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8、如果这就是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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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衣就拜托你了哦！”
结衣。就是朽木结衣。音无跟朽木白哉的长女。而我，即将成为带她修炼的“老师”。
“为什么？”我沉着脸看向音无，暗示她收回成命。
音无这家伙一定是故意的！明知道我不会跟小丫头打交道，还要把人推给我，让浮竹那个左右逢源的老好人带这丫头不是更好吗？！
但音无只是一脸诡计得逞的奸笑，把身边的小丫头往我跟前推了推：“愿赌服输！”
我就知道！每次一跟她打赌就不会有好事！不过，看起来对这个安排不满的人，并不只是我一个。结衣这丫头嘴噘得高高的，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一句话都不说，心里的怨愤明明白白都写在脸上。唉！摊上这么一个妈，不对，应该说凡是沾上音无这家伙的人，基本上都得有乖乖认命听她摆布的心理准备。认命……呵，认命啊……
“走吧。”我站起身，离开朽木大宅。
那个时候的我还不知道，自己带回家的并不仅仅只是一个“任务”。
“去把行李收拾好吧。以后你就睡这里。”我推开房门，示意结衣进去：“这是你母亲原来用的房间。”
她一听，立刻钻进房内仔细打量了起来。我把她一个人留下，转身出去烧水沏茶。
是的。我现在，就住在草鹿的这间屋子里。音无，是从这里嫁进朽木家的。我从来没有求过朽木白哉什么事情，但是，他们成亲的那天，我求他把这间屋子让给了我。不过，这么多年来，我一直睡在外屋，让那个房间就这么空着……而现在，听见房里传出唏唏嗦嗦的响动，感觉好像又回到了我跟音无两个人住在这里的那段时光。
“水要烧干了。”
我猛地回神，看了看不知什么时候出来的结衣，道：“加点水重新烧吧。我回番队一趟。”
呵，那个房间现在的主人，是音无的女儿呢……
忙了一天，回到草鹿的时候，远远看见屋里亮着灯，心情竟然有久违的雀跃。但，推门进去却看见了表情凄惨的结衣。
“怎么了？”我皱着眉头问。
结衣瑟缩了一下，瘪了瘪嘴，没有说话。
啧，从小就是这样，这丫头见了更木剑八都不怕，偏偏见了我就跟见了妖怪一样。
“吃饭了吗？”我看了看早已熄灭的灶火，还有完全没挪窝的茶杯、碗筷，暗暗猜测。
果然，她有气无力地摇了摇头。
我无奈地叹了口气，吩咐道：“去打点水洗手，我去做饭。”
估计是一天没沾水米了，简简单单的饭菜，这丫头的吃相还真是很捧场。原以为，吃惯了朽木家精致的美食，她会没有胃口吃这种粗茶淡饭的。
“好好吃哦！”终于开口说了今天的第一句话。
“不够自己去添。”
“饱了。我又不是天吃星。”她把碗扣到桌面上，放好筷子。
天吃星……音无说的吧！她还记得啊……
“平常您都是自己做饭吗？”结衣好奇地问我。
“偶尔。”我三两口把饭吃掉，动手收拾碗筷。
“我来。”结衣接过碗筷，局促地笑了一下，道：“洗碗我会。在家都是我跟弟弟轮流的。妈说，我来这边要学会自己动手。”
“好。”我放手让她收拾，自己坐在院子里，抬头看着月亮。
“今天月半，月亮很美呢！”结衣坐到我身边，托着腮叹了一句。
我看了她一眼，起身回屋。丫头又在噘嘴了。但是，没办法呢，我不想谈论月亮。
第二天回来，桌上摆着跟昨天一模一样的饭菜，这让我有点吃惊。
“尝尝看。”她一迭声地催促我，脸上满是邀功的表情。
我尝了一口，然后皱着眉头，道：“难吃。你自己没尝吗？”
