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贼王 马力乔亚的魔鬼》約單查

21、第四章 海军科学院

　　东方冒出千万根金针照亮橘蓝的天空，七彩白云随意泼洒在无限延伸的划布上，潮湿的咸风吹得海面上多如繁星的银波跌宕起伏，整座月牙型的军事要塞静静沐浴在闪耀的恩泽中，倒也是一幅世间美景。
　　清晨六点，镇守四方的了望台吹响精神抖擞的号角，港湾前的栋栋民房最先吐出细长的炊烟，宣告一天的开始。
　　这里是填海造陆的人工岛屿，“海军本部”马林梵多。
　　以岛上最为高耸的建筑──海军本部大楼──作为分界点，在这之前的官舍全是士尉们的家眷所居住的地方，后方便是将校阶级的主要活动范围。不同于前者制式的砖瓦房，只要将校们愿意，房屋的格局样式可以自由更改，想盖在哪个风水好的地方也随心所欲，只有三处绝对不能侵犯，那就是大将们的宅邸。
　　一幢带有浓厚地中海风情的蓝白建筑座落在住宅区最为清幽的边陲地带，据说三年前还是长满蜘蛛网的空屋，直到多年浪迹在外的青雉大将带着某人入主后才正式举行剪綵典礼。
　　至于某人是谁，如今还是众士兵茶馀饭后的首开话题。

