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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019 ...
皇后仙逝后,楚冲有了很大的变化。在刘宴眼中,这小孩稳重了许多,以前不爱读书,但现在,非常刻苦努力地学习。
他本来就聪慧,又有刘宴在边上帮他,连教书的夫子都对他刮目相看,在皇帝面前说了不少楚冲的好话。
只是一晃眼的功夫,这日子便从初春到了炎炎夏日。刘宴俨然成了楚冲心中仅次于皇帝和太子的存在,这宫里侍候的宫人,哪个见到他不是恭恭敬敬地唤一声“宴郎君”
刘宴前世习惯了这种被人捧着的状态,没觉得自己受不起这些恭敬,也不会因此生出狂妄心思,反而越发成熟内敛,鼓捣出不少能够让楚冲争锋露脸的好东西,但不居功自傲,在明面暗里上也内敛规矩,看上去绝不奢望什么他这个身份不该奢想的东西。
这日楚冲又秉烛夜读,刘宴见他如此,吩咐底下人切了冰镇的西瓜端过来,他从宫女手中接过那盘子搁在楚冲的身边,温声道:“殿下先吃些西瓜消消暑,再说,你吃了东西才有精力做这些功课。”
刘宴的容貌好,本事也在,只要他肯花心思,可以说没有什么人能够拒绝得了他的刻意示好。楚冲原本就对他十分依赖,没了皇后这座大山压在刘宴头上,这段时间他花了不少心思在楚冲上面,再加上刘宴不会像皇后那般干涉楚冲太多,两个人之间的关系不可谓不亲近。
见是刘宴,楚冲抿了抿唇,没有拒绝他的好意。他接过切好的西瓜,在上头狠狠咬了一大口,鲜红的西瓜汁便顺着他的喉咙流入肚腹之中,冰镇过的西瓜尤其的甜,而且凉丝丝的,仿佛一下就让这盛夏的暑意悉数消散。
等到楚冲吃完一块,抬眼起来催他也跟着吃,刘宴才拿了一块西瓜,他吃东西的样子要比楚冲斯文许多。
明明是个普通的官宦子弟,但看上去比楚冲还更像这皇室子弟。看着他的吃相,楚冲下意识模仿,动作也斯文了几分,但吃东西的速度还是和先前一样快,等到一盘子西瓜只剩了西瓜皮,他才用宫人递上来的帕子擦了擦嘴。
看了眼刘宴,又低下头,然后有些郁郁寡欢地道:“太傅又夸奖楚翌了。”
刘宴安抚他道:“太傅今儿个不也夸奖了公子吗?”
楚冲瘪了瘪嘴:“可是太傅只夸了我一句,却夸了楚翌那么多。”他的伴读是比楚翌出色许多,但只要外人说他比楚翌差,这点就很难让他忍受了。
刘宴顿了顿:“咱们只要自己做到足够好就够了,何必非跟他比呢?” 自从赵云姬的亲生儿子死了,皇后死了,抚养楚翌的赵云姬掌握后宫大权后,楚翌这个人就上来了。原本楚翌不受太傅喜欢,如今楚翌刻苦勤奋,成绩优异,成了太傅面前的好学生,楚冲心里自然不平衡了。刘宴很清楚这一点,不过作为楚冲的伴读,他并不像那些宫斗电视剧里的恶毒配角为楚冲坑害楚翌出谋划策,只是委婉劝楚冲不要与楚翌计较,要懂得宽宏大量。
“你总是劝我别理他,人家都欺负到我头上了你还这样,你到底是他的人,还是我的人!” 楚冲又想起楚翌那日那个讥诮的笑容来,就愤愤然地咆哮出声。
“我的心自然是偏向你的,若他真是欺负你,刘宴无论如何也会想办法让他吃苦头的。但殿下您平心而论,翌公子真的有欺负过您吗?”
太子楚林是个温和派,但对自己的这个亲弟弟还是相当重视,如果楚翌真的欺负了楚冲,那楚林第一个就不会放过自己这个同父异母的弟弟。大多数时候,根本就是楚冲在无理取闹嘛。
“反正就是有。”见刘宴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楚冲又觉得委屈,他双腿并拢,将头埋进膝盖中:“你懂什么!你什么都不懂!谁说他没有欺负我的!你就是喜欢他不喜欢我,你就是觉得他比我强比我好!”
