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五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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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书雨和张云秀齐齐笑出声来，这颗小榆木脑袋这么久终于发现那个黑牡丹不对劲了啊。
“你记得离她远些罢，省的遭人口舌。”林书雨叮嘱。
“嗯。今日我们不叫她，听些新人的。”杨幸羽说到。 “好。”林书雨和张云秀也有此意。
杨家的司机将三个人送到歌厅后，便在外面候着了，虽然司令有交代一定要看好小姐，但是小姐却是恨不得把他们两位甩的远远的然后去逍遥自在。可这乱世...唉，总之是一点岔子都出不得啊。好在林家小姐和张家小姐都比较令人放心，自己小姐跟着她们二位在一起，也倒让人放心。
杨幸羽一进歌厅，就立马被好几位姑娘眉来眼去的暗送秋波了一番，一是她男装打扮确实俊俏，二是阔军阀家的小姐，那自然是掌上明珠，养尊处优。平日里的打赏也是十分大方的。若是被这位“二世祖”小姐看上了，可比伺候那些臭男人来的好多了。
杨幸羽一行人提前就默契的决定了今日要绕着“黑牡丹”走，所以一进门没看到“黑牡丹”的身影，就连忙唤了近日的一位新秀，一名叫“红鹤”的女子。
红鹤出身神秘，没人知道她是怎么来到这里，为什么来当歌女的，可是这几天她在这一片地儿，也算是名声大噪了。人冷冷清清的，嗓子也是冷冷清清的。可偏偏听惯了“夜萤黄鹂”的贵人们，就喜她这一嗓子。所以一时间，风头似是要盖过“黑牡丹”了。
“幸羽啊，你说你今日来避着黑牡丹不见就算了，偏偏你还点了红鹤这位风头人物，你不怕黑牡丹找你吗？”张云秀平日里就喜看热闹，杨幸羽平日里对黑牡丹的“怯意”她可是看得一清二楚的，今天还偏偏挑衅的点了这另一位头牌歌女，可不就是找事情吗？
“嗯？”杨幸羽还有点摸不着头脑，“红鹤怎么了？”
林书雨见杨幸羽这对人情之事呆呆傻傻的样子，不禁婉颜，低声笑说：“没什么，正好我们几位还都没听过这位红鹤姑娘的曲儿，近日她名声我也略有耳闻。也想见一见这位姑娘呢。”
“就是！这几天爹地管得严，我只得耳闻，却不见其人。已经对这位红鹤姑娘好奇的紧了。”杨幸羽俊俏的小脸上写满了好奇，倒像是一位着急见着美人的哪家小少爷。
红鹤一推开包房的门，看到的便是杨幸羽那张略带着孩子气的脸，尽管有意化了男妆，着了男装，但是掩不住那张好看的脸庞，女扮男装，倒是生出些不一样的味道来，红鹤有些吃惊，心里暗想，这就是那位杨司令的女儿吗？
而红鹤推门而入的这一瞬间，杨林张三人也是立马将目光对上了对方，杨幸羽倒也还好，觉得红鹤姑娘果然不失传闻中的风采，是位冷冷清清却长得十分可人的小姐姐呢，她一袭黑色旗袍，裙摆处秀着一只红色的鹤，鹤顶头顶着一轮红日。这一身衣服不妖不媚，显得倒是衬极她，应该是量身定做的没错了。只是这衣服上的图案，除了她怕是在上海再也找不出第二人了吧。而林书雨却是有片刻呆楞，这个人… 说不出来，总觉得在哪里见过的样子。
“三位小姐好，想听些什么歌呢？” 红鹤倒也不磨蹭，径直走到三人对面的高脚椅旁坐了下来，调了调话筒的高度，就等着她们点歌了。
而杨幸羽倒是第一次遇见这么干脆的女子，愣了一下，便开口说：“红鹤小姐的拿手歌曲是什么？不如就先唱几首你拿手的吧。”
林书雨和张云秀也表示同意，她们对红鹤也是充满了期待和好奇，希望这位神秘人物能给她们带来点什么惊喜。
结果，简直是大大超出了她们的期待。喜有了，惊也没落下。红鹤开口便尝了一首外国歌。很悲伤，光是曲调听的杨幸羽便红了眼眶，这个红鹤，歌声里的悲伤太浓重了。而且尽管在座的三个人都没听懂歌词到底是讲什么，但是很明显这首歌不是用什么大中华民国里的别的俗语唱的。所以，一曲完毕，房间里的四个人停顿了一分钟左右整理完心情，张云秀便问了，“请问红鹤小姐唱的这是什么语？”
