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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第二十四章:昔日益友今成仇 江湖恩怨几时休 ...


  •   花开花落,云卷云舒。天上一朝暮,人间一春秋!
      成化二十一年,西南大旱颗粒无收,无数百姓逃亡外地。塞北边外亦见零星灾民出入。
      正午时分,烈日炎炎。落霞山后一泓清泉池,一边倚着断壁悬崖,一边临着枝繁叶茂的树林。盛夏时分却是凉爽宜人。
      “小姐!——该回府了!要不回去又要挨老爷骂了!”一个绿衣小环站在池边喊道。
      却见清泉中一出水芙蓉,肤若凝脂,眉目如画。青丝若瀑,正在水中嬉耍!
      “好了!知道了!将我衣服取来,我这就上去了!”
      叶开本在中林中练刀,此时也练得大汗淋漓!飞身掠上树端,正要倚着枝杈打个盹!闻声望去不由的心中乱跳,转过去的脸红到了耳朵根!他正要逃走,谁知心中慌张一下失足,树枝咔嚓一声断裂。
      “啊!——”人已跟着掉了下去。
      “什么人!”池中女子一惊,匆忙着上衣装。
      叶开一见不好,被人发觉了。正飞身要走,却见眼前一亮出现了一位一身鹅黄长裙的姑娘。年岁不大,头发尚在滴水,粉靥含羞,半嗔半怒的拦住叶开的去路。
      “哪里来的淫贼!敢偷看本姑娘洗澡,还敢逃走!休想!”
      “姑娘误会!我只是到树上乘乘凉,绝无冒犯之理啊!”
      绿衣小环此时也赶来,怒目道:“好大的胆子!偷看姑娘家洗澡,一定不是好东西!小姐!我来教训他!”
      “慢着!姑娘真的误会了!我刚才什么都没看到!我只是误闯而已啊!”
      “你——!你叫什么名字?”那黄衣姑娘一见叶开与自己年龄相仿,一双眼睛黑如点墨,通身装扮干净利落,倒也不像邪恶之人。不由的柳眉一挑,下颚微抬看向叶开。
      “姑娘莫非想要寻仇?”
      “你连自己的名字都不敢说,还敢说你不是淫贼!”
      “我——!好好好!!我说,我叫叶开!树叶的叶,开心的开!不知姑娘怎么称呼?”
      “叶开!树叶!?难怪你从树上掉下来!咯咯咯!我叫丁林玲!记住了哦!”
      “原来是丁姑娘!叶开冒犯了!还请姑娘恕罪!”
      “没关系!只要你对本姑娘负责就好了,你叫叶开!我记住你了!”
      “嗯!负责?姑娘要我如何负责?”
      “呵呵呵!如何对姑娘家负责都不知晓,真是个呆头鹅!当然是要娶我了!”
      “啊!不行!你还那么小,我——!姑娘难道不觉害臊,这种事也能开得了口!”叶开低下头去喃喃道。
      “好啊!反来教训我了,还敢说不行!哼!你当本姑娘是随便让人欺负的吗?今天除非你接的住我的金铃,否则非教训教训你不可!”
      说着叮铃铃声不绝于耳,叶开只见眼前一花,侧身躲了开来!眼见一颗金光闪闪的铃铛咄的一声钉在了身后的树上。
      “丁姑娘!你讲讲道理好不好!我都说过了,我不是故意看姑娘的!姑娘何必得理不饶人呢!”
      “你轻易便毁了人家的清白,还敢说我不讲道理。叶开!你逃不掉了,我不会放过你的!”
      说着手中金铃又已飞来!叶开只得展身形上下纷飞,左右躲闪。丁林玲将金铃也舞的叮咚乱想!那金铃本是被金丝所系,其中出自名家之手暗含机关,因此可以收放自如!叶开见这姑娘当真难缠,百般解释还是不肯善罢,见那金铃果然是妙趣横生,不由的起了玩心!
