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青楼至尊（恶搞剧）》卫未

11、第 11 章

　　我们走到门外，站在二楼的走廊上看着楼下热闹的迎亲队伍，新郎已入门来，我和采臣暴汗，不是一般地胖，我们瑟瑟发一下抖，小G在今晚新婚之夜见到新郎会不会要杀我们灭口？
　　采臣跟我互相安慰一下：不怕不怕，她一入豪门深似海，估计，大概，应该是没这么容易出门的吧。
　　喜娘在下面喊着：“新人入轿――”
　　早有醒目的丫环备好一个火盆放在轿前，喜娘扶着素问姑娘叫道：“新人跨火盆，上花轿。”
　　众人看着喜娘扶着素问姑娘进了花轿，丫环早在一旁边备好一盆水，准备轿出大门便泼出去。
　　一旁的乐鼓手早在迎亲管事的指示下乐不可支地吹吹打打起来，万花楼嫁素问姑娘，门口也早站满了看热闹的人，姑娘们在楼上看着，各有各感触，在这万花楼中，并见得人人可以得到一个归宿，无论素问姑娘嫁得是否如意郎君，但是，起码，她从今日起，便脱离了万花楼，不是不让人羡慕的。
　　鞭炮再度点燃，隔着竹帘，看见新郎从人群中走出来，我冷汗凛冽，天，真的不是一般地――胖。只见他走到轿旁，低声说了几句话，然后示意管事的。
　　管事的在楼下大声叫道：“起轿――”
　　花轿被抬起，缓缓抬出万花楼，身边的采臣和我不由地感慨，小G就这么嫁掉了，从今往后，她要以夫为天，以生儿育女为任，不知道她刚来这个陌生的古代，是否可以适应，只能祝她好运。
　　水仙姑娘在旁边幽幽地说：“素问姑娘命真好，刚来万花楼没几天，便有人赎身出了这地方。”我转头，看见她用丝帕拭了下眼角的眼光，我身边的几个头牌姑娘皆是满面忧伤，我一愣，心中便若有所思。
　　晚上，我叫明月进房，问她：“明月，这万花楼的姑娘都是怎么进来的？可都是卖断了身进来这里的？”
　　明月点头：“是啊，小姐，这里所有的姑娘都签了卖身契，一生一世都只能呆在这万花楼里。”
　　我愣住，电视里看过，书里读过，却不料要亲身亲历过。
　　我吩咐：“拿所有姑娘的卖身契来。”
　　明月应是而退。
　　不到一盏茶工夫，明月已捧了个木质的盒子里来，一打开，里面厚厚一撂的卖身契，最上面的，便是万花楼头牌姑娘的卖身契，上面还有她们摁的手印。
　　我叹气，把这卖身契放在桌上，低声问明月：“明月，你自小卖身在万花楼，你可曾想离开吗？”
　　明月含泪：“小姐一直待明月很好，明月愿意终身侍候小姐。”
　　我摇头：“我的意思是，如果可以选择，你想离开吗？”
　　明月低低的声音几乎细不可闻：“小姐，每个人进来都有迫不得已的理由，如果可以，谁愿意留下来呢？不是每个人都像小姐这般命好，刚进来，便让王爷找寻到，赎了身。”眼泪已滴落下来。
　　我握住她的手，“明月，我不是一个好的主子，竟然不知你这般的苦水，我真是不应该。”
　　我抽出一张卖身契，上面白纸黑字写的是明月，五十两银子买断她一身，从此与家人再无瓜葛，身契归于万花楼。
　　我把卖身契凑到烛上，火舌舔过纸契，迅速着了起来。
　　“小姐。”明月看着我的举动，一脸的不可置信。
　　“明月，从现在起，你是自由的，你属于你自己，再不属于万花楼，可以去你任何想去的地方。”我扔掉手中快烧尽的卖身契，掉落在地上，变成灰烬。
　　明月“扑通”一声跪下，“小姐，明月感激小姐大恩大德，明月愿意终身侍候小姐，永远不离开小姐身边。”
　　我扶起她，用手中的丝帕拭去她的眼泪，“那么，从今以后，你便随依依一样，叫我姐姐吧，你现在是自由身，不是我的丫环了，不用再叫我小姐。”
　　明月含泪点头，哽咽不能语。
　　我再望向那个盒子，伸手拿出几个头牌姑娘的卖身契，“明月，叫七星楼的姑娘过来。”万花楼的七个头牌姑娘，皆住在七星楼，它并非一幢小楼，而是由七幢不同的小幢连在一起，作成北斗七星状，连在一起，便是七星楼。这也是京城各达官贵人津为乐道的一件事。
　　明月领命而去，而我，拿着卖身契在烛光下发呆，我到底在这古代，能做些什么？
　　“姐姐，姑娘们到了。”明月在外面唤道，打断我的沉思，“进来。”
　　七个如花似玉的姑娘走进屋来，婷婷立于我面前，我一一看去，各有各的美丽，凭这绝世容颜，就算是入得宫做个妃嫔，都不比任何一个后宫佳丽差分毫。
　　我自是感叹，她们全因各式的原因和理由，入了这万花楼，虽说是天下第一名楼，这些姑娘卖身不卖艺，但是，对于大户人家而言，这个出身就已是上不了台面的事实。
　　也许内心中，也是为了我这身躯的如夫人出口气罢，如夫人就算艳冠京城，仍不敢嫁给王爷，虽然难得王爷一片痴情，但是，如果他娶一青楼女人为王妃，恐怕疼笑天下。
　　想到这里，心里不是不同情如夫人的身世。
　　“今日叫姑娘们来，只为一件事。”我看着她们，说道。
　　“妈妈，所为何事？”诗诗开口询问，她出自名门，流落在这万花楼中，估计自有一番血泪，真正埋没一个大家闺秀。
　　我抬手拿起桌上放着的几份卖身契，“这是你们的卖身契，今日，我将它当你们的面烧毁，从今以后，你们可去可留，不再是一世卖在这见不得人的地方。”
　　几个姑娘大惊，不能置信：“妈妈――。”
　　“今日素问姑娘出嫁，我颇有感慨，我也是这万花楼的妈妈，在这万花楼的苦处，我比任何人都清楚，已所不欲，勿施于人。这句老话，说得便是现在，所以，我决定，这卖身契，今日便毁在你们面前，或去或留，由你们自己决定。”
　　说完此话，我拿起她们的卖身契，丢进明月刚捧进来的火盆中，炭火极旺，一下便将这薄薄的纸张烧成了灰烬。
　　一声哽咽，箫箫姑娘掩面而泣，惹得几个姑娘都勾起几年来的伤心事。诗诗姑娘已“扑通”跪于我面前：“妈妈，诗诗自幼被卖到此处，日日最想的便是离开这个地方，但是，妈妈今日之举，诗诗铭感于心，从今往后，这里，便是诗诗的家，如果妈妈不嫌弃，从现在起，您便是诗诗的亲姐姐，诗诗自当以姐姐为重，再无它念。”
　　箫箫、水仙、桃红几个纷纷跪下，以谢我此举之恩，但因都是自幼被卖进万花楼，举目无亲。
　　我一时无语，一一扶起她们，“如果，你们都不想离开此处，那么，从今往后，便跟着姐姐吧，以后都姐妹相称，不必叫我妈妈，若是日后觅得好人家，我自有厚礼，当自家妹妹一般将你们风光出阁。”
　　一时之间，暖香阁莺莺燕燕，搂做一堆，忙里偷闲，还抽空想了下：想不到，我也是个创新举的妈妈啊，可是，七个头牌姑娘，如果卖掉得赚多少钱啊。心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