米霍克即时扶住她。
　　“抱歉抱歉……绊了妳一脚。”一个橘色皮肤，身穿大红色长袍马褂的长手族戏谑说道。
　　“搞什么把戏，斯库拉奇曼阿普。”
　　维恩瑰眸血气翻腾，环视在场四名男性，分别是装着机械右臂，脸色阴骜躁郁的超新星“船长”尤斯塔斯基德、蒙面吃面男“杀戮武士”基拉跟正在占卜的“魔术师”巴兹尔霍金斯。
　　进入新世界的强者们为了生存，不是找个四皇势力倚靠，就是一直挑战四皇，显然他们是属于后者。胆子真大，明目张胆跟米霍克、香克斯挑衅，不怕一出会场，两人就一人一刀把他们砍进新世界的海里？
　　说到这个，香克斯身为新世界的怪物之一，却没有食用恶魔果实，仅凭变态级的剑术与霸气爬到了四皇的位置。他的船员也是一样，所有人看到都跟丢了魂似的，他们要想杀了恶魔果实能力者，就像踩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阿。香克斯曾说他将左手赌在了新时代——蒙奇D路飞身上，她虽没见识过他的实力，可剑法一定强到恐怖至极，否则不会稳坐海上皇帝之位这么久。
　　“小夥子，对女性要有礼貌阿。”香克斯眸里带笑，“还是，需要我教？”
　　魄力十足的霸王色霸气袭来，除了基拉看不见脸，馀三人神情痛苦，不约而同冒出冷汗，桌上的酒杯酒瓶纷纷发出啪滋的脆响，甚至连坚固的桌身都出现了裂痕。哐啷一声，满桌尽是碎玻璃，液体流窜桌面，滴滴答答沾湿了他们的裤管和鞋子，空气蔓延着一股浓厚的酒味儿。
　　天阿，她从没听说霸王色可以源源不绝的释放……初次看到香克斯动点真格，维恩忽然了解行前米霍克说的“只说不能打斗，没说不能挑衅”是什么意思，舞会都还没开始就动手动脚的，要是等大家到齐了，顶撞、嘲讽、威吓等等，就是这舞会最主要的即兴表演。
　　“我来教吧。”
　　米霍克沉着一张脸，鹰眸若十二月狂怒的暴风雪，令所有人起了恶寒与惧意。
　　基德知道惹错人了，大错特错，因为和香克斯混在一起，他还以为那女人……
　　“抱歉。”
　　彷彿跟基德一体连心，旁边的基拉开了金口。他身形魁梧，双手手臂戴着沉重的方铁装备，蓝白相间的头盔只有两排纵列空隙，旁人根本无从看到他的面目。
　　“基拉！”阿普出言训斥，没想到同伴居然就这样认栽。
　　“你出现死相了，阿普，还是听基拉的吧。”
　　坐在他对面的霍金斯形容削瘦，柔顺的浅金鬈发披垂过腰，声音低沉有力。他体内伸出数根草丝抵着眼前的塔罗，专注解读手上那张牌，看来斯文又诡谲。
　　“要道歉的不是你们，是他。”
　　维恩傲慢指向阿普，他咬紧琴键般的牙齿，双目迸射出一道狠光。
　　“什么？”
　　“难道绊倒我的是基拉的腿不成？”
　　气氛静默得可怕，好几双眼睛都不着痕迹的往这看过来。
　　“不然，你看是要跟米霍克、香克斯道歉，选一个吧。”
　　阿普脸色一阵青一阵红，这女人存心是给他难堪，“……抱歉阿，小姐。”
　　看着他狰狞的嘴脸，维恩没有接受，也没有拒绝，只是得逞的弯起唇线，勾着米霍克的臂膀离去。
　　“呿！那女人嚣张什么，本来还想趁这次机会给红发一点颜色看看。”阿普极端恼怒的把粗长辫发拨到身后。
　　拉下红发——可是他们之所以联盟的目的阿！
　　“好奇怪。”
　　“怎么了，霍金斯？有话快说，老子要回房间换衣服，脚都湿了。”
　　基德狂躁的骚骚狐红短发，在红发跟鹰眼前为了一个臭女人吃了这么大的哑亏，真的是不爽到了极点！
　　她的生死，无法计算。」”
　　霍金斯抬起了无生气的眼，不远处的维恩唇边绽着深沉的笑意，朝他们举起水晶杯。

　　β

　　天幕渐暗，宾客熙熙攘攘，交谈声不绝于耳，女仆男侍也跟着忙碌起来。吃腻了糕点，也不管旁边几个男人的閒聊，自助区传来的争执引起维恩的注意。把大大小小的喧闹加总起来，这已经是第十几次了吧，杰尔马66还不出现阿。
　　“喂喂，那块肉可是我先看到的！”
　　“先看到就是你的，那要夹子干麻阿呗！”
　　“怎么，你想打架吗？”
　　“嘿哈哈哈，只怕你哭着叫妈妈呗。”