她的脸立刻垮下来，自己尝了尝，然后眼圈红了一下，道：“我只是想让您先尝。”
说完，赌气把饭菜统统倒掉。
“米饭还好。”我看着她气冲冲的背影，道：“我给你做饭团吧。”
我们俩啃饭团的时候，她兴奋地叫道：“比我妈做的好吃哎！”
是吗？好像音无也这么说过。但我倒是觉得——“音无做的比较好吃。”
一扭头，发现结衣正愣愣地看着我，我摸了摸自己的嘴角，问：“怎么？我脸上沾东西了吗？”
“原来您会笑哦……”她表情傻傻的吐出一句。
难到音无还跟这丫头宣传我是“面瘫”不成？我皱了皱眉，不再说话。结衣的嘴动了动，但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
之后，结衣真的像音无吩咐的那样，努力地修炼、认真地做家务。六年的时间，不管多么辛苦，她都没有掉过眼泪。做得不好就再来一遍，跌倒了自己爬起来，受伤了自己包扎……饭菜做得似模似样，味道也还不错；家里收拾得很干净，也不会再把衣服洗烂……只是，她的脾气好像越来越阴晴不定。前一分钟还很开心，下一秒说不定就会沉着脸生闷气。我知道她一直对我不满，背地里常常咬牙切齿地骂我，还喜欢叫我“133”。原因，我明白的。但，我只能选择不闻不问，然后告诉自己那只是她的孩子气。
“不喜欢的话就直接拒绝啊！真是的！你不乐意，我还不乐意呢！爸妈肯定是故意的！想过二人世界所以才把我跟弟弟扫地出门！”结衣跪在地上，一边努力地擦着地板，一边不停地抱怨。
这丫头！我端着茶水站在门口，静静看着她的身影、听着她的抱怨，突然，有点想笑。
“但是，为什么就不能让浮竹伯伯带我呢？！妈明知道人家比较喜欢温柔的帅哥……我很讨厌面瘫死人脸啊！倒霉133！！！”
不知怎么的，我忽然觉得结衣的这句抱怨，无比刺耳。
啪！——直到结衣扭过头来，我才发现自己把手里的杯子给捏碎了。
“哟！133，你回来啦！”她若无其事地走过来，把地上的碎片收拾掉，然后把水擦干净：“饭已经做好了，来吃吧！”
“朽木结衣。”
“干啥？”她面无表情地看着我。
“你真以为我不会打你是不是？！”我板着脸，胸口气闷得难受。
“哦，生气啦？！”她冷笑道：“好！我道歉。你早已经不是133了，这么叫确实比较伤你自尊。那么，我以后改叫你根号3好了。”
“朽木结衣。”我攥紧拳头，努力想要克制心头的火气。
“又干啥？”
“你给我过来。”
结衣一言不发，扬着脸走到我跟前站定，表情明明白白地在对我说“有本事你就打”！而我，真的没有忍住。一把将她抱起来，按倒在凳子上，狠狠揍了她屁股一顿。没想到，这个从没在我面前掉过一滴眼泪的丫头，竟突然哇的一声，大哭起来。
看着她的眼泪，我顿时有种手足无措的感觉，隐隐心疼，却又不知该如何是好。只能紧抿着嘴唇，就那么一动不动地看着她哭。这次，结衣一定恨死我了吧……我正这么想着，她果然就剜了我一眼，扭头跑了出去。
窗外的惊雷，仿佛狠狠劈在我头上。我像是从梦中惊醒般，起身急追出去。雨，越下越大，心底的焦躁和恐惧也越来越强烈。真是久违的感觉。我自己都已经记不得，到底有多久没有体会过这种深沉的恐惧了。好容易在草鹿森林深处的某个岩洞中找到她的时候，心里仿佛有一块巨石轰然落地，瞬间的放松让我几乎支撑不住身体的重量。
结衣抱着膝盖，缩在阴森的岩洞里瑟瑟发抖。披头散发，满身泥浆，手脚还割破了好几处……小丫头现在的样子真是跟朽木家大小姐这头衔一点都沾不上边。
“你还真能跑！”我突然想笑。
结衣抬头看着我，愣了一会儿，然后——她的反应还真是出乎我意料之外——伸手掐住自己的胳膊，大声呼痛。
这丫头以为我是幻觉吗？！呵呵……我摇了摇头，转身走出去。
“你去哪？”她冲过来，神情紧张地一把拉住我。
“找点吃的东西，再想办法生堆火。你留在这里等我。”