小孩子要是任性起来,那就和狗血言情剧的主角们一样喜欢无理取闹,刘宴一声不吭,片刻之后,又轻轻将手放在楚冲的背部拍了拍:“殿下想多了,您在我心中自然是最好的。”
楚冲这种表现,不过就是因为两个人地位变化引起的心理失衡罢了。
他停顿了片刻,又道:“我之所以说,殿下用不着强求,那是因为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长处。就比如说,您去和御膳房那些厨子比做菜,您肯定比不过他们,但这就说您比那些厨子差吗?”
楚冲抽噎了几声:“那些人有什么好比的。”
刘宴笑道:“殿下您这话说的对,那翌公子又有什么好比的呢。你看射箭还有骑马习武,哪样你不比他强。而且他基础打得好,公子却只是认真读了半年的书,想必过上一年,您就超过他了。再说,你看翌公子弱不禁风的样子,动不动就泡在药罐子里头,您却健健康康的,他羡慕你还羡慕不来。要是在您面前说什么酸话,那也只是嫉妒您罢了。”
楚冲又道:“他基础一点也不好,以前他成绩也很差,经常被太傅责怪的。”
“那是因为翌公子十分勤奋刻苦,每日要花三倍的时间来学习,他迟早会将自己身体拖垮的。但他却忘了,什么都比不上身体来得重要。”
刘宴这是睁着眼说瞎话呢,要论聪明、论心机,楚冲在楚翌面前就是个活脱脱的傻白甜,但他又不能在楚冲面前直说人家以前是藏拙呢。毕竟隔墙有耳,指不定这宫里有宫人正偷听,听完了还要去楚翌面前学几句嘴。
楚冲还是觉得有些地方不对劲,但刘宴这些年来说的话,基本都是句句戳到重点出的主意,也各个都达到了他想的目标,他这么些安抚,对他来说还是相当管用。
也不再闹腾,当下吹熄了烛火,拉了刘宴的手就要安眠。
自从皇后去世,这些日子刘宴和楚冲基本上都是同睡一处,不然楚冲就称自己要做噩梦,还是会跑到刘宴的住处,硬是要钻进他的被窝。特别是这几日太子不在宫中,他更是离不得刘宴了。
刘宴习惯了一个人睡,但他也不能明着拒绝楚冲,为了培养感情,这么长时间过去,倒也勉强适应了下来。
小孩子忘性大,楚冲这么闹了一通,第二日还不是乖乖地和楚翌坐在一处听太傅教诲。
不过太傅夸楚翌聪慧的时候,他脸上还是挂不住,气鼓鼓的样子,和先前相比,也没什么长进。好在有刘宴做遮掩,楚冲嫉妒时候的嘴脸倒没有让太傅瞧见。
但今日和以往到底还是有所不同,楚冲午睡的时候,一个宫人便小声地喊刘宴出来:“宴郎君,太子殿下在外头等你。”
那宫人他见过,确实是太子手下的人。刘宴看了眼熟睡的楚冲,小孩侧躺着,四肢摆成一个大字,嘴角看上去有不明液体流出,他拿帕子搁在楚冲流口水的一侧,方才起身从榻上起来。
出了众学子午睡休息的地方,刘宴又在宫人指引下拐了一个弯,穿过僻静小路,到了一处有些荒芜的偏殿,果然看见了长身玉立的太子。
对方见他过来,面上便浮现几分欢喜之色。刘宴心下一动,加快了脚下的步伐。
刘宴躬身欲行礼,刘宴忙伸手扶他:“我说过,私下里你在我面前,用不着行礼。”
刘宴便起身,开门见山道:“太子殿下寻我为了何事?”
楚林的眼神十分明亮,听刘宴这么说完,他眼神又有几分黯淡:“你就没有什么旁的要对我说的吗?”
刘宴便汇报楚冲的情况:“冲公子近日来都十分乖巧刻苦,他的脾气也收敛许多,不曾和翌公子正面争执过。”
楚林面上没什么波动,楚冲这个一母同胞的亲生弟弟对他来说很重要,但这还不是他最想听的话。
刘宴又道:“这些日子来,翌公子也变得很出色。”以前的楚翌,在宫里没什么倚仗,事事都不能做的太出格。赵云姬不会喜欢一个不安分的养子,皇后也会视一个出色的皇子作为威胁。
但如今赵云姬想要楚翌上位了,他必须要变出色,得几分皇帝的喜欢。不要太锋芒毕露,但也至少不能愚笨。
楚林点了点头表示知晓,又道:“小六确实乖巧了许多,多亏你帮忙看着他。”
刘宴摇摇头:“我是冲公子的伴读,这是我应当尽的本分。”
楚林抿直了唇,背在身后的手不自觉握紧掌心之物,他顿了顿又道:“你知道,这些都不是我想听的。”
刘宴装糊涂:“宴愚笨,不知道殿下想让我说些什么。”
“我一回来,便来寻你。你明明知道……”兴许是觉得自己太主动很没有面子,楚林欲言又止。
刘宴心下有几分好笑,刻意板着面孔道:“殿下方才难道不是让宫人来见我的,怎么能说一回来便寻我?”
