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路》方夏全

4、第三章1-3节

　　第三章放荡的大学生

　　一入学的新鲜事

　　国庆不情愿地上了××工学院，一是因为他不爱上学，二是他开出租车的梦破灭了。

　　他清楚地记得通知来的那天，父亲看着通知书流下激动的热泪。

　　“明天不管有什么事，必须全回来。给你弟弟庆祝一下。”父亲挨个姐姐家打电话通知着。

　　国庆8月31接的通知，9月6号就报到。时间太紧张了，全家吃完庆祝宴，赶紧给他准备行李物品。衣服他不需要新做，因为自从高考成绩下来后，母亲就把积攒多年的毛料和呢子，分别给他做了新上衣和裤子。

　　“头疼脑热用的药，给你装黄色的旅行袋里了，别忘记吃药。”

　　“少说多做，别当干部，好好学习。”明天就要出发了，国庆坐在父母房间听父母嘱咐着。
　　这几天总下雨，国庆的心也和阴天一样，沉沉的…
　　通往M市火车道路过国庆家楼后，××工学院是黑龙江中型城市M市两所本科院校之一。

　　“大姐，你看爸和妈站那看火车呢。”坐在去报到的火车上国庆对送他的大姐说到。

　　“放心吧…”大姐打开车窗对站在火车道旁流泪的父母喊到。

　　需要坐一夜的火车，因为是短途，所以本来不卖卧铺的，二姐拖关系给他俩买了乘务员宿营车的卧铺。
　　国庆第一次坐卧铺车，想着陌生的环境和人，迷迷糊糊地听着车轮碾压铁轨的声音，辗转反侧怎么也睡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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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看这条呀。”坐在学校新生接站车上，国庆拿着入学介绍书偷偷地和大姐说。

　　“怎么还要先做体检呢？”国庆面露难色。

　　“你是怕量血压吧？没关系，一会8点体检呢，咱俩找到你宿舍后，就上街找个地方给你先测测。”大姐安慰着弟弟。

　　“高压140，低压80，脉搏120。不合格，你太紧张了，歇一会再量。”高考前的体检，国庆量了两次血压都是这样的结果。

　　“体检血压过不去，就不能高考了，真好呀。”国庆既欣喜又害怕。

　　“明天再次复查前，把醋和降压药提前2小时都吃了，肯定合格的。”还是做医务工作的母亲有办法。

　　“和高考前体检一样做，肯定能过关。”大姐忽然想起临出发时母亲的嘱咐。

　　灰色的宿舍楼前，拥挤了好多新生和送行的人。大家看着分配告示，都在议论着。

　　“机械一系1112班，232寝室。”国庆看到了自己的名字。

　　因为他们来报到的早，所以232宿舍还没来一个人，空空的房间就他们俩和管理员。

　　“怎么这样破呀，还不如咱家呢。”看着灰暗的走廊和破旧的床，国庆很失望。

　　“这是学校最好的宿舍楼，二系的楼还不如它呢。”管理员说到。

　　“我们出去办点重要的事，一会回来。”大姐给国庆使使眼色。

　　早上6点的大街空空如野，他俩好不容易找到个在量血压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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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压120，低压80，很标准。听到量血压的说放心了吧。”大姐安慰正在吃包子的国庆。

　　“一会吃完包子，把剩的醋和咱妈带的药吃了，你更没问题了。一会回宿舍我给你收拾床，你先去体检。”

　　体检共检查好几项，卫生所聚集了很多忙碌地体检的新生。

　　“哎-，同学借我看看你的体检报告，可以吗？”国庆向一位刚测量完血压的同学说。

　　接过那同学的报告，国庆乐了，看到血压一栏里写着：OB字样。太容易了，这样的报告对国庆来说轻而易举。

　　“怎么样？”焦急等在门口的大姐在询问着，她哪里知道国庆自己添了
　　OB根本没去量血压呀。
　　“小意思。”面露笑容的国庆终于让大姐悬着的心落地了。

　　“我们去小卖店买个饭盆和勺子吧，我看人家都买，以后去食堂打饭用。”
　　“今天不去食堂，我们先去附近吃饺子吧。”国庆根本不知道食堂在哪。
　　“剩下的钱，找你饭票还是现金呀？”小卖部的老头问大姐。

