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后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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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目：我的生日
话说，我不过生日的。原因，我爸妈说，过生日是倒数生命的行为。
为什么呢？说来话长。（老师您规定一千字以内，大概不太够。那么，我简单点说好了。）
我出生在神社里。话说，我家房子其实是神社的一部分。我家从很早以前开始，就负责管理这家香火超级不旺的迷你神社。我生日那天，我妈在打扫神社的时候，突然肚子痛，然后我就大哭着掉出来了（对不起，您教的那个成语我忘了，家里又实在没钱买词典）。我爸原本一直很想要个儿子帮家里干活的，连名字都取好了，叫若林太郎。没想到，最后菩萨却送了他一个女儿。一开始他有点不太高兴，但后来爷爷说，菩萨给的就是好的，要他高高兴兴收下，于是我爸就收下了我。不过他很快就又不高兴了，因为，不知道给我取什么名字好。奶奶说穷人家的孩子，取太漂亮的名字会早死。所以，爸爸只能放弃像樱子、奈美、理惠……这种好听的名字。结果，他跟妈妈想了三天，最后的决定是，把他和妈妈两个人的姓加起来，叫我若林音无。简单，而且又可以纪念妈妈的姓氏。据说，我姥爷原本坚持要爸爸嫁过去的，但后来看爷爷只有一个儿子就放弃了。虽然全家都觉得这个名字很好，但是，我不喜欢！两个都是姓，叫起来一点都不亲切，还总是被人笑！我其实很想要樱子、奈美、理惠……这种好听的名字！！
原本，给我起这么个别扭的名字，是为了让我这个穷人家的孩子不要太早死掉。但是，神社里的老和尚一看见我就说我“留不住”。老和尚说了这句话，爷爷、奶奶和爸爸、妈妈就很不高兴。其实，最不高兴的应该是我！早知道这样，还不如当初就给我取个好听一点的名字呢！话说，我对这个名字真的很怨念！！后来，帮我看病的医生告诉爸爸、妈妈，原来我有心脏病。好像叫什么什么缺失，反正就是心脏里面少了一块。医生说如果没钱治的话，我肯定活不过二十岁。家里人坐在一起哭，最后爷爷说，菩萨给的就是好的。于是，大家就又高高兴兴地收下了我的心脏。从此，爸爸、妈妈就总说老和尚很高。可我一点都看不出来他哪里高。这个老和尚每次看见我就摇着头说“音无，你的缘分不在这里”，搞得我现在无比烦他。我又不想一辈子留在神社里，谁要跟这里有缘分啊！
话说，就是因为我家没钱给我治病，然后医生说我二十岁会死掉。爸爸、妈妈就不肯给我过生日。很奇怪哎！不过生日我还是会长大啊！我发现爸爸、妈妈总是做这种很奇怪的事情！不过他们现在已经看通了。因为他们相信我是菩萨照顾的。话说，从小到大，我摔倒都不会痛，撞到什么东西也不会痛，危险的时候经常会变成安全，身上一点伤都没有。搞得我都开始相信自己是菩萨照顾的了。所以，现在我生日这天，总是乖乖地跟爸爸、妈妈去神社里拜拜。就是这样。（话说，真的超过一千个字了，那这样吧，括号里面的老师您就当没有看见好了。）
“呵呵呵呵……”我抱着小学时的作文本笑瘫在地板上。
这篇作文的题目旁边，是老师有力的大字——“重写！！！”——用了三个感叹号，可见当时老师有多愤怒。那个时候，老师一定想不到，我最后居然会跑去读国文系。
“音无！音无啊！”老妈充满朝气的声音在外面响起：“小静来了！”
“哦，来了！”我立刻收拾好东西，开门跑出去。
“死丫头！叫你别跑、别跑！”老妈一看见我就挥着扫帚冲我嚷：“你耳朵聋了吗？！想死啊！！”
“妈！我这充其量只是快速步行啦！还有，人家都已经二十二岁了！那医生说的话根本就不准！我可是菩萨照顾的……”我一边反驳，一边闪身躲开老妈的扫帚，冲出大门。
站在门口等我的，是一位唇红齿白、眼神朦胧、长发飘逸、身材窈窕……总之，看一眼就可以引起地球上所有雄性动物粉红色遐想的大美女。叶山静，我从小玩到大的死党，两个人分分钟斗嘴，但是关系铁到不行。你问怎么个不行法？！嗯……可以说，如果我们俩搬到一起住的话，大概会进化成一只连体灵长类生物。
“静！”我走过去，挂到她身上。