      想着随师学艺三年有余,却并未与人交过手,今日不妨试试这飞刀的威力!想到这手心一翻,寒光过处金丝应光而断!那飞刀去势未绝,直至飞刀刀柄没入那姑娘身后树干方绝!
      黄衣女子吓得脸色苍白,好快的飞刀!只是那么一闪,竟然将手中细如蚕丝的金线切断!可见眼前之人的刀法何止是快,简直就是又准又快!
      黄衣姑娘半晌缓过神来,看着叶开不由嘴角一翘,脸颊一红转身腾身而走!
      “小姐!——告诉你!我们白云山庄的人可不是好欺负的,咱们后会有期!”
      那绿衣小环正要追去,又转身怒目对叶开道。说完也腾身而去!
      叶开不由的一脸无辜,嘴角一挑好笑道:“白云山庄!丁家!难怪一个丫鬟都身怀绝技,不愧是武林世家!完了完了,得罪了丁家,我可惨了!只是我还真是祸从天降啊!哎!”

      说完转身拔下身后树干上的飞刀,心中却是万分得意!
      “师傅!徒儿答应您不到万不得已,不会轻易发射飞刀,今日是徒儿第一次发飞刀!当真是情非得已,您不会怪我吧!”
      说完将飞刀纳入怀中,看了看日头该回去了!纵身行飞身而去!

      三年前,断情谷生灵涂炭,嫁祸万马堂不果,被李寻欢所阻,边关守将卓世忠带领众江湖侠士将其歼灭。
      怎耐落霞镇数十户人家皆遭大难,此时镇上所剩零星几户人家!
      铁传甲不愿李寻欢再居伤心地,于是在离落霞镇不远的锦州府另置办了一处庄园!
      此宅地处长街尽头,僻静雅致虽面积不大却是花木林立十分难得!况且后院数十枝梅树,却是李寻欢最爱。因此不惜重金购置,将铁府搬来此处!原来铁府仍留作置办马匹生意!
      叶开三年来随李寻欢习武,倒是十分用心!为习练轻功修为,时常高来高去行走在落霞山与锦州府之间!转眼已是三年,当真是小有所成!

      铁府后院
      李寻欢倚在水榭的栏杆上,用薄而锋利的小刀雕刻着手中的松木!
      外面烈日炎炎,水榭里却是凉爽怡人。
      胡海手拿着一个银色的酒壶走了进来,将酒壶递给李寻欢!
      李寻欢将木像放在一边的石桌上,接过酒壶仰头灌了几口后,抬头看着胡海轻声道:“你们庄主回来了吗?”
      “回李爷!近些日子马行那边生意尤其的忙,庄主只怕无暇回府!”说着低下头去。
      “你也过去帮忙吧!不必守在我这了!”李寻欢放下酒壶,又执起松木接着刻了起来。
      “李爷!您一个人在这里庄主必然放心不下!”胡海一听抬起头来道。
      “我又不是三岁孩童,有何放心不下的!况且,我不是一个人。有开儿陪着我就行了!你去吧!”
      “是!只是叶公子此时还未回来!”
      “无妨!你们忙去吧!我正好一个人静一静!”
      “李叔叔——!”说间叶开一个璇身落到了两人面前。
      李寻欢看着叶开,嘴角轻扬道:“开儿回来的正好!我们出去走走,这天热的人闷得慌!胡海!你去帮忙吧!”
      “是!李爷!”胡海再无话说,只得转身出庄去了!
      “李叔叔!您要去哪?”见胡海一走,李寻欢的眉头皱了皱,站起身来。
      叶开不由的心中狐疑道。
      “饿了吧!让下人给你弄些吃的!我出去一趟!你在家中等我!”李寻欢见胡海走了,看着叶开嘴角轻扬柔声道。
      “李叔叔!您不是要我和您一起去吗?”叶开一见李寻欢似乎有事隐瞒,不由的心中更是焦急!
      “你练了半日想必累坏了,叔叔自己出去走走就回来。”说完拿起桌上的酒壶转身走了。
      见李寻欢去的远了,叶开眼珠一转纵身掠起,飞檐走壁踏出门去。
      草长鹰飞,六月的塞北放眼望去是无边的碧草连天!
