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夏] 大英》北冥落

22、谨慎

　　雪白的被腌制好的鳕鱼被煎锅中发出滋滋的声响，维克曼一边用煎鱼夹翻煎着锅中的鱼排一边喝着刚才腌制的时候剩下的红酒，许是放的离火炉近了些红酒的口味有些变了，嫌弃的皱了皱眉将酒杯放在一旁。

　　听见客厅有人进来的声音维克曼回头看了一眼，见到十来人后露出了个笑容：“回来了？今天有点早啊。”

　　“晚上的会议推迟了。”麦考夫脱下了西装外套搭在一旁的椅背上等待明天早晨侍者来处理，由于维克曼在故而只是松了松领带而没有将领带整个拉下，闻着空气里飘来的淡淡香味他问道，“今天做的鱼？”

　　相较于麦考夫仍然严谨的着装维克曼就显得随性得多，许是怕沾上油烟味领巾、马甲早已去除，徒留一件白色衬衫，袖子挽到手肘处敞开的领口也没有再系上一颗扣子的意思，就任其保持原样露出健康的肤色和性感的锁骨。

　　“法式煎鳕鱼。”正在进行最后的装盘，维克曼边淋酱汁边回了一句。

　　“配红酒？”走进了些麦考夫看见厨房的隔板上似乎放了一瓶红酒。

　　“那是用来腌鱼排的，抱歉用了下你的酒，餐酒还没开，你去开？”麦考夫也不吝啬于自家的酒柜，听后便去挑选用酒了。

　　挑选完合适的酒后麦考夫见维克曼仍然在原地逗留有些好奇便拿着开瓶器来到了厨房，只是当他看到了那瓶被维克曼开来用作腌制鱼排的酒签后觉得自己的头开始隐隐作痛：“利维斯先生，酒柜里那么多开过的红酒，你可不可以告诉我为什么你偏偏要去开一瓶未开封的红酒？而且还是90年帕图斯？”

　　早在听见麦考夫称呼自己为利维斯先生，维克曼就意识到可能有些不太妙，天知道他就是不愿意用开过的随便拿了一瓶未启封的而已，对他这种非葡萄酒爱好者来说什么红酒都一样只不过好喝难喝的差别，看着麦考夫正不断抽动着的眉想到对方酒柜里似乎几乎都被红酒所占据，维克曼觉得可能这个情况有些糟糕。

　　“算了，用餐吧。”维克曼正纠结该怎么解释，他没有收藏红酒的爱好不确定在旧居中父亲有没有珍藏过这酒正思考着补偿办法时麦考夫在无声地叹了口气后很大度的放过了维克曼，不过他这熟稔的神情似乎是对此习以为常了，联想到对方的兄弟维克曼也只得耸耸肩。

　　罕见的在整个用餐甚至上甜点的过程中维克曼一言不发，大抵也还是沉静在刚刚的插曲中，麦考夫难得见到这样的维克曼心中觉得有些好笑，再喜欢也不过是一瓶酒更何况也并非最爱：“你今天去了贝克街？”

　　“你不是让安西娅帮夏洛克准备衣物的更换？”维克曼倒也不是真的对此事感到无措，而是在考虑该怎么去联系那些爱藏酒的老古董提供一些资讯，“本来就是要再去一次的，只是被无关的事拖得太久了。我就代劳替你跑了一趟。”

　　“以你的名义？”麦考夫闻言挑着眉看着一脸正色的维克曼。

　　维克曼理所当然的笑着回道：“我刷的卡。”

　　“Well,我代表舍弟谢谢你的‘慷慨’。”麦考夫与维克曼交往的时间长了，对于维克曼这种生搬硬套的言论也早已习以为常，大多数的情况下他都能很好的过滤对方。

　　“不用客气。”维克曼侧点了下头弯了弯嘴角，“不过，你真的不打算让你弟早点参与进来吗？”

　　“不，他的参与通常只会让事情便糟，上一次就是个教训。”用勺子玩弄了下碟子中的布丁，麦考夫好心的开解了自己目前的合作者。

　　“令弟的情况虽然深有体会，但是大多数的时候如果失去了先机，就算后来居上了之前的损失依旧存在。”维克曼想起了当初夏洛克被枪指着头仍能作死的说出可能激怒对方的话，觉得突然有些头疼。

　　“那就是你我都在这里的原因，我们正在抢占先机。”麦考夫放下了勺子，十指交叉搭在了腹前。

　　“过度的保护可能不是什么好事，特别是在‘战争时代’中。”维克曼见到麦考夫一贯的防备姿势，在心中摇了摇头，麦考夫总是对自己的兄弟产生一种过盛的保护欲：“你知道事实上这是一种对于知情权的剥夺吗？”

　　“我们是否要在这里继续讨论‘舍弟’。”果不其然的虽然表情未变麦考夫的眼神却有些冷了下来，并突出强调了舍弟一词。

　　“如有冒犯请见谅，毕竟出于善意提醒，成与败就在这两天了。”维克曼歪了歪嘴，明明知道是雷点却也不得不踩，赌注太大。

　　“多谢关心。”麦考夫因为维克曼的话而有所缓和，他大致也知道维克曼这边遇到的一些波折，谨慎并不是过错。

　　“Well,既然你弟称呼我为哥夫，关心总是必须的。”维克曼勾了勾嘴角，意料之中的见到了麦考夫一瞬间微睁大的眼以及皱紧的眉，又补了一句，“当然我知道这只是他一贯的作风。”

　　麦考夫挂上了标志性笑容：“多谢提醒，我会将舍弟的礼仪课程排上的。”

　　夜深，两位为国家工作的人显然还没休息，仍在加班的状态。解决了明天一早就要实施的计划的维克曼从办公桌前站起身活动了下身体，看了眼时间将近午夜麦考夫应该还没有结束他的工作，毕竟论工种而言维克曼总是能先于麦考夫结束的，当然某位大英政府的职能广泛也是原因之一。

　　想着再做点什么给双方果腹的维克曼瞥到了仍然立在隔板上的红酒，思索了一番还是拨出了一个电话。

　　“维克？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吗？”深知维克曼无事绝对不会来电的赫伯特已然忘了先前的不欢而散，反而追着维克曼询问。

　　“你的父亲之前让我投资的一家酒庄我有点兴趣了。现在是否是你在受理？”维克曼犹豫了一番还是说出了自己的所求。

　　“不，酒庄仍在他名下，我与他之间又并非深仇大恨，只不过觉得时机到了而已，我记得你对葡萄酒不感兴趣？”赫伯特对于维克曼的话有些疑惑。

　　“不代表我不能投资。”没有向赫伯特进一步解释自己对投资喜好的改变，维克曼开始翻找着伯爵的联系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