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青楼至尊（恶搞剧）》卫未

12、第 12 章

　　万花楼的早晨是最宁静的，所以，有人来打扰是非常之不识时务的，我听得外面的敲门声，翻过身，捂上被子继续睡去。
　　“姐姐，姐姐，不好了。”明月的声音以吵醒我为已任，越喊越大声。
　　我叹口气，古代的人真是早睡早起啊，可是人家昨晚搂着一帮美人哭了大半夜的说，怎么起得来嘛。头痛，“进来吧。”
　　明月手上拿着东西，勿勿进来，“姐姐，百花楼的群芳柬。”
　　我莫名其妙，接过她递过来的东西，是一张精致的请柬，上面用毛笔写得簪花小楷：群芳宴。
　　我翻来翻去看了半天，没看出个所以然，问道：“明月，这是什么？”
　　“这是一年一度的群芳宴的请柬啊，姐姐，这几日来，都忙着素问姑娘的事，都忘记了，今年的群芳宴，轮到百花楼举办，这段时间，万花楼抢尽风头，估计那百花楼老板娘不会善罢干休。”明月口齿伶俐地答到。
　　“那举办群芳宴是为什么？”我又问道。
　　“名则上是为了姐妹聚会，实则上，总有一个艳压群芳，这样也代表那个青楼的胜出，也会带来好的生意。”明月耐心地讲解。
　　我看着这张请柬，想不到来到古代，还能参加青楼聚会，这不是人人能有命享受到的哦，好机会。
　　“那以前是谁胜的？”我不由地好奇。
　　明月一脸得意：“自然是姐姐你啊，谁能抢得姐姐的风头，所以，万花楼才能一直名号天下第一楼，这一次，有姐姐在，我们自然也会赢，只是现在时间仓促，没时间准备了，怎么办呀？”
　　我一沉思，“叫姑娘们起来准备。”挥手让她退下，需要好好想想。
　　不到一柱香的时间，外面已经喧闹一片，“小红，我的云香居的耳环呢？”“小云，我的裙子呢？”“阿香，去依依姑娘那里借一盒胭脂。”外面一片混乱。
　　我微笑起来，真是安居乐业的典范，女人一旦心思都在梳妆打扮上，证明世道太平，天下富庶。
　　采臣推门进来，一脸happy，“小倩，今晚我也陪你去群芳宴，外面女人都兴奋得快疯了。”
　　“那是，姐妹上场，还少得了你？”我笑道。
　　“那我也去打扮打扮。”不等我再说什么，采臣丢下这句话，溜了个无影无踪。
　　“可是，你是男儿打扮，你能打扮出什么来？”我望着门口低喃，只可惜她没听见。
　　眼看时间过了大半天，我仍无半点动静，明月早急得不行了：“姐姐，你究竟想好今晚穿什么没有？”
　　我的眼光从窗口的兰花移到她身上，笑：“你急什么？有没有打听出来百花楼的老板穿什么？”
　　明月回话：“据门口的丫环说，昨日里锦绣坊的老板送进去一件金丝做成的披风。”
　　我嘴巴半天合不拢，需要这么夸张吗？黄金披风？真是牛人。
　　“明月，人家都穿黄金的披风，我们还比什么，呵，将我箱子里的流云紫衫裙拿出来。”我吩咐。
　　“是。”明月走过箱子前，拿出一套紫色的衣裙，一抖开，粗看之下，一件素紫色的裙子，细看，裙上全是细细暗暗的流云纹，穿上身走动起来如流水行云，不知不觉，摄人视线。这是锦绣坊十年来，做工最精细，费时最久，十个顶尖的绣娘专门用了半年的功夫绣出来的裙子：流云紫衫裙。
　　明月走过来，侍候我穿上，明月退后一步，曲膝行礼：“姐姐，凭此衫裙，要压下群芳不过是易如反掌。”
　　我抿嘴而笑：“是吗？贫嘴，人家的可是金线做的披风。”
　　明月唤来另一个丫环，两个人帮我梳头，“姐姐，梳个流云髻吧。”边说，边手脚利落地挽起我的头发，看得我眼花缭乱，“好个手巧的妹妹，还真是巧了你不行。”我对着铜镜夸着明月。
　　一时半刻的，流云髻梳好，镜中的我，变成明艳动人更甚平日。
　　明月打开首饰盒：“姐姐，今日要戴什么首饰？”
　　我看了看盒中的首饰，想了想，“把七宝钗拿出来。”
　　七宝美名其日是七宝钗，也表示，它一共有七支钗，支支不同，但是都有一个共同点，每一支，都价值连城，这是王爷送于如夫人的信物，可看出它之珍贵。大家皆知如夫人拥有这七宝钗，却无人得以见全所有七支宝钗，今日的群芳宴，也并不足以让我全将它显于世人。
