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乱入倚天屠龙·魔女和妖女（7）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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歪嘴斜眼，丑到滑稽的小昭注意到我不怀好意的目光，畏缩的冲我笑笑。
我面无表情的别开脸。
小昭：“……”
刚开始以为去坐忘峰定居，没想到杨左使基本已经代行教主职权，迁居总坛光明顶。
既然是光明顶，那我就熟的很了，随手一指那个种满奇花异树的院子：“我要住那儿。”
密道的入口就是那个院子的卧房。
日常所需各项物品都要一一添置，杨逍初为人父，面对这么大个女儿，手忙脚乱，留下小昭给我作伴便各种张罗去了。
杨逍一走，我就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捉了小昭，用最后一根金针把她戳住，掰直她脊背，除去她脸上衣内的全部伪装。
小昭惊骇欲死，呆若木鸡。
我看着她，比一般汉人更白的皮肤，更高的鼻梁，更深邃的眼睛，黑的发蓝的眼仁儿，漂亮的让杨逍亲口承认自家闺女比不上——毕竟是跟男主有着深深的情感纠葛的女人，譬如那赵敏，也是周颠亲口跟杨逍说的杨不悔姿色在她面前不值一提。
而周芷若颜值与赵敏相当，殷离和殷素素样貌相似……人家杨不悔不就是没跟男主有一腿么，这颜设真鸡儿膈应人！
我有点忧郁，打量完她便随手拔了金针：“你无害，可留可不留，愿走就自行离去罢，愿留也随便你。”
小昭仍僵在原地，只是红了眼睛：“我仪容改装混进明教总坛，居心叵测，你是光明左使之女，你为什么不杀我？”
我不耐烦：“听好了别人说话再回复！”
小昭：“……你们魔教中人果然是性情诡异，行事不守常理。”
我：“你走是不走？”
小昭目光闪烁：“日前我父母已于大漠之中亡故，我无处可去……”
我冷笑打断她：“什么演技也敢来我跟前卖弄？父母双亡的小孩我没见过么？送我西来的那个哥哥心智坚韧远胜于你，提起来都要红了眼眶，你就用这副神情跟我说你父母日前亡故了？”
小昭：“……”
她惊惧垂泪，想逃脚软，且不甘心的模样，仿佛内心百感交集。
我这个人，不太会做人，遇到好人或占了优势就容易可劲儿欺负，不懂分寸。除非譬如张无忌那种从一开始就因为纪晓芙的缘故对我抱有好感，才会觉得我人其实不错，便是舜耕山那群打小一块儿长大的孩童，也并不爱与我为伍。
何况她还是剧情君的狗。
但剧情毕竟只是一个傻X剧情而已，像她这种有人设，有戏份，出勤率较高，又得男主垂幸的角色，在剧情流动被打乱时，该有一定程度的自主权才对。
只是我此时因为张无忌突然被剧情流向冲走，就好比吃到一半，才刚食髓知味，却被强横夺走，憋屈又无奈。整个的心空神乏，怏怏不乐，竟扔下小昭，爬到院子里那棵香飘十里的银桂树尖上，躲郁闷去了。
小昭最终忍辱负重的决定在光明顶偷生，不达目的绝不轻易离去，此时因为恐怕杨逍发现她原形毕露，疑她会对明教不利而痛下杀手，尾随我爬上树梢。
我驱赶她：“你走开！”
小昭委屈：“你先前不是说我愿意留下的话可以自便吗？”
我阴沉脸：“你拿我的话堵我？”
小昭并不是会咄咄逼人的那种人，甚至不逞口舌之利，服软服的一点心理障碍都没有：“那我错啦，你只管反复无常罢，我绝不说你啦。”
