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王」秋千架》已凉天气未寒时

26、「Chapter 25」

　　周围的空气像是被抽掉了一般，越水千寻不大听得见烟火的炸响声，却在柳莲二微睁的眼眸中看见了影影绰绰的光亮。

　　果然，他一开始就都知道。

　　“四年两个月零七天了…你躲了我这么长时间，到现在也不愿回头看一眼吗？”

　　“不要再说了，”越水千寻转过脸，试图让自己脱离对方的掌控，“柳，如果你指的是默默回忆的话，我想我已经做得足够多，甚至是沉迷于此…但你我都心知肚明，人之所以热衷于回忆，就是因为根本回不到过去…更何况，那本身就是个错误——”

　　脸颊再一次被轻轻地扳了回来。

　　“…错误？”

　　他的声线似乎带着些微微的颤抖，越水千寻抬眸，直接望进了他暗潮翻涌的眼中。

　　“我说错了吗？”

　　“…原来，你是想把我当做一个错误，然后抛之脑后？”

　　“…随你怎么说。柳，我承认我喜欢过你，可是到如今…”越水千寻压抑地呼出一口气，垂下眼帘，“我们从来就不是一类人，你该早点放手…去找和自己一样优秀的人…你们会——”

　　戛然而止的话语被堵回了口内，伴随而来的还有覆在唇上的温热触感。夏天的风混着茶香和书卷的气息，稳稳地将她包裹在内。

　　这个吻虽只是浅尝辄止，可越水千寻却分明觉得自己的唇上像是被深深地印上了什么东西。

　　“抱歉，”对面男子随即将头埋下，紧贴在了她微红的耳尖，“可是如果不这样做，我怕你会说出更让我心痛的话。”

　　“……”

　　“千寻，告诉我…只是因为那场结业式吗？”

　　“……”

　　“还是说，之前就有那些不舒服的想法？”

　　“……”

　　柳莲二沉默片刻，将手臂收得更紧了些，“被吻了之后就一句话也不说，你是想让我再——”

　　“柳，” 越水千寻有些慌乱地出声打断，“我承认这种想法一直存在，所以，你不觉得到目前为止发生的一切都是合逻辑的吗？我感受得到我们之间的差距，所以才选择退出，之后我们就这样做普通朋友…”

　　“我并不这么想。我从未认为你和我之间有过什么差距，况且，如果你上面的推理成立的话，我在东大四年就已经该找到了优质的女友，接着继续考东大的研究生和博士生，之后留在东京争取出人投地；可现实情况是，我在东京熬过了四年后，仍然选择考到横国，然后每天心心念念地想要靠近你。千寻，我对自己未来的规划本就将你纳入在内，所以你上面的逻辑不能成立——你对我的这个推理过程还有疑问吗？”

　　越水千寻有些脱力地摇了摇头。

　　“那好，”柳莲二目光温软，轻柔地抬手替她抚平了被夜风吹乱的鬓发，“今天晚了，你赶论文那么久也该早点休息。走吧，我送你回去。”

　　走下塔楼的时候，人潮已经退散了大半。

　　“莲二，越水！”

　　“仁王？”越水千寻强打精神抬起眼，看见了倚在围栏边一副痞态的白毛狐狸，“你还没回去吗？今川小姐呢？”

　　“已经把她送回住处了。刚才真田打来电话，让我过来看看要不要把你送回去。他还说，如果莲二和我都去不了的话，他就自己来接你。”

　　越水千寻点点头，感到自己又找到了些安慰，“嗯，劳他惦着，明天我去好好谢——”

　　“他说你腿本来就短，人一多就更不容易找到你了。”

　　“…柳，咱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