重新回到岩洞里，结衣一扫刚才可怜兮兮的表情，咬着嘴唇不停地笑。我生火的时候笑，帮她包伤口的时候笑，帮她擦脸的时候笑，吃野果的时候还在笑……这变脸的本事还真是跟音无有一拼！看着她被火映红的脸，心，突然变得很柔软。
换下的湿衣服悬在火堆旁烘烤，我们两个人隔着这道屏障各坐一边，只看得见彼此的半张脸。
“嗯……那个……”结衣憋了半天，终于开口打破沉默。
“什么？”
“你……是不是讨厌我？”
讨厌？我平时就给她这种印象？还是说有人跟她说了什么？
我皱着眉头看了她一会儿，问：“谁说的？”
“我……我自己觉得……”原来只是这丫头自己在胡思乱想。
“没有。”我想都没想就否定了她的猜测。
“可是……”
“我只是不知道怎么跟小丫头相处。你是女孩子，总不能把你架在脖子上到处跑，或者带着你上树抓鸟、下河摸鱼吧！”更何况你自己每次见我都是一副见了妖怪的表情。
“可你一次都没抱过我！”
“我说了，你是女孩子。”
“浮竹伯伯就抱的！”啧，怎么又拿我跟他比！
“他是他，我是我。”
“……那为什么你连笑都不对我笑！”
她怎么不问她爹这个问题？！我撇了撇嘴道：“你长得又不好笑！”
“原来真的是这样！我就知道！”
“什么？”
“因为我长得像爸爸，所以你讨厌我！”
“都说不是了！你那小脑袋里到底乱七八糟想些什么啊？！”
“什么小脑袋！我不是小孩子了！我心里清楚得很！”说着，她又哭了起来。
“怎么又哭！”我拧着眉头，无奈地叹了口气，道：“别哭了。我说，别哭了行不行？！真是头疼！我又不会哄人……”
“不要你管！既然讨厌我就不要管我！”结衣越哭越大声。
我正思量着应该怎么哄她，谁知她竟钻到我这边，挥着拳头捶我。一边打还一边抱怨：“真是的！为什么老是对我冷冰冰的，为什么不愿意跟我说话，为什么我怎么努力你都不肯对我笑，为什么总是拿我当小孩子还打我屁股，你干嘛要来找我，跑掉就跑掉嘛，我走了你岂不是更省心更自由……”
“结衣！住手！”我闪躲了几下，猛地一把将她抱住，紧紧抓住她的手，不让她再有所动作：“我都说了，我一点都不讨厌你，我只是不知道怎么跟你相处。”
“骗人！！”
“真的！”
“骗人！”
“真的！”
“骗人……”
“真的！”
“真的？”
“真的！”
“真的没有因为我长得像爸爸，所以不喜欢我？”
“啧！胡说八道什么？！”
“可是姑姑说……”
“朽木露琪亚这家伙！”我想了想，决定实话实说：“其实……我觉得你比较像音无。”
“哎？！大家都说我像爸爸。”
“不是长相，我是指性格。当然，你们俩还是有很多不一样的地方。”
“比如？！”她眼睛瞪得大大的，好奇地追问。
我突然想逗逗她，于是笑着举起她的手晃了晃，道：“比如，你脾气比音无暴躁得多！”
“哪……哪有暴躁……人家只是……”她立刻涨红了脸，结结巴巴说不出话来。
“只是什么？”我好笑地看着她。
“没什么。”她咬了咬嘴唇，低下头去。
结衣红着脸、垂着头，静静靠在我怀里。淡淡的体温，透过她身上那件薄薄的袭衣传到我掌心，感觉竟然有点灼手。
我尴尬地轻咳一声，松开她，道：“衣服应该干了，穿上赶紧睡吧。”
结衣闻言立刻凛直身子，不好意思地搓了搓手，穿好衣服在一旁躺下。
但是，我一点睡意都没有。刚刚结衣占据的那个位置，现在被冰冷潮湿的空气填满，让我很不习惯。
听见结衣在背后不停地翻腾，我忍不住问：“睡不着？”
“嗯。”
“冷？”
“……嗯。”
我叹了口气，挪到结衣身边把她搂进怀里：“睡吧。”
胸口，重新填进了熟悉的温度，我的身体顿时放松下来。呵，刚才真怕她说不冷……
“冬狮郎……”结衣低喃着，轻轻动了一下。