　　β

　　浓郁的面团香唤醒了睡得正甜的维恩，足尖点地，她轻巧下了床，仰起鼻尖寻觅香气的源头。
　　跨入厨房，刚出炉的早餐正好放上餐桌。
　　“妳醒了。”
　　“早安。”
　　知道嗅觉灵敏的贪吃鬼会闻香而来，他连早餐也一并做了两份。
　　“吃吧。”
　　“谢谢。”
　　进行简单的对话后，两个人面对面坐在餐桌的两侧，维恩默默享用热呼呼的蜂蜜松饼和红茶，青雉早就扫光餐盘，正看着送报鸥六点准时扔到门口的报纸，一脸心事重重的模样。
　　“报纸写了什么？只有我可以让你眉头皱成这样。”
　　注意到他不符晴朗天气的表情，维恩停下叉子，指腹霸道抚平他的眉心。
　　“新世界的海贼又开始制造骚乱了……如果我猜得没错，大概又是多佛朗明哥在背后搞鬼。”
　　维恩一怔，多佛朗明哥！昨天一直吵着要自己加入他海贼团的诡异七武海……
　　想到他那份强烈的执着就令她不敢恭维。
　　“你要过去处理吗？”
　　“不了，我手边还有任务，战国先生可能会让赤犬过去看看情况。”
　　近来接到的任务都是琐碎而且非必要性质居多，全是因为三年前那场活捉“魔鬼”回报为失败后，战国先生和自己可说是众矢之的，差点被天龙人找了一个月的麻烦，要不是有五老星和世界政府总帅空古出手干预，否则后果真的不敢想像。
　　用这点程度的代价来息事宁人自己倒也是乐在其中，不过世界政府的行动实在太反常，居然会袒护他们眼里十恶不赦的罪人……看来该找个时间好好调查一番才行。
　　“等你处理完香波地诸岛的事情，战国爷爷应该会让你休个长假，毕竟……只剩九天了。”纤长的十指伸直，维恩折下小拇指细细倒数决战之日。
　　“先想想妳的实验计划吧，战国先生很严格的。”
　　“我才不想管他，一天到晚总传唤我去报告进度，带路的飞鼠不烦我都快烦死了。他知不知道从开发部走到办公室要花上十分钟，来回二十分钟，一天跑个六趟就白白浪费两个小时，再要我每天超时工作到晚上十点甚至十一点，回到家要睡觉已经快凌晨一点，隔天又要早早起床八点进院上班，库赞你说他是不是太过份了！”
　　她气嘟嘟的用叉子玩弄弹牙的餐点，本来就不大的胃这下可被怒意填饱了。
　　“这样听起来的确是太辛苦了，等我回来再跟战国先生反应。好了，我们下午见。”
　　青雉拿起纸巾擦擦维恩沾到蜂蜜的嘴角，给她一个宠溺的微笑，“记得收十一下，别把盘子积在水槽阿。”
　　“知道了。”维恩努努嘴，朝他说了再见。
　　回到房里，她随手挑了套线条窈窕的墨色西装搭配细跟鞋，再披上浅紫色袖口的正义大衣站在镜前审视自己，纵然工时永远比别人多出一倍，疲态也未曾在她脸上耀武扬威。
　　她无疑是本部最美的女人，秀发如同银紫色的瀑布倾泻而下，精致的瓜子脸像是巧匠雕出的艺术品，玲珑有致的身材更是招来不少羨妒。
　　撇开不自然的发色，看看全身上下，只有一个挥之不去的遗憾。
　　“这眼睛……”维恩不禁抚着右眼周围，应该是纯洁的眼白有如黑钻石格外醒目，和鲜红的眼珠子配起来有种冲突感。
　　她还记得库赞为了劝自己接受这只异眼花了整整半年的时间，每当她想要退缩，他总鼓舞自己，“这是妳的特色，为什么要逃避？”
　　“是我的特色……吗？”她张开附于瞳孔上的膜，世界在眼前一分为二：
　　左眼所看见的和普通人并无区别，右眼却有着大大的不同，甚至带给自己极大的晕眩感，她能清楚看到在空中旋转飞舞的小灰尘，每一粒都如同自转的小星球有着光明与黑暗两面，也能看见灯泡中发烫的钨丝迸射出七彩光辉，组成无垢的白光。
　　除此之外，墙壁和家具表面细微的凹凸不平也有如千山万壑那般无法忽视，甚至连距离几百公尺开外的动静也尽落眼里。
　　她再次转回视线，镜中的自己依旧是完美无瑕，和骨瓷娃娃一样无可挑剔。
　　闭上瞳膜后，维恩的视差再次归零。
　　早上七点半，门铃清脆响起，她知道飞鼠来了。
　　维恩拉开黑曜石大门，阶前却站了一位戴着双头龙图案头盔，留着深灰色长发，身穿素灰西装的凶恶男子。
　　“您早阿，院长小姐。”
　　“鬼蜘蛛？”
　　没料到随扈换人，维恩神情非常不悦，虽然她可以善用能力听到整座岛的动向，不过因为她的身份特殊，不会有人这么白目敢招惹自己，也就没必要时时刻刻保持警戒。
　　“正是在下，在下受飞鼠之讬前来护送您到科学院。”他捏紧嘴里叼着的菸，呼出难闻的气味。
　　维恩沉下脸，飞鼠那个笨蛋！谁不拜讬，居然拜讬自己最讨厌的人！
　　“飞鼠去哪里了？”
　　“他和青雉大将一同前往香波地诸岛了，他没事先通知您吗？真是不懂规矩的家夥！”
　　可恶的臭飞鼠，回来非得教训你不可！维恩气得牙痒痒的，看到眼前的鬼蜘蛛怒气又上了几分。
　　“我知道了，你走吧。”
　　“但飞鼠告诉我，您──”
　　“让开！」维恩一把推开身形比她大上两、三倍的壮汉，看来拥有超乎常人的力气还是有好处的。
　　“院长……”
　　“出了什么事阿，一早就吵吵闹闹的。”咬着雪茄、堆满笑容的落腮胡男靠了过来。
　　“火烧山，来的正好，帮我劝劝院长吧，院长不肯──”
　　“没有什么不肯的，我难道会迷路不成？”
　　就当众人争论不休之际，一道炫目的金光刺得所有人睁不开眼，首当其冲的维恩更是眼眶水润，深为光害所苦。
　　「耶──吵什么阿，不快点的话会迟到喔──”油腔滑调又老爱拖尾音的低沉嗓音响起。
　　「黄猿大将！」
　　双双对大将行礼后，鬼蜘蛛上前简述事情经过。
　　“我知道了──你们去忙吧，交给我就行了。”黄猿瞥向一脸不情愿的维恩。
　　“耶──院长，翘班可是不良示范喔──”
　　“是他们挡我的路，你就不会，真是太好了。”她拨弄发梢，毫无障碍的穿过由光子构成的身体。
　　“您还真是任性，非得要我来护送您才愿意阿──”
　　“住嘴，还是得看我心情。”维恩仰头瞪着约莫两百八十公分高的黄猿。
　　成天和身高不合常理的人混在一起，反而让个头一六七的自己看起来像发育不良。
　　“耶──那让鬼蜘蛛送您去不是也很好吗。您走错边了──院长，是这里喔。”他指着正确的方向，好笑地等着维恩的反应。
　　“你少囉嗦，小心我杀了你哦。”她露出威胁的表情，黑红的眼眸让人心神不宁。
　　“我会真心害怕的──”黄猿双手插西装裤袋，似笑非笑的说。
　　十分钟后，维恩跟着黄猿顺利来到科学院──一栋不起眼的石砌圆顶小屋，上头甚至没有挂着牌子，看起来就是本部大楼后方极普通的仓储室，一般人根本不会去注意到它。
　　可实际上基于安全和隐密性，科学院本体百分之九十是建在地面下和行政大楼相连，露出的小屋则是唯一在地表上的百分之十，这还是她吵着要战国爷爷建的，因为她实在懒得走到前头跟其他人一样排队等电梯上班。
　　“您可欠我一次囉──”
　　“我可没要求你带我来。”
　　维恩看也不看黄猿一眼，迳自迈开步伐拉开两人的距离，他也就静静伫立在后盯着她。
　　原地杵了三秒，维恩还是有些尴尬的转过身，“那个……谢谢，波鲁萨利诺。”
　　语毕，她手脚极快的开门，小小的身影很快消失在门后。
　　“耶──真是有趣的小家夥。”黄猿露出有点猥琐的笑，全身泛起金黄色的光辉，顷刻化成数百万颗光粒飞向天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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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不正经小剧场
维恩：「没有什么不肯的，我难道会迷路不成？」
......对，妳会迷路，我的孩子。
(科学院隐藏入口)
小兵：元帅，隐藏入口的建案预计花费会很昂贵......
战国：没事，从卡普的薪水扣，扣光让他负债也没关系。
卡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