楚林慌忙分辩道,“那怎么能一样?”
刘宴没再打趣他,也不准备把话捅破,而是转移了话题:“殿下这一路辛苦了,还是先回去罢。”
楚林却塞了个男子的香囊到刘宴手上:“这是赏你的东西,算作是你照顾小六的报酬。还有一件事,我曾经对你说过的话,你考虑好了没有?”
塞完了东西,他等着刘宴的反应。后者看了眼香囊,把东西收入袖中,笑吟吟道:“那宴谢过殿下了。至于您说过的话……”
他的声音低了几度,停顿几秒,又扬了起来:“我已经忘了。”
刘宴的记忆极好,基本上能够达到过目和过耳不忘的程度。真忘了还是假忘了,两个人都一清二楚。
这反应实在让楚林很是失望,但他也没有当场拆穿刘宴的谎言。而且他贵为太子,几次三番都想把心中的话说出口,顾虑再三,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最后也不过淡淡道了一句:“那你就先回去吧,免得小六醒来见不着你又要闹。”
他都这般说了,刘宴自然是告了礼就此离去。走的时候,他只回了一次头,正好对上太子殿下的目光。
他动了动嘴唇,什么也没说,又转回头继续走了出去,这次直到出去,他都没有再回头,只剩下楚林一个人背着手这偏殿站了许久。
直到走出了那殿门,远离了身后那视线,刘宴才拆开了那香囊,里头安安静静地躺着一块羊脂白玉雕刻的玉佩,玉佩的材料温润细腻,是上乘的好玉。雕工也是极其精致,对得起这难得的好材料。
这都不是什么关键,关键的是,这玉的样式十分眼熟,正是刘宴初见楚林时,对方腰间挂着的玉佩。
他掂量那玉佩许久,将玉重新放入香囊中,一同收了起来。
楚冲睡了一个下午,就知道自个兄长回来的消息了当下乐得不行:“我看太子哥哥回来了,那楚翌还得瑟什么。”
对太傅来说,太子是他第一得意,也是最重视的弟子。楚翌虽然近期表现很好,但只要有太子在,楚翌得到的关注相当有限。
刘宴眼眸带笑:“太子殿下回来,确实是件喜事。”
楚冲的目光又移到刘宴的腰侧:“你什么时候换的香囊?我记得早晨出来的时候,你戴的不是这个,是一枚玉佩吧?”
楚冲还是有不少优点的,比如说面对他关心的人,他尤其细心且眼尖。刘宴低头看了一眼腰上的香囊,轻描淡写地带了过去:“殿下眼神真好,确实不是这个,只觉得香囊比较方便,可以装的东西多,我就把早晨的玉佩和银子一起放进去了。”
既然他承认了,楚冲也没多想。因为太子回来的事情,下午楚翌和他发生小冲突的时候,他都很大度的没有计较。
只是一两句,便被人套出话来,片刻功夫不到,这一圈人都知道太子从宫外回来了,而且还貌似带回来不少好东西。
望着又被一圈人围起来的楚冲,刘宴不自觉地叹了口气。虽然皇后死后楚冲稳重了许多,但到底心性是个小孩子,并不是适合他的好主子。
楚冲被人围起来的时候,楚翌就被这个圈子排斥出来,他深深地望了刘宴一眼,目光又移到刘宴腰侧的香囊上,到底什么也没说。
太子这次回来,时间恰到好处,只过了两日,便是未婚的男男女女缔结好姻缘的七夕。
逢年过节,除了非要一家团聚的这种,楚冲楚翌这种身份尊贵的公子,都会带着一两个贴心人到宫外游玩,享受享受市井百姓的喜庆。
在月上柳梢的时候,这洛阳城最喧闹的街道上,就多了三个做富贵打扮的公子,一个相貌平平,但生得温润,气质贵不可言。一个相貌出色,眉心带笑,还牵着矮了他一个脑袋、笑起来嘴边有两颗小虎牙的男孩子。
这三个人气质上佳,两个大的看起来正是适合婚嫁的年龄,衣着又富贵,吸引了不少蒙着薄薄面纱或是戴着面具的妙龄女郎。当然这哥三后头跟着的那几个抱着刀剑,一脸凶神恶煞的壮汉护卫统统被忽视得干净。
这三个年轻的郎君不是旁人,正是刘宴和楚冲兄弟两个。一路走来,刘宴三人被扔了不少的香包,还有不少娇弱美丽的妙龄女子一个不小心就在他们面前摔到。
刘宴面前摔倒和扔香包的女子最多,楚林次之,楚冲年纪虽然小,但作为众女眼中的桥梁,也被塞了不少东西。
在走过了被各色彩灯装点的“鹊桥”的时候,有三个女子又往刘宴怀中砸了三个香包,楚冲看过去,又是三个漂亮的年轻女子,看自己的伴读这么受欢迎,他不免酸溜溜地说了几句。
结果话音刚落,一个扎着包包头的小女孩突然冲了过来,在两个人面前站定。护卫忙提高了警惕,腰侧的刀都出了鞘,要是那小女孩有任何异动,他们都会及时地护好主子。
结果那小女孩塞了个香包在楚冲手上,奶声奶气地道:“我就住在洛阳的铜雀街,你要是喜欢我,一定要过来找我!”
