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夏] 大英》北冥落

5、咖啡厅续

　　“福尔摩斯先生！”维克曼为麦考夫的茶杯中添上红茶，不紧不慢的对着已经准备起身的麦考夫说道，“不要那么着急，不过是个玩笑而已。你也可以当做是善意的提醒，艾伦.图灵作出的贡献无法衡量，但最后却也不是败给了规则？世界有它的规则，破坏规则的人，通常下场并不可观。当然！规则，也是可以改变的。”

　　维克曼顿了顿见麦考夫重新靠回了椅背又继续道：“不过关心有时候并不是什么优点，特别是对于你这样的人来说。”

　　“Well。”麦考夫假笑着挑了挑眉，“谢谢你的关心。”

　　‘还真是一点亏都不肯吃的人。’维克曼幽蓝的眼眸看着麦考夫极为真诚的微笑道，“就像我对你弟弟说的那样，福尔摩斯先生，我与您并非利益相关者。况且，不才，我只是个做生意的。”

　　“我以为，你拥有获取利益的能力。”麦考夫显然并不相信眼前人的说法，他锐利的目光直盯着这个自称只是个生意人的商业巨鳄，只要对方有任何说谎的迹象他能在第一时间揭穿。

　　“理查德. 克雷曼。”维克曼并没有直面麦考夫的讽刺，他反而将话题重新回到了最初，“我猜你一定很疑惑为什么，这样一个小人物的名字最近会那么多次的出现在你的面前。”

　　维克曼看着麦考夫因他的话而一瞬间变警惕的眼神，轻声笑道，“我没有盯人哨的习惯，我知道你见过阿米莉娅了，我与她同时期服役于军队，只不过她是海军而我是空军。以她的个性一定会让你注意克雷曼，恰好，我委托给令弟的案子也是有关于克雷曼。但真正令你困扰的应该是，一份封档的文件，一份提示你，权限等级不够的文件。”

　　“没错，确实。”麦考夫眯了下眼睛，虽然对于维克曼明显的话题转移不满但却仍然选择跟着他转变话题，“以及，我为答案而来。”

　　“这无关于个人，福尔摩斯先生。”维克曼缓慢的说道，嗓音低沉而悦耳，“但是这也完全关于个人，福尔摩斯先生。”

　　麦考夫看着维克曼做出的‘请’的姿势皱了皱眉，看似维克曼在让他决定是选择得到权限不够的文件还是选择插手这件案子，但事实上，没有那份封档的文件，这个案子的进展速度可不理想。

　　“你那么容易相信别人吗？”麦考夫已经做好了决定，既然案子已经委托给了夏洛克，他即使不插手也没什么大碍，而夏洛克可不是轻易可以阻止的。他好奇地是，是什么给了维克曼自信，这个选择游戏可以不被违背，但愿不要是他想的那样。

　　“不，我在一开始就说了，不遵守规则的人一般的结局都不容乐观。”维克曼弯了弯眉眼，耸了耸肩轻描淡写的回道。

　　‘威胁。’麦考夫得到了他所预料的最不喜欢但也是最合理的解释。

　　“当然，那只是对于一般人而言的。”维克曼故意在顿了几秒后又重新补上了他的话，“而你，福尔摩斯先生。你又是否会做出不齿的行径？”

　　麦考夫经过维克曼几次的打趣又重新挂上了假笑，明显的不准备再理睬维克曼。

　　“我信任你，就如同你信任我的茶。”维克曼见麦考夫的反应暗叹‘玩笑开得过火了’，“我说了我只是个生意人，我喜欢公平交易。并且，福尔摩斯先生，我说对您神交已久并不只是恭维。”

　　“我可不认为，公平交易的人能够成为一个成功的生意人。”麦考夫对于维克曼的言辞表示质疑。

　　“感谢您的赞美。”

　　事实证明世上真的有人能厚颜无耻到这种境界，麦考夫觉得自己的牙神经都在隐隐的抽痛：“所谓无关个人的解释。”

　　“知道这份文件内容的人不超过五个，其中不可避免的包括阿米莉娅。”维克曼听到了烤箱的‘叮’声，说了声抱歉便起身向厨房走去。

　　麦考夫在听到阿米莉娅名字一瞬间就明白了，他和阿米莉娅除去个人的差别唯一的区别就是出身，但他并不认为维克曼说的全是实话，无关个人，那也就是说阿米莉娅能够接触到那份文件的原因是因为她代表了军队，而那，以她的级别来说并不具有可能性。

　　利维斯这么说的原因只是在给自己一个获取文件的切入点，阿米莉娅知道文件内容的原因合理的解释应该是她参与或者间接参与其中。阿米莉娅说她与利维斯相识五年，利维斯五年前退役，这件事件牵扯到太多的巧合了。

　　维克曼拿出烤箱中的酥皮烤好的酥皮，又看了眼桌上未曾动过的布朗尼，叹了口气暗道，‘看来得重新做一份谢礼给那家伙了。’

　　“巧克力还是水果？福尔摩斯先生？”维克曼询问麦考夫时正低头贴近酥皮往上挤鲜奶油，西装早已被脱去扔在一边，衬衣袖也被挽到手肘的位置，露出肌肉线条完美而又白净的小臂。

　　“不必麻烦了。”麦考夫也整理了行装将黑伞重新搭在自己的小臂上，今天的谈话已经是时候结束了，他已经得到了想要的信息。

　　“我个人认为，如果宴请不能让客人宾至如归，那么主持宴请的主人就太过无礼了。”说着，维克曼的目光直指桌上销路不好的布朗尼。

　　‘不论其它，维克曼.利维斯确实是个英俊的人。’麦考夫在心中感叹着，毕竟人对于美的事物总是欣赏的。看着维克曼娴熟的用纤长的手指按压奶油裱花枪的动作，他断定甜点一定美味：“那么，巧克力。”

　　“水果吧，过多的糖分摄入有害于头发。”维克曼说完便戴着手套小心的往奶油上摆放着蓝莓，有意思的是他的桌上根本没有巧克力的踪影。

　　“糖分摄取过少，不利于黑色素的形成。”面对于麦考夫的反击，维克曼也只是笑笑，还是将自己的注意力放在蛋糕上。

　　“好了。”维克曼将最终成型的拿破仑，装在盒子中递给麦考夫。

　　“以及，福尔摩斯先生，你最初的用词并不准确。”维克曼净完手后拿起解下的围裙擦了擦手，“不是有获取利益的能力，而是，有获取自己所求的能力，我们这样的生意人，利益的多少已经不是左右我们的关键了。”

　　“你也绝对不会后悔今天的选择的。这整个事件对于你而言实在不够看，当然对于你弟弟也是，区别只在于你们接触的渠道不同而已，我真诚的希望我们合作愉快。”维克曼边说着边将麦考夫送至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