　　明月把一只小盒子拿出来，将红绸布铺开，将七支钗轻放在上面。
　　我从中挑选了三支钗，对着铜镜，我将钗一支一支簪入发髻左侧，簪好后，对着镜子端祥了一下，移开眼看着明月：“你觉得如何？”
　　明月在一旁眉开眼笑：“姐姐这身打扮，京城里，估计已经没有人万花楼比下去了。”
　　“贫嘴，去看姑娘们梳妆好了没有。”我吩咐她。
　　采臣再度出现在我面前的时候，夜幕已降临，她在我面前不停地转身，“小倩，漂亮吧，怎么样，漂亮吧。”
　　我笑翻过去，“采臣，你不是在这里装男人的吗？你穿这身女人的装扮是想告诉大家你男扮女装？”
　　采臣傻眼，扑过来，“我为什么要当男人，今天大家都很漂亮的说。”
　　不顾身上衣服贵得吓死人，跟采臣早在床上玩做一团。明月进来的时候，几乎尖叫：“姐姐，你们在干什么，头发，小心首饰，小心弄皱了衣服。”
　　我跟采臣在床上大笑，好久没有这么开心了呢。
　　我下了床，轻咳一下：“明月，拿套男装来给采臣换上。”
　　明月动作迅速，立马拿了一套白色的男装给采臣换上，俨然一佳公子，我一掐她的脸：“这张脸，帮我去把百花楼的姑娘全给我骗回来才好。”
　　时辰快到，万花楼的头牌姑娘已梳妆打扮好，站在暖香阁楼下等着我，我和采臣下得楼来，七个妹妹都各披着各式的披风，亭亭玉立，个个倾国倾城，不由得我不骄傲，一堆美人胚子，谁能赢过万花楼？
　　“妈妈，时辰到了，可以出门了。”管事的进来低语。
　　我点头，管事的拿出早备好的红绸，铺在地上，长长地直铺到对面百花楼门口。
　　明月将一件纯白色貂毛的披风披在我身上，帮我系好。
　　“妹妹们，我们走吧。”我手扶在明月手腕上，向外走去。
　　出门不到数十步，已是百花楼的大门，我慢慢地走进去，里面一片安静，毕竟，如夫人不是轻易日日得见的，难得一见，自然好奇，更难得的是，万花楼的所有头牌的姑娘都全部齐了。
　　我第一次进入到百花楼，不免好奇，整个院子被打扮得富丽堂皇，我点头，能与万花楼争锋，自然有其独到之处。
　　百花楼的管事迎上来：“如夫人驾到，有失远迎，请――”
　　我面色清冷，微微一点头，带着姑娘们走进去，在院子边的雅阁里早布好了酒席和暖炉，一室春色，暖洋洋的。
　　早有百花楼的丫环端上茶水点心，侍奉左右。而京城各青楼的头牌姑娘都到齐了，每个青楼的坐在一个雅阁里，满院美色，目不暇及。
　　我一间间雅阁看过去，侧过头问明月：“哪个是如花？”
　　明月低头回话：“姐姐，如花还没有出来呢？”
　　我失望了一下，看了一眼采臣：“如果她出来长得不像樱桃小丸子，你就赔我银子来，好歹花了我几百两银子给你来这百花楼打探，却给我画出个樱桃小丸子。”
　　院子里，有歌女在院落的中间台上弹唱起来，温柔婉转的嗓音，娇美的相貌，让人赏心悦目得紧。
　　正欣赏得浓兴处，有丫环在院子门口叫道：“如花姑娘到――。”
　　满院的人全看向院门口，一个女人从里面走出来，可是，她的装扮，实在是：满座皆惊。
　　头顶上戴着凤冠，满头的明珠，可疑的是，凤冠中间插着个亮晃晃的棍状的东西，我神经质地看向采臣，她也是满眼惊恐：“避雷针？”
　　身上穿着一件灰黑色的衣裙，红色的霞帔，上面镶满宝石。腰间系一根蓝色的腰带，中间嵌着一枚吓人的红宝石。两个袖子用金线绣着两只奇怪的动物：左青龙，右白虎？
　　我头上开始冒汗，我落伍了，一来古代就落伍了。
　　此女裙子上还用银线绣着一朵大大的牡丹花，裙裾整整五层，层层不同色，滚边的图案，上面还绣着不同色的碎宝石：红色、蓝色、紫色、粉色、青色。
　　最最触目惊心的是：她披着一件金黄色的披风，金光闪闪，刺瞎人的眼都不足奇。
　　我倒抽一口冷气：“Merry Christmas.”她，好像一棵圣诞树，我相信我脸上肌肉几乎要抽搐，好想笑。我跟采臣握紧双手，我偷偷地说：“采臣，你掐我，我忍不住了。”采臣回答：“小倩，互掐吧，太彪悍了。”我们努力保证不笑出来，场面极奇感人啊。
