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atyusha》倾天

8、3-2

　　纽约之战后，Bruce获邀住进了Stark大厦。一方面Bruce厌倦了东躲西藏的日子，而且神盾局保证了军方不会再来追捕他；另一方面Tony是个很好的工作伙伴，他是个真正的天才，虽然性格就像个被宠坏了的任性孩子，让Bruce有时候很无奈。好在还有Jarvis是个心智成熟的AI，在很多方面都跟Bruce有共同语言。Natasha Romanova是个一切工作都有保密级别的特工，Clint Barton——事实上战后Bruce才算是正式地认识了他——也不遑多让，他们两人一起从复仇者们的视线里消失了很久；Thor回家去了，同时带走了他的麻烦弟弟。而Steve则默默地回了纽约。
　　没过多久，Ross将军通过神盾局传来消息，委婉地表达了想见见Bruce Banner的愿望——如果他能带上他的某个复仇者伙伴就更好。Bruce很明白，“某个复仇者伙伴”特指的是Captain America。至于为什么没有直接通过神盾局邀请Captain America，Tony聪明地指出：“他迷恋老冰棍，怕跟偶像不欢而散，但有你在就不一样了。你知道Steve那个人嘛，不合时宜，古板无趣，一定不会高兴重启‘Super Soldier’项目的结果。顺便说一句，我要当个小伙伴的复数‘s’，这可是我忍辱负重深思熟虑了很久才勉为其难的结果，Bruce，你绝对不能拒绝我。”

　　虽然Bruce确实没有拒绝他，但鉴于Tony曾经作为神盾局顾问跟Ross将军打过一场不怎么愉快的交道，该提议遭到了神盾局、Ross将军及Steve Rogers三方的联合抵制，最终会面地点也不是在Tony的复仇者大厦，而是选在了神盾局提供的一处安全屋。

　　日常生活里Steve总是尽量收敛自己的压迫感，但是那种战火中锤炼出的气质在他与另一个军人的会面中显露无疑。Steve就像一头威严内敛的金色雄狮，兼具青年的血性与老年的沧桑——虽然九十多岁的年龄里有将近七十年在冰层里度过，却好像他真的活过了那么多岁月。会面时Steve一丝不苟地穿着星条旗制服，后背上背着盾牌。他向Ross将军行了军礼——Bruce这时才知道Steve仍然在役，也许还是美国迄今为止最高龄的现役军人，并且军衔是准将，“Captain”只是个象征性的称呼；Ross将军简单地回了礼，他只顾打量Steve，完全忘记了Bruce站在一旁。不过Bruce也承认，他第一次见到Steve Rogers的时候，就立刻了解了Captain America对于一个军队长官的吸引力。
　　Captain America非常完美——是一种“普通而出类拔萃的完美”。Steve外表看上去就是一个普通人类，一个普通人类中所能出现的完美的男人，毫无人工痕迹，似乎天生就是如此耀眼——Bruce则同意自己是一个被制造出来的怪物，而并不是每个已经被告知他真实身份的人都能毫无芥蒂地主动跟他握手。
　　严格来说，Captain America是Ross将军追逐了半辈子的梦想，为此不惜与家庭决裂；他也是Bruce噩梦的终极原因。梦想是因为他的完美，而噩梦则是因为他的不可复制。
　　Bruce不愿意去想在Captain America之前有多少人因为血清实验而死去，也不愿意去想在他之后有多少人因为某些机构势力垂涎“Super Soldier”而死去，或者是更糟——变成了怪物。
　　Captain America的吸引力是一颗种子，而贪婪和欲望催生了那些怪物。——但这并不是Steve的错。
　　如果所有的实验成品都是红骷髅，那牺牲品的数量可能远比现在少；但曾经的一次实验产生了一个“完美造物”（——Tony向Bruce提起Steve时用过的形容词），那种诱惑能使心中有足够贪欲的人变成恶魔。
　　瞧，Abomination还在特制牢房里关着呢。
　　Abomination恢复正常形态时，Bruce去看过他。Emil Blonsky也是个经历过战争的军人，但与Steve相比还差得很远，并且——他是另一个被制造出来的怪物。

　　而Steve是一个好人。这比什么都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