　　“怎么还找饭票呢？”大姐糊涂了。

　　“在学校附近，钱和饭票一样通用的，买东西，洗澡，都可以，反正你们是新生也得去换饭票，找你饭票，你还省事了。对不”

　　“那好呀，你把我这50圆也一块换成饭票吧”大姐帮国庆换了一打饭票。
　　中午大姐陪国庆吃了顿食堂，嘱咐了几句话，塞给他200圆就走了。
　　吃饱喝足的国庆太累了。躺在陌生的床上睡着了。
　　“你们是哪的？”

　　“我是宾县的，你呢” -32-

　　“他们几个都是哈尔滨附近的，我是齐市的。”

　　国庆被一阵喧闹声惊醒了，睁开眼一看房间里的床铺都有人了。

　　“我叫刘国庆，牡丹江的，你们呢？”很快他们就互相询问和介绍着，毕竟都是年轻人吗，容易接触的。

　　他们寝室一共住了8个人，都是一个班级的，国庆因为跳过级，年龄比他们几乎都小，排第六，以后他们就几乎不称呼别人的名字了，都老大，老三的称呼着。

　　大家很快就熟悉了，第二天一大早国庆就发现哈尔滨附近周家的老五在翻弄自己的皮箱，好奇的他赶紧仔细地看了看。老五拿出一个塑料袋冲国庆笑了笑。

　　“卷一棵吗？犯烟瘾了，昨天憋一天了，实在受不了了”老五问国庆。
　　“没人管吗？”

　　“我问老生了，大学里不管吸烟喝酒，随便的。”

　　“啊--这样呀，太好了。你那烟太冲了，我抽不了。”国庆拿出自己昨天晚偷摸地在小卖店买的“田七花”。

　　瞬间寝室里传出一齐翻动衣服的声音，国庆发现除老八外，人手一包各式各样的烟。原来大家昨天都在装，现在都露出“烟酒生”的原形了。一问才知道有很多人比国庆吸烟还早呢。既然都有这个爱好，就更容易接触了。他们寝室互相敬烟成了入学的独特的风景了。

　　二高级“流氓”

　　开学已经1个月了，同学逐渐熟悉了。1112班一共36人，可能是工科的原因吧，女生只有8人男生分别住3个寝室，232，119，220。寝室分阳面和阴面的，尾数双的是阳面，也就是窗户朝南的始终见阳光的。 -33-

　　国庆他们寝室是二楼最西面的阳面寝，窗户正对去食堂的小路。每到用餐时间，就可以看到去食堂的人群。

　　“看，那个女生真漂亮，不知道有对象吗？”老四趴在窗口看着去食堂的人群，对大家说。

　　“哪个，哪个？”大家被他的话所吸引。

　　“那个穿黑衣服黑裙子的。”

　　“什么审美观呀，太黑了，我喜欢后面那个白胖的，丰满的女生，我们家乡有句话--屁股大生儿子，你懂吗？”老五坚决反对他的观点。

　　“我喜欢瘦的，你管得着吗？”老四坚持着。

　　“大家举手表决吧。”还是老大有办法。

　　结果寝室里又分了2派，互相争论不停。这样的议论几乎天天发生，因为他们根本不着急去打饭，他们寝室8个人轮班，一天一个人不上最后一节课，负责打全寝室的饭，早上每个人都写好要打什么饭，值班的人就给打好，端回寝室。

　　“老四，今天看到你喜欢的小黑丫了吗？”老五在故意挑衅着。

　　“就你的大白鹅好呀，我今天又看到她了。”