      李寻欢一袭白衣跃然马上,刚过午时,天气尤热,只是马儿奔跑起来却能带来缕缕清风!
      行至中途李寻欢突然勒住缰绳,马蹄便在原地打转半晌停了下来。
      “阁下跟踪李某许久了,现身吧!”
      李寻欢勒住马头朗声道。
      “李叔叔!是我!”叶开胸中犹在气喘嘘嘘,却露出一个大大的笑脸嘻嘻的道。
      “看来近几日轻功的确长进不少!”说完翻身跳下马来,自怀中取出酒壶犹自灌了几口!
      “李叔叔!开儿可是惹您生气了?”叶开看着李寻欢满脸的无奈和眼底的忧伤一阵失落,轻声道。
      这些年来,他最看不得的就是李寻欢的忧伤,让他看着就觉得难过。他曾经不懂为什么李寻欢有那么多的失魂落魄,可是三年后他似乎懂了!
      李寻欢却笑了笑道:“傻孩子!我为何要生气!有你陪我,我高兴还来不及!”
      “可是李叔叔!开儿见您似乎忧心忡忡的,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您一个人这是要去哪里啊?”
      “你铁叔叔有半月未回来了!我观胡海的神情,只怕是有事瞒着我!我放心不下,正要赶去看看!”
      “李叔叔!我陪您一起去!”
      “嗯!既然来了,就一起去吧!看你这一头的汗,怎么也不知道骑马赶来!”
      “我正好练练脚上功夫,李叔叔见我可是真有长进!”
      李寻欢点了点头,自怀中取出丝绢递给叶开!
      “走吧!”
      铁府
      门前大门洞开,府里的前院却连一个人影都没有。
      前院的一个马厩里却是一片被火燃过的惨败景象,偶尔还能看到几匹仿佛被烧死的马匹尸体停在里面。看上去似乎有些日子了,李寻欢一见不由得心中一紧!
      两人匆匆来到后院,才发现后院的大厅里黑压压站满了人。
      铁传甲满脸憔悴又疲惫的坐在大厅之上,铁小妹坐在旁边。下面驯马师伙计下人站了一屋子,一个个灰头土脸唉声叹气!大厅里静的落针可闻!
      “发生了什么事?”李寻欢看着众人沉声道。
      惊得众人都抬起头来,才看到李寻欢和叶开二人走了进来。
      铁传甲一惊站起身来,看了看旁边的胡海,胡海亦是一惊看到铁传甲的眼神低下头去,铁传甲叹了口气迎了上来。
      “少爷!你怎么来了!?”
      “传甲!发生什么事了?为何如此狼狈?”李寻欢沉声道。
      “少爷!你不要管了,是一些马行生意上的事!我正在想办法处置,你不用担心!”
      李寻欢看着铁传甲躲闪的眼神,知道不会这么简单!铁传甲为人憨厚义气,从未对他说过谎,今天为何对他说谎!一定是发生了什么大事!
      “既然没事,你又何必隐瞒!马行里的什么事要你这么愁眉不展,把自己弄成这个样子!”“铁叔叔!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你这个样子哪里像是没事的样子吗,你让李叔叔怎么可能放心的下!”
      “小鬼!哪有什么事!不要胡说!少爷!真的没事!——”
      话音未落,就听门外有人叫喊!
      “姓铁的!三日期限已到,你出来给我们一个说法!”
      “姓铁的!不要像乌龟一样躲着不出来,再不出来我们就一把火烧了这里!”
      “铁传甲!你个忘恩负义的小人!你给我出来!”
      外面谩骂声乱成一团,大厅里众人也开始骚动起来了。
      图威一见红了眼,提起手中钢刀就要冲出去被铁小妹伸手拦住。
      “娘的!他们欺人太甚!庄主!我们不能再忍他了,我出去宰了他们!”
      “图威!你住手!——,不要鲁莽!”
