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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音乐府的靳胖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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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我尖叫着从梦中醒来,大脑的慢运转速度让我一时在现实找不找北。四周漆黑一片,察觉不到一丝声音,但似乎比噩梦更恐怖。
突然,一道光闪过眼前,“啊——”我再次捂住头尖叫,害怕油然升起。
“西沙,西沙,怎么了,把手放下来,我是星空啦!”一个温暖的声音缭绕在耳边,像两枝蔓藤交缠着向上延伸,最后的交接处,印出了一个柔美的面庞,沈星空。
“没......没事了星空,只是噩梦而已。”我轻轻抬起头,她对我露出笑脸,嘴角的细纹颤抖着,“快睡吧,还有三个小时就要起床了。”她走出去,掩上了房门。
我把头重新靠在枕头上,却开始清醒起来。四周恢复了自然,鸽子钟的摇摆声,食槽中水的滴落声,星空均匀的呼吸声。透过宽大的落地窗户,漆黑的景物泛着微光,远处有点白,这一夜好静。
原来,一切都只是个梦,莫薰莎,只是一个梦。
越来越亮了,太阳周围散发着光晕,把黑暗一点点吞噬“肯定是有人惧怕你的火焰而逃开吧。真的好想接近别人,对吧,可惜不行啊。”
我是西沙,没有过去,也很有可能会失去将来的莫西沙。
“靠,就是这个地方,那个和我名字一样的地方,西沙群岛,有好多鸟啊。谁......谁说那是个鸡不生蛋鸟不拉屎的地方啊?不仅有鸟,还有边防的小狗。”我一边翻着介绍西沙群岛的地理指南,一边忙着与电话那头的临始宇展开唇舌之战。
“吧嗒——”星空用她白皙修长的指头敲了敲腕上的硬物,顿时,冷汗惊出:“TMD死鱼,都是你害的,迟到了看我怎么收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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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还......还好没迟到!”我扶着走廊的石栏大喘粗气。12秒前的最后冲刺让我差点没被过气来。“就......就是。”沈星空跌坐在台阶上,手不停扇着风。
“主任,新生靳澄澈报到。”一个响亮又甜美的声音响起,光听就明白是思想很爱国的罗嘉艾。“星空啊,我先行一步啊!”一瞬间,只剩下慢半拍的沈某某茫然地望着莫本尊远去的方向。
“大胖,二猪,你们是油画组的,就别学G班那些小DD,小MM,狂飙海豚音好不好,给本尊安静下来。”我这个班长站在讲台上横扫一眼,顺手抓起黑板檫扔向正谈笑风声的临始宇,“乓——”正中目标。
“猫,你们第三小组不是‘寂’吗,怎么有一只河马?”“那不是河马,是乌云。”“还有你,沈星空,不许偷笑。”“临始宇,你们八小组不是画断臂的维也娜吗?可是为什么这么像爱神维纳斯啊?什么?这就是维纳斯?”
他吧嗒吧嗒地眨眨眼,小心翼翼地问:“本尊,难道维纳斯和维也娜不是一个人吗?”
“咚——”我吹了吹我的拳头,我代替上帝赐你一记暴栗“哦,明白。”他点点头,机械地转过身。
“哼,又是一个爱滥用职权的男生。”一阵不屑传入耳膜,在座各位同胞顿时猛吸一口气,满脸露出“你完了”的表情。一个一米七六以上的男生贴在窗前,眼中满是轻蔑,阳光扑洒在脸上,脸上泛着红红的微光。
正在气头上的本尊不管这面相稚嫩的小DD在伯纳艺高多吃香,回头顶一句:“TMD,你说谁男生,你说谁滥用职权?”“当然是你咯,娘娘腔还不承认。”他抛下这么一句,骄傲地扬起尾巴走了。(M:这不是用来形容孔雀大姐的吗?)
“靳澄澈同学,靳澄澈同学,你走错了,高一G班在这头。”哪个灰常灰常甜美加爱国的声音再次飞扬起来,末了还转了个弯。
上完几节油画课后,我和沈星空坐在操场上咬耳朵:“喂,星空,你说说,为什么现在的人都喜欢花冤枉钱来伯纳艺高受苦呢?”
“你是指上午骂你的娘娘腔的靳澄澈吧?他是转到高一G班的学弟。”星空两个食指扣在一起,漫不经心地说。
“高一G班?”我立刻睁大眼睛,不相信地看着她。“那群肥鸭子的班级?”
(高一G班和高二B班)
两个班级是伯纳艺高最最臭名远扬的班级,由两个技艺高超,灰常恩爱的情侣老师,带领着两群灰常敌对的班级。我们B班的成绩还算过得去,而以音乐为主课的敌班全是一群破鸭子嗓子状,一天到晚就传出阵阵干吼和锯木头的吱呀声,一副不震倒教学楼就誓不罢休的样子,以临时宇的话来形容就是“被掐着脖子的鸭子”,哎!那自大的DD居然是一个空有外表没有内涵的音乐蛋白质!
