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怕不再遇上》方舟浮萍

4、第4章

　　墨然
　　好久不见，对着对面的这个男人。还能说什么，这个我一直等着的人，在离开之后一直没有联系过，连听说都没有再听说过，彼此都已经认为是陌生人了吧，居然这样见面了，让我感觉到这个世界真小，转来转去，还是在一个圈子里面。我无数次的想过我们再见面的情景，没想到会是这样，不像电影上演的尴尬，也不带多余的感情，也许本来就是这样，再见面时，除了好久不见不知道第二句话该是什么，平静的害怕。我保持着镇静，以为可以伪装的很好。余浩的脸也木然，可他的眼神带着怨恨，像我一样都怀着对他的恨。我抬着头，像不甘示弱的战士，和他对望着。可是他凭什么用这样的眼神看我？
　　我和他之间的空气都凝固了，我们两谁都没有再开口的意思。只是眼神还在交织着。
　　忽然两个女人过来，分别搂着成杰和余浩，我像是个电灯泡站在这一对一对中间，新娘突然说：“这不是你那个大学同学吗？好像最近很有派头哦？”我在这句讥讽中回过神来，咧出一丝笑说：“恭喜，百年好合。同学在那边，我过去了。”我转身离开，感觉到身后有灼热的眼神一直盯着我，走到萧然和同学的人群中，让我感觉舒服很多，久违的朋友相见甚欢，仿佛又让我回到了大学时的单纯，而且这一群人都有回到从前的感觉，让我恍惚了很久。萧然突然问我：“我刚才好像看见余浩了，他怎么也来了，你们不是没有联系了吗？”是啊，我也从来没想过会这样，“墨然，你发现没，这次来的人好像很多都是当官的阿，你看那个，听说是北京什么部的部长，还有那个。。”听着萧然的疑问，好像也发现了不对劲，难怪我们这群人会显得这么不搭调，萧然小声地趴在我的耳边说：“杰的老婆是不是高干的千金阿？”我心里一惊，不会吧，“我没问过，不太清楚。”我四处打量着这些到的宾客，和生意场上的人确实不一样，就在我的眼睛四处打量的时候，忽然看到了余浩也望向了这边，他身边的女人顺着他的眼神也看到了我，我突然站起来说：“这边太吵了，我们班去外面聚聚吧。”我的提议不少人支持，也有人说：“不好吧，别人的婚礼啊，你退席可是不给面子吧。”可是我很想离开这个地方，让自己的思维重新冷静下来，想想这是怎么回事？我说：“红包也给了，还在这里作什么，你看有人退席了，我们也该走了。我去和杰说。”
　　同学也想换个地方透口气，毕竟结婚高兴的不是自己，祝福到了就可以，自己没必要再感同深受了。
　　我又重新回到了杰这四个人中，我说：“来了不少同学，我们先出去聚一下了。”
　　“在这里不可以聚吗，你看还有食物，何必再去找地方？”
　　我本想说我们和这格格不入，心想，算了。要走，他还能拦着我吗？
　　余浩突然说：“我也想和校友聚一聚，要不我们一起，你找个地方，我们随后再到。”
　　我本想反驳说：你又不是我们一个班的干什么来得你？
　　没想到杰突然兴奋的赞成，“好啊，这里差不多的话也得到下午三点了。上面还有个”
　　我突然打断他的话说：“我找到地方给你说。”
　　转身就走，听见杰的新娘笑笑说：“你同学脾气还真大啊。”
　　越想越生气，去哪里干嘛还要你管。我不知道是生谁的气，只想快点逃离这个是非之地。

　　杰
　　墨然好像很生气，如果是因为我结婚，起码我会心理安慰很多，因为我知道她起码还会因为我结婚而产生一丝丝妒意，起码对我还有点感情，可是我错了，她好像并不介意我结婚。更让我奇怪的是，这个来历不明的校友，为什么这么想接近我们，墨然对他好像很熟悉。我说：“天蓝，我一会去一下同学聚会。。”还没等我说完，天蓝说：“怎么可以，我门新婚啊”
　　“我并没有说一天不回去啊，一会结束后，我就去两个小时，可以吗？”
　　“那好吧。五点的时候还要去参加妈妈给我举行的舞会，你可别忘了，小诺，你也来吧，带着你的老公。”
　　“那我就不能参加校友聚会了，也好，替我问好。”余浩说。
　　这话说的奇怪，替谁问好呢，只有墨然了。

