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贼王 马力乔亚的魔鬼》約單查

20、第三章 过去II：香波地诸岛

　　车轮喀啦喀啦转动，相较昨天来时的匆忙，今天倒是十分悠哉，青雉从容踩动回圈无数次的踏板，放松身心享受迎面拂来的淡咸海风，花不到一天的时间就同时侦破两桩闹得世界鸡犬不宁的大案子，战国先生一定会吓掉下巴，惊讶的说不出话来吧，毕竟这可是自己破天荒的有效率阿。
　　虽然任务回报为失败就是了。
　　青雉微微偏头瞄向后座第一位乘客，她因缤纷亮丽的风景而面露喜色，精巧的脸庞散发无邪的光芒。
　　为了她此刻的表情忍受上层的批斗，他心甘情愿。
　　“会冷吗？”
　　“刚刚好，我很喜欢。”
　　维恩侧坐在他的身后，宽厚的背如同一堵扎实的墙替她挡去不少凉风，彼此过近的体温也稍稍给了她一些暖意。
　　一切都很刚好。
　　将漫天飞舞的发丝塞于耳后，她的视野顿时干净不少，得以尽情欣赏碧绿的草地、繁忙的人潮、童话般的小小建筑和光彩夺目的树脂泡泡，这对素来只在黑夜行动的她是未曾有过的体验。
　　维恩淘气把手伸进弹性极佳的泡泡里，光滑的弧面映出自己的倒影：赤红的眼眸浸染了最单纯的喜悦，粉嫩的唇角拉出不浓不淡的笑意，白净的贝齿晶莹发亮──
　　唯独右眼白那一圈惊心的黑像孩子最惊惧的恶梦。
　　她很快从短暂的快乐中清醒，纵使她现在是无罪之身，可骨子里还是世界政府恨不得诛之的怪物。
　　她是二五七，柯拉夫的骄傲，同时也是将悬崖上的改造中心破坏殆尽的魔鬼，更是犯下连环杀人案的凶手，这是铁一般的事实。
　　“喂，你怕我吗？”维恩微微俯首，等着答案。
　　“我对女人只有两种划分方式，漂亮与不漂亮，妳显然是最漂亮的那一个。”
　　青雉答非所问，她却能明白他的话中之意，两朵红晕悄悄浮上脸颊，头垂得更低了。
　　这还真是……肤浅！
　　维恩心里这么想，嘴角却不争气的上扬了，不怕她的话，想必是很好相处的人吧。
　　脚踏车龙头顺畅的右弯，油亮的绿地被平整的木桥所取代，眼前的人们也逐渐从五颜六色的衣着换成一统的制服，六十号GR已近在眼前。
　　注意到四周的视线开始聚焦在他们身上，维恩不免急急遮住右眼，避免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妳的眼睛很美。”
　　猜中她的心思，青雉仍旧悠閒踩着踏板，对一旁好奇与崇敬的眼神视而不见。
　　“我不想被人指指点点。”
　　“妳跟书上写的很不一样，我以为恶魔应该更……唯我独尊一点，不会去顾虑他人的想法。”
　　维恩咬唇思索了一下，最后决定如实相告，“我是半个人类，这是我们希弗斯坦一家的命运，所以纯种恶魔的血是黑色，而不会跟我一样混杂了红色，看来你所读到的内容不完全准确。”
　　难怪青雉见到自己的血完全不疑有他，没想到这样也可以猜到自己是恶魔而不是其他族类，应该也算是运气的一种？可最笨的应该是自己，居然没有半点反驳就认了。
　　“人类很软弱，是一种无法接受异己的生物，这点我同意。”青雉点头赞同，“安心吧，在我身边不会有人敢这么对妳的。”
　　维恩盯着正义的背影，强烈的安全感满满佔据了内心。
　　“谢谢。”她轻声的说。
　　齿轮不时喀喀作响，尽管旁观的人群有增无减，青雉却从未感到如此自在过。抵达海军在夏波帝诸岛的驻紮地，等候已久的飞鼠率领众士兵向归来的上将行礼。
　　“您辛苦了，青雉大将！”
　　“阿，赶紧开船吧。”
　　“遵命。”
　　飞鼠尾随青雉走上长长的登船板，眼睛始终没有离开紧跟在大将身旁的陌生女子，而她也同样充满警觉的提防着自己，从对方散出的气场来看，他明白她绝非等閒之辈。
　　军舰缓缓驶上回本部的航路，安排好维恩的船舱后，坐镇船长室的青雉唤来他最得力的部下。
　　“大将，您找我有何吩咐？”
　　“我不在的这两天，本部有什么状况没有？”
　　“报告大将，除了战国元帅很在意您的办案进度之外，其他都很好。属下有一个疑问想请教您，那位小姐是……？”
　　“是我在范铁尔遇到的科学家，我邀请她加入我们的科学院。”他撒了一个漫天大谎，而且反应还很流畅。
　　“原来如此。不过，您不是还在缉拿范铁尔的罪犯吗？”
　　不敢相信长官会空手而回，飞鼠试探性地询问。