若干护卫和楚冲几个人都愣了,刘宴扑哧笑出声来,打破了这尴尬的沉默,他打趣道:“殿下容貌英俊,年纪小小便如此受女子欢迎。”
楚冲脸噌得一下就红了,哼了一声:“毛都没有长全的小丫头,谁稀罕他。”说是这么说,但毕竟是今日头一份给他的礼物,他还是把那个香囊放了起来,没有当场扔掉。
刘宴面上还带着笑呢,眼角的余光便瞥到桥下的一艘游船,在见到那个熟悉的身影时,他的神色便有几分微妙的变化。
楚林的心思大部分时候都在他身上,当下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船正好进桥洞,他只瞧见波光粼粼的湖水,和随波逐流的一盏盏的荷花灯。
他心念一动,当下提议道:“我们去买荷花灯如何?”
楚冲是小孩子,很喜欢这种漂亮的东西:“不止买这个,我还要买那种船灯,我要放那个!”
两个身份高的有兴致,刘宴自然没有意见,自然是走哪跟哪,全程无条件陪同。
结果走到卖灯的地方,一群人都围在那里猜灯谜,最漂亮的几盏灯都是只猜不卖的,楚冲一眼就看中了最大也是最漂亮的那一盏:“我要那个,那个有好多鱼的。”
做灯的人手艺极其精巧,那百鱼灯做成两层,外头是风景,里头是各种各样的鱼,点了灯,那里头的一层便转了起来,鱼在水中游动,栩栩如生。
刘宴笑了笑,看向楚林,温声问道:“那二哥呢?”在宫外自然是不能称呼殿下的,三人出来的时候,就约定了与兄弟相称。楚林是二哥,刘宴是老三,楚冲还是小六。
这半年来,楚林有意收揽刘宴,但后者一直不冷不热,见他温柔笑靥,他不由得愣了一下,有些受宠若惊地道:“都还可以。”
他指了指上头的一盏灯,那是盏走马灯,描绘得是奔腾骏马,做得也是格外精巧。按照那灯的位置,刘宴在一大堆牌子里找到那盏灯的灯谜,楚冲想要的那盏谜面很简单:租地期满,打的是一药材名。
楚林指的那盏也是四个字谜面,而且还相当的和这七夕节应景:芳龄几何,打的是人名。
这铺子很热闹,灯却还没被猜下来,显然是难住了不少人。楚林看了自己的谜面,花钱买了几张精致的小笺,在上头提了谜底,递给那卖灯人:“走马灯上的谜底,您看看,我可猜对了?”
那卖灯人借着灯光眯着眼睛看了一眼,把小笺对折放入纸箱,然后用长长的竹竿取了那盏灯下来,笑吟吟地道:“这位郎君猜对了,这灯归您了。”
楚冲立马对楚林露出一脸崇拜:“二哥,这灯的谜底到底是什么啊?”