　　于是两派分别给对方喜欢的女生起了外号。什么黑丫，大白鹅，田鼠，苞米，等等，同学们有的是时间，学习也不紧张，这样的话题成了远在他乡的众人排解苦闷的游戏了。
　　“老六，你继续说说航空母舰上的飞机型号呀。”每天晚上的卧谈会又开始了。
　　通过1个月的卧谈大家了解了国庆的”知识量”，所以他又自豪的成为主角了.-34-

　　“苏联是单数的米格系列米格21到米格29美国是双数的F系列F10到F16，中国还没航空母舰，以后肯定会有。”

　　“讨论这个有什么意思，我给你们讲讲性知识吧。”老大是他们寝室这方面懂得最多的，大家叫他“性博士”。

　　老大的话让热烈谈论的众人更加睡不着了，一直聊到凌晨才都呼呼睡去。
　　“晚了，今天第一节是马列课，肯定挨批了。”睡眼朦胧的老二在提醒大家。

　　结果国庆他们寝室8个人齐刷刷站在阶梯大教室的墙角，每个人都在墨念着自己的检讨。

　　“这个{江青}太可恨了，想办法下次课玩玩他。”戴黑边眼镜的女马列老师被他们起个{妖精}的外号，老大回到寝室就恶狠狠地对大家说。
　　“我有办法。后天12号上她的课咱们这么，这么的…”国庆的主义被大家一致认可。

　　马列课是公共课，三个班一起在阶梯教室上。12号的早晨，阶梯教室还空空如野，他们8个就早早地来了，坐在教室的第一排。后来的同学都很奇怪，这几个小子今天吃错什么药了，都在议论着。

　　“起立。”随着教师的走入，班长喊着。

　　“同学们早，请坐。你们8个把帽子都摘了。”马列老师也感到奇怪。
　　出现在{妖精}对面的是8个亮亮的光头，引起全教室的哄堂大笑。

　　“安静了，我们开始讲课。”老师边敲讲台边喊到。

　　“共产国际派人参加了中国的共产主义小组会议。”
　　“恩--对--。”8个人一起拍着光头，摇头晃脑地附和着。
　　瞬间课堂变成了暴笑场。 -35-

　　“你们为什么剃光头呀，捣乱课堂纪律。”老师的课实在没法讲下去了。

　　“报告老师，昨天学校开了整顿学纪的会议，系领导强烈要求男生不准留长发，我们是执行学校的规定。根本不是捣乱，别人笑关我们什么事。是他们在捣乱课堂纪律。对不？”老大站起身故作严肃地回答着。
　　看着流着泪走出教室的{妖精}，哥几个向国庆竖起大拇指。

　　系书记也拿站在办公室的哥8个没办法，他们说的也没毛病呀，哭笑不得地让他们写了保证书后回班级了。

　　三 “丰富多采”的生活

　　自从国庆出主义整了马列老师后，他就成了寝室的小诸葛了。大家有什么事情都和他商量，国庆的虚荣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除了学习以外的东西，他都积极参加，老三被选为班长后，更是参考他的意见。国庆成了好多事情的决策者。

　　“明天就中秋节了，咱们搞什么活动？”老三又在和国庆商量。

　　“和高年级的老生搞个联欢，好不？”

　　“我问咱们寝室呢？”

　　“找个饭店聚餐呀，随便吃，随便喝。”

　　“对呀今晚就去吃，上学几个月了，该改善，改善了。”
　　于是他们寝室一人出20圆，决定好好吃一顿。
　　学校寝室外有几个小饭店，都指望学生光顾生意。国庆他们刚进饭店的门，就受到老板的热情接待。