“德语。” 红鹤敛了敛眉，不卑不吭的答道。
林书雨和张云秀对视了一眼，便没说什么了。这个红鹤定不是什么简单人物。只是对方也无意隐瞒，所以啊，这红鹤的来意太看不清了，她们得注意提防着才好。
“哇？这么说红鹤小姐是从德国留学回来的吗？真的好羡慕啊，我想去英法留学，可我爹地硬是不许我离开她身边半步呢。”杨幸羽羡慕道，自己只会些英语，比起德语讲的这么好的红鹤，真的是自愧不如了，对方还是位歌女，显得自己更无才了。
杨幸羽心里暗想，自己果然还是去学个西洋乐比较好吧。不然过两年，自己就真的要被爹地养成无所事事，无一技之长的废物大小姐了。
一首德语歌作罢，三个人依次点了各自爱听的流行歌曲。红鹤的嗓子也真的是万里挑一，冷冷清清却挠的人心反而更痒了罢，真是一首听完意犹未尽，沉浸其中难以自拔。尤其是杨幸羽那颗小脑袋瓜，甚至想着就整日窝在这里听红鹤唱歌算了，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脑子里突然浮现起蒋音安那张脸，一下子便失了神，也听不进去歌了，就那样脑子懵懵的红了脸，林书雨和张云秀茫然看着她发呆，倒是红鹤，露出一个了然于心的笑，继续在那低声唱歌。
两个时辰过去了，红鹤的时间到了。有别的房间也点了她，而杨幸羽一行人也该回去了，于是稍作道别，红鹤便离去了。谁知红鹤刚一踏出房门，杨幸羽一个懒腰还没伸展出来，“黑牡丹”就推门而入了。杨幸羽伸展开的胳膊一下子暂停了动作，林书雨和张云秀也是忍俊不禁不想掺和杨幸羽这惹来的烂桃花，于是两个人立马起身拿了坎肩和包包就往出走了，临走还回头交代到：“那幸羽你和牡丹小姐说说话，我们就在外面等你了。”
“哎！书雨姐姐！云秀！”杨幸羽来不及拉住两人，就面对上了黑牡丹那似笑非笑的一张脸。书雨姐和云秀只认为自己面对黑牡丹的时候怂，可从不承认她们俩也是对黑牡丹怯怯的。现在好了，留下自己一个人。
“那个...牡丹你有什么事吗？我们听完了，这个时候该回家了。不然我爹地又要派人来接我了。”杨幸羽认怂，端端正正的坐在沙发上清了清嗓子道。怕什么啊怕，这黑牡丹难不到还会吃人不成。
“没什么事啊，就是看你今天来一直避着我。”黑牡丹踱步走到高脚椅旁，慢慢的倚坐了上去，手里摆弄着手帕，缓缓地说着。
“哪有？你怕是想多了吧。”杨幸羽辩解道，做金主做到她这个份上，也是够可怜了。早知如此，当初真不应该可劲的给黑牡丹砸钱才是。她只图一乐，可黑牡丹却偏偏纠缠上了她。
“哦？没有吗？那为什么今日还要了红鹤呢？”黑牡丹问这话时，显然已是不甘心了。大上海她谁拿不下？偏偏这么个二世祖小姐要来撩拨她的心，要不是自己中意她，现在哪家阔太太位置对于她还不是信手拈来？偏偏自己有意了，也不嫌她是个女的，可这杨幸羽竟然开始躲着自己了。“杨幸羽，我黑牡丹今日就问你一句话，你到底喜不喜欢我？”
“啊？”杨幸羽一下子没了神，一脸无辜的回答：“喜欢你啊，就是喜欢你好看喜欢你唱歌好听。”
“那除了喜欢我唱歌之外呢？你有没有,你有没有…” 黑牡丹一咬牙，轻轻跺了跺脚下的高跟鞋，问：“有没有男女之情的喜欢？”
“男女之情？！”杨幸羽大吃一惊：“你我都是女人，我怎么会对你有男女之情的喜欢呢？”
“呵。”黑牡丹自嘲的笑了一声，转身便要走。得，感情是她自作多情了。临出门之际，黑牡丹又回头，“杨小姐，那还烦请你以后扒了这身男装，好好做你的女人是好。”
说完便头也不回地走了，杨幸遇也有些不痛快了，怎么穿是自己的自由吧？她也大概明白黑牡丹对自己的那点心思，可本来两人都是女子，自己又怎么会对她有这般超越人伦常理的感情呢。
也罢，爱情里的女人都是疯子。杨幸羽也连忙起身去了大厅寻到林书音和张云秀，然后司机依次送她们回了家，最后晚上快8点时才回的杨家。免不了又是被父亲的一顿训，所以本来惦记着的要提的去学西洋乐的事，杨幸羽决定拖到明天再讲。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第五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