我嘲笑起来:“哈......那种音乐蛋白质一定是右脑没开发。”(M友情提示:左脑主管数字,逻辑思维,右脑主管艺术,音域,形象思维。)哪知她居然无动于衷,生硬地说:“你可不要忘了上次方小美提到去‘静山’音乐府找一个超艺术细胞怪物来带领G班,正式向我们B班宣战。那家伙就是了。”
我那笑得像朵向日葵的脸顿时转移为僵硬,继而升级到苦菜花级:“‘静山’音乐府不是在那个超级大的罗玛市吗?怎么这么有精神跑到这个小得连用显微镜都找不到的地方来啊?”
我瞟了一眼正在偷笑的星空,可不能让靳胖胖站在本尊头上,还举着红旗大喊:希特勒万岁,纳粹党至上。“不行,我今天非得给他点颜色瞧瞧,让他知道,惹到我‘沙尘暴’的后果会怎样。”
“西......西......西沙啊?(靠,又来了。)我......我......你的颜色原来就是指的这个啊!我看你还是先下来吧,我们回去再讨论那......那个关于‘颜色’方面的问题吧!”沈星空双手托住腮,神情惊恐地站在梧桐树下。
“我说你小丫年龄还没到阿嬷级别,这么罗嗦干嘛?胆儿比麻雀的还小。更何况又不用你出马,瞎着急啥啊?”本尊坐在树叶茂密的枝干上,透过叶子望向坐在高一G班窗台旁认真听歌的靳胖胖身上,嗷!正合我意。“阿嬷,你快走啊,不然一会儿出事了你还要拖我后腿呢!”我朝树下喊了喊。咦?没人了,这次怎么这么配合啊?唿唿!!
我掏出准备好的石榴籽和最最亲爱的牙弹弓,嘿,这把弹弓是从一个爱斯基摩小姐那里买的,据说是用死去的鲸牙打磨成的。“你不曾发觉,你总是用右手牵着我,但是你心却跳动在左边......”靠,关键时刻,谁又来给本尊放哑炮?
“么西么西?”我尽量压低我的声音。“西......西......西沙啊,”汗......我头上瞬间划下几杠黑线。“临始宇在门口帮你安排了一辆女式摩托车......”“哦,你帮我跟他说,还是算了。”我果断地按掉了接听,以临始宇的记性,那车要不没钥匙要不就没汽油。
“子弹”上膛,目标NO.1,左手的尾戒。一,二,三。憋足了气的我一定要报仇血恨。(M:他又跟你没血仇,别太激动。)“啪——”经过一串长长的拖音后,嘿嘿,正中目标。他的眉头皱成一团,右手使劲摁了摁左手的小指,四处张望。
“遭了。”我忙把头深深地埋进树丛里,飘荡在空中的风衣也被一把收了上来。还好,他疑惑地望了望,又低下头继续听音乐。耳朵上的向日葵耳钉在太阳的照耀下非常刺眼。我松了口气,掏出了第二颗石榴籽,目标NO.2,靳胖胖的耳钉。奇怪了,一个男生有事没事居然喜欢向日葵。“啪——”又一发射出,一声闷响后,靳DD很准时地低下了头,子弹以非常卡娃依的姿势飞向了G班班导。
“哎哟——谁?是谁这么大胆敢公然打老师?”年仅20岁的天才班导方小美同志摇动着她那花枝招展的身段,还娇媚地用涂上黑色指甲油的白皙爪爪抚摩着痛处做疼痛壮,哎哟那个恶心劲啊!
“方老师,打你的那个女生在对面的树枝上。”鸭班的鸭花(就是G班那个声音非常爱国的班花)罗嘉艾妹妹,指着我的战地堡垒大叫。“What?”我顿时吓出一身冷汗,看见靳胖胖阴笑着。
“小东西,你给我在树上好好待着,看我不下来收拾你。”方小美气冲冲地指了指我,转身奔下楼,一群小DD,小MM争着往窗口凑热闹。“‘沙尘暴’,干得好。”我开心地向各位做了个飞吻的手势“拜!”
“方小美,你慢慢追吧!连你自个儿班的人都激动得牙快掉了。”身后的人开心地向方小美做着鬼脸。可见她的人气是多么多么“高”。我边偷笑边跨上临始宇安置的摩托车。“呼——呼——”连响两声后,火灭了。“他奶奶的,”我一把抓下头上的帽子摔在后坐上,无比郁闷地盯着指针指到0克的油箱。“每次不是没钥匙就是没汽油,就知道你不可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