　　“小兄弟吃点什么？”老板满面笑容地搭讪着。

　　“老六，你点吧。”大家异口同声。

　　“不好吧，一人点一个。” -36-

　　8个菜上桌了，大家还觉得缺点什么。

　　“啤酒太贵，喝啤酒不合适，来点白的兄弟们？”老大还是有经验。他曾经重读了3年，有6年的住宿经验。

　　“不能喝的少喝点，男人吗，怎么能不喝酒呢？”国庆想起父亲的话，他知道自己至少能喝半斤，心里有底，所以不害怕。

　　那时饭店喝白酒都用的小酒盅，一两一的小酒盅。几盅酒下肚后，大家的情绪开始亢奋。各自掏出很多心里话。

　　“别只顾唠嗑，喝酒呀。”老三还很有点量。

　　我得想招收拾收拾他，谁让他比我能喝，国庆暗自思量。

　　“这样喝酒没意思，我行个酒令吧。”国庆装出很老练的模样。

　　他端起酒杯继续说道，“现在开始话里不准带酒字和喝字，谁说了，就罚3杯，好，现在开始了。”

　　“老大，你张罗一杯呀，你是大哥吗。”国庆在出坏了。

　　“来--，兄弟们相聚就是缘分，喝一杯。”

　　“罚酒呀。”大家一起喊。

　　“老六，你主义多应该张罗一杯。”老大知道自己上当了，回击着。
　　“好，我张罗一杯，哥几个来我们一起咽口液体，哈哈。”看到国庆没上当，大家都不出声了，怕再被罚酒。空气瞬间沉闷了。

　　“三哥，我的大班长，菜吃得快光了，我再点个菜，行吗”国庆又想出了个坏主义。

　　“哥几个今天高兴，你随便点。”
　　国庆指着菜谱给老三看。 “再来个非菜炒鸡蛋，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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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喝多了吧？韭菜的韭都不认识，还炒非菜怎么混上大学的？”老三嘲笑着。

　　“罚六杯。”国庆知道他上当了。

　　“我说什么了就罚呀？”

　　“你说了两个韭字。”国庆搬手指数着。

　　“老六也罚三杯。”大家一起哄堂大笑。

　　“聪明反被聪明误。你还嫩，学吧，都是知识。”老三得意地冷笑着。
　　已经夜半时分了，空旷的马路上就他们八个人。每个人手里还拿瓶啤酒喝着。

　　“我们唱个歌吧。”走得最快的老七说。

　　“你到我身边，带着微笑，带来了我的烦恼，我的心中早已有个她哦-----------，她比你先到---。”大家齐声唱起了《迟到》。

　　他们一直唱到寝室的走廊。宿舍管理员都被炒醒了。

　　“你们别闹了，别人还睡觉呢。”管理员非常气愤。

　　“嘘---，喝一杯吧，人生得意需尽欢，莫使金尊空对月。”国庆递过个啤酒。

　　折腾了一个小时，管理员终于让他们安静了。

　　“太尴尬了，咱班也没人上去跳舞呀，只老生跳，多没面子呀。”
　　作为班长的老三上气愤地对国庆说。
　　“迪斯高不就扭腰，扭屁股吗，怕什么，我来。”国庆高中野游时和班级的高干子弟们学过一点。
　　“老六，教教我们呀。”那次中秋联欢后国庆成了他班的舞星了。别的寝室晚上都来请他去，包括女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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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19和220，早就定了，你们后天吧。”国庆又开始装蛋。

　　按学校的规定，每天早6.00要出早操的。同学们都起不来，所以学生会的干部就只好天天挨个房间敲门，来提醒大家了。

　　“出操了，赶紧起。”学生会的干部在掀老五的被子。

　　“别掀呀，人家一级睡眠的，等我穿衣服。”

　　“快点，一会辅导员就来了。”

　　辅导员是个刚毕业的留校女生比他们大不了几岁，所以班级里很少有人怕她。

　　“被褥都整理好。”刚进门的辅导员就喊到。

　　“以后这样近似裸体的图片不准贴。”看着他们每个人床内的比基尼图片，辅导员流露出反感。

　　“近似裸体的不可以贴要贴□□体的。”国庆又开始找茬。“以后都按老师要求做，明白吗？”

