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平无战事同人）久久》菱汋

3、第 3 章

　　“叮咚，叮咚。”

　　门铃声响起，因为周末，久久迷迷糊糊地从床上爬起来跑下去到穿过花园透过铁栅栏看着外面的人，“请问您找谁？”

　　那位老人笑了一下，看着她，“小姑娘，我找方孟韦。”

　　久久揉了揉眼睛，哦了一声，想起来没问来历，“对了爷爷，您叫什么名字啊？”

　　“我叫何其沧。”

　　久久愣了一下，“您是燕京大学的副校长？”然后赶快将门打开让他进来。

　　何其沧对着久久这个小丫头觉得奇怪，“你认识我？”

　　久久点点头，“出名啊。”

　　然后便跑到玄关将门打开往楼上大喊，“哥哥！有人来了！”

　　方孟韦揉了揉眼睛，看一眼桌子上的手表，早上七点多。

　　对于周末来说确实很早。

　　等他下来的时候，久久正在做早餐，何老先生正在喝着牛奶。

　　方孟韦有些许惊讶，赶紧下来，“何教授。”

　　何其沧微微一笑，“两年不见，你也长大了不少啊。”

　　“您在美国过的好吗，父亲现在怎么样？”

　　何其沧喝了口牛奶，“你父亲他跟你程姨过的可真是有滋有味儿的，他现在在一大学每个礼拜上两节经济课，工资不少。你们家的人一个一个都当了老师，你也顺便教课，你哥现在在山东当教官教出来不少飞行员。”

　　“我哥去了山东？他怎么回去的？”方孟韦一直以为大哥在台北也不知道如何了。

　　“说来话长，你嫂子她都怀孕了。”

　　方孟韦觉得非常高兴，“等我下次假期一定回国看看。”

　　何其沧赶紧拉住他，“你还是好好呆在法国吧，你这个留学生在这儿吃好住好的，到时候回去你哥被你连累为地主了你过得去吗你。”

　　方孟韦觉得奇怪，“不是解放了吗，怕什么？”

　　何其沧叹气，“改革初期太穷了，再等几年再回去吧。”

　　“吃早餐了！”久久将早饭端出来，递给二位，然后再将自己的端出来。

　　何其沧看着久久坐下来才反应过来，看着方孟韦。

　　方孟韦立刻明白何其沧有些误会赶紧解释，“这是叶老先生的女儿，叶久久。”

　　何其沧一下子恍然，“是叶玉卿的女儿啊，那么小，多大了？”

　　久久回答，“十七。”

　　何其沧这才明白，“叶玉卿不是在普罗旺斯吗？她来这儿是上学吧？”

　　方孟韦点点头。

　　何其沧看着久久笑了笑，“恩，长的挺漂亮的，眼睛好看，跟卿玉的眼睛一样。”

　　久久有些许害羞赶紧继续吃鸡蛋。

　　吃完早餐后她看了看时间，赶紧去换衣服，“今天我跟同学约好了打羽毛球，中午再回来。”

　　直到久久走了以后，何其沧这才进入主题，“你知道木兰的事儿了吧。”

　　方孟韦顿住，眼神黯淡地点了点头。

　　“你也别太伤心了，你姑爹现在还在北平，过的也不错，过几年退休之后也要去美国了，有可能去之前先在你这儿呆几天。”

　　方孟韦点点头，“好。”

　　何其沧来的主要目的就是将方孟韦这个留学生变成法国公民，再加上叶卿玉的帮忙，手续很快便办了下来。

　　“你的履历还是挺丰富的，你们学校好像打算让你留下继续读博士？”

　　“是啊，校长跟我说过几年大学要分散了，可能不在巴黎，到时候让我去其中一个地方呆着，本本分分当个老师吧。”

　　何其沧笑笑，“你小子会本本分分的吗。”