　　“任务已经结束，我会跟战国先生说明一切，你退下吧。”
　　没有告诉其他人任务以失败告终的实情，青雉戴上眼罩，一整天的睡眠不足让他转瞬进入梦乡，就这么躺在皮椅内呼呼大睡。
　　“呃，是！”
　　除了惊讶还是惊讶，飞鼠从来没想过有人可以逃出上将的手掌心，一定是在追捕的过程出了意外，一定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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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阳光和煦美好，这次回程意外的搭上顺风，只花了半个多小时便能远远看见刻着海军字样的高耸石墙，青雉带着焦躁不安的维恩，来到中国风的建筑顶层。
　　“战国先生，我回来了。 ”
　　一听到懒洋洋的男声，战国马上愤怒地从如山高的公文堆里抬起头来。
　　“库赞，来得正好！你的报告究竟是怎么回事，大字没几个，帐单倒是一堆！告诉我你是怎么在一顿晚餐吃掉五百万贝里的……”
　　战国的注意力转移到一旁纤瘦矮小的女孩，原先想说的话神奇拐了个弯消失在舌尖。
　　“这位是？”
　　“是来自冬岛巴尔的摩的科学家，希弗斯坦‧维恩。我从魔鬼手中救了她，得知她原本的赞助者意外身亡，目前正在寻找新的人选，我便邀请她加入我们。”
　　才刚讲完，青雉便惊出一身冷汗，他怎么把波鲁萨利诺给忘了！希弗斯坦是黑历史一事可是他提供给自己的阿！万一他抢先把消息禀告给战国先生……
　　“您好，久仰大名。”
　　维恩有礼的笑脸透出紧张，刚刚在来的路上青雉一再提醒自己要面带微笑、眼神温婉、举止谈吐要得宜、要给人一种正义化身的感觉……
　　开玩笑，要她当正义的代言人？死于自己手下的人可是多到数不清，没被判死罪就不错了！
　　抱怨归抱怨，她还是完美演绎出青雉的要求，甚至有点过头了，瞧高背椅里的海军元帅一脸错愕的模样……
　　维恩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只是当下没有问出口，过了很久以后，她才想起有这回事，不禁庆幸他没有猜到她的真实身分。
　　看见上司的反应，青雉悬着的心并没有因此放了下来，他突然觉得自己对黄猿一无所知。
　　战国与她四目相接，一股熟悉的冲动混杂了想念与悲痛袭上心头，那种感觉好像……好像八年前死去的唐吉诃德·罗西南迪又活生生站在他眼前一样，那双历经痛苦却又透出顽强斗志的眼神，和小时候的他实在太类似了。
　　“嗯……巴尔的摩又称为机关岛、未来岛，岛上有许多才华洋溢的科学家，所以又叫做天才的国度。不知道维恩小姐擅长哪一方面的研究？”
　　把手里的文件递给桌旁从刚才就嚼个不停的小山羊，战国眼镜底下的神情十分认真，她将来会肯定会成为杰出的海军，就跟罗西南迪一样。
　　“我是生物医药方面的专家，擅长活体实验、开发制造，另外也对机械工程稍有心得。”
　　维恩照着青雉要她背牢的台词一字不漏的唸出来，配合脸上的神情还真像一回事。
　　她的回答让战国喜出望外，前者的额角冒出一滴冷汗，她可是什么都不会阿！
　　感受到维恩拼命求救的视线，青雉俯视那张略为惊慌的小脸，给她一个可靠的表情──别担心，有我在。
　　“真是太好了，我们正好缺乏像维恩小姐这样的人才。资金方面不用担心，我们海军有全世界最丰富的资源，在这之前，我想妳得见过一个人──”
　　不用战国说维恩也大概知道是谁，就是柯拉夫提到的，那个主导“改造计划”的怪人，不免一把火烧了上来。
　　“──和妳一样来自巴尔的摩的科学院院长，Dr.贝加庞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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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回忆篇在此正式落下句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