　　“明白-----，哈哈哈----。”整个寝室异口同声。

　　“你-----------------------”辅导员红着脸含着泪地无语了。
　　“刘国庆，你小子就欠揍我要不是书记看我怎么收拾你。”系书记对国庆更反感了。

　　本以为上次马列课事件后能老实几天的国庆，又犯事了。在系办公室站了一天的国庆就是不服气。不用你整我，以后让你没办法，国庆思量着以后要注意技巧，别让书记抓着把柄。

　　通过几次和老师们的“战斗”，国庆可是出名了。全系，甚至二系也都知道了淘小子--刘国庆。老师们都厌恶他，就拿他没办法呀。
　　吃了一个多月的“大锅饭”，232没人愿意替大家打饭了。散伙是必然的，索性分开，两三人合伙吃 。 -39-

　　“你怎么天天早能买到油条呀？”老大很奇怪地问国庆。

　　老大和老八合伙，天天去的比国庆早，就买到馒头和粥，看着国庆天天吃油条和粥，非常奇怪。

　　那时食堂炸油条是限量的，早餐没人排队，大家就拥挤地抢。去的早就抢到油条，买不到的只好天天吃馒头了。

　　“想知道办法吗，收费的，一包“红塔山”。”国庆毫不客气。

　　“好六弟，我什么时候不服你呀，快说吧。”飞快地买来“红塔山”的老大哀求着。

　　国庆从床下拿出个油渍麻花的工作服来，这是他母亲给他带来，准备劳动时穿的。

　　“这跟油条有什么关系呀，你可别忽悠我了。”

　　“说你笨，还真不冤枉呀。”穿上工作服的国庆，看上去，脏透了。
　　“明天早你跟我一起去打饭就明白了。”

　　“这么多人，挤不上去。看你的了。”满头大汗的老大挤了3次也没买到油条。

　　“借光--小心油着。”穿着脏工作服的国庆一挤别人都自动躲开了。他们都怕自己的衣服被弄脏了。

　　“服不？”买了一堆油条的国庆骄傲地问老大。

　　高，实在是高。”老大佩服及了。

　　从此以后，那件工作服真正成了232寝室买早餐的必备的“工作服”啦。他们寝室哪天想吃油条都可以买到，大家对国庆更另眼相看了。
　　国庆最犯愁的是洗衣服了，可脏衣服总得洗呀。实在没穿的了，才去打水洗的。 -40-

　　学校的水房很简陋，一排红砖平房，就在宿舍后面。里面一排热水管，一排冷水管，水龙头下有个水泥做的水池，平常大家都在这里洗衣服，经常弄的满地水，烧水的老大爷没办法，只好垫了几快砖头，供大家走路用。

　　国庆愿意回寝室洗衣服，只好拿个水桶来打热水了。

　　“怎么这么多人呀”刚进水房国庆就厌烦地说着。

　　排队等了好久才终于轮到他打水了。

　　“不好意思，对不起，洒你鞋上了。”国庆一不小心，刚打的水洒在旁边一位同学的鞋上。

　　“哪个班的小崽子，对不起就完了，给我舔干了。”老生的态度很强硬。

　　对方的恶语激起了国庆的不满。心想，本来我就不愿意来上学，干脆揍你一顿，走人好了。

　　国庆装出害既怕又懦弱的表情，低三下四地说：“大哥实在对不起，你别生气，我给你擦还不行吗？”

　　于是他弯下腰装做要擦鞋的样子。“小子，怪你没长眼睛，让你知道爷爷地厉害。”国庆暗自叨咕着。
　　他弯腰的同时突然在地下拿起个砖头，朝老生的脸上拍去。

　　“哎呀--，”伴随一声惨叫，国庆看到满脸流血的老生倒了下去。

　　“我给你舔，好好地舔，这回干净了吧？还舔不？”国庆恶狠狠地向躺在水里的老生问到。
　　国庆把高他两界的老生制服了的消息不径而出。
　　他成了学校不好惹的主，一瞬间谁见了他都乐呵呵的，国庆再次轰动了全系，得到记大过和赔偿200元医药费的结果。
　　国庆满以为会被开除呢，这样的处理让他很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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