这是她第二次叫我的名字了。上一次，我坐在院子里，看着天上的星星，很自然地又想起了从前。然后，忍不住又开始打量自己这双指缝明显的手。结衣看见了，就很好奇地问我在看什么。我回答她说在看自己的“漏财手”。谁知，她竟呵呵笑着说，堵上就不会漏了啊！然后伸出手，十指交叉握紧了我的手高高举起来，得意地笑道“看，这样就没缝了，不会漏了！”她不知道，那个时候，我有多么艰难才忍住了没有说话，没有让脸上的表情破碎……我任由她拉着我的手，抬头看着沉默的星空。是天意吗？！老天让音无的女儿来把这句话还给我……那天，她用力地握着我的手，很轻、很轻地叫了一声冬狮郎，叫完还红着脸吐了吐舌头。她以为我没有看见、没有听见，但其实，我都知道的。
傻丫头……看着她熟睡的脸庞，我终于还是克制不住，偷偷吻了她。够了吧。这样，应该就够了。反正我这双手也是什么都抓不住的呢！
第二天早上，见她打算要从衣服上撕布条来绑头发，我从冰轮丸的刀镡上解下那根银色的发带递给了她。在我的斩魄刀上飘了这么多年，也该让它发挥自己原本的作用了。她束好头发，转过头看着我，眼神似乎在问，好看吗？我轻笑着没有说话。这根发带，很适合她。银色的发带在她发间飞舞的样子，很好看。
那天之后，我们之间的关系和缓了很多。我还以为我们可以就这样太太平平、相安无事地捱到她修炼结束。但，事情似乎并不愿意照着我的剧本发展。
我生日这天，结衣特地为我做了一桌丰盛的晚餐。吃过饭之后，她站到我面前，嗫嚅着开口：“嗯……那个……我……我有礼物送给你。”
结衣好像已经很久没有用这种怯生生的口气跟我说话了，今天这是怎么了？我好奇地看着她。
“你……你把眼睛闭起来好不好？”
闭眼睛？这丫头到底是想干什么？我轻轻勾了勾嘴角，按照她的要求，闭上眼睛。
唇上突然传来一个温软的触感，然后，听见结衣轻声说：“我爱你，冬狮郎。生日快乐。”
我吃惊地睁开眼睛看着她，愣了半晌才反应过来。无视掉自己狂乱的心跳，我皱着眉头，沉声道：“不要乱开玩笑，结衣。”
结衣一听，表情立刻僵住，好一会儿，她才勉强扯起嘴角笑道：“我没有开玩笑。我爱你，冬……”
“我说了，不要开玩笑！！”我大声打断她的话。
不要开这种玩笑！不要说这种话！乖乖当我的好外甥女，时间到了就回家，然后等着将来嫁一个爱你的名门才俊不是很好吗？！为什么要突然说这种话？！为什么要来跟我开这种玩笑？！
但是，结衣攥着我的手，用斩钉截铁的语气说：“我是认真的。”
认真？！只要认真就可以了吗？！这个天真的傻丫头！
“朽木结衣！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我是你舅舅！”
“你不是我舅舅！我跟你没有血缘关系！”
“那又如何？！辈分上来讲我就是！而且你也一直叫我舅舅，不是吗？！”
“不是！从我喜欢上你的那天开始我就没有叫你舅舅了！你难道没发现吗？我已经很久没有叫过你舅舅了！对我来说你只是一个普通的男人，是我喜欢的人！日番谷冬狮郎！！”
“别胡闹！结衣！”
“我爱你，冬狮郎。你喜欢我吗？”
“我是你舅舅！”
“我爱你，冬狮郎。你喜欢我吗？”
“我比你大好多！”
“我爱你，冬狮郎。你喜欢我吗？”
“结衣，这只是你一时冲动！”
“我爱你，冬狮郎。你喜欢我吗？”
“结衣……”我看着她固执的脸，突然什么都说不出来，叹了口气，转身往外走去。
然，我的步子还没迈开，她就扑过来一把抱住了我的腰。她紧贴着我的背，闷声道：“我爱你，冬狮郎。你喜欢我吗？”
为什么还要问呢？你可能不知道，但是，我很清楚。有些障碍，并不是凭着爱就可以逾越的。
“我爱你，冬狮郎。你喜欢我吗？”她抱着我的手，在轻轻地颤抖：“回答我，不然我不会放手的。”
沉默了许久，我终于狠狠咬了咬牙，道：“……不……”
结衣慢慢松开了手，失了魂一样走回自己的房间，轻轻合上了那扇门。
直到第二天早上，她才走出来，背着行李，脸色苍白地站在我面前：“我……要回去了。”
“结衣……”我想要说点什么，但我的理智警告我，不要动，就这样，这样很好，这才是你要的结果。