“迟到三分钟。”她扭过头看着我，微笑。然后，瞬间爆发晚娘脸：“你不想活了啊？！居然敢给我迟到！！下次再敢迟到，看我不把你打成闹钟！！”
所以，现在大家知道为什么如此美女至今还是孤家寡人了吧！
“哎哟！人家就是早上突然翻到小学时候的作文，觉得很乐，所以多看了一会儿嘛！”
“哼！”她冷冷横了我一眼，没有说话。
“才迟到三分钟哎！不用这么生气吧！”我晃着她的胳膊，讨好地笑道：“还没吃早饭呢吧！我给你买好吃的还不行吗？！”
“昨天晚上做梦没有？”她突然扭头问我。
“静，你不是吧！不要啦……”我苦着脸哀求。
“告诉我，就不跟你计较！”她得意地扬起脸，笑道：“我还可以请你吃蛋糕！”
“拜托！你怎么这么喜欢打听人家隐私啦！”我没好气地瞪她：“再说了，你明知道我不喜欢吃甜食还请蛋糕！摆明就是你自己想吃！”
“这样啊……好！”她点了点头，道：“后天聚会你自己去！”
糟糕！居然忘了后天同学聚会这件事！话说，每到这种场合都是静这个“千杯不醉”帮我挡酒的。虽然，我是有“医嘱”啦！但是，基本上已经喝高的人个个都会“无赖神功”，“医嘱”在他们眼里根本就是狗屎。当然，事后他们会后悔、道歉，但当时，那绝对是“灌不死你不罢休”。反正，我是对这类生物已经彻底绝望了！
“呃……静……”我被击中软肋，立刻狗腿地扑过去：“能不能再商量商量……”
“去吃蛋糕吗？！”她眨巴着水汪汪的大眼睛看我，笑得无比灿烂。
结果可想而知，我们俩现在正坐在蛋糕店里。静满足地捧着抹茶蛋糕，兴致勃勃地一边吃一边催促我往下说。而可怜的我，对着一杯奶茶，被迫交待个人隐私。
“没了？”静叼着勺子，不满地看着我。
“没了。”我点点头。
她的视线在我身后飞快地扫视了一下，然后眯起眼睛，嘭地一拍桌子，道：“不对！你肯定还有什么没说！”
哇靠！这么敏锐？！我心中暗惊，但脸上还是不动声色，撇了撇嘴道：“没了。你不相信也没办法。算了，我就自己去聚会好了。”
我这么一说，静立刻犹豫起来，她狐疑地看着我：“……真的？！”
“骗你，就让我心脏……”
话还没说完，嘴立刻被静捂住：“不许乱说话！我信！我信还不行吗？！”
果然，重新回到熟悉的结尾！呵呵……
不过，看着静心犹不甘地低头跟蛋糕奋战，我忍不住好奇起来：“我说，你怎么那么肯定我还梦见别的了？！”
“因为他笑啊！”静嗤了一声，然后，立刻意识到自己说错话，往后拖了拖椅子，躲到桌角，偷偷瞄着我，笑道：“嘿嘿……那个……你刚刚什么都没听见哈！”
“他是谁？”我会上当才怪！
我从能认人开始，就认识这女人了。从小就爱装神弄鬼，说一些奇奇怪怪的话。我甚至一度以为她是老和尚的私生女。后来才知道，原来这家伙就是传说中的“阴阳眼”，可以看见非我族类的某些生物。一开始，她好像挺害怕的。小时候我们俩家住得近，这家伙每次一“见鬼”就往我怀里躲。后来，跟我混久了，再加上人也长大了，她不再害怕，甚至还参加了剑道社，天天嚷嚷着要“打妖怪”。我想，这可能是长久以来，我因为看不见那些东西而产生的大无畏精神感染了她。
自从有一次偶然间跟她提起我做的梦，她立刻表现出比牛顿还强烈的钻研精神，以及比爱迪生还强韧的毅力，天天磨着我“讲故事”。最开始，梦很简单，也挺有意思，我们俩又都是不怎么懂事的半大小孩，也就没遮没拦地进行了一番长期、深入的探讨。可后来，我做的梦变得越来越连贯、越来越有细节，甚至就连心情也越来越同步……就好像，自己亲身经历过一样。我开始觉得不对劲，却又不知道自己隔三差五做这种梦到底是怎么回事。渐渐的，我跟静两个人对于“梦”的讨论模式，就逐步从双方八卦转向了单方压榨，就好像今天这样。
说起来，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对自己的梦产生了一种奇怪的独占欲，即使跟静谈起，也有所保留。而静呢，很奇怪，她每次都要刨根问底，而且十次有八次能猜中我有没有隐瞒。原本，我还以为阴阳眼的人直觉比较准，但现在看来，似乎完全不是那么回事。
“静！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我用史上最温柔的声音提醒她。
“哎呀！我都忘了！音无你还没吃早饭呢吧！走走走，我请你吃豪华和风早餐！”
“我现在不饿。”
“哎哟！不饿也得吃啊！呵呵……不吃早餐对身体不好啦！”某人谄笑着拍我的手。