　　何其沧呆了差不多一个月就走了。

　　久久房里的热水功能坏了，她倒没什么所谓强硬着冲了几天，然后跟刘姐说了一声。

　　刘姐便说着你到大池子里来嘛。

　　这个大房子每个房间都有独立的卫生间，不过楼下也有一很大的池子，何其沧来的时候天天在这儿泡。

　　久久立刻摇摇头，“我不喜欢泡澡。”

　　刘姐倒没多在意，想着现在天气还是比较冷的不用天天洗澡吧。

　　修理热水器的公司好像有些官司耽搁了几天，久久果不其然直接感冒了。

　　刘姐将冰块放在她头上，“你啊你，叫你去大池子里泡澡你不泡，非得洗冷水澡。”

　　“什么，她这几天一直在洗冷水澡？”方孟韦一下子就过来了，有些许责怪，“你怎么回事啊？”

　　久久抿抿嘴，“我不就不喜欢泡澡嘛。”

　　方孟韦愣了一下。

　　木兰也不喜欢泡澡，她总说还不如淋浴舒服。

　　久久不多一会儿便睡了，“今天我不想上学了，请假吧。”

　　刘姐点了点头，“好。”

　　方孟韦无奈，临走前嘱咐了一声，“记得吃药。”

　　然后便去上课去了。

　　等方孟韦晚上回来的时候，久久已经退烧了。

　　刘姐一边舀粥一边说，“退了烧精神多了就又开始闹腾了。”

　　方孟韦笑了笑，“还真是个孩子啊。”

　　方孟韦所在的大学在51年就要正式分散了，但是在各个地方已经建好了学校，方孟韦月底就要过去读博士了，所以已经派人过去看房子。

　　久久看着方孟韦拎着行李要走了，也没多留恋。

　　方孟韦有些不开心，“我都要去洛林了，你怎么那么高兴啊？”

　　久久摆摆手，“快走吧，毕业后去看你，给我布置好房间。”

　　方孟韦倒没觉得如何，便笑了笑，走了。

　　这个房子还没那么快卖出去，所以久久暂时住在这儿。

　　三个多月后，方孟韦在洛林分部成为正式的大学老师，他主教政治经济学。

　　并且在洛林警察局成为案情顾问。

　　开学的第一天，方孟韦进门时，给大家做了自我介绍后，看着课室里的学生，然而在某一处直接盯住了。

　　久久微微一笑，轻轻一挥。

　　方孟韦一下子就懂了难怪当时一副无所谓，原来如此。

　　“今天是第一节课，你们主要就是先熟悉课本，而且我得提前告诉你们，这大学可不是高中那么轻松，有一门课不过关你们就毕不了业，要努力学习，知道吗？好，上课。”

　　两个小时的课就这么结束了，久久并不主动上去打招呼，方孟韦回自己办公室。

　　回到家时，方孟韦看着正在吃着香蕉的久久无奈，“你啊你，我都不知道该说你什么好了。”

　　久久嘻嘻一笑，“未来三年我都要打扰你了。”

　　方孟韦摸摸她的头，眼里透过一丝宠溺，“好。”

　　久久不再看他，低下头吃香蕉，“对了，前两个月我爸说他要在维也纳办个分公司，头两年他会呆在维也纳，你是见不到他了。”

　　“维也纳？”方孟韦笑了笑，“以前啊，有一个人跟我说，如果他去国外玩儿，就要去维也纳散散心。”

　　“哦？”久久好奇，“去那儿散心？那他后来去了吗？”

　　方孟韦摇摇头，“他死了。”

　　久久抿抿嘴，“哥哥，你家里发生的事情还真不少。”

　　“是啊，不少，我以前血气方刚，发生了什么就去闹一场，不闹个天翻地覆的绝不罢休，可惜我现在没这心了。”

　　久久抬头看着方孟韦棱角分明的侧脸，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大学宿舍并不是那么容易申请的，因为宿舍少，所以谁够穷才能住进去。

　　她也懒得申请，住在方孟韦家才不错呢。

　　自从转学去巴黎后，就再也没扎过双马尾了。

　　久久趁着心情还很不错，将头发分成两边，扎了起来。

　　刘姐大喊一声，“久久，出来吃饭了！”

