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第 37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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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姓白，名子华。
原为一名小小的锦衣卫。
现被严家的二小姐收留，成为了她的保镖。此为严小姐语。实则，是贴身侍卫。
没错，就是那个权倾朝野的严嵩严首辅家。
一开始，我是拒绝的。
毕竟在大户人家做事，稍不小心讨主人如意便会用私刑，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但被赶出锦衣卫，我更走投无路，只好暂屈于此。
我没在大户人家做过事，所以一开始到严府，处处小心谨慎，生怕做错事被罚。我见过后厨大娘把做错事的小丫头关在柴房不吃饭，也见过严家的管家惩罚府里做错事的家丁活活打了几十个板子。
后来我才知道严府的侍卫，也是有编制的，如果干的好，更是可以被皇亲贵族赏识。
我跟着严小姐的第二天，又来了几个锦衣卫的兄弟。据说，都是被应无求赶出来的。这对孤身一人处在这深宅大院的我有了一个解救。
至少，我不是一个人在这里。
在严府待了一段时间后，我发现小姐和大少爷好像很不合，二个人没说几句话就能吵起来。好在小姐接了赌坊的事后也不常在家，我们几个自然也是跟着小姐做事。
说实话，我有点怕大少爷。每每盯着我的眼神都是审视度量，他的眼神深不可测，性格更是让人捉摸不透。
在更多的相处下，我发觉小姐的脾性真是和其他人都是不同的。她不像严家的任何人，和大少爷的性格更是南辕北辙。她会厚待在赌坊做工的这些人，对待我们就更不用说了。她聪明，也懂得度数。她经常会有新奇的想法令人拍手称绝，时而冒出几句新潮的话也不会觉得奇怪，因为这就是她。
这么多年下来，我早已把小姐当成了自己的主子。
离大人出现后，我甚至还为此担忧过一阵，但小姐用她的包容留下了离大人。
离大人爱喝酒，小姐知道了就常让我给他送酒过去。一开始，离大人都会留我喝两杯，当然也有谈起小姐的事情，但听话语间离大人似乎对小姐没有恶意。我以为离大人之妻的那件事……他会强加在小姐身上，为此还有些忧愁。看来是我太小心眼，明明离大人和小姐，都不是这样的人。
久而久之，每每我要送酒过去时，都会叫上锦衣卫的几个兄弟一起去陪离大人喝酒。
时而……也会提起应大人。
一开始我对应大人的感观不太好，毕竟是他把我从锦衣卫赶走的。但随着时间的过去，这份不好的感觉也渐渐消散。是他让我遇到了小姐。
事情的变化，恐怕就是从应大人来赌坊找离大人开始变化的。
那日之后离大人离开了赌坊，小姐被大少爷强制留在了家里准备老爷的寿宴。赌坊的生意被交由掌柜打理，我自然也和小姐一样留在了府里。
我是想为小姐抱不平的，自从回到府里后，就没见小姐开心过！甚至还比不上赌坊！每每都见小姐晚上夜不能寐，白天愁眉不展。但我一个人人轻言微，又可以去哪叙说呢？只有默默地陪在小姐身边，渴望为其多分忧。
我是知道小姐和应大人在合谋抓离大人的。我在锦衣卫时就颇受离大人照顾，要我这么眼睁睁地看着他被抓实属过意不去，但，要我背叛小姐，我更是不能这么做！所以我只能让自己当做视而不见听而不闻。
老爷寿宴的当天，是抓离大人的最好时机。我一方面期盼离大人不会被抓，一方面又担心小姐再这么忙下去身体会撑不住。于是抓紧在她休息的时候送上茶水点心，小姐一边吃一边笑着夸我GJ。我看着她笑，自己也自然而然地笑了出来。
小姐，你知道吗，只要你一句话，就是上刀山下火海，我也会去的。
吃完点心后，小姐就又开始忙碌了。那之后不久，我收到了锦衣卫一个小兄弟的回报，说抓到离大人了。我考虑了一下后特别问了下应大人现在的位置，要是待会儿小姐要过去，还能答上来。
我将此事禀告给小姐后，她并未有什么明显的反应。但在忙完一阵后果然要我带她去应大人处。
我们走过游廊，经过书房时正好见到应大人和锦衣卫在搬黄金。我便觉得奇怪了，照应大人对离大人不死不休的态度，抓了离大人，不是应该及时审讯才是吗？怎么会优哉游哉地在这搬黄金呢？