“不要转移话题！”我抽回自己的手，抱着双臂瞪她：“他、是、谁？！”
“啊？！他？哪个他？音无你在问谁啊？”她傻呆呆地看着我。
这感觉……呵呵……好像跟梦里的某些情节很像呢！我忍不住要笑，但终于还是咬牙挺住，冷冷地看着她道：“跟我装失忆？！不知道我从幼稚园开始就和我妈玩这手吗？！”
“音无……”她眨巴了一下大眼睛，摆出一副泫然欲泣的小媳妇表情。
“老老实实回答我的问题！不要以为眼睛大就可以装无辜！”我端起茶，一口喝干，然后重重拍到桌子上：“我好心提醒你，眼睛大还有一个好处，就是揍起来很容易瞄准！！”
静虽然是剑道社的主将，但跟我“打架”从来不还手。据她说，是怕一不小心手重把我打废掉。所以，吃亏占便宜，身体有点毛病有时候也会变成好事。我得意地龇牙一笑，攥起拳头，冲着她晃了晃。
静看着我，吞了吞口水，好半天，终于不情不愿地开口：“我会无条件帮你喝掉同学聚会上所有的酒，你还可以一个月不给我讲故事，我再请你吃一个月的早饭和午饭……”
“停！”我打断她，皱着眉头问：“你宁可做出这么巨大的牺牲，也不愿意说？！”
她垂着头，轻轻点了一下，心虚的目光在我和我身边的空座之间来回转圈。我眯着眼睛，寻思了一会儿，突然扭头四处看了看，明明没有什么人在旁边啊！难不成……
“好！”
“啊？！音无你不问啦？！”她如释重负地看着我。
“谁说我不问！”我看着她垮掉的脸，笑道：“我只是不勉强你说。对我的问题，你只要点头或者摇头就行了。”
话一出口，静的眼神又开始飘忽，然后，又点了点头算是同意。
“他是普通人看不见的那种生物？”基于静的特殊体质，我首先想到的就是这个可能性。
点头。
“哼！我就知道！”我满意地舔了舔嘴唇，接着问：“他跟我认识？”
静愣了一下，然后点头。
“难道……是我过世的爷爷？”我忍不住猜测。
“噗……”对面的静用手捂着嘴，竭力不让自己笑出来，一张俏脸瞬间憋得通红。
“有什么好笑？！”我莫名其妙地看着她的反应。
“音无……呵呵……”她擦了擦眼角，叹道：“你把他气走了！”
“气走？！”我愣了愣，脑子立刻拐过弯去：“也就是说他现在不在？！”
“是啊！”
“那你就不用害怕了嘛！快告诉我他是谁！”
“我说，我答应过他不告诉你的。所以，为了我不要再遭受小时候的惊吓，拜托你就不要跟我打听了。等你该知道的时候，他自己会跟你说的……”
“他自己跟我说？！……我又没有阴阳眼……”
“你不是没有，是没开！”静狠狠戳了戳我的额头以示报复，然后托着腮，用腻死人的声音感叹道：“唉，音无啊！你这个幸福的小女人啊！”
“你！说什么？！脑筋急转弯啊？！”我有点反应不过来。
“总之呢，你不记得也就算了，好歹不要再说什么‘爷爷’之类的话刺激人家。再好的脾气都会被你气疯的！”她优雅地擦了擦嘴角，拉着我站起来往外走：“我能给你的线索就是……你的梦！”
我的梦？！
突然想起，开始的时候，静总是会缠着我细细描述梦里那些人的容貌和服饰……难道，那是因为她真的看见了？！
那个“他”……莫非是我梦里的人吗？！心，突然一阵狂跳，痛得几乎让人窒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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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你不参加告别Party 么？”
毕业典礼刚一结束，我就被静拉住。
“不就是一堆人聚在一起喝喝酒、唱唱歌吗？！我怕吵，想回去休息。”我低着头收拾置物柜里的东西。
最近，总觉得心里闷闷的，常常会难受、想睡觉。可是，睡着了又会不停地做梦。自从，那天静告诉我那个神秘的“他”跟我的梦有关之后，做梦的频率一下子变得很高。脑子里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反反复复、不断翻搅，只要闭上眼睛就会看见熟悉的梦境……很辛苦、很辛苦，我才熬过了毕业考试，现在只求能一个人安安静静休息一会儿。
“音无……”静眼神复杂地看着我，满脸欲言又止的表情。
“怎么了？”
“你……最近是不是身体很不舒服？”
“你怎么知道？”我根本就没跟任何人，甚至是我爸妈，提起过身体的不适。疑惑地看着她，我忍不住猜测：“是不是那个‘他’说什么了？”