　　三点终于送走了所有的客人。天蓝还乐在其中，不觉疲惫。我趁机打通了墨然的电话。
　　“你们在哪里？”
　　“你还要过来吗？不用了吧，今天你结婚，大家理解，你陪新娘吧。”墨然一副撵我出局的态度。
　　“等一下，我也是他们同学，他们不会忘恩负义吧。”　我心想，忘了是谁掏的机票让他们来的了吗？但感觉这话说重了。对方沉默了很久。
　　“墨然，你怎么了？”
　　“那好吧。你自己来吗？”
　　“恩，我自己来。”
　　“在天源酒店。”
　　挂了电话。
　　　
　　在门口就听见了同学们开心的笑，可当我推门进去时，看见墨然正在和我们的一个男同学对干，一大杯啤酒一饮而尽，还挑战的说：“说好我一杯，你三杯的哦，别想赖。来，我给你倒上。”我的心一惊，原来连三杯酒都喝不下的她，怎么敢这样去劝酒了。说着，墨然，又给自己倒满了一杯，去敬另一个同学，“怎么说，我都是这里的主人，怎么不喝一杯太不给面子了。”男人唯一顶不住女人的劝酒，一句你是不是男人，就让你无语。看这架势，莫非这个丫头想打通桌。别人也许以为她是高兴吧，可是我的心却很落寞，不知道是不是这样的她很让我难受，还是我看见她眼中快要落下泪来。这个女人太会伪装了，最擅长的就是在一群人中装开心。让我忍不住心疼，连笑起来都不快乐的人。
　　在墨然还要把酒倒到杯子的时候，我上前夺走她手里的酒瓶，“别喝了，女人在酒桌上逞什么强。”
　　墨然已经开始摇摇晃晃的了，不服气带着醉意的说：“我哪里逞强了，今天大家高兴，是不是，都这么久没见面了。你为什么还在这里，你不是结婚了，怎么不去陪新娘？”
　　“我下午五点再走。”
　　“你们俩还在说什么悄悄话呢，早知道不是你们俩结婚，我当年就去追墨然了，墨然，你说是吧？”又一个喝高的男生管不住自己的嘴巴了。
　　墨然也很配合，“是吗，你怎么不早说呢？来我们俩干一杯。”说着来夺我手里的酒瓶，我挣扎着说：“不能再喝了，一会就醉了。”
　　“你是我什么人啊，你都结婚了干嘛还管我？”
　　我征在那里半天，是啊，我到底是你什么人，为什么还要关心你，因为我管不住自己不去关心照顾你。
　　“小姐，再开一瓶。”
　　在我发愣的时候，墨然又拿了瓶酒要倒。
　　“来我陪你喝。”我把一个杯子倒满，要和她干。
　　“求你了，你走吧，你都结婚了，别管我行不行啊？”
　　“杰，你这样就不对了吧，刚结婚就想外遇啊。”一群喝高的人说话口无遮拦，不可理喻。
　　真想说一句“妈的，给我闭嘴。忘了谁掏钱让你们来的了吗”
　　“一会你醉了，我开车送你回去。”
　　墨然好像没听见我的话，继续和别人谈笑风生。我独自坐在座位上吸烟，一口一口的，看着墨然把一杯一杯的啤酒倒进肚子里，像把自己的眼泪吞下一样。以前只知道男人会借酒浇愁，这女人也会，可她要浇什么愁。
　　旁边的萧然突然对我说：“你不觉得墨然变了吗？”
　　“嗯，是变了阿，这世界哪有不变的人呢？”
　　“你就没感觉到大家对你也不一样了吗？”
　　“什么意思？”
　　“以前你可是我们班人缘关系最好的。可你看你今天结婚，谁替你高兴了。”
　　“我知道。”
　　“因为我们一直认为你是真心的喜欢她。所以一定会修成正果。可是，嗨。。”萧然不再说了。
　　就算我一直喜欢她，可我又能怎么办呢？
　　你以为我愿意放弃吗。我在心里发誓，不管我身边是谁，我在心里都喜欢你墨然。可我也等不过你的坚持。
　　不爱就是不爱。等不到你的爱，难道我愿意吗？

　　终于结束了，墨然也没劲喝了，因为她已经没有了精神，开始消停的坐在那里，我看了下表，四点半。
　　“大家今天就到这吧，明天都还要上班，早点回去。”
　　大家像没听到我说话一样，让我有种被排挤的感觉。心想自己还干坐在这里做什么呢？我走到前台要去结账。小姐说，“一开始就先交了钱，那位小姐说多退少补。”
　　“是不是那个姓夏的女人结的？”
　　“是的。”
　　墨然，是害怕我再替她结账吗？我感觉她现在不想让我再替她做任何事情，只因为我结婚了，可以找到正常的理由来拒绝了。那么以前，以前我对你的好，为什么你不拒绝。我觉得自己突然像个小丑被她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