　　她走近，我们汗如雨下，此女，非但衣着惊世骇俗，而且，长相长得非常非常地像Dony，我们互相惊恐：“不会吧，Dony再怎么着，也不该这么糟蹋自己吧，她想干什么？”
　　她得意洋洋走过我们面前，走到主位上，而各雅阁中的姑娘早已用手帕捂着嘴，不知道是在笑还是在窃窃低语，行迹可疑。如花姑娘身后的丫环在她走过的路上，不停地弯身下来捡东西，一细看，都在捡她裙上掉下来的碎宝石。
　　我和采臣实在忍不住，转过头，埋在披风里赶快大笑两声，太有喜剧性了。
　　连水仙姑娘都忍不住，叫身边的云儿丫环：“云儿，帮我挡一下。”然后在她身边笑开来，大家都忍得辛苦。
　　如花示意身后的丫环脱下她的披风，那可怜的丫环啊，帮她拿着那黄金披风都红了脸，估计有些重量，所有人都在同情着她，好可怜的孩子，跟了这样的主子啊。
　　宴会正式开始，原来，群芳宴便是各楼派出人来表演才艺，自然美貌是最不可缺的那一个因素。
　　怡红楼的扇子舞、云乐轩的丝带舞、百花楼飘飘姑娘的一首古乐也弹得醉人心脾。各楼的才艺都有胜人之处，难分胜负。
　　“下面是万花楼的七位头牌的姑娘，她们就不用我多费口舌了。”百花楼特地请来的主持大局的管事满脸笑容的宣布。
　　“明月，我们万花楼有什么节目？”我回头，咦，竟然只剩我和明月两个人，其它人呢。连采臣都不见了。
　　“姐姐，你看便知了。”明月一指楼下的台上。
　　我顺着她指的方向看下去，倒抽一口气。七星楼的七位姑娘都在台上，穿着――穿着那是新疆维吾尔族的民族服装？我受的刺激已不小，最让我心跳停顿的是：采臣也穿着民族服装，还是男装，站在中间。
　　“大坂城的姑娘美又亮呀，两只眼睛真漂亮，如果你要嫁人，不要嫁给别人，一定要嫁给我――”采臣还边唱边跳，唱到关键时候，不忘调戏下水仙姑娘，惹得水仙姑娘一阵娇羞红了脸。
　　七位妹妹在台上美若天仙，穿得服装也让人耳目一新，舞姿更是出众，而这首歌在我们的时代耳濡目染，而在古代，却新鲜得紧。台下早已一片叫好声。
　　我又好气又好笑，不用猜都是采臣的主意，这里可没有人知道这首歌，也没有人穿这样的打扮。
　　一曲唱罢，舞步皆停，几个妹妹红着脸下了台来，独独看傻了台下一堆人。
　　过了半晌，才反应过来，掌声雷动。
　　采臣和几位妹妹上得楼来，我一阵好笑地问：“采臣，你从哪里想到这个的，亏你想得出来。”
　　这场热闹到了半夜，最终的结果终于出来，由各楼评选出来：万花楼又是独占第一，这天下第一楼的名头，依然还挂在万花楼上。
　　如花站起来，拖着满身珠宝，走到我们这雅阁前：“如夫人，虽然未得谋面，但是，你想以手下几位姑娘赢得这第一，未免不将我们这些人放在眼里，众所周知如夫人艳冠京城，据说才艺过人，今日何不亲自表演一下，也让大家开开眼界。”
　　各楼一下寂静，我站起来，明月伶俐地上前帮我脱下白色的貂皮的披风，我走到楼边的栏杆处，看着她。听见众人抽气声。
　　如夫人能有今日的地位，除了美貌，必有其它过人之处，但是糟的是，我不是正牌的如夫人，我没有她的才艺，要是让她们知道真相，岂不是陷万花楼于不利之地？恐怕明日万花楼就该关门大吉了。
　　站在楼边，明显看到各楼雅阁中各人脸上的表情，如夫人的美名不是徒有虚名的，从她们表情便可看出。
　　“那是流云紫衫裙？天下唯一一件呢。”“看见如夫人头上的七宝钗没有？好漂亮。”众人的低语不难传入我耳中，我不动声色。
　　我看着如花：“我万花楼任何一个姑娘都跟我情同姐妹，谁可轻视她们，看轻她们？她们任何一个人的才艺都不输于人，如果如花姑娘觉得这次评选不公，岂非说在座各位眼光太差？既然如花姑娘不满意，我们万花楼退出这场群芳宴也并无什么可惜。”
　　我轻转头示意，明月急步走上来为我披上披风，扶着我的手，下楼而去，而七个妹妹的丫环都小心地扶着她们的主子，随我下楼来，不再看如花一眼，扬长而去，直入对面的万花楼。
　　万花楼的大门在我们身后“呯”一声关上，将百花楼内众人的眼光也拒在了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