……我讨厌老实人。
瞧她以为我不会把她怎样的欢喜模样，我决定狠狠教训她：“将我从中原不远万里送来西昆仑的那个哥哥你瞧见了罢？他是胡医仙的高徒，我们在蝴蝶谷时候曾经遇见你妈金花婆婆，你和她长得可真像。”
小昭果然大骇：“不可能，我妈行走江湖时都会易容改扮……”
我冷笑：“和你一样的易容改扮水准，不提也罢。”
小昭瞪着好大的大眼睛，一脸的千言万语，无从说起。
我没好气：“别问，问就是说来话长，一言难尽，不告诉你。”
“……”小昭愁苦的低头。
我继续琢磨我的事情，其实张无忌这种主角攻略起来一点技术含量都没有，就是不要矜持不要委婉不要脸的告白告白告白的套路，只要不犯原则性错误，基本手到擒来。
然而我却只能坐等他信守但凡一息尚存，都会回到我身边的约定。
也许我可以去寻寻那雪岭双姝的晦气，反正剧情流附赠的这只杨逍父爱爆表，不用也是白不用。
小昭的外形改变也好解释，这乱世小姑娘出门在外，显拙扮丑是种很常见的自保方式，何况是这样漂亮的小姑娘，杨逍能够理解，却疑心重，想用那陨铁手脚链锁了她，也被我嫌碍事拒绝了。
杨逍无奈：“又不是锁你，碍你什么事了？”
我：“碍我的眼了。”
杨逍：“……”
小昭由此更加确信虽然杨逍在魔教身居高位，但作为他半路闺女的我，是个好人。
我去他娘的好人！我真受够了这些滥好人眼里美好的世界，还能不能让人愉快的当个毁灭世界的反派了？！
于是在光明顶略作休整之后缓过劲儿来，我就带着杨逍把朱武连环庄给烧了。
因为我没入明教，可以吃肉，那天出去打猎逛到朱家常常遛狗的林子，与猎队狭路相逢，那狗一直冲我狂吠，看起来很想咬我，我于是先下手为强痛打了它们。
朱九真觉得我年幼，打狗不看主人，又不如她美，也不知道那打扮儒雅的老书生是杨逍，很轻视我。
可怜她朱武连环乃朱子柳和武修文的后人，功夫都是桃花岛来的，虽然任务格式化的设定令我已经不知道原著提及这些内情意味着什么，却完全能从她的武功路数知道，她算是撞我枪口上了，当下毫不客气的收拾了她。
峨眉派开山祖师郭襄的剑法也是从桃花岛衍化，我耍的似是而非，杨逍自然以为我是跟纪晓芙学来的，也不多想。
朱九真哪里吃过这样的亏？滚雪球一样狂搬救兵，小昭急的像热锅蚂蚁，终于朱武连环庄还是被我们烧了，可惜张无忌并不在这儿。
杨逍还说我性子直率，恩怨分明，很随纪晓芙。
我勉强对他无脑的父爱表示适度的满意。
而小昭吓得很久都没敢跟我说她混进光明顶的真实目的，她觉得我们魔教中人行事实在太出人意表了。
我也不着急，没事就挽弓练练臂力，打坐修修内功，最后当着小昭的面打开机关，带她去试力气够不够推开那块挡在入口重逾千斤的巨石，未果，不过小昭算是彻底凌乱了。
此时因为她自己知不知道我都知道，并且告诉她知道了的，和她的身世有关的很多事，我们已经“平心相交，以诚相待”了将近两年。
也基本理清了上一辈阳顶天故后，明教四分五裂之前的人际关系和家世渊源：原来我们和殷离，张无忌，本该青梅竹马无嫌猜。
若无门户之见，也许还应算上小明每次回来都要叨叨一番的宋青书。
我从前听说过一个理论，说全人类两人之间都不会有超过六个人的间接关系。
所以关系这种东西，你说有关系就有关系，小人之交甜如蜜，你说没关系就没关系，一表三千里。
所以我只感慨了一下原著作者天坑一样的脑洞，小昭却从此奉我为姊，且对于我总向她提起张无忌这件事，产生了扭曲我本意的误解。