静的眼眶红了一下，然后吸了吸鼻子，笑道：“陪我去参加Party吧！拜托！”
“静……”
“哎呀！去嘛！去嘛！！”她一把抱住我的胳膊，使劲晃起来：“如果你实在不喜欢，那就我跟你两个人来办告别Party好了！”
“神经病！我们俩就差没粘在一起了，告什么别啊！”我看着她诡异的举动，叹了口气道：“好啦！好啦！跟你去啦！”
见我点头应允，静并没有如我预期的那样，欢呼着蹦起来啃我的脸，而是用力抱着我说了句“谢谢”。
“话说，你今天很奇怪哎！”我拍了拍她的后背，问道：“该不是感染毕业悲情症了吧？！”
“去！你才悲情！”她瞪了我一眼，揉揉鼻子，推着我往外走：“大家早就已经走了，拜托你快点吧！大小姐！”
“Forever for Ever……”我站在门口，念着招牌上花体的英文字，扭头问静：“这就是被你们盛赞的那个学校附近新开的超强娱乐基地？！好……奇怪的名字！老板是一郁郁不得志的文学青年吧！”
听了我的话，静的脸色一时青红交错，无比精彩。僵了一会儿，她才恢复正常，拽着我往里走，道：“算我谢谢你了，给我积点口德行不行！”
“喂喂喂！迟到罚酒！！！”早已在里面落座的几个同学，一看见我和静就举起酒杯起哄。
这帮人就不能玩点新鲜的吗？！我忍不住翻白眼，推了推静道：“交给你了！”
“行了，今天我一个人全包！”静难得爽快地一口应承下来，拉着我坐下。
身边的同学，喝酒、猜拳、聊天……大声笑闹着，静，尤其放肆；台上的五人小乐队专注地演奏着客人点播的曲目；我靠在椅背上，闭着眼睛，希望自己能忽略掉胸口的钝痛。
“能请你跳支舞吗？”
我睁开眼睛，看着站在我面前的人，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的嗓子好像被人用力攫住了一样，居然发不出声音。
“我能请你跳支舞吗？”他没有被我呆傻的表情吓倒，而是伸出手，重新又问了一遍。
我脸上一热，赶紧收拾好自己的表情，点了点头，握住他的手，起身跟着他滑进舞池。
我的心脏，怎么能跳这么快呢？！跳这么快，我会死掉的吧！但是，奇怪，好像一点都不难受呢！
滑步、旋转、侧首……看见静怔愣垂泪的眼，我猛地一惊，结果狠狠踩上了对方的脚。
“对不起！”我冲他抱歉地笑了笑，欠身施了一礼，然后快步走回静身边。
“怎么了？”我擦掉她的眼泪，问。
“音无……”她一把抱住我，拼命摇头，但是不肯说话。
“跟我来。”我的“舞伴”将我们俩带到一间安静的小包厢。
“你这是怎么了？！静！”我看着她满脸的泪水，心里又急又痛：“到底出了什么事，你倒是说句话啊！”
“音无……你，你一定要幸福哦！”她好容易止住眼泪，看着我道：“我也会努力的！我答应你，每天好好训练！……等我将来代理了，我就去找你！”
“你到底是什么意思啊？！”我一头雾水，完全听不懂她的话：“什么训练、代理……你是要去打工吗？”
“不是啦！音无！！”静死死揪着我的袖子，眼泪又簌落落滚出来。
“那你到底是在说什么啊？！”真是头疼！难不成我智商出问题了？！
“她在跟你说再见。”原本一直安静坐在一旁的人突然开口。
“再见？！”我扶着静，扭头端详着这张熟悉的脸：“你……你是……梦……”
“那不是梦。”他看着我，眼光仿佛在瞬间穿透了我的灵魂：“那是你封印在自己体内的记忆。”
“记忆？！……你是说，那全都是真的？！”也就是说我其实……
“对。都是真的”他的手掌，带着粗糙的温暖，轻轻抚上我的脸颊。我像是被蛊惑了一般，痴痴地望着他。在那双眼睛里，直直地沉溺下去，躲不开，也不想躲开。
他突然伸手将我搂到胸前，凑近我耳边，低声念道：“凤凰台上忆吹箫霜花瘦 替人愁；九重春色望月楼 翻翠袖将进酒；一月簇水玉壶冰暗香疏影阑干万里心……”
听着这似诗非诗、似歌非歌的东西，一句、一句从他嘴里念出来，我脑海中仿佛有一道闸门被瞬间开启。梦境中那些破碎的片段，此刻，终于一一连缀完整。
疲惫而又幸福的感觉袭来，我微笑着闭上眼睛，长舒一口气。紧紧环抱住他，安心地靠进这俱胸膛。
“呵呵……原来，一直照顾我的人是你……原来，老和尚真的很高……”
“音无……”
“好久不见……还有……我爱你……”
作者有话说
第51章 后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