      “外面是什么人?传甲!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李爷!你就别问了,总之大不了和他们拼了就是了!”图威咆哮道。
      “图威!你住口!少爷!这不关你的事!这是我自己的事情!我自己会处置,你就不要管了!”说完转身带着众人冲了出去!
      铁小妹走到李寻欢面前道:“少爷!您别怪哥哥顶撞您!他也是不愿您置身其中受他牵连!现在重要的是阻止他们,其他事后在说。”说完转身奔了出去!
      “李叔叔!——”叶开只觉得满头雾水,探头看着李寻欢道。
      “我们出去看看!”

      铁府门前气势汹汹站着几人,一个个重孝加身。
      最前面站着的是女子,手中长鞭盘旋在腕上。浑身缟素,面上蒙着重纱看不出喜怒。可见的那气势却是杀气腾腾,如临寇敌!
      身旁站着一个矮子,满面的络腮胡子,目光如炬好似喷出火来。手中擎着一柄钢刀挂九环,看气势仿佛那钟馗降魔卫道来。
      另一边身侧站着一青年浓眉豹眼,身高八尺,手中拄着一杆宝马枪,怒汹汹豹子眼圆睁。
      再往后一身绸缎的倜傥公子,腰间悬剑,剑眉高挑。
      身旁是一个矮胖子,满脸麻子,八字眉!手中端着阴阳双刀。
      最后面是一大汉,满面虬髯,袒胸露臂。此时被骄阳一晒更是黝黑发亮,热汗淋漓!
      但看几人装扮便知个个来者不善,李寻欢见几人兵器便知几人来历。来的不是别人正是江湖人称的“中原八义”。
      如此他更是不明白了,他知道翁天杰是八义之首,与铁传甲交情匪浅,更何况柳姑娘嫁与翁天杰之后,双方走的十分亲近。为何今日竟然视如寇仇!更何况几人中为何不见翁天杰与柳姑娘?
      “铁传甲!我念在昔日情义,给你三日时间要你给我一个交代!没想到,你三日避而不见我岂能容你!”蒙面女子扬言道。
      “柳姐姐!这肯定是误会,我哥哥不是那样的人!这么多年的交情难道你还不了解他吗?”“住口!灭我翁家满门,你道只是个误会?哈哈哈!这样的血海深仇你竟然用误会二字就想了事。休提昔年,若无昔年情义我定将你们挫骨扬灰来祭奠我翁家数十缕冤魂!”蒙面女子嘶声裂肺般痛呼!

      “大嫂!你听我解释,我是有苦衷的。我并不想这样,我根本就没想到会是这样啊!”铁传甲此时脸色铁青,竟然满脸的慌张。
      “呸!谁是你大嫂!你果然是卑鄙小人,此时此刻还在演戏!还敢厚颜无耻的叫我大嫂。今日我必取你项上人头,为我丧命你手的翁家数十口人报仇。”话音落一条蛇鞭便抖了过来,鞭风似刀横扫千军。
      “你们也休要欺人太甚,我家庄主说的清楚,他是有苦衷的。你们若是想动家伙,我们岂会怕你!兄弟们!动手!”图威本就鲁莽,此时早已跃跃欲试!
      “好个衣冠禽兽猪狗不如的家伙,今日我兄弟就要为我大哥报仇雪恨!”
      “八弟!对这样卖友求荣的无耻之徒,何必多费口舌!取他首级祭奠大哥!”