　　“知道了！”

　　方孟韦喝了一口粥，“她在干嘛呢？”

　　“还能干嘛，女孩子爱打扮呗。”刘姐回答着，然后进厨房关火。

　　门打开，久久从楼上欢快地跑下来。

　　白色的连衣裙，扎着两个马尾，还有些匆忙地神色。

　　方孟韦一下子感觉回到了从前。

　　那个时候，木兰也是这样的。

　　久久兴奋地在方孟韦面前转了一圈，“这衣服好看吧，我同学昨天拉着我去买衣服，我一下子就看中了。”

　　方孟韦微微一笑，“很好看，你的发型也很好看，以后就这么扎着吧。”

　　久久挑眉，“是吗，”她摸了摸自己的头发，“我也觉得还不错。”

　　然后坐到位置上，开始慢悠悠地吃早饭。

　　然而几年后，方孟韦最后悔的事儿，也就是将她认作了替代品。

　　学校因为刚刚起步，所以还有很多没有装修好，显得有些仓促。

　　久久坐在一棵树下，悠悠地看着从家里带过来的一本书，是朱自清的诗集。

　　“ 久久，你看什么书啊？”一个法国同学跑过来。

　　久久将名字给她看，“叫雪朝，是我们中国人的朱自清写的。”

　　同学看了一眼，“看不懂……不然你用法语翻译给我吧。”

　　久久摇摇头，“我法语没那么好啊，你没看我现在跟你说话都是用最简单的话吗？”

　　同学拍拍她肩膀，“没关系，有我在，我教你法语，这个世上最浪漫的语言。”

　　久久笑了笑，“那就谢谢了。”

　　同学好像想起来什么，“我们方老师也是中国人啊，明天下课我问问他会不会翻译过来。”

　　久久点点头，“祝你成功。”

　　久久不知道为何，总觉得这书他好像没有翻过。

　　书房里的书他基本都看过，就这本书一点翻阅的痕迹都没有。

　　久久第二天就将书放回了书房，之后便去上课了。

　　法语课下课时，那同学却有些不太开心地从办公室出来，久久走了过去问她，“Lisa，你怎么了？”

　　Lisa叹气，“我刚刚问他能不能将朱自清的雪朝翻译过来，他一听就变脸了，还问我从哪儿知道的。”

　　久久奇怪，“你怎么说？”

　　“我当然没有说你，我说我听我爸说过，他就跟我说让我问其他人好了。”

　　这雪朝有那么大的功能，让他变脸？

　　她怀着一颗奇怪的心回到了家。

　　发现方孟韦若无其事地吃着午饭，她就趁机问，“今天我听Lisa说她求你翻译雪朝失败了？”

　　方孟韦一下子脸色就变了，看着久久，“你昨日拿书看的时候就是这本？”

　　久久点点头。

　　方孟韦抿抿嘴，不再看向她，“没事儿。”

　　久久觉得不妥。

　　两天后，方孟韦有一些学校的手续没办好，得回巴黎一趟，只是去了一个星期，没想到久久就闯祸了。

　　他跑到军营去领人。

　　久久无辜地小眼神用爪子把拉着门栅栏，看着方孟韦，“方哥哥……”

　　横看竖看久久都像是受害的一方，是在没想到她会将人打到进医院？

　　领回家之后，他坐在椅子上看着久久，“你说说你，怎么会将人家连长打骨折了，你这一身功夫跟谁学的？”

　　久久抿抿嘴，“你忘了，我从小就呆在军营里的。”

　　方孟韦坐直，一直盯着她。

　　久久被看的发毛，“唉呀，我以后绝对不会这样了，真的。”

　　“还有以后？”

　　“绝不会有以后了，真的。”久久眼神坚定，看着他。

　　方孟韦这才松口气，看着久久一身脏，“行了，赶紧洗洗睡吧，明天还得上课。不知道学校方面会怎么样对你。”

　　久久“哦”了一声，乖乖地上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