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王」秋千架》已凉天气未寒时

25、「Chapter 24」

　　烟花依然在一朵朵地炸开，一枝紫藤萝勾勾转转地将塔楼的栏杆绕了个遍。

　　“那个——”

　　“越水——”

　　两人同时开口，对视之后却又同时陷入了沉默。

　　柳莲二嘴角轻扯出一抹笑意，“你先说。”

　　“哦，其实也没什么…就是看见了这枝藤萝，忽然想起来我放在你家的那个秋千…”

　　“我想跟你说的也是这个。”

　　越水千寻笑了一下，又把目光转向了那些在烟火下盛放的紫色花朵，“我记得我家院子里本来是没有藤萝之类的植物爬进来的，国三毕业那会儿有一株紫藤不知怎么就绕了过来，一个春天的功夫就顺着我的秋千架缠了个遍。现在想来，大概是因为紫藤出现和我升入高中那时的时间一致，我在京都每次回想立海大的时候，总是会想起我的秋千架。”

　　“你曾经说过，人会怀念过去是因为自己现在过得不如从前好，”柳莲二依旧闭着双眼，但他在口袋里手掌的力度却悄然加重了几分，“越水，老实地告诉我，你在京都的那几年很难过吧？”

　　“…与其说难过，不如说是没心思好好过。”漫长的沉默后越水千寻轻轻开口，“那里发生的事件件琐碎，却总能伤人。还好，我现在回来了，可以放心地去闻神奈川的空气而不用担心只是一场梦。”

　　柳莲二转过头，眸子里仿佛能将她点点滴滴的情愫尽数收纳，“改天，陪我回一趟立海大好吗？”

　　“回立海大？”

　　“是啊。不管是出于什么目的，我和你一样对高中的那三年时光有着不同寻常的执念呢。有时候我早上一睁开眼，发现自己所想的竟然还是今天网球部训练你会不会来看之类的问题…然后想，要是能重来一遍就好了…”

　　越水千寻愣了一下，却听见他温和的声线又在自己耳边更近的地方响了起来。

　　“…如果可以重来，我绝不会容许自己有任何让你受伤的机会。”

　　他浅褐色的双眸不知何时已微微睁开，倒映着天边的烟火，似乎也有了几分流光溢彩的真实触感。越水千寻有些出神，她一时间不知道该先将自己的思维放在他口中的话还是眼中的风景。

　　更奇怪的是，明明是这样温软的话语，她却莫名有种想哭的感觉。

　　是因为终于找到了怀旧伤感的共鸣了吗？是因为听到喜欢的人对自己切肤的关怀吗？好像都是，但好像又都不太对。

　　她静静地立着，手中柳莲二的温度一丝一缕地传递过来，向往与畏缩混合交织的感觉仿佛真的时光倒流，十七岁的越水千寻的血液正在她每一寸肢体中流淌。

　　“柳，你的数据有没有告诉你，越水千寻其实在高中的时候，是喜欢过你的？”

　　“我的数据只会告诉我，千寻直到现在的这一秒，都一直在喜欢着我。”

　　接着，似乎是为了表示确定，身边男子转过身，轻柔地抬起了她的下颌，强迫让她略显错愕的目光与自己对视。

　　“我说的对吗…千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