      李寻欢听到这不由的浑身寒颤,如此烈日炎炎之下竟觉得瑟瑟发抖。柳姑娘,眼前杀气腾腾形同罗刹的蒙面女子竟然是爽朗活泼的柳姑娘。只是这长鞭果然没错,这到底是所为何事与传甲恨如宿敌。为翁家数十口报仇,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李寻欢这边猜想,那边已经混战成一团。中原八义崛起江湖不久,武功也并非出色,但八人都是些侠义豪爽的江湖客。因此更以侠义声名著称,此时观来武艺虽非上等却也不弱。与铁传甲相比可堪平手,只是今日铁传甲显然只是招架并不还手。
      李寻欢知道这其中必有缘由,对方八人武功都不弱,特别是柳若丝长鞭飞舞杀招四起。毫无手软情面,似要将铁传甲鞭成几段也未必解恨。另几人刀枪剑戟也是毫不留情。
      这等阵势,李寻欢哪能坐视不理,眼见得柳若丝的长鞭过处,铁传甲浑身鞭痕累累。铁小妹此时也已挨了几鞭,显然两人并无还手之意。
      但见寒光一闪,柳若丝长鞭断做两段,飞了出去。
      “住手——!”李寻欢朗声道。
      众人闻声收手各自退后几步,李寻欢白衣翩跹轻飘飘落在当中。
      一抬手止住众人道:“各位暂且住手,请听李某一言!”
      “李寻欢!此时不关你的事!你让开,今日是我和铁传甲的个人恩怨!你休要插手!”
      “柳姑娘!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何你们闹到这般地步!”
      “少爷!这本来就是我的错,你不必管我!”
      “传甲!你明知道我不会不管的,为什么不将事情说清楚!?”
      “我说过,不关你的事!你走啊!我自己的事,我自己会处理!”
      “传甲!你——!你到底有什么苦衷不可说出来?”李寻欢伸手抚上铁传甲的肩头柔声道。“我说过,不要你管!你走啊!——”铁传甲倔强的猛然推开李寻欢,咆哮道。
      李寻欢冷不防被他推得倒退了两步,惊异的看向铁传甲。
      “李叔叔——!”
      叶开更是不明白缘由,慌忙奔到李寻欢身旁直盯盯的看着铁传甲。
      “果然原型毕露了,李大哥!你都看到了,铁传甲简直就是一个包藏祸心的卑鄙小人。你看到我的这张脸,你就知道我为何非杀他不可了!”
      柳若丝伸手揭下面上的面纱,露出一张布着一道狰狞刀疤的脸。刀疤自眉梢到嘴角,若是再狠一点简直可以将一颗头颅劈作两段。
      李寻欢不由的倒吸了一口冷气,踉跄后退了两步,惊愕的看着柳若丝的那张脸,不停的摇着头喃喃道:“不可能!传甲!这不可能是你干出来的!传甲!你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少爷!那就是我干的,是我害死了翁大哥一家二十六口,又是我害的她一刀毁了柳若丝的
      脸!就是我!”
      “你——!你为何要这样做?你将话说清楚,否则我诀不相信这是你干的!”
      “为了翁家的万贯家财!”
      “你住口!铁传甲!你以李寻欢的项上人头发誓,这是你做的?我便相信!你说!”
      “我!——我!”
      “这根本就不是你做的,你为什么承认?你到底想怎样,给我把话说清楚!”
      “没什么好说的,就是我做的!我一人做事一人当!不劳你李寻欢讨情!”铁传甲狠狠道。
      “哥哥!你这是做什么?你疯了?”铁小妹此时也觉得铁传甲似乎着了魔。
      “翁夫人!此事李寻欢用性命担保,其中必有隐情。李某必然查清原委给你一个交代,中原八义侠肝义胆名满江湖,我相信几位大侠亦不愿随意伤人,请各位相信李某,李某必然将来给各位一个交代。否则我李寻欢愿意将项上人头奉上,以祭翁大侠在天之灵。”
      “好!以小李探花之名,必不会言而无信!我兄弟八人本家在中原,如今正要将我大哥灵柩运回中原,让他落叶归根。在此期间为限,若是李探花不能给我大哥一家一个交代,我中原八义就算拼死也要铁传甲的性命祭奠我大哥的在天之灵。”矮个子的易明堂朗声道。
      “好!一言为定!就已三年为限!寻欢在此拜谢了!”李寻欢向众人长身一拜。
      “不必!”众人见李寻欢如此,不便在说,一挥袖转身离去。
      “少爷!——”铁传甲此时惊呼道。
      “李叔叔!——”
      见几人退去不见了踪影,李寻欢站起身来,不再理会众人径直向庄内走去。留下一群人慌忙跟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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