楚林道:“是盘庚,商朝一位十分有作为的君主。”
楚冲兴奋道:“我知道了,就是盘问年龄对不对?这迷还是很简单嘛。”
“庚”指的是年龄,盘问年龄,自然是盘庚了。字谜都是这样,知道谜底去想解释很容易,不知道的话,想破头也想不出来。如果不是学识渊博的,谁会知道盘庚是什么人。
刘宴笑着在一旁道:“确实如此,小五你甚是聪慧。”
看着楚林猜出来他自己那盏灯的灯谜,楚冲又眼巴巴地盯着他:“二哥,那你猜猜我的那盏,把我要的那个小鱼灯赢回来。”
楚林摇摇头,显得有几分为难:“二哥对药材不是很熟悉。”
刘宴见他喜欢,便从楚林手中取了一枚同色的小笺,在上头写了三个字,折好了递给那卖灯人:“这是晚辈写的最顶上那盏百鱼灯的谜底。”
那卖灯人擦了擦眼睛,打开小笺看了看,重新折好站起来,有些不大情愿地取下那盏百鱼灯:“这位郎君好生聪慧,这百鱼灯你可拿好了。”
毕竟做的是小本生意,一下子没了两盏鱼灯,卖灯人是又喜又悲。
百鱼灯被刘宴递到了楚冲手中,后者离开咧开嘴,笑得好不欢喜。楚冲只顾着傻乐,摸着那鱼灯爱不释手,楚林看弟弟指望不上,便直接问刘宴说:“你猜的是什么谜底?”
刘宴道:“土当归,这迷其实不算难,只是通药的人比较少罢了。”
楚林眉眼弯弯:“那也是你博学多才,这才能猜出来。”
刘宴夸奖楚林:“比不得二哥。”
楚冲从鱼灯上抬起头来,看着两人互相恭维,耳朵都觉得酸,扯了扯楚林的衣摆,指着远处一个卖小吃的摊子:“快别再夸下去了,咱们时间都要浪费没了,我肚子饿了,去吃那个摊子的东西好不好?”
“好好好!”刘宴忙应道,又看了看那卖灯人,对方已经收敛了那种肉疼的神色,扇着扇子,等着那些解谜的人把写了谜面和谜底的小笺拿到他手上。
临走前,刘宴便走了几步,又塞了一样东西到卖灯人手里:“这是买灯的钱。”
说完,他就急急地拉着两个人走了,省得对方追过来还钱。
那卖灯的人摊开手掌一看,两颗十分圆润的金豆子,虽然他这灯要竞卖的话也不是不可能卖到更高的价,但这两盏灯是人家赢的,一分钱不用花,这金豆也算是意外之财了。
刘宴和楚家两兄弟刚走,先前泛舟游湖的人又在猜灯谜的摊子上驻足停留。走走停停,过了好些摊子,两边的人,基本是一方刚走,另一方的人又刚到。
兜兜转转错过了好几回,在河畔放灯处,两队人就对上了。
一见到为首的楚翌,楚林面上的笑容立马没了,那横眉竖眼的样子,像是只极力压抑忍耐怒气的小豹子,随时都有可能发起暴怒扑上去。
楚翌先向太子问了好,喊了一句:“二哥。”
楚冲冷哼了一声:“你跟我们出来做什么?”
楚翌仍旧带着笑:“这话就不对了,路谁都可以走,怎么就是我跟着六弟呢?”
楚冲还是觉得楚翌没安好心:“饭可以乱吃,话不要乱说,谁是你六弟了!”
楚翌似笑非笑,眼神又在刘宴和楚林身上扫过。
楚林做了回和事佬:“小六,他毕竟是你的五哥,节日就该高高兴兴的。”
说完了,他又看向楚翌,声音里却带了几分告诫:“小六一向是这个性子,小五你是哥哥,不要和他计较。”
楚林是太子,就算没了皇后,他目前也是这江山社稷名正言顺的继承人。太子都发话了,楚翌自然温顺了许多,只委委屈屈道:“我比小六大一岁不到,但作为兄长,我让着他也是应该的。但兄长是我们两个的兄长,我也是弟弟,也希望能够得到二哥的关心爱护的。”
也不知道是不是之前营养没有跟上,楚翌虽然比楚冲大,但个子还是比楚冲矮了不少,而且十分瘦弱,看上去反倒像是小的那一个。
他这般示弱委屈,楚林也不好在说什么苛责的话。楚冲性子冲,没有打楚翌,只哼了一声,便快步跑了。
楚林喊了一声,便忙和着那些护卫跟了上去。
七夕盛会,随着时间一点点地流逝,还算空荡的大街变得熙熙攘攘,人流开始涌动,也不知道这些人是怎么走的,走着走着,跟着楚冲的那些人,便跟着楚翌的护卫以及伴读分散开来。
等到人潮散去,一群人被挤出来,相熟的这些人里,只剩下了楚翌和刘宴两个。
这文不换受不换受不换受,重要的事情说三遍
攻受都不是好人啊
准确的说这宫里就没有什么所谓的好人,都是利益至上,站在楚翌的角度,楚冲也很差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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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0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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