“我，不能继续留在这里了。”她指了指自己的胸口：“这里，好像不太舒服。再呆下去，我怕自己会生病。谢谢你这段时间的照顾……舅舅。”
心里，猛地一痛。我站起来，伸手想要拉住她，但被她拧身躲了开去。
“不用送，我认得回家的路。这次，不会再走丢了。”她定定地看了我一会儿，然后转过身，用力挥手：“再见。……还有，我爱你，冬狮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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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衣回去已经快一个月了。
不用带她修炼之后，时间一下子变得很空，闲得人心里发慌；家里没人打扫，地板上积了薄薄的一层灰，走动的时候总觉得空气里有呛人的尘土味；每天回家，屋子里不再有灯光，也不再有热腾腾的饭菜；晚上坐在院子里的时候，耳边清静得可怕，有好几次我还以为自己的耳朵失聪了；冰冷的月光，透过指缝直直刺进我的眼里、心里，时间仿佛在一瞬间又退回到了很久、很久以前。
“我只是想让您先尝。”
结衣……
“看，这样就没缝了，不会漏了！”
结衣……
“对我来说你只是一个普通的男人，是我喜欢的人！”
结衣……
“我爱你，冬狮郎。你喜欢我吗？”
结衣……
“再见。……还有，我爱你，冬狮郎。”
结衣……
为什么，有些心情我一定要等到回忆的时候才会看明白？！我似乎，总是在别人还没有否定掉我之前，就先否定了自己……真是个……笨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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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衣……今天一早，日番谷队长来向我提亲。”
听了朽木的话，结衣立刻惊诧莫名地瞪大了眼睛。
“他说要娶你。”
“爸……”
“这是你的终身大事。……我跟你母亲想知道你的意思。”
“我……”结衣终于把目光转向我，怔怔地开口：“你……你说不喜欢我的。”
“我没有说实话。”我看着她，认真地道歉：“……对不起。”
“为什么？”
“我……比你大太多了，而且，我是你舅舅……”最主要的是，我是个只知道退让的笨蛋！
“我说根号3，你干脆改姓榆木算了，什么死脑筋！”音无在一旁不满地插嘴。
“那你……现在……”结衣的嘴唇在轻颤。
“我……爱你，结衣。你愿意嫁给我吗？”我看着她，顿了顿，又补充道：“你走之后我才发现，那间屋子一个人住好像太空了。”
“我……”结衣的话还没说出口，就被音无生生打断。
“我说根号3，光我家结衣答应就行了吗？”她不怀好意地看着我笑道：“未来岳父、岳母大人就坐在这儿，你是不是忘了做什么事啊？”
音无这家伙一定是算计好的！我心里明明恼火得要命，但又不能发作，忍得几乎内伤。这时候，朽木突然开口替我解了围：“结衣对你来说意味着什么？”
“全部。对我来说，她就是全部。”
今后的生命，究竟是快乐还是悲哀……所谓的未来，如果少了她，我竟然会害怕想起。所以，这就是爱吧！这就是，结衣于我的意义！
“找个时间来下聘吧！日番谷君。”朽木留下一句话，便揽着一直偷笑的音无离开了。
屋子里，只剩下我和结衣。她看着我，笑得双颊绯红。然后，走到我身边，拉起我的手，十指交叉，牢牢握紧。
呵，我的这双手……终于，不再有缝了。终于，不会再漏了。
作者有话说
第58章 如果这就是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