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夏] 大英》北冥落

35、陪伴

　　诺大一个房间，阳光从窗户透进来，带来一片暖意。屋中两人，两人对面而坐，桌上放着两杯茶和一份报纸。茶还是热的，青烟从杯中袅袅升起，消散于空气中，却也使得茶香飘于屋内。本是个愉悦而慵懒的下午，只是这两人似乎都不怎么高兴。

　　起因？那份报纸是太阳报。所以？太阳报热衷于爆料丑闻等八卦。像维克曼和麦考夫这样的人会看这种东西？Well,标题是夏洛克.福尔摩斯：令人震惊的真相，一个自称熟知夏洛克的近友布鲁克的爆料。太巧了不是吗，夏洛克的通讯录上只有麦考夫近年或许又加上了一个约翰，在麦考夫刚把夏洛克的生平都交换给莫里亚蒂后，就出了这样一件事，难道还会是约翰去透露给媒体吗。

　　麦考夫一如既往的处理着他的公文，他似乎就没什么停歇的时候。但是维克曼清楚地知道他很累了，心也乱了。为什么？君不见今天的桌上没有甜点，他却也一直工作着没有停顿吗。

　　怪夏洛克平日太不懂事？和孩子计较什么，更何况这事也怪不上夏洛克，人家找上门来的，和他有什么关系。让他低调点，可能吗？做侦探的低调？怪同事的人都太蠢？和金鱼计较什么，你总不能指望人人都和自己一样。怪职业让麦考夫处于此种境地？和政、府计较什么，职业是麦考夫自己选的，更何况他的职位护了夏洛克不知道多少次了，与大英做选择，哪怕千万个夏洛克也只能是大英的安危，且并不直接危害到夏洛克的生命，这种选择对于麦考夫来说或许烦躁却根本不需要犹豫。

　　维克曼只觉得嘴里含着的戒烟糖没有味道了，喉咙有些犯痒，他想抽支烟，松了松领带，端起茶杯饮了一口润了润喉。若是往常，他早就和麦考夫开起玩笑了，可现在他没心思开玩笑，他也不想开玩笑，况且麦考夫也不想听。

　　这段时间，维克曼还是一如既往的早早地结束自己的工作便来到麦考夫这里待着，哪怕他的工作越来越繁忙；哪怕诸多的不便；哪怕麦考夫这里已经没有他所能帮忙的。他还是日复一日的坚持，他也不做其他，只是陪着麦考夫，陪着麦考夫在等待中煎熬；陪着麦考夫看着夏洛克走向最后战台；陪着麦考夫迎接夏洛克的胜利。

　　“长官，约翰.华生医生来了。”桌上的答录机打破两人间的静寂。

　　“请他进来。”麦考夫呼出一口气，放下手中的笔，走到桌前做着准备工作。

　　维克曼也适时的起身，默契地准备离开，将场地留给麦考夫，毕竟他留着容易影响麦考夫的发挥：“我去接他。”

　　“少抽几根，别一身味回来。”麦考夫继续自己的准备作业，临了不忘提醒一声维克曼。刚刚维克曼的举动自己全收入眼底，不出意外，他一定会出去解烟瘾。自己没有烟瘾，只是最近实在心烦，若是维克曼一身烟味回来，难不破戒。

　　维克曼闻言也只是笑了笑没有回声，只是那笑容却是再也没放下。刚巧撞上约翰，约翰倒是对维克曼如此的好心情有些诧异，他还未曾见过维克曼如此笑过。

　　“日安，约翰。”维克曼在第一时间就送出了自己的问候。

　　“你好，维克曼。”约翰挑起眉回应了维克曼，而后想到之前的经历皱起了眉问道，“这里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所有人都不说话？”

　　“这你就要问这里的头了。”维克曼微微笑了笑，而后努了努嘴比向麦考夫所在房间。

　　“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要去…”说话间，维克曼比了个抽烟的动作，向约翰示意了一下而后向门口走去。

　　从烟盒中摸出一根烟，甩开打火机盖，只一个摩擦，火苗便窜出，凑近，猛吸了一口，合上火机。闭上眼，仰头慢慢吐出烟，睁开眼，已是一片清明。

　　“又怎么了小子。”待这句话从贴近耳边的手机中传出时，维克曼咧开了嘴。

　　“戴维叔，你见了今天的太阳报了吗。我就想问问你…”维克曼边打着电话边来回的走动，又吸了一口烟问道。

　　“我真是不知道你小子是聪明还是傻了，那些老家伙看走眼了吧。”电话里的人倒是对于维克曼栽了很乐意落井下石，数落着维克曼，“那天你在我这的时候，我不就告诉你了吗，怎么到现在才看出来。”

　　“等等，你告诉我什么了？你不就点了点报纸吗？”维克曼大写的一个懵字，连抽烟的动作都停下来了。

　　“你小子得亏了当初不是选我这路。”长者在电话里叹息了一口，倒有点恨铁不成钢的意思了，“你小子还真不是这块料。”

　　“等会，你先别数落我。到底什么意思啊。”维克曼打断了他的话，问道。

　　“媒体，捧人是有个套路的。”戴维缓缓地与维克曼解释起来，“捧不是瞎捧的，什么版面，几刊，都是定好的。向那小子那种情况，接连的都是头版，这你就要小心了，很可能就是捧杀。那就得采取行动了，让话题热度降下来。”

　　啧~维克曼用手掌拍了下自己的额头，自己当初只顾着觉得那几家有问题，提醒了夏洛克，却根本没想到降话题的热度。

　　“现在还来得及吗？”维克曼的话才问出去，脑子一转就自己先否定了，“不行。”

　　“现在？少说，整个伦敦的关注度都在他们两个人身上，把老子人脉都给你，你也降不下。”戴维冷哼一声，自觉老友的儿子是越来越傻了，“何况你也来不及了，人家都开始“杀”了，你还能干吗？”

　　“丑闻…”维克曼用食指敲击着额头，迅速的思索着，“我用更大的压了呢。”

　　“你哪来的更大的……”细思，和维克曼有关的丑闻？还是大的，不就是维克曼的存在吗。戴维沉默了，良久，他又道“你小子别犯浑啊，就是护着也得有底线啊，那一位不喜欢出风头的人，你这次帮了就再没下次了。”

　　‘没有下一次？’维克曼听了戴维的话陷入了沉思，‘莫里亚蒂这样的大张旗鼓，这场游戏结束，他就能有下一次了。他的目的？’

　　‘天才需要舞台？不止吧，媒体这样的宣扬，整个大英陷入了惶恐。输了，这场游戏在开始时就已经输了。有一种题目看似是几何题却实际考的是函数。’维克曼摇了摇头，叹了口气，摸出了烟盒，‘输又怎样，扳回来就好。’

　　约翰已经和麦考夫谈完了，维克曼刚想点燃嘴上叼着的烟，想到麦考夫之前所言，抿了抿嘴，还是收回了打火机，往嘴里又扔了几颗戒烟糖，返回了第欧根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