小姐走进书房后不知道是不是发现了什么，明显脸色有些不对，还吩咐我离开，千万不要告诉大少爷。这不是摆明的让我去找大少爷来帮忙吗！
我离开书房后立马跑了起来，也不知道这大少爷关键时刻跑哪儿去了，我找了府里一圈也没找到他，只好去找应大人！这才发现应大人的屋子被锁住了，我连忙打开，开门时，又发现了一个应大人。我震惊不已，张着嘴，半天没说出话来。
“要是你家小姐有什么闪失，你难辞其咎！”
在应大人的提醒，我终于明白过来书房的那个人是假的应大人，那小姐待在那里，岂不是……！
想到这里，我跑向书房的脚步也快了几分。
小姐，你可千万不能有事啊！
到了书房，那个假应大人正抱着我家小姐，我生怕小姐有危险想上前去，却被应大人拦了下来。
老实说看两个一模一样的人对话还挺好玩的。但现实是我根本没这个性质去听他们在说什么，只想让那个假的放下我家小姐。
小姐这只是昏迷了吧？可、可千万不要死啊！
假应大人想用小姐和应大人谈判，带着她一起走。我一点都不关心他们要怎么样，只要那个假的小姐能平安，当然是要答应他的要求了！
应大人的冷静不禁让我心寒，我着急地催促着应大人，只求他快点决断。在我三番催促下，他终于下定了决心，让他走。
那个假的应大人带走了小姐，室内一片冷寂，仿佛缺了什么一样，我的心也空落落的。
那之后不久，大少爷终于带人赶到书房。在看到小姐不见了之后，不由分说的就甩了应大人一个大嘴巴子。
这一巴掌令在场所有人都震惊了。
我以为照大少爷和小姐的关系，她被抓走了，大少爷不拍手称快就算好了，没想到会着急至此。
果然，家人还是家人，是别的外人都比不上的。
丢了小姐，没抓到离歌笑，这个罪责让应大人吃不了兜着走。大少爷冷嘲热讽了几句要应大人自己去向老爷请罪之后走到了我的面前。
我无言的低下了头，我知道，该我了。丢了小姐的罪恶，我也有一份。
大少爷在我面前停顿了一会儿，冷冷地说道，“跟我走，还有你的那些兄弟。”
我没有借口，只能应下来。
“……是。”
和锦衣卫的几个兄弟到了大少爷的院子，这是我们第一次踏进这个院子，我们的心里都没底，也不知道这次能不能再走出去。
大少爷坐在那石凳上，堪堪端了杯茶喝着。站在他身后拿着鞭子的是大少爷的侍卫。这人我是见过的，和大少爷的脾气相比，只有坏没有好。
那人狠戾地喊道，“跪下！”
我和兄弟们虽然是小姐的人，但大少爷的吩咐也不能不听，只好跪下。
在我们跪在大少爷面前之后，他才缓缓开了口，“平日里二小姐好吃好喝地供着你们，也没让你们干什么活。这会儿她被人抓走了，一个个都说说吧，你们当时在干什么。”
大少爷说完，我们几个你看我我看你的，没一个人出头先说话。
沉默了许久后，大少爷似乎看不下去了，咂舌了一声，“那个最会在二小姐身边晃悠的，你说。”
我顿时反应过来大少爷说的就是我，也就我是一直跟在小姐身边的。我小心地抬头看了眼大少爷，在他冷酷的视线之后只好乖乖回答，“我，我当时想找大少爷帮忙的。找了一圈没找到，我就、就……”
我还没说完，大少爷不耐烦地打断了我，“打。”
大少爷说着，站在他身后的侍卫立马走上了前来，不由分说地实实在在甩了我一鞭子。
我狠狠咬着牙，这才没疼的叫出来。这鞭子我是要挨的，没保护好小姐是我的罪责。
打完鞭子，大少爷轻笑了一声，“不错。知道为什么打你吗。”
我如实回答他，“属下知道，属下没有保护好小姐。”
“错！本少爷当时就坐在这个地方喝茶，你说没有找到我，是你撒谎，还是没有用心找！”
“……”我抿了抿嘴只能认罚，“属下知错。”
大少爷又是一声冷笑，“继续说吧。”
“是。”我点了点头，“然后我去找了应大人，当时，那个假、那个人说如果不放他走就要对小姐下手，所以……”
我说完，大少爷喝茶喝了许久也没有说话。我不由偷偷抬头瞧了他一眼，只见他若有所思的捧着茶杯不知道在想什么。半响在他那侍卫的提醒下才反应过来。
大少爷扫视了我们一眼，冷酷地吩咐着他的侍卫，“保护二小姐不力，每个人，十鞭。”大少爷说着又将视线放在我们几个身上，“打完了，自己滚出去找二小姐，找不到，就自己看着办吧！”
我和几个兄弟乖乖在大少爷的侍卫手下挨了鞭子后没有一刻休息的出了严府，要去找小姐。
没有小姐，我们在严府，什么也不是。
作者有话说
第37章 第 37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