譬如我知道作者安排猪脚一鸣惊人时，为了欲扬先抑往往令其衣衫褴褛的尿性，四季添置衣物时候都会令人备上成年男子正常合穿的一套。因为朱武连环庄被我烧了，小明被我得罪死了，我已经完全不知道张无忌会以何种机缘被送回主线剧情。
但他曾应了我生即不离，死亦不弃就肯定会回来的——我这么说的本意是让小昭认识到他是个重信守约的人，她却对我的情深意重铭感五内，令我不禁为自己的做媒技巧感到撕心裂肺。
虽然心塞，但每天吃的饱饱，我就很快又圆润起来了。
小昭很忧心，自宋以来汉人女子都以娇，柔，瘦，弱为美，不幸我是双颊鼓鼓的圆脸，十五六岁了手背指节处都还有小肉窝，而且个头比她这个混血更挺拔，整个一高白胖妞。
其实不消她说，小明已然数次表示无法直视：我他吗就不明白了，这圆脸大眼尖下巴，S线条D罩杯——二次元这种妹子配小恶魔属性反差萌，人气很高的好吧你们这些审美单一的愚痴凡人！
这一年，明教义军仍然以驱除鞑虏为宗旨，高举光复汉室大旗，自南向北推进，民众群起应和，跟朝廷斗的水深火热。
六大派为首的中原武林被谢逊下落，屠龙宝刀，剿灭魔教，可扬名立万之类字眼的诱惑，和魔教崛起，势头迅猛，若不遏制，必养虎为患之类字眼的威胁，终于下定决心，寻了个由头围攻光明顶。
……这群被女主利用，活该到死都是四等贱民的鼠辈，何等短浅的目光。
我喜滋滋的如是想着，老早在听说六大派要登顶时，就带着小昭往山腰巡岗哨去了。
我一直牢牢记着令我怨气冲天，镌在金针上那句去你妹的剧透死全家。与小昭透露的也只是过去那些不广为人知的江湖秘辛，故此她根本不知道成昆会来，不然凭她近似张无忌的脑筋，肯定要谴责我置自己亲爹和明教高层们于险境，不忠不孝，无情无义。
明教总坛光明顶这片庄园还是很大的，身负一甲子精纯内力年近七十，老谋深算，心残志坚的成昆要从密道出来，此时我没有男主气运加成，可不敢呆在屋里阻了他的去路。
而且这个人，我不想见他。
我曾寄魂柳芯茹，但当时对他的深情并没有什么很直观的感受，因为他的深情外面包裹了太多的懦弱，自卑和畏缩。
他自忖各方面都不如阳顶天，所以在柳芯茹犹疑不定，他心灰意懒之余，帮她父母劝说她应下这门亲事。真的嫁了他又难受的剜肉一样，割舍不下，想尽办法破坏人家夫妻感情。
有机会时候不去争取，痛失之后却能苦心筹谋三四十年去报复，一边凄婉哀怨的说爱你，一边不幸的眼睁睁看你和别人在一起，苦情戏主吗！吗的我这样一个看尽了世间冷暖的精分，牙都要被他酸倒了。
光明顶天险，上山的路只有一条，山脚下前来增援的五旗教众和六大派散兵打的很是热闹，有点地位的不屑混战，径直取道往山顶来。
我来此多年不曾再看过原著。害虫一样走到哪条支线就破坏哪条支线，也已经无法按照原剧情推敲细节，觉得张无忌被布袋和尚扛上去差不多应该是这个时候就回去了。
从正门入，往后面去要路过正厅明义堂，我鬼头鬼脑往里看看，见一干人等正在就地盘坐，运功调息，已经不见了张无忌和成昆，便直奔我住的院子去了。
能把自己整成个漏斗的乾坤大挪移啊，什么内劲伤害都能排泄一样移除，我也想学。
虽然跟降龙十八掌一样，没有坚实的内力为基础使不出来……谁管它，有便宜不占王八蛋！现在年轻只能靠脸，总会长大变老的，只要我勤学不辍，实力总会有的。
作者有话说
第19章 乱入倚天屠龙·魔女和妖女（7）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