　　“两位先生，这里不能打架……”
　　“那两个是谁阿？”
　　维恩支着脸，颇有兴味的往那方向看去，左边的男人操着浓浓的方言口音，浓密的草绿色头发抓得老高，胸口和脸部皆有刺青或穿环，牙齿极利，好似穷凶极恶的厉鬼。他正端着一块肥美的海兽肉，与个头壮硕且狂妄的金发墨镜男起了激烈的口角，一旁的服务生只能善意劝导，完全无能为力。
　　贝克曼不怎么感兴趣的瞥了一眼，又喝了起来。
　　“哦……是最近崛起的超新星，绿头发的是『食人鬼』巴洛托米奥，另一个是『猎狗』贝拉米。”
　　“他胸口的刺青好眼熟。”
　　这次贝克曼看都不用看，就明白维恩在问哪一个。
　　“那是多弗朗明哥的海贼团标志。
　　“唐吉诃德多弗朗明哥……”
　　维恩逡巡了整场，并没有见到这个男人，她总觉得这个姓氏好耳熟，又想不起来在哪听过。
　　她打算去吧台替男人们拿些酒，他们简直就像个酒桶，才三两下就快把桌上备着的量喝光，尤其是香克斯，他喝得可起劲了，手里的动作完全没停过。
　　“我陪妳去。”米霍克搂着她，不让她离开自己半步。
　　原以为自助区的口舌之争会跟前几次一样默默消停，没想到战火却愈演愈烈，几乎到了一发不可收十的地步。
　　“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吧！”贝拉米右手紧握成拳，半截手臂忽地成了一圈一圈、破坏性强大的弹簧。
　　“嘿哈哈哈，试看看呗。”巴洛托米奥痞痞的手插裤袋，一副没事人的样子。
　　就当贝拉米挥拳之际，两名潜藏于暗处，系着黄色领巾的白衣士兵揹着枪枝，冲上前将他压制在地，骚动之大令在场的人全都停下了动作。
　　暗处，某个桃红西装的男人推推燕形墨镜，抿直薄唇，额上浮起一条青筋。
　　“欢迎各位来到杰尔马66，我是晚宴的主人，文斯莫克伽治。”
　　一名黄发几乎披散至地，体型高大宽阔的男人从螺旋楼梯走下，他穿戴金色钢盔、橘色披风，黑色的王袍上熨烫着鲜明显眼的纯金66。
　　三名修长的男性与一名婀娜的女性随着他的步伐，一字排开站在他左右。他们穿着王族的服饰，看来高贵冷淡而不可亲。
　　“这些是我的儿女，伊治、尼治、勇治与蕾玖。”
　　维恩依序朝王子公主们一个个看去，火红头发的沉稳，海蓝头发的焦躁，荷绿头发的鲁莽，樱粉头发的优雅。
　　一、二、四、零，怎么就少了个“三”？
　　“这次的宴会会持续五天四夜，请大家尽情享用。当然，破坏规矩者我们也会毫不留情的将其驱逐。”
　　文斯莫克伽治话一说完，挑事的贝拉米已经被押了出去，现场恢复先前的热络，维恩也与米霍克拿着酒瓶回到位置与另外两人说说笑笑。
　　“你们看，他们开始行动了。”维恩睐了出没在各个派系的文斯莫克儿女。
　　“是要借舞会进行一些谈判或交易吧，文斯莫克伽治可是野心勃勃的统治者，他怎么可能平白无故做捞不到利益的事？”
　　贝克曼忽然停止了话题，叼着菸斜睨着不速之客。
　　香克斯只手搭着椅背，修长的腿交叠，沉着一张微醺而不减魅力的脸，在左眼爪痕的映衬下，凌厉的眼神和气势令人望之怯步。
　　“有什么事吗？杰尔马66。”
　　“父亲让我来跟各位敬酒，也想见见这位贵客，请贵客借一步说话。”
　　文斯莫克伊治虽把贵客挂在嘴边，但可以清楚感觉到并非发自真心。
　　“找我？”维恩偏过头，不知道她为什么被地下世界的人盯上。
　　“我也去吧。”搂着维恩的手环紧些，米霍克放下高脚水晶杯，双唇抿着冷酷的一条线，珀眸若潭，深不见底。
　　“父亲说，希望能单独面见她。”伊治冷冷拒绝了。“请吧。”
　　会场三楼，一直慵懒俯视群众的男人穿着质感细腻、剪裁修身的黑西装，他挪稳重心，十起一把几乎与他同高的刀靠于肩膀，颀长的身形逐渐没于阴暗的长廊。
　　皮鞋清脆的喀噔、喀噔，他戴着鸟喙尖而细长的半脸面具，薄唇徐徐弯起，看来奇异而令人畏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